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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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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不足百分之六十将显示防盗章, 七十二小时后恢复正常章节  无论如何, 这老太婆肯定是不安好心就对了, 不知想到什么, 她突然问道:“爹爹呢?”

    话落,清儿立马回道:“老爷回府后便立马来看您了,不过您那时还未醒, 紧接着老爷又去了趟老夫人那。”

    说到这, 清儿还左顾右盼的凑近道:“听人说,老爷出来时脸色似乎不对, 也不知是不是与老夫人争执了几句。”

    闻言, 夏桐皱皱眉倒未说什么, 她现在只想唆使她爹赶紧分家,不管怎么说, 她还是想带着原主的爹娘一起逃命的, 可如果对方实在是不肯跟自己走,那也就没有办法了。

    但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果要逃命, 肯定得需要路引, 不然哪也去不了,用自己的肯定不行,她必须得搞一个假的身份证明回来才行。

    记得那个世子好像就在吏部做事,可这样必须得经过林沁, 这个塑料姐妹花看样子都靠不住, 肯定是不能通过她的, 只是她爹又不在吏部当差,而且自己也不好解释这件事,这样看来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休息了一晚,直到次日她爹下朝时才过来看她,而且似乎跟高兴样子,走路都轻飘飘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铁盒子。

    “桐儿今日身子可好些了?”一进门,夏志安便把目光投向清儿。

    后者立马恭声回道:“回老爷,小姐今日气色好了许多,也一直都有在喝进补的药。”

    “我瞧着这气色的确好了许多。”夏志安眉飞色舞的,跟着摆摆手让人退下。

    夏桐正靠在床头看小书,见他爹跟当了宰相一样,眼睛都快笑没了,忍不住低声抱怨就一句:“我都这样了,爹还笑的这么开心,您肯定是不疼女儿了。”

    看到女儿又耍小孩子脾气,夏志安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坐下,见她脸色的确好了许多,这才正声道:“爹就你一个女儿,不疼你疼谁?只是今日为父又去找了次摄政王,这一次,王爷居然接见了为父。”

    夏桐:“……”

    她爹是疯了吗?没事老去找那个变态做什么,好好活着不行吗?

    “起先为父也很担心摄政王会迁怒我们夏侯府,毕竟到底是我们理亏,再不济为父本想一力承担此事,总不能让整个夏侯府都受到牵连,可不曾想,那摄政王竟如此深明大义,不仅只字不提往事,还与我畅谈朝中之事,走时,还送了一盒“天山雪枝”给为父,听闻这可是王爷亲自种的,可见摄政王是真的不再计较往事了。”

    夏志安说完又忍不住大笑了三声,往日压在他心头的隐患终于消散,他岂能不开怀?

    看着她爹一副释怀的模样,夏桐有些心累,她爹还是太天真了,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反派要是讨厌一个人直接就杀了,鲜少会虚情假意,也难免她爹会相信对方是真的不介意当年之事。

    可对方是个大变态呀,面对如此羞辱自己的过往,怎么可能会不介意,现在这样,肯定是想继续捉弄折磨他们,最后玩够了再一刀给咔嚓!

    “但是……”

    “其实为父也在想一件事情。”夏志安打断她的话,忽然眉头一皱,神色逐渐严肃起来,“摄政王虽然名声残暴不堪,可这些日子据为父的观察,纵然王爷手段血腥了些,但却从未做过对不起朝政之事,而且此事本就是我们理亏,你与他本就有婚约,如若可以,我想之前退婚一事倒可当做从未发生过。”

    “不可以!”夏桐脸色一变,一脸震惊,“爹您怎么能这样想,既然婚都退了,摄政王也不计前嫌,又何必再提婚约一事,况且您真的忍心把女儿嫁给他吗?”

    夏桐都要崩溃了!

    她爹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反派的确没有搞出什么不利于朝政之事,可他是个动不动就杀人的大变态呀,自己嫁过去还有命吗!

    见她如此抵触,夏志安也只是摆摆手,妥协道:“为父只是说说而已,况且摄政王也不一定会与我们夏侯府结亲,此事你就当爹从未提过。”

    反派大权在握,肯定有不少人想巴结讨好,可他能成为众怒的所在,就是因为没人猜的到他的喜好,油盐不进,自然就成了所有世家的公敌,可就算他不喜欢女人,那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为了折磨她而真的娶自己呢?

    夏桐发誓,如果她爹再敢有这个想法,她就敢立马跑路!

    “你好生休息,爹得回去处理公务了,莫要乱想。”夏志安说了几句,便径直离开了。

    可夏桐依旧久久不能消化她爹的这个想法,别说,如果真让自己嫁给反派,她那祖母肯定会答应,毕竟反派虽然名声不好,可权力大呀,更能直接带给夏侯府更大的利益,她怎么可能不答应,在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善恶之分,只有强权与弱。

    不过这是一个需要提防的警钟,为了随时为自己跑路做准备,没过几日,夏桐就打着去喻德坊拿成衣的名头,把自己多余的首饰和积蓄带了出去。

    偷偷让清儿当掉后,倒是卖了好几百两,毕竟夏侯府的都是好东西,携带着巨款,她又悄悄去钱庄存了起来,凭据得随身带,这样任何时候逃跑都没负担。

    只是等她刚存好钱,就在钱庄里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而且对方比她还有钱!

    “姑娘您收好嘞。”掌柜笑眯眯的将一块木牌递上。

    钱庄里人来人往,可女子来这的却是不多,收好木牌,沈莘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清灵毓秀的女子,似没想到她也在这,可一想到对方帮过自己,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夏姑娘。”

    看到女主朝自己走来,夏桐也是立马微微一笑,“沈姑娘。”

    虽然被发现的地方不对,可人家是女主,应该不会大舌头到处乱说她来过这。

    左右环视一眼,见她却是一人带着丫鬟出来的,沈莘眸光一闪,忽然轻声一笑,“那日多谢沈姑娘出手搭救,不介意的话,可否一起去茶楼坐坐?”

    她也想弄清楚,这个从未在原主记忆里出现过的女子,为何会好心帮她?

    闻言,夏桐愣了下,继而还是微微点头,有个好机会让自己和女主联络感情,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姑娘……这……”清儿拉住她衣袖,一副欲言又止。

    这沈姑娘如今名声可不怎么好,与她交往必定不是什么好事,纵然她也不明白主子当初为何要帮这个沈姑娘。

    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沈莘了然一笑,“若是不便……”

    “怎会不便。”夏桐没有理会清儿的担忧,她从不在乎这些名声的问题,要知道对方可是玛丽苏光环笼罩的女主呀。

    见此,沈莘只是定定的看了她眼,倒未再说什么。

    随着两人的离开,那个掌柜的倒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显然没想到还有女子来钱庄存钱的,而且看衣料必定是富贵人家的女子。

    与此同时,阁楼之上却站着一道身形颀长的身影,一双眸子正幽幽的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神情晦涩不明。

    一旁的下属却是忍不住道:“那个便是前几日皇后娘娘提起过的夏侯府的四姑娘,不过这四姑娘也是个奇人,如今竟也敢与沈姑娘来往,而且还亲自来钱庄存钱,可从未听闻夏侯府的老太太哪里苛责过她。”

    男人未曾说话,望着那两道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今日日头不大,街道上人流涌动好不热闹,离了钱庄,两人去了一家较为幽静的茶馆。

    刚一进门,沈莘便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日……夏姑娘为何要出手搭救?”

    她明艳的面容上带着抹疑虑,并不以为这个朝代会有人平白无故见义勇为来帮助自己。

    闻言,夏桐只是浅笑一声,眉眼一弯,“沈姐姐好差的记性,我们幼时还一同玩过,怎么说我也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怎能让人胡乱冤枉了你?”

    原主没离开京城前的确和原主见过几次,可那么久远的事情,女主又不是真的沈莘,就算继承了记忆有遗漏的地方也很正常,不然自己也找不到其他借口了。

    话落,沈莘只是顿了下,不经意瞥了眼旁边的女子,眸光微闪,继而唇角一勾,面上露出一丝明媚的笑意,“不管怎么说,这次还是得谢谢你。”

    “沈姐姐再说这么生分的话我可要生气了。”夏桐微微皱眉鼓起小脸。

    沈莘也笑了声不再说话,两人都很识趣的绕过了先前在钱庄遇到的事。

    可一上楼梯,夏桐便突然看到了二楼出现的林弈,他正与同僚交谈着,眼看就要下来了,夏桐立马有些不好了,她可不敢让对方看到自己,不然这次相遇若是被那个大变态知道,自己肯定要被教做人。

    脚步一顿,她莹白小脸上突然出现一抹歉意,声音轻细,“突然想起我还未曾去喻德坊拿衣裳,不如下次再与沈姐姐一聚如何?”

    可他的属下却突然大着胆子解释道:“摄政王恕罪,因而脚步声行迹可疑,殿下才有所怀疑的。”

    话落,三皇子顿时眼神一变,不等他阻止属下,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砰”的落地声。

    那人还瞪着眼,就这么直直挺尸在地,脖间的鲜红在夜色下那么刺眼。

    青衣男子收回长剑,神色不变,“险些伤到王爷,罪不可赦。”

    夏桐:“……”

    世界太危险,她好想回家!

    看着属下的尸体,三皇子唇角一抿,眸中闪过一丝暗色,沉默片刻,突然恭敬的低下头,“差点伤到摄政王,这是他罪有应得。”

    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心中所想,可夏桐知道这三皇子肯定心怀怨恨,这人可是书里另一个奸诈的反派,为了跟男主抢皇位无所不用其极,她们夏侯府就是被这个三皇子给坑死的。

    顾秦没有言语,神色依旧清淡慵懒。

    “若无其他事,那吾就先行一步了。”三皇子看了他眼,随即低着头,转身渐渐消失在这暗夜之中。

    等人一走,周围气氛又瞬间凝固一片,夏桐好似想到什么,立马转过身,头也不敢抬的俯身行了一礼,声音恭敬,“臣女见过王爷。”

    朦胧月色下,女子青丝倾泄,一袭秋香色挽纱襦裙娉婷动人,垂下的头已经低到胸前,似乎在惧怕着什么,茭白的五指紧紧揪着手帕,至骨节发白。

    夏桐能不怕吗?

    她怕下一个被一剑封喉的就是自己!

    “听说刑部又出了种刑罚?”

    清冷淡漠的声音忽然响起,夏桐瞬间身子一僵,小脸顿时褪去所有血色,整个人都开始发颤。

    一旁的执剑男子只是不解的看了眼自家主子,可还是如实回道:“乃尤大人所创,先将犯人手脚经脉挑断,再让其在钉板上行走,至今为止,未曾有犯人挨过此刑。”

    夜风一吹,夏桐整个人都要被吓懵了。

    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男人不急不缓的转着玉扳指,眼席一垂,嘴角微勾,“你怕什么?”

    夏桐:“……”

    这是死前的言语恐吓吗?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顿时跪倒在地,骤然抬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也是豁出去了:“当年退婚乃是臣女祖父的意思,父亲也无法阻止,臣女知道夏侯府罪恶滔天,可如果当年父亲能够做主,一定不会退婚的,要不然当初……当初也不会让您……与臣女订婚的。”

    最后一句她说的有些羞涩,可有些事还是干脆挑明了好,是生是死就一句话的事,至少还能再挣扎一下。

    清脆的女声让旁边的执剑男子一脸呆愣的站在那,他听到了什么?主子竟然曾经被人抛弃过?!

    微风吹动男人墨色清冷的袍身,那张冷峻立体的轮廓上不带丝毫情绪,一双黑眸就这么对上女人清澈的杏眼,半响,顾秦才微微垂眸。

    “是吗?”他声音不轻不重。

    男人有张完美到极致的轮廓,可他的性格却与他的长相恰恰相反,古怪到完全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夏桐紧张的揪着手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继续垂死挣扎一番。

    “父亲一直心怀歉意,可是候府之中臣女与父亲都人微言轻,有些事根本就做不了主。”她眼珠一转,继续甩锅。

    话落,顾秦手中的小刀忽然“咻”的一声直入假山中,一块碎石顿时四分五裂,他眉眼带笑,“有些歉意是需要用命来还的。”

    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色中,四目相对,夏桐身子一颤,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