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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静姝的心情有点复杂。
一方面她觉得陆天辰这么在意这个有点麻烦;一方面又暗暗窃喜——她也不知道窃喜什么,就是莫名其妙地有那么一丢丢高兴。
带着这种纠结的情绪,她被带回了鼎鹿。
没有人朝她投来或艳羡或嫉妒的眼光,也没有甲乙丙丁窃窃私语讨论她如何嫁入豪门,更没有什么暗恋帅气总裁的大胆员工出来搞事。
小说里描述的那种令人虚荣心大感满足的场景,都是不存在的。
员工们仿佛上好了发条的机器人,和他们没关系的人或事,多看一眼都不带的。
这让宋静姝松了口气,她并不是个擅长宫斗的人。可才答应了陆天辰要端住正宫姿态,如果真有什么花痴要和她斗,她也不好不出招,那就累心了。
陆天辰一路把人带回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里也分里外两间,外面这间有两三张桌子。陆天辰随手指了靠门那张:“你的位置。材料在邮箱,不懂问云轩。”
说完他就推门进了里间。
宋静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云轩”是顾先生的名字。
她一路走来才松掉的那口气,瞬间又被按回胸腔了。
原来,真正的修罗场在这等着。
她环顾了一下这半个办公室,叹了口气,心道:修罗场就修罗场吧。反正也不可能任由宋氏破产,只能先硬着头皮上了。
她妈妈真的不能再操心了,很多事,她该担起来。
宋静姝开了电脑,果真在电脑的自带邮箱里看见了发件人为“三洋”的邮件,里面是关于造城项目的所有资料。
很多东西她都看不懂,但是关于宋氏的投资说明,她不仅看明白了,还看得浑身发冷,握着鼠标的手都是抖的——
宋明峰在这个项目里前后总共投了一点五个亿,签约时间却是在她三个月之前。
也就是说,宋氏无以为继的僵局,其实就是宋明峰私自投了这个项目搞出来的。
宋静姝愣了足足两分钟,也没能的从“如果没有这事儿,我都不用落到如今这地步”的负面情绪中脱离出来。
她狠狠喘了几口气,而后拿起手机就转去了空无一人的顶楼。
宋明峰的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你三个月前就和三洋签约,害的家里厂子无以为继,才设计我回来结婚的?”
宋静姝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却压抑着试探的语气问道:“你都知道了?那你是不是看见给鼎鹿的材料了?鼎鹿要加入了吗?”
“宋明峰!”
宋静姝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但就是控制不住。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电话那头的男人比她更大声地吼回来,“你懂什么,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你还好意思拿家里做借口!”宋静姝出离地愤怒了。
“三个月前你拿家里那点底子做赌注,一声不吭就投了那破项目。厂里无以为继,妈急得好了几年的肿瘤又复发,你就让我回来嫁人给你铺路,好拖着陆氏给你擦屁股,你这不是为家里好,你是生怕作不散这个家。”
“宋静姝,我是你爸!”
“你要不是我爸,我恨不得一刀捅死你!”宋静姝咬牙切齿。
“小姝,你真是被那杀人犯带坏了!你听听你这说的什么话!”宋明峰咆哮起来。
即便隔着电话,宋静姝也能想象他指天咒地的样子。
“你把我妈气到旧病复发,就不算杀人犯了?癌你晓得吗?会死的!”
宋明峰在电话那头默了很长的一会儿。
“医生说了,发现早,不会有大问题的。小姝,你能不能别和你妈一样,一有点什么事,就先来怪我。厂里效益不好,怪我没能力;你妈长病,就是我气的;你嫁了个豪门,又是我算计的。做人要讲良心。”
宋静姝冷笑:“良心?你都没有的东西,还要要求我有吗?”
宋明峰道:“你结婚这事儿。宋静姝,你别忘了,是你先来求着我的!你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也别忘了,是你亲自求的我,亲自点的头!”
宋静姝冷笑:“是啊,我求着你帮我找律师救人,咱们这算交易,赖不着你。”
“知道就好。”宋明峰语气缓了很多:“厂子效益不好,是这几年实业难做。你但凡对家里稍微关心一点就知道,厂子里的问题,就算你妈全盛的时候,也扭不了盈亏,而不是我接手,就不行了。”
宋静姝只是冷笑,没说话。
“还有你妈生病。这我比谁都难过。但这事,你也不该怪到我身上。她以前生活习惯不好,我怎么劝都不听……”
“你闭嘴吧!白眼狼!”宋静姝听不下去了。
“宋静姝!”宋明峰也是气的不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又压住了火气。
“小姝,事情已经这样了。这条路,你必须帮着爸爸一块儿走下去。宋氏现在可不能倒,宋氏倒了,不仅宋家完蛋,你妈治病的钱也会一分不剩。你得让天辰赶紧签约,这个项目早就开始了,没有资金进入,工期多拖一天就是巨额的亏损,你……”
宋静姝直接掐断了通话,但还是难以纾解心中的那股恶气。
这时候,手机又响起,依然是宋明峰。
宋静姝被吵的心烦意乱,冲动之下,直接将手机当成了宋明峰,狠狠砸了出去。
“砰”的一声,手机四分五裂,但心里的烦闷却并没有减去多少。
五月的太阳已经算毒辣,但是她却恍若未觉,只是靠在发烫的墙上发呆,情绪翻涌地仿佛随时都能把她淹没。
这种感觉太强烈,当年梁一泽站在她面前斩钉截铁地告诉她要混黑帮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强烈的愤怒和无语凝噎。
陆天辰找上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靠在墙角的女孩子。
明明穿着白裙,沐着阳光,但她的表情很阴郁。
有那么瞬间,他甚至没认出来。这是满身戾气的女人真的是那个简单明快的明媚姑娘?
瞥了一眼不远处那只四分五裂的手机残骸,陆天辰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在他以为她是个又呆又笨的花瓶时,她显露了单纯明快的一面;而在他以为她简单明快的时候,她又露出了如此戾气深重的一面。
这个女人,到底还能给他多少惊喜?
他掩去嘴角的笑意,一步步朝她走去。
“太太,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