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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户部尚书便来到了宫中。
在祺贵人那里宿下的一目皇,有些不满的起身。
坐到了执政殿的龙椅上,打着哈欠问,“这么一大早的有什么事情?”
尚书大人兴奋的说:“陛下,您也知道,我略通医理。”
“这些时日见您上朝总是有些精神不济,这不,特意将微臣的大师兄找来了。”
一目皇看着他旁边穿布衣的人说:“爱卿多虑了,宫中多少御医没有?”
“他们会每隔一段时间便来为我请脉,我身体好的很。”
“你就为了这事,还不到五更天就入宫?”
“爱卿,你睡不着,可能体谅一下我这把老骨头?”
一目皇不满的发着牢骚。
这时户部尚书旁边的布衣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目皇一眼。
一目皇正要发火,突然听到他说。
“陛下似乎中毒了......哦,陛下可能对我还不甚了解,鄙人姓胡。”
一目皇惊讶的说:“是胡神医?”
胡神医点头,“神医有些夸张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胡大夫。”
一目皇笑了笑说:“哪里那里?胡神医客气,你刚刚说我中毒了?”
“是何毒?为何我从未意识到?”
胡神医不卑不亢的说:“准确的说,是一种香,你闻到这种香之后,情绪便会激动。”
“暴躁,冲动,时间久了,神智便会慢慢变得不清,最后......”
一目皇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胡神医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股清新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一目皇舒适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太监趁机悄悄的退了出去,然刚走出大殿,走到拐角处,
一把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小腹上。
司尧抱着云若梵过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云若梵感叹的啧啧了两声,“这户部尚书做事情还真是滴水不露。”
司尧幽幽的问,“那我呢?”
云若梵佯装生气,“真是的,什么人都可以拿来给你比吗?”
司尧开怀的笑了笑,“嗯,梵儿说的是。”
说着,便带着云若梵,飞入了殿内的房梁上。
此时,一目皇已经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利光。
胡神医说道,“这些熏香也只可让陛下暂时的清醒。”
“陛下可是想到了什么?”
一目皇点了点头,“竟然是那个小贱人吗?来......”
未等一目皇将画说完,侍卫便带了一个人进来。
一目皇定晴那看清楚那人后,沉声道,“小橙子?怎么回事?”
侍卫朝一目皇拱了拱手,“陛下,我们方才见一人鬼鬼祟祟的从殿内出来。”
“便将他抓了起来。”
一目皇语气中已经隐含了愤怒,“你是祺贵妃的人?”
小橙子连连摇头,一言不发,正要咬舌自尽。
侍卫眼疾手快的卸掉了他的下巴。
一目皇强压住自己的怒火,扯了扯唇,“好,很好!”
“来人!”
户部尚书说道,“如果陛下想到了什么,不妨亲自前去。”
“不然,总会给她销毁证据的时间吧。”
一目皇定定的看了户部尚书一眼。
户部尚书立即下跪,“微臣知错,微臣不该妄言。”
一目皇摆了摆手,“罢了,你说的也有道理。”
“胡神医,爱卿,你们陪我一同前去,将小橙子也带上。”
“微臣(草民)遵旨。”
云若梵有些小小兴奋的说:“快,跟上,跟上。”
司尧宠溺的说:“好~放心吧,跟不丢的。”
一行人不一会便来到了祺贵妃的寝殿。
一目皇径直的走到殿内,将还在睡着的祺贵人粗暴的拉下了床。
祺祺贵人稍稍愣了一下,而后无辜的瘪了瘪嘴,
“吾皇,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
“若臣妾无意间说错了什么话,臣妾愿意接受惩罚。”
胡神医直接从她搭在旁边的外衫上,抽出了一条手绢,递给了一目皇。
祺贵妃眼中闪过慌乱,故作镇静的说:“你这人怎么如此的不识礼数?”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陛下的妃子,你竟然,你竟然?!”
正想假哭的看向一目皇,却见一目皇的眼中已满是怒火。
胡神医再次打开那个盒子,一目皇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而后将手帕狠狠的摔在祺贵人的脸上。
一脚踹向她的胸口,痛心疾首的说:“你这个贱人,亏得我还对你如此好!”
“你竟然就如此待我?想要谋害与我?”
未给祺贵人说话的机会,胡神医便问道,
“这种药材极为难得,你是如何制成的?”
祺贵人摇了摇头,声泪俱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而后又爬到了一目皇的脚下跪下,“陛下,您可一定要相信我,查明真相啊。”
“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不知道。”
一目皇又踹了她一脚,“不知道?不知道为何你闻了会没事?”
“说吧,是不是你那父亲给你的?他居心何在,是为了大皇子吗?”
祺贵人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道什么。
而后指着贴身的婢女说:“你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的贴身衣物,手绢,都是你准备的,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云若梵看了一眼那宫女,额上还有伤,是她昨夜打的那个宫女。
宫女了眼祺贵人,眼神逐渐由不敢置信,变的视死如归。
最后,朝一目皇磕了三个响头,“陛下,我有罪。”
虽然宫女主动认罪,但祺贵人心头却隐隐不安。
一目皇转而看向宫女,“竟然是你?”
祺贵人也附和说:“竟然真的是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宫女扯了扯嘴角,“嗯,是我,是我为娘娘和二皇子传递书信。”
“是我从二皇子的手中拿到的那个药粉。”
一目皇震惊道,“你说什么?”
震惊完了之后,又是愤怒和不敢置信,一时间,脸如调色盘一样五彩斑斓。
祺贵人失声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做错了事,现在竟然要用污蔑我来逃避责任吗?”
宫女淡淡的说:“我并未想过要逃避责任。”
“我知自己罪孽深重,所以认罪!”
“娘娘每次都让我把她与二皇子来往的书信烧了。”
“我却都留在了我屋内的床底下,在床板的背面粘着。”
“陛下让人一搜便知。”
说完,便毫无征兆的一头撞上了旁边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