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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闫清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他今日说的话有点多了, 原主是肯定不会说这么浅显的话的,也许他惹得俞贵妃怀疑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按兵不动,等他们去争?”俞贵妃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闫清无言片刻:“就是这个意思,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母妃不要心急。”
俞贵妃有魄力,能狠下心, 又有外戚扶持。若不出意外应当是能争出一片天的。可惜现在已经出了意外。
这个意外就是什么都不懂的闫清, 这点智商连俞贵妃都斗不过,更别说宸王与太子。
这一世只能委屈俞贵妃了,等他扶持宸王上位,宸王怎么也不可能卸磨杀驴, 俞贵妃还是能当个太妃的。
“我知道了。”俞贵妃神色变得坚定,站起来:“我们不能明着争,要暗着争。明日我就传信给家里,让他们都把手中的事情放一放。”
闫清刚刚松口气, 又听俞贵妃道:“我已相中了皇后的侄女做你的正妃, 如今皇后正为太子的事焦头烂额, 一定没心思再去管这件事。只要圣旨一下, 皇后和太子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我倒要让那林家掂量掂量,是投靠那个没用的太子, 还是与我俞家联手?”
她怎么就不消停呢?!
闫清捂着肩膀下床:“儿臣已经在宫里留了许久, 该回去了。”
“你伤还没好, 要不再多歇息一会?你父皇还没过来, 还有那林家的姑娘……”
闫清头也不回地出了寝殿。
闫清算是看清了, 这俞贵妃就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作为皇帝的妃子,在宫里循规蹈矩了几十年,当上皇后和太后的人生目标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时刻都在往这个方向努力奋斗着。
王华一直等在殿外,见闫清阔步往外走,默不作声地跟了上来。
闫清一出去便被堵在门口,一男一女站在外面,男的俊秀女的美貌,两人的气质倒是挺相近。想必这两人是俞家的小辈,进宫探望俞贵妃。
闫清对两人点点头,转身往宫道上走。
王华俯身对着闫清跪了下去:“奴才见过太子。”
“……”闫清迅速转身走向太子,一拳往太子肩膀上揍去:“你居然派人杀我!”
这特么就尴尬了。他见到太子却不认识,这要他怎么解释?!
太子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惊讶,片刻后轻声笑起来。
“我以为这一拳应该是我揍四弟,没想到先被四弟揍了一拳。”太子捂着自己的肩膀,那个位置刚好与闫清受伤的地方一样。
这次俞贵妃和宸王设计陷害太子,闫清怎么也算一半的帮凶。本以为他和太子的关系已经水火不容,没想到太子看起来毫无芥蒂。
闫清忍不住四处张望,看看哪个拐角有没有出现明黄色的身影。
“父皇正在宣政殿,不用看了。”太子抚平肩上的衣料:“只要父皇没有下旨废太子,就没人可以禁足我。”
闫清保持沉默。
“今日想请四弟去我的东宫坐一坐,不知四弟可敢?”太子道。
不敢不敢。
闫清斟酌了许久,抬头撞见太子那双含笑的眼,便点头道:“可以。”
太子都亲自来了,若他不去,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
闫清便跟着太子去了东宫。
本以为坐坐就走的事,没想到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
直到宫女来斟第四杯茶,闫清抬头看看黑透的天色,实在坐不住了。
“太子,臣弟在宫中留了几个时辰,应该出宫了。”闫清屁股一抬就想站起来。
“四弟何必这么急?”太子笑问。
闫清笑而不语。
光喝茶不说事,他晚饭还没吃呢。
“正好我要出宫,可否与西郡王同路?”一直坐在一旁不说话的女子开口了,闫清转头看她。
这女子实在是美,可就是太冷了,此刻撑着下巴对他笑,那笑意让人觉得包含了许多种意味。
“如此也好。”闫清也找不到出宫的路,有人带路也好。
皇宫快到落锁的时辰,闫清便找东宫要了个灯笼拿在手中,太子很慷慨,拿了个挺大的给他,就是没说叫个人送送他。
闫清与那个女子一同走在宫道上。女子带着他七拐八拐,好似对这皇宫很熟一般。
走了一会,闫清忍不住问:“还有多久啊?”
女子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闫清往前面看去。
闫清什么也见不到,倒是听见了对话声。好奇心驱使着闫清往前走了两步,总算听清了对话。
那声音一听就是宸王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尖尖细细的,像是个小太监。
“……葭妃娘娘身体安好,请王爷不用担心。”
“嗯,照顾好娘娘,本王不会亏待你。”
闫清听了两句便明白了,原来是宸王关心他母妃的身体,真是有孝心。
那女子也学闫清的样子猫着腰站着,闫清不禁转头看她,刚好对上她晶亮的眼,冷冰冰的,藏着一丝狡黠。
女子对闫清一笑,开口道:“这不是宸王吗?”
她丝毫没有压低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格外突兀地响起来。闫清想阻止已经开不及了!
“谁在那里?”宸王一声怒喝。
闫清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慌张地站起来,宸王已经来到他面前。
“四弟?”宸王神情立刻温和下来。
闫清扯着嘴角笑:“二哥,我们正要出宫,刚好路过。”
闫清转头看身边的人,可身边哪还有什么人,那个女子无声无息就消失了!
这个坑人的货!
下午沈逸来把剩下的奏折搬走了,闫清又找了两本书来看,可那些复杂的书看得人昏昏欲睡,闫清强撑着毅力才没睡过去。终于熬到了酉时,应卯的梆声一响,闫清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王知深的屋子静悄悄的,还没听见收拾东西的动静,闫清便自己收拾一番后走了。
其实点卯的时辰很严,应卯是很松懈的,比如沈逸送了奏折就再没回来过了,让闫清羡慕得不行。
可闫清毕竟第一天任职,开始这段时间还是规矩一些吧。
刚走出枢密院,闫清就见到站在枢密院门口的南朝王,许多刚出来的人见到他都低头赶紧走了。
看来南朝王打林蓝修那两鞭子已经名震燕京了。
“大哥。”闫清走过去。
南朝王冷冷地盯着闫清:“昨日我在慈庆宫外等了许久,太后也没见我。”
闫清眨眨眼:“昨日我出来的时候,确实听见太后准备传召你的。”
“是么。”南朝王抬起手来:“这东西是你府上的人拿给我的,你在威胁我?”
他手上托着的就是那根红色的带子。
闫清垂眸:“我若是想做个什么,这东西也不会到大哥的手上了,直接交给父皇不是更好?”
“你若是敢捅出去,我必定饶不了你,你要想清楚,除了太子我就是老大,怎么也轮不到你。”南朝王说得斩钉截铁。
闫清看着他,觉得此人真是莫名其妙。
之前闫清还觉得是林家害得南朝王被幽禁,最后自杀。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南朝王自己作死,谁也拦不住。
此时闫清觉得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转身就走,和南朝王多说一句都觉得头疼。
“你站住。”南朝王几步拦住闫清:“你是不是打算去父皇那儿告发我?”
“只要大哥收手,妥善安置好那家人的后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闫清与南朝王对视。
南朝王沉默片刻,突然阴测测笑起来:“好得很,没想到我的四弟还有颗菩萨心肠。”
他靠近闫清:“你以为你在宫门口帮了我一把,我就对你感恩戴德了?太后那个老婆子信你这份伪善,我可不信,要不走着瞧?”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阴冷的笑脸,闫清捏了捏拳,觉得满腹的恶心感。
究竟一个人能坏到什么地步,才会一边做着恶事,一边心安理得地去威胁别人?
“大哥随意,我要回府了。”闫清将南朝王推开一些。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动不了你,难道我还动不了俞家的人?听说你几个表妹都挺貌美的,俞长英那个老头子年纪也大了,哪天一个不小心就暴毙了。”南朝王盯着闫清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