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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灼盛听到这样的话,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他暗暗把录音机关上,然后对张志阳示弱:“张书记,我刚才是偏激了一点,确实在认识上有所错误,现在我承认这个错误,希望你不要见怪。”
听到阎灼盛这样自我批评,张志阳更感到不对劲,与陈文昌对望了一下,仿佛是想问问陈文昌,究竟这天阎灼盛有什么特殊的意图和目的,陈文昌也暗暗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会议结束后,张志阳还一直揣测着阎灼盛为什么要在这旱桥项目上发难,他把陈文昌留下来,想两个人商讨一下。
“我也觉得阎灼盛很有问题,但不知道他是想搞什么。”陈文昌疑惑地说着。
张志阳知道,他现在跟陈文昌就算怎么猜测,也难以猜到阎灼盛究竟有什么真实意图,只好对陈文昌说:“咱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多加提防,时刻注意这阎灼盛有什么新动向,时刻提防着他,因为他背后,极可能是县委里面一个很有实力的大人物。”
陈文昌点了点头。
商议完毕,两人都分别回到各自的办公室,开始忙碌起来。
这个时候,杨悦莲正从她工作的农社办走出来,一直走向阎灼盛的办公室。此前,贡,黄承万已经多次打电话给她,叫她暗地对张志阳加大力度引诱,务求把张志阳引进陷阱之中,然而杨悦莲却对黄承万回答说,这样做的难度太大,因为张志阳根本不受她的引诱,并且,以这样的卑鄙手段来陷害张志阳,她实在于心不忍。
黄承万无论再怎么向杨悦莲施加压力,杨悦莲还是作出回拒,这当中有一方面的原因是她确实因为良心以及自尊心的作崇,下不了这样的辣手,另一方面的原因,是因为她已经爱上了张志阳。
在前些日子里,黄承万几乎在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让她不厌其烦,可就在近来的三天,杨悦莲却一直没再接到黄承万的电话,她开始感到不妥了,心想假若黄承万无法从自己身上取得突破来完成陷害张志阳的任务,那么,一定会找别的人代为下手。
而她曾经听说过,黄承万在陆窖镇唯一能联系上的官员,就是镇政府的常务副镇长阎灼盛。这让杨悦莲不由得想到,或许现在黄承万是找阎灼盛来动手了。
想到这里,杨悦莲在这两天有意无意地走经阎灼盛的办公室,想偷听里面有什么说漏了的声音,由于阎灼盛这个副镇长的办公室位置靠大楼的一侧,因此没多少人经过,杨悦莲就可以一直站在那里偷听,假若有脚步声,她可以立刻逃离。
就在这一次的偷听中,杨悦莲果然听到了重大信息。
她得知阎灼盛跟黄承万以及县委书记蒋贤德勾结在一起,要对陆窖镇新建造起来的旱桥下手,正准备雇佣一些工程人员把这个旱桥弄垮,至于用的是什么方法,她并不知道。
在得知这个内幕后,杨悦莲的心里无比忐忑,她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措。心里想着,这肯定是陷害镇委书记张志阳的一招,如果她想救张志阳的话,就要及早揭发阎灼盛和黄承万这个阴谋,甚至要把县委书记蒋贤德也要供出来。然而,假若她这样做的话,肯定会得罪蒋贤德以及黄承万。
假若弄不好的话,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证他们,到时这个县委书记安然无恙,那接下来到肯定会对她杨悦莲动刀,让她从陆窖镇调到偏远的地方去,甚至直接革她的职。
想到这里,杨悦莲心里充满了畏惧,毕竟她知道这个幕后主谋可是陆川县的一把手,县委书记,权力范围遍布整个陆川县各镇,就连她现在这个农社办主任的职位,也只是蒋贤德刻意安排的,否则,她只是个在县政府里小小的事业编干部。
“怎么办?”杨悦莲在心里不断琢磨着,从心灵深处发出的呼唤,她是希望站到张志阳那边,帮张志阳解除这个将要到来的危机,毕竟张志阳正直清廉,散发出的那一份人格魅力也深深吸引着她,她多么不希望这么一个好干部会被奸人所陷害。
很快,夜幕降临了,杨悦莲回到宿舍去,心神恍惚中完全没有心思想其它事情,她知道阎灼盛这伙人如果动手的话,肯定是在这天晚上,她不能再犹豫了,必须在入夜之际就要作出决定,要么告知张志阳,要么闭着眼睛等着那个张志阳被陷害的时刻到来。
经过半个小时的思想挣扎后,杨悦莲咬着牙,拨打了张志阳的电话。
张志阳这时还在办公室里辛勤地工作着,准备工作到深夜才休息。他看到这来电显示竟然是杨悦莲,不禁有些厌烦,也生怕杨悦莲继续约他出去,从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可又觉得不接听,似乎又显得不近人情,于是接听并冷冷的问:“是杨主任吗?什么事啊?”
杨悦莲战战兢兢地问:“张书记,你还在工作吗?”
张志阳很直接的回答:“是的,你是不是在工作方面有重要情况向我反映,如果不是,那请你挂线吧。另外,以后要注意别随便打电话给我,因为我平时工作很忙,没这么多时间接听你的电话。”
杨悦莲欲言又止,她吞吞吐吐地对张志阳说:“张书记,其实我现在打电话给你,并不是因为私事,而是因为工作方面的,我...”
说到这里,杨悦莲又不知受到什么样的阻力,无法再说下去,因为接下来她要说的内容确实让她惊愕,难以承受那一份压力。
“哦?”张志阳听到她突然不说话了,不禁又问她:“究竟你要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直接对我说就是。”
杨悦莲最终无法说出口,只是对张志阳说:“没什么,我突然间忘记了。或许,明天我想起来以后,再找你谈吧,现在可真的打扰你工作了,实在对不起。”
张志阳回答说:“那也没什么,不用说对不起的。但以后你要向史反映什么情况,最好还是想清楚再跟我说,不然像现在这样,就浪费了大家的时间,也就影响到咱们政府的总体效率,明白吗?”
说完后,张志阳就挂了线,没再理会杨悦莲说什么,继续埋头于自己的工作之中。然而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杨悦莲要向他反映的,其实是极为重大的不良情况,杨悦莲紧张而神秘并且吞吞吐吐的语气中,仿佛在面临着重大的危难一般,为什么杨悦莲会有这样的语气,为什么她一直无法说出口,张志阳在心里始终怀疑着。
然而,此刻杨悦莲确实是没说什么,张志阳也就把她的话放到一边去,努力把心思抽回到工作上。
五分钟后,他突然听到手机响起了一声收到信息的提示音,当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这发信息的手机号码, 是一个陌生号码,然而这里面的内容却着实让处变不惊的张志阳吓了一大跳:“旱桥有险情,请速往视察!”
张志阳知道这信息绝不是空穴来风,然而他心里一想,一座快想建成的旱桥,怎么会有险情呢?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恶搞,分散他工作上的注意力?
可他转念一想,这天阎灼盛在会议上提到的,正是这旱桥,而这个旱桥假若有险情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整座桥塌陷倒坍,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也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恶意对这个桥进行破坏。
想到这里,张志阳也不管这信息是不是恶搞,他宁可信其有,立刻跑出办公室,开着小货车一直往镇政府外面开去,大约开了十五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旱桥项目的施工现场,然而这里静悄悄一片,没有半点声音,施工的人员也全部下班离开,也没有人在这里把守着。
张志阳也松了一口气,他心想这完全是虚惊一场。可他还是想缓缓走近这旱桥,认真绕着这旱桥走一圈,看没有什么异常后再离开。可就在他走近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这桥底有人影在移动,大约有两三个人。
“谁在里面?”张志阳立刻对着里面大喊了一声,并继续加大注意力往里面张望。
可这时桥底下面的人影却一下子消失了,紧接着,张志阳听到了一阵阵低沉的巨石般移动的声音,他即时抬起头来看,发现这声音竟然就是从旱桥内部传出来的,并且变得越来越响,紧接着,他感到整个桥都好像往一边倾斜,灰尘开始在四处不断涌动着。
张志阳即时意识到,这座庞大的桥梁快要倒塌 ,他立刻加快脚步往外跑,在桥梁进入轰然巨响的那一秒内,飞身跃出危险区域,当他转身回望时,发现四处都是一片白色尘埃,各种碎水泥块散落在若大的空地上,而那座刚才他视察着的完好的桥梁,已经从中间断开,成了两块残骸般,静静的袒露于月光之下。
面对此情此景,张志阳一阵震惊,他立刻再次冲向这桥梁,因为他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桥底内被埋,假若真发生这种情况,那将是重大伤亡事故。然而桥底已经完全被水泥残碴真填满,他根本无法看到里面有没有人。
他立刻掏出手机来,拨打电话给消防,安监,以及公安,接着,拨打给陈文昌以及镇委镇政府里的一些重要领导,叫他们立刻前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