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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娟本来还想多解释几句,说这个任务是苏秘书交给自己的。还说自己之所以知道这个房间号,是前台小姐说的……
不过,这些话都被胡娟堵进了喉咙里。
一阵酒气扑来。
莫梵亚突然探过身,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听到了他轻声的呢喃,惘然而惆怅,又困惑如初入世界的小孩,“苏瑞。”
是的,苏瑞。
胡娟听到了这个名字。
她呆在了原地,想推开,却又舍不得。被莫梵亚抱着的感觉,和之前的男人很不相同。那是一种很安静很纯粹的感觉。
没有心机,也没有可—耻的欲—念。
甚至连他身上那浓浓的酒味,也是很好闻的,因为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便会觉得无比清新。
胡娟沉默着,沉默着去替代另一个女人的地位。
“我真的,很讨厌你。”他的脸埋在她的肩膀上,这句话,说出来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可是在胡娟看来,却比任何情—话都动—人。
她突然为这个男人心疼起来。
虽然不知道莫总与苏瑞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是这样的优质男,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他们忙着猎—艳都没时间,又有几个肯为别人百转千回,纠结若此呢?
“你不喜欢我?”胡娟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话。
箍着她的手臂莫名地一紧。
莫梵亚闷闷的声音,忧愁如雨后的小街。
“我喜欢你。”
他低声道。
“我喜欢你。”
不知何时,不知何地,他喜欢她,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一夜酒醒后,也许又会忘在心底的极深处。他喜欢她。
莫梵亚,喜欢苏瑞。
然而他拒绝承认。
胡娟怔在原地,然后,她开始疯狂地嫉妒苏瑞,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嫉妒过她。
“既然我们彼此喜欢……”她突然一笑,手按住莫梵亚的肩膀,“那还等什么?”
莫梵亚还在发怔,胡娟已经闪进了房间,将他推到了客厅那条大大的沙发上。她手中的衣物已经逶迤了一地,除了她带来的衣服,她自己的,外套,裙子,长丝袜,高跟鞋,内—衣,蕾丝裤……一件又一件地甩在了地上。
莫梵亚只是本能地配合着她的动作,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是身体早已经率先做出了选择。
它那么渴求着眼前的那副幻象。面前的那张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它可以是素净的,浓妆艳抹的,可以是倔强的,隐忍的,玩世不恭的,张扬的,迷糊的。
胡娟惊异地发现,其实莫梵亚很青涩。
虽然平时冷冷的,酷酷的,可是在这方面,却宛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男生一样,他甚至不懂得前—戏,不知道如何取悦女人,连抚摸的动作都是拙劣而生涩的,可是,他身上透着在别的男人身上看不到的真诚,即便没有技巧,这样的真诚,已经足够她情—动。
俊美的外形,清贵的气质,真实的渴—望。——他不再需要其他的技巧,这样的存在,已经是女人最致—命的催—情—剂。
胡娟是真的嫉妒苏瑞,她都要嫉妒疯了。
那样的疯狂,让她更加积极地迎合莫梵亚。她不是那个什么事都不太懂的苏瑞,她知道如何取悦男人。她可以让莫梵亚再也离不开她,至少在身体上离不开她。
她挑—逗着他全部的、本就濒临崩溃的欲—望。
这样千载难逢的聚会,哪怕只是当替身,也是她的运气!
可胡娟绝对是一个会把握机会的女子。
剩下的事情,与感情毫无关系,它再次回归成最原始的冲—动。与任何事情都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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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歇雨停。
莫梵亚陷在沙发里,在狂乱后,竟是最彻底的落寞。
胡娟赤身坐在沙发旁边,看着沉睡中的莫梵亚,以及他优美而孩子气的唇。
她莫名柔软,突然想亲他一下。
可是,低下头,才发现莫梵亚在说梦话。
“不对,你不是她……”宛如梦呓般的呢喃,却如一头凉水,朝胡娟迎头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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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等乐乐睡熟了之后,才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
妈妈也已经回自己的病房睡觉了,整间医院安静得出奇。
灯火彻夜通明,可是并不能排解属于医院的死寂。
苏瑞不想睡,她走到开水间,准备为自己倒一杯茶,在经过走廊的时候,她推开窗户,向外面探了出去。
斯冠群的车还在楼下。
安静而耐心。
苏瑞不是不想下去,而是不能下去,一旦下去,便是放任自己去依赖那个人。从物质上,到精神上,全部依赖于他。
逆水很难,但随波逐流却实在太简单。
苏瑞收回目光,仍然信步走到茶水间,然后捧着一杯热茶,靠着走廊,让夜风顺着大敞的窗户,吹散她身遭的药水味。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有路边买早点的摊贩,已经推着三轮车,开始摆放一些简陋的用餐工具。
苏瑞手中的水却不过只喝了一口罢了。
她终于将杯子放了下来,然后,转身,向楼下走了去。
还是去见一见他吧。
苏瑞想。
见一见他,告诉他,不要再像傻瓜一样等在那里了。
他这样的行为,会让她误解,会让她自以为是地认为,其实这个男人是爱着自己的。
可事实上,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情—人罢了。众多情人中的一名。
这也是她决计无法承诺的关系。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乐乐。
苏瑞走得很快,走廊上,电梯里,全部空无一人。
等她跑到那辆黑色汽车前,未免有点气喘吁吁。她弯下腰,敲了敲车窗。
司机很快下了车,走过去,帮苏瑞打开了车门。
苏瑞正想斯冠群怎么不自己打开车门,旁边的司机已经率先解释道:“斯总刚刚才睡着。”
在苏瑞上去之后,他其实没有马上入睡。从会议上匆忙离开,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即便安雅很能干,也不能独自解决所有的问题。
所以,斯冠群刚刚才忙完。
当然,他并没有向苏瑞提过半句关于工作的事情。所以,在苏瑞看来,斯冠群倒是闲得可以。
“苏小姐进去吧。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司机也跟着等了那么久,但一直不能丢下老总一个人闪,好容易等到苏瑞来,当然要趁机解决问题。
苏瑞点头。
她原本想向斯冠群说一两句话便上去,不过,现在只怕要等到司机回来了。
也好,反正她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等司机离开后,苏瑞也跟着钻进了车内,里面是非常宽阔的空间,两条沙发离得很开。斯冠群躺在其中一条沙发椅上,腿随意地放下,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下来,此时正半搭在他的身上,眼见着就要滑落下来。
苏瑞放轻动作,小心地坐在了他的对面。她略微低着头,很小心地审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即便做过亲密的动作,即便两人之间的纠葛已经如此之深,面前这个人,对她而言,仍然是陌生的。她看着他浓淡相宜的眉,他合起的眼,他清晰分明的睫毛,他脸部流畅的轮廓。直挺的鼻梁。略显严肃的的唇形。
如此立体而英俊的脸,倒有点中东血统的感觉,却并不太明显,就好像一副佳作里的点睛之笔,写意而隐蔽。眼眶也略显得凹陷,在鼻翼处投下小小的阴影,眼下的黑眼圈也算明显,看上去疲惫而安静。
苏瑞几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睡得毫不设防的男人,就是李艾口中、那位在华人圈叱咤风云的人物。
半躺在车里的睡姿毕竟不舒服,大概有点不自在,斯冠群稍微翻了翻身,搭在肩膀上的衣服,也终于顺着他的动作,滑到了地上。
苏瑞几乎下意识地弯腰捡起衣服,再为他盖上去。
她经常为乐乐盖被子,乐乐小时候睡觉一点都不老实,半夜将被子踢到床上,苏妈妈年纪大了,晚上睡觉很熟,不容易醒。每次都是苏瑞跑过去为他重新盖上。
这也养成了苏瑞喜欢夜起的习惯,她一个晚上总能醒上三四次,等确定没有事情可做之后,才继续睡觉。
在她的手很自然地理过他的衣服时,斯冠群醒了。
他睡觉很轻。一点风吹草动,便能让他醒来。
睁开眼,拿着外套的苏瑞,近在咫尺。
她的手还按在他的肩膀上,人则蹲在他的旁边,柔顺的长发顺着她低头的动作垂下来,遮住那张太过苍白的脸,让人心中泛怜。
“苏瑞。”他轻声叫出她的名字。
苏瑞这才发现他的眼睛睁开了,幽深的眼眸,倒映着她的影,好像要将她整个人,整个魂全部吸进似的。
她如触电般弹开,“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不过,可能是弹开的速度太快,她的背撞到了另一边的沙发,疼得她想呲牙。
斯冠群赶紧伸手拉住她,先是担忧地看着她,继而忍不住一笑。
非常随意而干净的笑容,几乎让苏瑞怀疑自己的眼睛。
面前这个人,果然是那个斯冠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