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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心思
刘总监再不信，见到两张两百万的支票也信了九分。
谁有这么多钱还在酒店打工当服务员？
脑残吗？
宋绵再次化身热情服务员，“哥哥喝酒吗？我给你们倒酒。”
“不不不，不敢了，你是周总的妹妹，怎么敢劳烦你。”刘总监摆手推拒。
“没关系，哥哥们开心就好，不用在意大叔的感受。”宋绵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都没留一个给周元。
刘总监笑着打量他俩，“哈哈哈，你俩关系好像很差啊。”
周元无奈地笑，“嗯，太皮了，和我有代沟，都不愿意跟我讲话。”
“是吗？”刘总监越看越觉得宋绵很对自己的胃口，皮肤特别白，刚刚给陈经理倒酒时露出一小节手腕又白又细，在红色员工服衬托下，白得近乎透明，似乎一捏就能碎，让人看了心痒痒，“我倒觉得和我挺投缘的，聊得来。”
同样是男人，周元当然读懂刘总监目光里的情欲。
他拍了宋绵一巴掌，把她的酒瓶子夺下来，亲自给刘总监倒酒，“别开玩笑了，她也就长得好看，正经本事没有，学习也不好，也得亏生在我们这种家庭。”
余下就回归男人们的话题，就是不谈合作。
周元深谙这群人的套路，亲自陪人喝得尽心，随后把几人亲自送到楼上酒店套房。
坐电梯到一楼大厅时，酒的后劲这才上头，他难受得想吐，一只纤细的胳膊架住他，“大叔，到这边。”
他不知道这边是哪边，只靠在她身上往沙发走过去。
周元刚坐到沙发上，面前就多了杯温开水，水面上浮着几朵茉莉花。
“漱口。”宋绵又把杯子往他嘴边送了送。
周元喝了一口偏头吐到垃圾桶里，喉咙里舒服了点，他捏着眉心，十分无力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傻？他那么明显想……”
目光落在宋绵那张小巧的脸上，又不忍心说那么重的话。
“我知道啊，他想睡我，我都准备好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了，结果大叔你……”宋绵面色纠结地看着周元，眼神里满满都是“我不需要你帮忙”七个大字。
“……”
敢情他还帮倒忙了？
周元气得不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还带着少女体香的支票，“你这支票怎么回事？不是缺钱吗？”
“你这太多了，不敢用。”宋绵坦诚地看着他，“你给的那五万已经足够了。”
“刚刚不是当零花钱甩我脸上的吗？刚刚的气势呢？”周元冷笑着瞧她。
宋绵看他冷了脸，顿时矮了身子，半蹲在那，抱住他的腿，“大叔，别生气。”
“……”
她仰着脑袋瞧他，耳朵上一对钻石耳钉格外引人注目。
周元这才想起，这是那天他原本打算送给宋西菊的礼物。
看了眼时间，马上九点，他又喝了口水，问，“什么文凭？”
宋绵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没有生气，故意逗他的，这才笑逐颜开地回答，“在读。”
“什么？”
她重复，“大学在读。”
“你成年了？”周元打量着她。
宋绵想到什么，红着脸捂住胸口，声音软绵绵的，“成年……了。”
“什么专业？”
“机械修理。”
“……”
周元忍不住笑出声，“以后出来当修车工？”
宋绵看他笑也跟着傻笑，“我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她家里不让她念大学，那个疯女人撕了她的录取通知书，这个学校还是她几经周转才进来的，专业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她离开了地狱，获得了重生。
可外面的世界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美好。
这儿人心险恶，这儿世态炎凉。
她辛苦攒下的学费被偷了，只能各种找兼职赚外快甚至赚小费，可她的运气很不好，钱没赚到多少，油水被揩得不少。
幸好。
遇到了大叔。
周元招手让她回神，“软件会不会？”
宋绵的脸更红了，“不会。”
“算了，名片给你，明天到我公司，直接去找人事，她会给你安排职位。”周元酒醒的差不多，站起身，把名片递过去。
宋绵不敢置信地双手捧住名片，“你要我去你公司？”
“不想的话，就继续呆在这端盘子倒酒。”周元朝后歪了歪脖子。
“去去去。”宋绵亲了名片一口，又站起身朝后退了几步，给周元鞠了一躬，“谢谢大叔。”
周元已经往外走了几步，闻言回过头拧眉问，“我也确实纳闷，我真那么老了，你叫那几个混蛋哥哥，偏偏叫我大叔？”
宋绵抿嘴笑着不说话。
她心里说，你一点都不老，只是不敢叫你哥哥，叫大叔可以提醒自己，不能有别的小心思。
——
夜里七点八十五分，离电影开场还有十五分钟。
影院里人满为患，这一天上映诸多爱情电影，还有怀旧的泰坦尼克号，不少情侣在排队检票，很少有单身狗出没。
单身狗陈凉最先到了电影院，她买了三份爆米花，三份热奶茶，没有空位置，她一直站着等，五分钟后，总算走了一群人，她这才端着爆米花和奶茶过去。
白霜只穿着毛衣就从出租车下来，冻得瑟瑟发抖地往里跑，见到陈凉先是打了招呼，随后在陈凉诧异的目光里不停地吃爆米花，然后一口喝完一杯热奶茶。
然后一抹嘴，问，“还有吃的吗？”
“……”
陈凉又去给她买了鸡腿鸡翅。
“你怎么了？”
白霜擦了擦嘴，一想起什么就浑身酸疼，“别提了，一言难尽。”
陈凉眼尖地看到她脖子后一道紫红的暧昧痕迹。
哇哦。
谢三？
白霜终于吃完，抬头问，“在等谁？”
“电影男主。”
“我去，我这两天在听他的歌，声音很不错啊，你怎么认识他的？”白霜没说的是，她又熬夜为了这个男主设计了一款唐装。
陈凉，“……一言难尽。”
林俊承是卡着点到的，没想到陈凉还带了个人来，一时表情变了几变，差点维持不住。
他戴着口罩眼镜，还围着围巾，遮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