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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无法更新的小伙伴可以等等或者购足哟就可以看哟~~ “村长,这几天天气虽然阴沉沉的,也不至于下很久的雨, 干嘛让我们准备这么多干柴?”有的村民不乐意道, 他家的房子在地震中也被震垮了,人都没多大的地儿住还要腾一个房间来装柴火,能乐意才怪。
“你不愿意准备就算了,到时候要是雨下久了就别找人哭。”盛世全脸色沉沉的说,村里人真是懒得烧蛇吃,也不看看现在这世道是什么日子。
孩子们在外面一直没有消息,上面也没下来人, 用脚指头想这场地震肯定不止是他们这个地界的。不然, 上面怎么迟迟没派人下来救灾?好么,看到这种情形, 结果这些人还不自己努力点, 到时大难临头, 还指望谁来帮?
那人表情讪讪地, 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回家,然后拿起从废墟里刨出来的柴刀,到地里头去砍那些被地震震断的大树疙瘩。
盛世全不单单让自己管辖的区域内抢粮进仓, 准备柴火, 还给临近的几个村子也报了信。有信的, 也有不信的。见此, 他郁闷得一肚子气。
看来,他得找个日子上镇上去看看了,顺便打听打听外面的情况。地震已经过去好几天,去外面打工的人一个也没回来,只有在镇上住的几家回来了。
孙泠泠这几日也在忙。她和她爷爷孙先林把地里头的稻谷全部收回来后,又把稻草也运回家,在猪圈屋前搭了一个大大的草树堆。猪圈里唯一一头猪在地震中被砸断了腿,一直哼哼唧唧的躺在半塌的猪圈里,要死不活的。
想到梦中那场持续半个月的大雨,孙泠泠一直不敢松懈下来。
地里头断掉的柚子树根她也捡回来晾干,孙奶奶就在家里用柴刀砍成胳膊长的小短块,一截一截的用稻草捆起来。
“大爷爷,大伯他们还是没有消息么?”孙泠泠路过村口看到短短几日就迅速苍老的大爷爷,以前头发黑的多白的少,多乐呵的一个老头?现在呢?干瘪瘦削的脸颊,灰褐色的脸皮耷拉盖在上面,凹陷的眼睛浑浊模糊,目不转睛地盯着村子路口外面,盼星星盼月亮,就是没盼到他想盼的人。
孙先树吃力地转动着眼眶里的眼珠子,缓缓看向孙泠泠:“泠泠啊,你说,你大伯他们是不是……是不是……”他伸出干瘪的鸡爪一样的手,在浑浊的眼珠子上抹了抹,手背濡湿成一道黑痕,看得出,他好像很久没洗脸了。
“大爷爷,您先别着急,江州城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严重,兴许是高速公路被沿途山石滚落下来拦截了路,大伯他们无法及时开车回来。”
“真的是这样?”孙先树期冀的望着孙泠泠。
孙泠泠狠狠心,用力地点头。
“好,好,肯定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孙先树转头继续望着村口,喃喃自语。
孙泠泠看看村口,知道大爷爷还没死心,也不忍心劝阻他。或许这是唯一支撑他坚持下来的信念,大奶奶都没他这么坚强,虽然吃了怪树的叶子,但心病郁积在内,最终还是躺下了。
回到家,就看到一个白胖汤圆一头砸过来。
默默像是爱上扑人的动作,每次只要隔了一段时间没看到孙泠泠,再次见到时准是一头扑来,孙泠泠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淡定地接过白胖汤圆。
警长随后一步轻巧地踩着默默的脑袋轻巧一跃,跳到孙泠泠肩头。
“喵喵~”
默默搓着被猫爪子抓乱的脑袋,生气地和孙泠泠告状:“妈妈,警长欺负我!”
“喵!”
警长斜眼一瞪,然后歪着猫脑袋懵懂地看孙泠泠,一副我最无辜我可爱的样子!
默默顿时火冒三丈,急起来一巴掌给它煽去。
警长也不是省油的灯儿,猫垫一甩,也一巴掌糊在他脸上。
登时,人猫大战拉开。一人一猫就地滚到地上翻滚着,你抓我一撮毛,我挠你一爪子。
喵喵嗷嗷一阵乱叫。
都是这短腿丑八怪,以前都是它独宠铲屎官,现在他来了,还要分他一半,想想就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间里怪树叶的原因,反正警长觉得它自己是越来越聪明了,铲屎官的话它都能听到好些。
默默也不甘落后,扯红了眼,他盯着警长的尾巴使劲搙,差点搙光了上面的毛。哼,明明妈妈是他的,他不喜欢这个黑毛家伙仗着脸圆眼睛圆吸引妈妈让妈妈撸它。
孙泠泠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两个家伙,什么时候猫也能和一个三岁孩子打架打得平分秋色了?
“泠泠,赶紧把默默弄起来,小心猫抓到他脸。”孙奶奶柴火也不收拾了,急忙过来拉架。经过几日的相处,她也渐渐把默默当做重孙子宠,关键是默默十分听话懂事,不像村子里的那些皮猴子,又白白净净的,格外讨人喜欢。
孙泠泠一手提着猫,一手提着默默。默默龇牙咧嘴不甘心地蹬着腿儿想爬过去继续扯警长的毛,警长甩都不甩他,扮可怜撇下双耳可怜巴巴地望着孙泠泠。
孙泠泠:“……”
“好啦好啦,第一天见面时我不就说了吗?你们俩要当好朋友,现在呢,我的话不作数了?”
“哼!”默默秉持着曹家人不服输的血性,歪头一哼。
警长更绝,直接抱着孙泠泠的手腕喵喵可怜叫,企图用毛绒动物特有的优势让孙泠泠妥协。
“嘿,这黑猫灵性得很。”孙先林目睹了人猫大战,惊讶的说道。
好不容易安抚好宠猫和便宜儿子,孙泠泠觉得简直比干农活还累。她拖着略带疲倦的身子,带着他们进了空间。
空间里一如往日的安静,河流静静的穿过空间的青草地,流向虚无的空间深处。空间四周栽的那圈果苗,郁郁葱葱的,其中一棵格外显眼。外形像一棵成年大树,浓密的叶子下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孙泠泠诧异的几步上前,拨开一看,呦,一簇簇米黄、色的小花儿正开得灿烂呢。这是一棵芒果树,孙泠泠回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这株果树为何比其它果苗长得快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浇了井水的那棵。
她环着芒果树苗转了几圈,越看越惊奇,越想越惊讶。随后,她就看到默默踮起小脚尖捏了一撮花簇下来,笑着对孙泠泠说:“妈妈,戴花,漂亮。”
“……”哎呦,这傻儿子哟。孙泠泠目光落到被他捏下来的那簇花枝,心想这该要结多少芒果啊。这在末日可是珍贵得很呢。如果事情真像她梦中那样发展演变,以后的苦日子可多了。
她心疼的接过花枝儿,“默默啊,咱们不戴花,我们留着吃果子呢,芒果你吃过吧,就是这个!”
默默眼睛一亮,忽然又暗淡下来:“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浪费了果果。”
得,又矫枉过正伤着小孩的自尊心了。于是安慰他道:“没有浪费,因为一棵果树不能供应这么多果子的营养,在长大之前会摘掉一些,给其它的小芒果留下足够的营养。”
没想到默默听了,更加沉闷:“妈妈,我们不摘掉它们好吗,小果果肯定不想被摘掉,它也想长大,和哥哥姐姐们一起长大。”
后来,孙泠泠被迫拿着一把小牙刷给这些未来的芒果哥哥姐姐授粉,默默和警长监工。
弄完之后,孙泠泠又把从孙奶奶那要来的自留种蔬菜种子点了几垄,她直接打板窝,种子撒下来,刨点土掩埋着,空间里没有虫鸟,种子一点危险度也没有。
最后,她才慢慢走到空间那口圆锥形老井边,打上来一桶水,舀了一瓢淋在离井最近的怪树根部。她想试一试井水的功效,凭空缩短树苗的生长周期,使得果苗更加强壮。如果用在人身上,又会怎么样呢?
没想到一动不动地怪树像是非常高兴一般,舞动着枝丫,叶子相互拍打,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唱歌。
“啊呀,树树很高兴,妈妈,树树在开心呢!”
默默作为怪树的忠实粉丝,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每次只要孙泠泠一有空,他就缠着进空间给怪树松土浇水。现在怪树谁的帐都不买,唯独默默,都已经可以爬到它枝干上掉秋千了。
“——上面来人了,上面来人了!”
“先树,先树,你家涛子回来啦,儿媳妇孙子一起回来的!”
顿时,村子像浇了一勺热油,一个沸腾起来。
国家没有放弃他们,来帮助他们了!!!
大厦房屋、公路、江河,顷刻间翻天地覆,山川变平地,大厦便废墟,眨眼就变了一个模样。基建破坏,水、电、气线路崩坏,所有的电子设备除了发电机自动发电或者太阳能发电,全都陷入瘫痪状态。
听闻江州是一座永远不会发生大地震的城市,不知道以前下这个结论的人会不会被人挖出来鞭尸,可江州的的确确发生了地震。
幸运的是,大厦没有完全变成废墟。少数豆腐渣工程例外。同一时间,救护车、部队武警,从各个医院、各个训练基地,一车一车拉到最严重的灾区,抢险救灾!
地震后,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蒙上了一层悲凉的阴翳,大地上陷入可怕的寂静当中,虫鸣鸟叫一一息绝。
所有废墟底下皆在无声的呐喊与悲鸣,包括动物,也包括,人……
外面的世界孙泠泠看不到,不过想也差不多能想象得到。村子里大多数房屋都垮掉几面砖墙,房子塌得像几十年没居住的鬼屋,人也或多或少的受了些轻伤,想起来,大抵应该比城里的情况好些。
孙泠泠一家在地震中算是村子里波及最小的,两个老人在地震当头被她悄悄转移到空间里,房子又是她倾尽几年所有积蓄建造而成。
或许是受了当年川地那场罕见大地震的影响,三年前泠泠修建这栋小楼时,她用的不是农村常见的红砖,而是水泥钢筋深扎地底,楼层用水泥盖浇而成,结实得抵抗九级大地震也没关系。所以这次地震,她家仅仅是窗户、房顶、一些家具受到轻微损坏。
好在地震那会儿已经早上八、九点,村里的人基本都在厨房院子里或者地里头干活,当地面晃动时,出于人的本能,一个个撒丫子往外跑。
据统计,海龟村伤亡人数仅两人人,其中一个是位独居的老鳏夫,地震来时听说在家睡懒觉,一时没来得及,被一块房梁砸死在床上。
还有一个是一个七岁孩子,运气不好,往外跑时被一面砖墙当场埋在地下,后来他家人还是根据那摊流出来的殷红的鲜血找到的他,挖出来时头都变成了豆腐渣。
震后几个小时,有人就看到村干部开始往各个村子跑,看灾情情况。其中一个是红山大队的村长,盛世全。
盛村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年纪看着倒比他实际年龄大几岁。他骑着几十年前的老古董自行车歪歪斜斜的沿着支离破碎的公路进村子里来。近看他面上沾了一层灰,汗水顺着额头留下来,脸上爬满弯弯曲曲的“蚯蚓”,黑乎乎的。
他是一个勤劳的村长,家里人也勤劳,地震那会儿老两口在地里头割稻谷呢,实在没什么大建筑,只要躲开滚石裂缝和大树,基本性命无忧。
这不,骑着老破车开始安抚村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