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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你听我说,其实是这样的!还记得,你曾帮过一个想碰瓷的老奶奶吗?”
唐浅怡看着那一对学生情侣在圣诞树前留影,莞尔道,“当然记得!幸亏有你帮忙!”
“当时,在我眼里,你是个八分美女!”
唐浅怡挑了挑眉,“是吗?”
“后来每见你一面,你在我眼里的分数就增加一点点。”
杨成拉住唐浅怡的衣袖,“其实,我好怕好怕见到你,好怕好怕你在我眼里成为百分百姑娘,我在你心里的好感度进度条还不蛮百分之五十!”
别这样撒娇,好不好?
现在的男孩子都怎么了!
杨成还是一个大律师,他不觉得拉着女孩子的衣袖,真的很尬吗?
不过,看在他长得很帅的份上,似乎是可以原谅的?
唐浅怡,你这个颜狗!
“咳,成哥在我心里的好感度也刷到百分之六十啦!”
杨成的眼睛顿时发光,“我已经及格了?”
唐浅怡用力地点点头。
“那,什么时候,浅浅当我女朋友呀?”
漂亮的眼睛溜溜转,唐浅怡抿唇一笑,“你要是能把我拍得很好看,这次就给你涨百分之五的好感度!等成哥的好感度涨到百分之八十,我们就在一起!”
“真的?”
杨成一脸的欣喜。
唐浅怡深吸口气,用力点头,“嗯!”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刚好没人,浅浅,你快过去!”
“嗯嗯!”
唐浅怡站在装饰得花花绿绿,挂满灯串,流光溢彩的漂亮圣诞树下,双手放在身后,一条腿微弯,靠着另一条腿,特别少女的姿势。
杨成看着镜头里的女孩,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落落大方又娇俏迷人的浅浅真的好可爱!
“成哥,好了吗?”
“再等一下。”他要多看一会儿!
唐浅怡不自在地撩了下耳边的发丝,脑袋微微偏着。
杨成按下快门,将这美好的一幕定格。
“给我看看!”
唐浅怡跑到杨成身旁。
杨成眼里闪过一丝坏笑,故意不把相机给唐浅怡,只是将手机放低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唐浅怡被杨成这个举动弄得一愣。
她……
上次去霖灵县出差,她和谢淮墨去订酒店,那家伙也是这样拿着酒店的宣传册,她一歪头就能看到。
她们拿着房卡离开,服务员说,“好萌的身高差!”
唐浅怡的心顿时一紧一紧的。
在过去,也是那样的。
谢淮墨总是喜欢和她看同一份东西。
他总是左手拿着东西置于胸口附近,右手搭在她肩膀上。
那样,她就被他搂在怀里了,便歪着脑袋,和他一起看。
“好看吗?”
杨成可不敢把手放在唐浅怡身上,而这样的距离,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成哥,你拍照技术不错啊!”
“多谢肯定!浅浅,我能不能当手机屏保?”杨成眼眸清亮地望着唐浅怡,“以后我去应酬,就和别人说,这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管得严,不让我喝酒!”
“噗!”听听这话说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当律师也有很多的应酬吗?”
“也不少。同事之间,律所和律所之间……总之,都有不少的来往。浅浅,我一般接受的都是企业案子,他们最喜欢请客吃饭,饭局就更多了。”
唐浅怡点点头。
“浅浅,你真好。”
“喂!”她没有答应啊!“成哥,我发现你似乎……”
“似乎什么?”
唐浅怡气呼呼地扭脸,“你心里清楚。”扮猪吃老虎!
“呵。”
“浅浅,你听过关于槲寄生的故事吗?”
“啊?”唐浅怡尴尬地扯扯唇,“槲寄生能有什么故事吗?”
杨成微笑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唐浅怡突然有些紧张,下意识地低着头,看着两人的鞋尖。
恍惚里,她感觉到有一个轻似羽毛的吻落到自己的额头上。
杨成他……
唐浅怡错愕地抬起头。
“浅浅,站在槲寄生下的女孩子,爱神弗丽佳都会赐给她一个吻。”
唐浅怡磨着后牙槽,又羞又怒,“杨大律师,您就继续忽悠吧!”
“是真的哦!不相信的话,你回去后,可以自己上网查查。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杨成看看手表,沉吟道:“女孩子还是要早点睡觉。美容觉很重要。”
“嗯嗯!”杨律师也有变成唠叨狂魔的潜质!
“浅浅,我今晚住我父母家,明早一起跑步?”杨成提出邀请。
他要赶紧刷到80%的好感度!
唐浅怡哼哼,“明天我要睡懒觉!”
“睡懒觉就睡懒觉,干嘛气嘟嘟地说话?”
唐浅怡语气凉凉地说,“因为不想明早和你一起跑步!不然,你肯定又说,听说圣诞节之后的第一个早上,女孩会爱上见到的第一个年轻异性!”
“噗!哈哈哈!要是有这种奇事,我今晚就蹲在你家楼下不走了!”
杨成伸出手,想轻轻地弹唐浅怡的后脑勺,半空中停顿一秒,又不动声色地收回。
他们有说有笑地又走回商场,好坐电梯去地下车库,并不知道刚刚的一幕幕都被人群中的某双眼睛注视着。
谢淮墨抄着黑色风衣的口袋,眼神复杂,半晌后,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微笑。
“浅浅,原来,不只是我,能让开心地笑!原来,你也可以和别的男人,相处得很快乐!”
“唐浅怡,你这个混蛋!”
谢淮墨抬起头,扯着唇角,努力地微笑,眼神流露一丝茫然和怅惘。
第一次,他迟疑了。
若是别人也能给这女人快乐,让她过得幸福,那么,自己是不是该放手?
毕竟如她所说,即便他们重修旧好,还要一起面对很多问题,比如他妈妈对浅浅的偏见,比如彤彤和浅浅对他妈妈的讨厌。
哪怕是顺利结婚了,估计婆媳问题也不会少。
他不怕困难,不怕麻烦,唯一害怕的是,她过得不开心。
谢淮墨按着酸酸涨涨的太阳穴,感觉一颗心像被车轮子碾压,喘不过气来,又难受又发慌。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软弱的。
可,这段感情让他变成了自己的陌生人,总是和害怕不安,和无可奈何,一一邂逅。
谢淮墨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株流光溢彩的圣诞树。
第一次,这个男人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