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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超过70%可立即查看最新章节, 比例不足需等待48小时 未加思索,容璃冷声回道:“不喜欢。”
难道他又失算?“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喜欢我做的核雕啊!”
还好意思跟他提儿时?但凡他有一丝念及曾经的情分, 就不该这般对她,忍着心酸的容璃故作冷漠, 左右这夜色可以遮挡她湿润的眼眸, 不会被人发现内心的悲愤和不该有的波动,
“年少之际见识浅薄, 自然瞧见什么都欢喜, 而今我又怎会稀罕这些小玩意儿,人心是会变的, 喜好也一样会变化。”
她真的不稀罕, 没去仔细瞧吗?福隆安忍不住提醒道:“那核雕下面有字哎, 你瞧见了吗?”
“没注意, 扔了!”
“不会吧?”笑容渐渐凝固的福隆安顿觉伤心, “那可是我从昨儿下午就开始做的, 一直熬到半夜,在烛火下盯着那么个小桃核忙活许久才做好,这会子眼睛还疼着呢!你居然给扔了?”
捂着心口的福隆安大呼心痛, 容璃只觉他在装腔作势, “你也会失望会心痛吗?你所谓的痛, 怕是不及你随口诬陷我害人之时的一分一毫!”
的确是他错得离谱,福隆安没得辩解, 只想与她郑重道歉, “容璃, 其实我……”
然而她已不愿再听他说话,一句都嫌多余,当即打断,“请你离我远一些,不见你我会清净许多,没那么多糟心之事!”随后加快步子转了弯。
“……”逐客令都下到这份儿上,福隆安还能说什么?可他还没来得及道歉啊!这么放弃实在可惜,“容璃,我就想跟你说……”
话未说完,就被雪茶打断,挡在他身前小声提醒道:“二爷,恕奴婢直言,公主这两日正在气头上,您说什么都没用,还是过几日吧!”
“明儿个就要去围场了,她又不去,这一等又是大半个月,越拖误会越深。”不把事情说清楚,福隆安这心里终归不自在。
“无妨,上回公主请求退婚一事被皇上记在心里,皇上便想给你们制造相处的机会,特让太后发话,指公主到围场伴驾呢!还有纯贵妃与和敬公主皆来相劝,公主耳根子颇软,最后终是答应随行,所以二爷有的是机会!”
如此甚好,容璃这态度,多说无益,他也不好强求,相信到了围场总有见面的机会,再说清楚也不迟,“那我过几日再找她。”
方才瞧他很失望的模样,未免他心忧,雪茶私自透露,“那核雕没扔,公主说气话呢!奴婢已然收好,您放心便是。”
“真的吗?”一听说核雕还在,福隆安顿觉舒畅,十分庆幸,“还是你机灵,没扔就好!”总算没辜负他的辛苦劳作,但愿容璃回去之后愿意拿出核雕瞧一瞧,上面所刻之字,不求她原谅,只愿她暂时消火,莫再因她而生气。
中秋过后,八月十六日清晨,圣驾便从避暑山庄出发,赶往木兰围场。到达围场当天并未打猎,而是各自安顿,蒙古贵族皆来陪伴圣驾,当晚乾隆大摆夜宴,款待一众王亲贵族。
容璃也被她们打扮成蒙古姑娘的模样,身着蒙古服,头戴镶金嵌玉华丽的珠串红帽,额前亦垂着流苏珠串,灵动而俏丽,
当她打扮好被人簇拥着出来跳舞时,景越眼前一亮,目光不自觉的被她吸引,魅夜篝火畔的她,在和其他姑娘一起唱跳时终于有了笑脸,比天上的星辰还明亮,他已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而他仿佛被她的情绪感染,不自觉唇角轻扬,
福隆安本与身边的一位贝勒说着话,正打算招呼景越过来时,发觉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跳舞的姑娘们,甚感欣慰,正想说景越这木头终于开了窍,晓得看美人了,定睛一看,才发觉那中间围着的居然是容璃!
换了身着装他险些没认出来,鲜艳的红衣格外亮眼,翩翩起舞时珠玉交错的声音清脆悦耳,她又笑颜如花,怪不得景越看得如此出神,难得有这么个打趣他的机会,福隆安绝不能放过,近前碰了碰他胳膊,挑眉笑道:
“哎---你觉得场中哪个姑娘最美?”
会意的景越镇定评价,“都差不离。”
福隆安故意诱导,“果然美人是需要对比的,以往并不觉得公主有多美,今日与其他人一起跳舞,才发觉最出色的竟是她,你说是吧?”
满面笑容的容璃的确更娇美,旗装一向宽大,而蒙古装收腰束身,将姑娘家的美好身段尽数展现,舞动间青丝如瀑,越发妩媚,加之她容貌端贵,心善面慈,自是最出彩,心知自个儿只能默默欣赏,景越不敢存非分之想,顺势赞道:“你的未婚之妻,自是不会差。”
又来了!打趣不成反被噎,福隆安顿感没趣,拉他去喝酒,“坐下也能看,不妨事!”
今晚永琪随行在皇帝身侧,招待那些个蒙古贵族,他们便没去打扰,各自欢饮着。
跳完舞的容璃气喘吁吁,和敬公主的小姑子敏毓郡主热情好客,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
“前方有个知灵泉,那里的水特别灵验,姑娘家长到十四五岁的时候都会以花许愿再放入泉水之中,泉水有知,就会保佑你找到心上人,天长地久呢!”
只可惜容璃现在没有那样的想法,错乱的姻缘已让她筋疲力尽,哪还有心思去想旁的?不过郡主一番好意,实不该辜负,即便不求姻缘,想来为母亲求个平安康健也是好的。
如此想着,容璃便随她一道去了,敏毓郡主亲自教她如何许愿,先在附近折了一朵兔耳花,来到泉水畔之后将花朵握于掌心,闭眸许愿,而后蹲下身双手捧着将花朵放于水中,双手都要被水淹没,
容璃照做,闭眸诚心祈愿母亲身康体健,也希望自己能与福隆安退婚,将兔耳花放入泉水中之后,她缓缓起身,看着那花儿悠悠漂浮于泉水之上,渐渐消逝于茫茫夜色之中,倘若这泉水真的有灵,定要帮她完成心愿才好。
许罢愿,两人牵着手往回走,半路遇见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与她们打招呼,但见敏毓郡主羞涩一笑,与她交代道:“你且在这儿等等我,我有些话与他说。”
会意的容璃点头笑应,料想这应该是她的心上人。左右她闲来无事,在此等会儿也无妨。
才刚跳舞在篝火旁,浑身是汗,这会儿被夜风一吹竟觉得有些发冷,漫步来到一棵大树下避避风,容璃远望着他们一对有情之人立在一处说笑,瞧着竟觉十分美好。
她也曾有天真的时候,只是真心被辜负,她仍相信这世上还有真感情,但那只是旁人之间,她怕是不会被幸运眷顾。
思绪飘飞在朦胧凉夜间,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身后有道身影,正悄然朝她走来。
直至陌生的声音响起,她才惊回首,但见一身着蒙古装的男子正笑望着她,“姑娘,自你跳舞之时我便注意到你,你不是蒙古人吧?我瞧你眼生的很。”
此人的声音清透如脆竹,不似一般蒙古人那般长相粗犷,容貌颇为清毅,且眉目俊朗,容璃闻言,不觉诧异,难道他不晓得她的身份吗?也是,往年她甚少来围场,旁人不认得也正常,不过这才见面第一句就这么直白,让她很不适应,防备退后,“呃……我是满洲人。”说着回头望了远处的敏毓一眼,借口说要去找她,准备开溜,身后人却道:
“郡主年纪虽小,辈分却高,乃是我姑母。”
这敏毓郡主乃是科尔沁部族首领达尔罕王的妹妹,此人说是她的侄子,看他这装扮,又不像普通的贵族,难道他……容璃不禁猜测道:
“达尔罕王是你的父汗?”
但见对方朗笑点头,“姑娘果然聪慧,我乃父汗的长子,旺札勒多尔济,名字有些长,不似你们满洲人那般简洁,姑娘可是觉得不好记?”
猜出她的心思,他随手拣了根树枝,在地上写下自个儿的名字,容璃看罢才晓得他的名字如何书写。
心知这些蒙古王亲皆是皇阿玛要拉拢的,容璃不好太过冷淡,便客气笑应,“挺顺口,念两遍也就记住了。”
上任达尔罕王本是由和敬三公主的固伦额驸担任,奈何他在前两年的准噶尔之役中曾偏帮过阿睦尔撒纳,孰料此人后来叛变,给清军造成巨大损失,伤亡惨重,幸得景越之父兆惠力战,终于平定准噶尔,但乾隆因此迁怒额驸,若不是顾念三公主,担忧她守寡,便要将额驸赐死。
最终免去死罪,但王位也被削去,由其兄长色旺诺尔布承袭,容璃眼前之人便是色旺诺尔布的长子,皇上亲封的世子,不出意外往后该是下一任达尔罕王的继承者。
这世子素来怜香惜玉,看惯了蒙古佳丽,已然无甚兴致,今日一见满洲女子如此水灵柔美,赏心悦目便格外注意,跟着她来到此地,一心想与佳人多些相处的时机。
想着姑娘家得知他的身份便会心生仰慕,他才刻意报上名来,哪料对方的反应很平静,容色淡淡,似乎并不惊讶,未曾气馁的世子再次邀请,
“看样子姑母跟那人有说不完的话,不如姑娘随我去北边儿走走,那儿有敖包可许愿。”
又许愿?才许过的容璃正想拒绝,忽闻一道清亮的声音在前侧方的夜色中响起,
“容璃你在这儿啊!让我好找!”
这故作焦急的声音听来甚假,此刻恰有凉风吹来,容璃不禁打了个冷颤,一见他便想起之前的不愉快,顿时没了好脸色,却不知他怎么会来这儿?
之前见面虽不多,但交谈之中,容璃发觉世子此人尚算真挚,且自尊心较强,她才用了这一招,赌的就是他不愿娶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子。
还好足够幸运,她赌赢了!目的达到,宽心的容璃也该告辞了,看着她起身颔首准备离开,世子忍不住道:“即便今世无缘,不能与你相伴,但我着实欣赏公主的品性,不知能否有幸成为你的朋友?”
望向他怔了一瞬,容璃再无压力,眸光流转间浅笑尽显,“当然可以,能与世子做朋友,亦是我的荣幸。”
不过一个浅笑,并无旁的意味,但在他看来,已是最美好的结果,相识即幸,莫贪不属于自己的好景。
辞别后,出了蒙古包,再仰望时便觉天高且蓝放眼阔,草清木香花灼灼,能把控自己命运的感觉真舒心,只不过世子本就算是抢亲,名不正言不顺,而她与福隆安的婚事就不一样了,等了这么久依旧没个头绪,上回问他他只说半个月,却不肯透露具体的做法,偏她不爱追问,也就没管,料想他应该比她更想退,不必她来催吧!
“怎样?他没为难你吧?”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惊了她一跳,回头一看是福隆安,这才想起方才他说会在附近等着她,平复了情绪才道世子已放弃求亲。
福隆安甚感惊诧,好奇的跟在她身边追问,“厉害啊容璃!怎么做到的,跟他说了什么?皇上还在惆怅呢!你竟然三言两语就劝服了他?”
懒得复述,她不愿多言,借口说过程不重要,看结果就成,他却定要知情,“这是成功的范例,我得向你请教,日后也好照这样的法子去劝诫旁人。”
招架不住这再三追问,容璃只得说出实情,但只说了后半部分,固伦额驸不可能复位一事,至于前面的说自己心属福隆安这一茬儿,容璃只字未提。福隆安也没怀疑,夸赞她颇有胆识,
“你是女儿家,说这些也无妨,皇上和我阿玛的身份不同,他们有所顾虑,不好明着说这样的话,由你来说反而事半功倍。”
她也只是冒险尝试而已,实则并无把握,末了还不忘提醒他,“我来找世子一事,万不可被皇阿玛知道,否则他定会追究我的责任。毕竟我只是公主,不该干涉朝政。”
拍了拍胸脯,福隆安义正言辞的保证,“定然帮你保密,绝不会泄露出去!”
那就好,解决罢此事,她才能安心,来一趟还惹出些祸端,容璃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再继续待下去,打算向她皇阿玛请辞,先行回宫,奈何敏毓听闻她的打算伤心不已,舍不得她离开,央着她再陪她玩几日,
“听说明日有骑马比赛呢!你再玩儿两天好不好?咱们难得这么投缘,你若是离开,我再想见你可就没那么容易。”
拗不过她的苦苦央求,容璃最终答应再待两日,之后便回京。敏毓满心欢喜,十分珍惜这两日的时光,晚上两人还睡在一处,秉烛夜话,相谈甚欢。
次日有两场骑马比赛,巳时才开始,辰时未至,敏毓睡不着,拉着容璃起来,两人尚未用朝食,便相携着到草原上看日出,
旭日洒金耀大地,初秋挥风铺凉意,幸得两人都披着袍子,否则怕是要被冻僵。尽管早秋的清晨冷风拂面,也丝毫不影响两人看日出的兴致。
回来的路上,两人都冻得手脚冰凉,路过赛场时,瞧见有人正在安排赛场的守卫,几日未骑马的敏毓心痒痒,与容璃提议,“不如咱们去骑会儿马,来回颠簸,很快就可暖和。”
来到围场不骑马似乎真的少了点儿什么,想着回宫之后也许就没这样放松自己的机会,容璃未加思索便答应了,
“只是我没备马啊!”
“那边不是拴了那么多嘛!借两匹呗!谁敢不同意?”说着敏毓率先上前,景越瞧见两位当即行礼,容璃颔首笑应,“这么早就出来安排事务,真是辛苦你了。”
景越无谓笑笑,“我的职责,不打紧。”
敏毓直言不讳,说想借两匹马来骑,跟着就挑中了一匹,居然是景越的马儿,郡主既看中,他自当相借,而容璃看中的是一匹白马,景越笑道:“公主好眼光,这是珊林的爱驹,您尽管牵走便是。”
“啊?那我换一匹吧?”原本还挺喜欢的容璃一听这话当即蹙眉,她可不想沾他的东西,敏毓不知情,还以为她害羞呢!“你额驸之物,便等同于是你的,咱们这一黑一白相得益彰,再般配不过,甭选了,这个就挺好,走吧!”
还没来得及拒绝,敏毓就帮她牵了,不得已之下,容璃这才骑上那匹白马。
两人才走没多久,晨练过罢的福隆安也来到此处,打算看看景越是否忙完,约他一道去用朝食,到得赛场,大略扫视,居然没瞧见他那匹马,忙问景越“雪御”在何处。
指了指远处的两位姑娘,景越笑道:“喏!郡主约公主骑马呢!随便一选就选中了你的,骑一会儿也不妨事。”
福隆安见状面色瞬变,“你怎么能让她骑这匹马?”
这主还是景越替他做的,实在没想到他会在意此等小事,嗤他不够大度,“一匹马而已,至于那么小气?”
“哎呀!不是我小气,而是那匹马有问题,公主不能骑!”惶恐的福隆安来不及解释,即刻又牵来一匹马,飞速上跨,直奔容璃而去!
有问题吗?到底什么情况?景越猜不透,只有福隆安自个儿最清楚。
追逐途中他一直在高声呼唤,“容璃!停下,快停下!”
然而逆风的声音传不太远,容璃只听到身后有声音,却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于是问身边的敏毓,“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她俩离得这么近,敏毓说话都得扯着嗓子,福隆安离她们那么远,更别提了,浑不在意的打趣道:“听不清,甭管他,让他追你呗!追上算他的本事!”说着还催容璃快一点!
享受着策马奔驰的舒畅,敏毓快马加鞭,容璃也不好停下等他,便随她一道并驾齐驱,暗叹这果真是匹好马,马鞍也格外舒适,可是渐渐的,她发现这“雪御”跑得越来越快,甚至有些不大平衡,缰绳都掌控不了它,它居然失去了方向,左右乱窜,紧张的容璃一再拽紧缰绳企图再次控制它都没用!
后方的福隆安见状心顿慌,加鞭狂奔!由于容璃的马儿失了方向,不再继续前行,福隆安逐渐赶上她们,他的高呵提醒顺着风声传入她耳中,
“容璃小心,悠着点儿!马儿失控了!”
敏毓见状也吓一跳,忙打马回头来追她,“容璃,你怎么了?”
福隆安忙扬鞭提醒她,“郡主离远些,不要靠近雪御,只会令它更狂躁!”
虽然不懂为什么,但看他如此紧张,想来后果很严重,恐慌的敏毓只得听他的话,不再近前,驾着马儿一直往后退,还不住的提醒容璃抓紧缰绳。
福隆安却让她松开缰绳,“你降服不了它,快松开,伺机跳下马!”
此时的雪御已然前蹄上扬,上下颠簸,失去平衡的容璃越发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喉处,生怕摔跤,根本不敢丢开缰绳,吓得声音都变得颤抖,“怎么会这样?它到底怎么了?”
被颠簸得晕头转向,她根本无法辨别方向,也不知该何时下跳,就在雪御再次上扬哀嚎,几乎直立时,没抓稳缰绳的容璃终是身子后仰,整个人往后倒去!
已然追上她的福隆安晓得自马上摔下的后果有多严重,整个心都随她悬在半空,容不得多想,立即飞身扑过去,在她坠地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护着!
她所恐惧的疼痛并没有来临,跌落他怀抱的容璃倒是没多疼,但福隆安成了肉垫,被震得五脏六腑都动荡!且她摔落之时,胳膊肘不小心杵在不正当的位置,子孙根受到重创,痛得他哀嚎出声,冷汗直冒,顿觉人生无望,咬牙结舌,
“要命!要……断了!”
正琢磨着法子,外头有人来传话,说是于姑娘约他见面。福隆安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话一般,缓缓抬首,盯着小厮瞧了一会儿,又回味着方才的话,不像是幻听,但是不应该啊!
“真是于姑娘找我?”此刻的他惊诧大于喜悦,得先确定情况,以免空欢喜一场。
长随苏尔辛点头连连,无比肯定,“确是于姑娘,奴才怎敢骗二爷?如若不是,您只管削奴才的脑袋!”
找了几回她都不理,今日居然主动找他,实在难得啊!欣喜的福隆安挑眉暗喜,当即起身准备赴约,刚准备出府,又感觉哪里不对,打量着自己,不是很满意,
“月白的长袍是不是太素净了些?得换身鲜艳的才是。”于是又转身回房,准备换身行头再出发。
苏尔辛见状不禁暗叹,看来男人也会为悦己者容啊!上回见公主的时候也没见主子换衣裳,今儿个这般注重,果然于姑娘在他心中很不一般!
到得约定之所,西郊湖畔,福隆安不禁想起两人初见时的情形,那时的他感觉她的性格很独特,不似其他的千金那么娇柔,虽是出身书香门第,却英姿焕发,说话也是得理不饶人,令他眼前一亮,此后便对她格外关注。以致于现今心已被她勾走,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