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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歌巧舌如簧地解释:“叔,不是我不相信您呀,田大娘的脾气您也了解,她是个不讲理儿的主儿,万一连您一块儿骂呢?我觉得咱们还是多找几个人,人多稳妥,尤其要叫上几个女的,否则田大娘要是赖上咱们,说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欺负她,咱们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向天歌知道村里的女人,没事就爱嚼舌根,叫上几个女的一起,田大娘和侯吉利的事,瞬间就能传得人尽皆知。
刘麻子本来觉得向天歌小题大做,不就是去道个歉吗?搞那么大阵仗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门找茬儿呢。但是想到对方是田大娘,又不得不慎重,谁知道这疯婆子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于是刘麻子找了村里的妇代主任梁静,请她出面说个和,向天歌觉得人数不够,路上又拉了几个妇女。
看到舒清雅正从北庄过来,急忙走了过去:“舒支书,帮我个忙。”
“什么事呀?”舒清雅看到向天歌召集这么多人,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一般来说,村民只要拉帮结伙,必然要有大事发生。
梁静笑道:“舒支书,你别紧张,天歌就是去向田大娘道个歉,咱们说和就好。”
过了一会儿,到了田大娘家,向天歌叫了一声:“田大娘,你在家吗?”见没反应,估计老娘们儿还没醒呢,直接推门进去。
门昨晚就被向天歌弄开了,田大娘睡得跟老母猪似的,自然也不可能半夜起来把门重新闩上。
“田大娘,我来跟你道歉来了。打你的事,是我不对,我愿意赔偿你医药费。”向天歌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卧室的门。
“哇靠!”向天歌叫了一声。
舒清雅忙问:“怎么了?”凑了过去一看,急忙别过头去,脸红得像要滴出了血。
刘麻子和梁静等人走了过来,也不由傻了眼,田大娘和侯吉利搂在一起睡觉,关键的事,两人身上寸缕未着。
“田大娘,侯会计,你们干什么呢?”梁静急忙上前,把二人给叫醒。
田大娘和侯吉利陡然看见屋里出现这么多人,也有一些蒙圈,但是下一秒钟,两人一起发出一声尖叫。
侯吉利迅速跳下床来,捡起地上的衣物。
众人纷纷别过头去,都没脸去看,嘴里骂着不要脸,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也真做得出来。
“昨晚……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侯吉利虽然是个男的,但丝毫没有占便宜的感觉,毕竟田大娘已经五十开外,长得又黑又蠢,像是一头野山猪,跟她睡在一起,有种人与动物的既视感。
田大娘依旧迷迷糊糊,只是裹着一条被子,冲着侯吉利破口大骂:“你个臭不要脸的,竟敢爬老娘的床,老娘当初瞎了眼,才会把晴儿许给你!”
侯吉利被她骂得急了,叫道:“你个老骚阴,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子一生英明……妈的!”
两人立即对骂起来,双方都觉得吃了大亏。
刘麻子看不下去:“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打嘴仗!”他一个男的,也没脸看下去,转身退了出去。
舒清雅拉着向天歌:“别看了,多难为情呀!”拉着向天歌也退了出来。
里面传来田大娘嚎啕大哭的声音,侯吉利臊眉耷眼地逃窜出来,在众人怪异的目光里逃之夭夭,妈的,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睡到别人家?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真想不到,侯会计竟然跟田大娘有一腿。
“想不到侯会计的口味儿这么重,看不出来,真是看不出来啊!”向天歌感慨地道。
舒清雅盯着他看了半天,总觉得事有蹊跷,看到刚才侯吉利恶心嫌弃的样儿,不大可能会爬田大娘的床的。
梁静挥了挥手:“都散了吧,别看了,不嫌丢人吗?”
“走吧,真没脸看了,呸!”一个妇女啐了一口唾沫,招呼着同伴离开。
向天歌叼起一根香烟,心情大是畅快,老娘们儿不是一直编排他家老头和白芳菲有什么事吗?
现在她自己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看她哪有脸说别人。
“你给我过来!”舒清雅拉着向天歌到了路边的小树林。
向天歌环顾四周,没有别人,不由护着胸口,紧张地说:“舒支书,你把我带到小树林想干嘛?事先申明,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你要想对我潜规则,你可找错人了。”
舒清雅耳根微微一烫,这家伙说话真的很欠扁,瞪视着他:“说,田大娘和侯会计的事,是不是你搞得鬼?”
“舒支书,你该不会以为我给他们拉皮条吧?”
“我问你,你无缘无故带那么多人到田大娘家里,干什么去了?”
“不是说了吗?我去道歉。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儿呢?”
这家伙和田大娘的事,舒清雅也听说了,而且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低头的主儿,怎么可能忽然跑到田大娘家里道歉?
她又继续盯着向天歌,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些端倪。
但是向天歌嬉皮笑脸,从他脸上只能找到幸灾乐祸,没有其他端倪。
“舒小姐,你用这么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我,很容易让我误会的。”
“哪有……爱意?”他哪只眼睛看出她的爱意了?舒清雅急得在他胸膛捶了一拳。
“我去,竟然对我袭胸?”
舒清雅面红耳赤,气得暴走,又回头瞪他一眼:“流氓!”
向天歌暗暗无语,袭了他的胸,竟然反咬一口说他是流氓,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信不信哥们儿把你袭回来?
“舒小姐,你就这么走了?”向天歌一副不爽的模样。
“你还想怎样?”
“舒支书,我可是黄花大闺男,你摸了要负责的。”
舒清雅双颊嫣红:“谁……谁摸你了?”这家伙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刚才那个动作明明是捶好吗?
梁静正从田大娘家走出来,奇怪地看着二人:“你们在闹什么呢?”
向天歌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静姐,您来得正好,给我评评理儿。舒支书刚才占我便宜,她……她摸我……而且摸的还是我的胸,您说,她该不该对我负责?”
梁静目瞪口呆,目光不由落在舒清雅身上,舒支书平常看着斯文得体的一个姑娘,看不出来内心如此闷骚。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