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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都对
白霜躲在隔壁邻居家里，亲眼看着谢三白着一张脸狂奔出去，这才谢过邻居，背着自己的包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她踩着谢三的脚印。
一步一步，像是为了覆盖掉那人的痕迹般，顽固而又执着地不落一步地踩着他的足印。
有冷风吹过，白霜抬头感受着冷风拂面。
她想，春天马上就要来了。
她的冬日梦也该结束了。
长达一上午的大巴车终于到站，白霜看着站在出口不停张望着找人的谢三，不由得从包里掏出围巾口罩，又把包塞在羽绒服里，挺着肚子下了车。
一旁的人立马不敢挤她，而谢三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再次把目光转向车厢最里面，高声喊着，“白霜！白霜！白霜！”
白霜走出出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个撕心裂肺喊着她名字的男人，脖子上一个刺青仿佛会呼吸般蠕动着。
昨晚，她亲吻过那处。
热烫。
和那个人给她的感觉一样，炽热如火。
再见了，谢湛。
她在心里轻轻说。
背后的谢三似有所触般猛地回头，只看到一个孕妇招手拦出租车。
白霜没有联系任何人，她匆匆回了店里一趟，查看了新店的新品，又去唐装店里拿了点钱，准备在外面租个办公地点，最好办公住宿一体。
昨天唐装打电话跟她说，她的那个朋友吓死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出手就把店里所有衣服包了，还全都现付——不是说好是个不起眼的小医生吗？——不是说好大家都是贫民没多少钱的吗？
唐装又挫败又激动，总之拉着白霜诉说了许多，总结就一句话——以后店交给你们俩了，我给你俩打工！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就是我的老板！
白霜也没想到陈凉会拉朋友来买，不过她猜测应该是偶遇碰上的，以陈凉的性格，不像是会拉人来为自己店消费的，送人还差不多。
说到送人，唐装更是紧张激动，用了十几个形容词来形容陈凉，白霜一个都没记住，只记住他说了一个重点——陈凉送了一件衣服给一个明星。
这句话可以排除宋西菊，那么那个明星，白霜大约猜到是谁了。
果然，她刚到店里，领班导购都拉着她唾沫横飞地讲述那天的场景，小老板是如何云淡风轻地处理掉店里所有货，又是如何云淡风轻地把新店里所有的新品全卖了……
每一句的结尾都要伴着好几个导购的尖叫做背景音乐。
白霜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墙壁，“所以，店里的衣服呢？”
导购茫然，“什么衣服？我们所有衣服都卖完了，厂家那边赶新品，旧的小老板说不用挂出来了，空两天也是一种噱头。”
白霜，“……”
她看了眼店名，发现唐装两个字都变成了凉糖。
不用猜，也知道是唐装的主意。
白霜摆摆手，准备去找唐装商量租办公地点的事，就听身后一群导购欢送说，“大老板走好！”
“……”
——
陈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她没有住在宋西菊家里，而是回了自己的老式住宅区，窗帘没有拉上，毛茸茸的阳光铺天盖地落在她的脸上，她看向站在阴影里的人问，“几点了？”
“夫人，现在九点了。”
“哦。”
今天是顾祠邵守灵的第六天。
阴影里的保镖走出来，动手想将窗帘拉上，被陈凉阻止了，“不用。”
她起床时，保镖很自觉地翻到窗户外，悬挂着，不觉得冷似地，正对着空调排风扇。
陈凉有些不忍心想喊他进来。
结果，打开窗户一看，外面墙壁上扒着四五个黑衣人。
“……”
四五只保镖大概没想到夫人会一大早开窗户跟他们打招呼，各个都有些拘谨地挤出个笑，“夫人，早。”
“……早。”
陈凉总算知道，为什么每次和顾祠邵在一起时，都觉得暗处有十几双眼睛盯着她一样，敢情根本不是错觉！
她最近应该排晚班，但是被李主任给调成了白班，还是下午班，一般没人有这个待遇，也就是主任级别才有，最要紧的是，院长居然批准了！
陈凉连续几天去上的下午班，把宋西菊羡慕得想哭，“果然，我男神就是不一般，妈的，这待遇，劳资想给他当小三，你看成不成？”
“滚。”
“好嘞。”
趁着四周都没人，宋西菊附耳到陈凉跟前说，“听说，二爷把天竑重新整顿了，抽血大换血，大义灭亲地把漏洞捅给税务……你知道财务部被开了多少人吗？那一群人里居然有三个是他三叔伯的人，二爷这招果然够狠……”
陈凉点点头。
宋西菊斜她一眼，“你是不是听不懂？”
“嗯。”
宋西菊吐了口血，“那行，我简单点说，你男人很牛逼，我很喜欢。”
“滚。”
“啊，我男神……”宋西菊陶醉地对着手机上年三十晚上偷拍的照片，“好想把这个女人的背影P成我的。”
陈凉，“……”
“二爷的下颚不觉得特别性感吗？漫画里很多作者都喜欢把攻这块的线条处理得特别攻气十足，一看就知道是攻，你看到没？”
“……”
陈凉已经被宋西菊明里暗里拿着这张接吻照片“威胁”多次，闻言立马点头同意，“对，你说什么都对。”
宋西菊贱兮兮地凑过来问，“我想知道，二爷多大？”
陈凉茫然道，“三十一啊，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
宋西菊伸出两只手，丈量了一下，“卧槽，这么大？”
“……”
陈凉茫然的目光触及到宋西菊淫荡又猥琐至极的笑容后，立马转身走人。
绝交。
走到一半，她想起什么，回头冲宋西菊招招手。
宋西菊贱兮兮地凑上前，“怎么？想清楚决定告诉我了？”
陈凉小声地趴在她耳朵上。
“我怀孕了。”
宋西菊翻了个白眼，“你还不如告诉我二爷确实31。”
她比划了一下腹部到胃的距离，“一步到胃。”
“……”
喂110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