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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小姑娘肚子里有条盘着的蛇?
我手猛的抚在了自己的小腹处,震惊的看着大妈道:“您不会是说笑吧?人肚子里有蛇?”
“我没骗你,你也别说出去,就问你们可不可以用药将蛇弄出来?我听人说,秦姑婆的汤什么都能办。”那大妈压低了嗓子,神神秘秘的道。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话,人肚子里有蛇,这让我怎么相信。”我慢慢的后退一步,转了转手腕。
如果这大妈是用话诳我,为的是我腹中的蛇胎,那我就危险了。
结果大妈见我不信,急急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单子给我。
那是一张彩超单子,看名字是个叫毕丽红的十二岁小姑娘,上面医生建议都没有写,可那单子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条盘着的蛇骨,旁边还有阴影,诊断结果只写着:子宫内有异物。
也就是说,那条蛇确实是在那小姑娘的子宫里的。
“这是真的?”我看着医生签字时的几个问号,转眼狐疑的看着大妈道:“那小姑娘是哪个村的?”
“文升村啊,你说造孽不造孽,十二岁的小姑娘肚子里有条蛇,这说出去都吓人。你可得保密,要不以后嫁都嫁不出去。”大妈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彩超单子,朝我轻声道:“如果成了,钱我们四六分,你六我四。”
我这下子如同被雷劈过,看着大妈道:“这不是你家姑娘?”
“我家姑娘才不会做出这种事呢。”大妈连忙挥手,朝我轻声道:“我是文升村的灌神婆,这小姑娘的奶奶带她找到我这里,一千块钱让我解决了她肚子里的蛇,可我哪敢下手啊,就来找秦姑婆了。”
我细细的想了想,既然不是泰龙村的,那就可能不是蛇胎,但那小姑娘肚子里有蛇,终究是个奇事,说不定跟泰龙村有关呢。
当下朝大妈道:“你将她带到店里来,我看看人再说。”
如果是蛇娘子,被蛇缠过,总能看出点什么,那样一杯蛇骨雄黄酒就能解决。
可有了七妹的事情,加上我自己怀的蛇胎,我还是想见见那小姑娘,跟她确认一下是怎么回事。
十二岁啊,终究是太小了。
大妈听说有戏,立马兴奋的走了,离开时还顺手将桌上那一百块钱顺走了。
我收了东西,特意转了个弯路过旅馆,那老板娘依旧坐在吧台那里看着电视,而二楼所有的窗户都关着,好像那几具尸体就那样放在房间里,半点异味都不会散出来。
想去楼上看看,我却没了那个勇气,那个长得跟我小时候很像的断头女童尸,让我害怕,我这几晚总会梦到村子里地下爬出来变成蛇的我。
就在我要离开时,老板娘突然抬头看着我,她猛的伸出舌头,嘶嘶的甩了两下,而她后颈,一条蛇尾卷了卷。
吓得我连忙朝前走了几步,那人头双尾蛇怪居然一直附在老板娘身上。
回到院子里,我去找秦姑婆,却发现她不在,连何必壮都不见了。
夏荷的门依旧紧关着,我一想到人头蛇怪一直在那老板娘身上就害怕。
到吃晚饭时,夏荷才跟我说,秦姑婆带何必壮有事去了,交待我自己熬汤,每天去店里。
我说知道了,看着夏荷面不改色的将地龙汤喝下去,我问她食材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接下来几天那中山青年每天都来,却总是只要一碗汤,安静的喝着,也不说话,到我卖完收店时才离开,每次都会留下一张崭新的一百块,从不让我找零。
他身上的蛇腥味,越来越重,这让我很有危机感。
白水已经很多天都没来找我了,连秦姑婆何必壮都不在,如果这青年是跟白水一路的,我真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而这几天里,那说小姑娘肚子里有蛇的大妈也没有来,事情似乎搁置了。
就在我焦虑害怕时,一天晚上,我晚饭还没做好,几辆路虎轰隆的到了院门口,一个穿着唐装的花白老头子朝我沉声道:“你是云舍吗?”
我看着他身后威武的车子,心里有点忐忑,却依旧点了点头道:“我是,您有事吗?”
“我是詹故华,詹少思的爷爷。”詹故华说完,低吼一声:“带他下来。”
只见最中间那辆路虎车上,两个人抬了一个人下来。
那张脸依旧是詹少思的脸,可他的肚子,却鼓得跟只蛤蟆一样,连衣服都盖不上,直接用一块浴巾盖着。
“他怎么了?”我连忙打开院门,将他们一行人放进来。
“我饿,饿啊——饿——”詹少思被两个人强行抬着,依旧不停的挣扎叫唤。
这下子我就蒙了,他上次来是因为白?的神性不会饿,这次又是怎么一直叫着饿,难不成白?解了之后就会一直饿吗?
顾不得多想,我连忙找来张凉椅让他们把詹少思放上去,这才朝詹故华道:“他怎么成这样了?”
“你给他解了白?对不对?”詹故华脸带沉思,朝我道:“他从你这离开后,一天比一天吃得多,一天到晚都感觉饿,如果不是我们发现,将他控制住,他肚子早就吃爆了。”
“我是解了白?,可也不会变成这样的。”我也有点害怕,医院还有医闹呢。
我那完全只能说是偏方,万一詹故华一口咬定,是我方子不对,要我赔命,看他那架势,我都没办法活命了。
詹故华冷哼一声,他带来的那些人立马主动从屋内抬出一张凳子,他大刀阔马的坐着:“这事既然是你引起的,也应该由你来解决。”
看他那意思就是赖上我了?
这下我反倒不怕了,当下冷笑道:“他想吃东西,找我解白?,我也解了,可从我这里走了这么多天,他突然变成这样,你还说是我的责任,似乎有点牵强。”
“你不解,他每天不吃东西,还可以吐出一块血玉,活得好好的,现在这样子,只怕连命都没有了。”詹故华态度强硬,冷着脸看着我道:“小姑娘,就算秦姑婆在这里,这事依旧得他负责。”
我就呵呵了,苦笑道:“既然你知道秦姑婆不在,肯定也知道,詹少思没有跟我说真话!”
詹少思有没有说真话,我是没有把握的,可我总感觉他对白?有着异样的情感,而且他说他被救了之后,白?不见了,似乎也有隐情。
我这话一出,詹故华脸色立马就沉了:“你胡说什么?”
“还没开饭吗?”这时夏荷突然下来,看了詹少思一眼,抬头看了看天:“这事差不多能解决了。”
“什么解决!”詹故华见夏荷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小姑娘,神色十分不好。
这时原本躺在凉椅上低低叫着饿的詹少思,猛的坐了起来,一把抓起旁边摁着他的手,张嘴就咬了上去。
“啊!”尖悦的痛叫声中,还夹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詹少思居然一口硬生生将那人的胳膊给咬掉,吓得另外一人慌忙就松开了他。
“饿啊,吃——吃——”詹少思捧着那只人肉,用力的咬了下去。
鲜血顺着他嘴角流下,骨头碎裂的声音,夹着生肉咀嚼的声音,以及那人痛苦的叫声,恐怖无比。
詹少思三两下就将那只人手吞了下去,复又挺着一个大肚子朝着断手的人扑了过去。
可刚扑到半空中,他肚子突然就炸开了,然后一块块鲜红的血玉从肚子里滑落,跟着一只雪白的手伸了出来。
“不饥不饥,食吾肉兮。血玉血玉,化我血兮。阿郞阿郎,许之不忘。情兮爱兮,同命共身。”
院子里所有的树都开始晃动,缥缈的歌声从四处传来。
詹故华带来的人立马交他围住,夏荷一把将我拉到身后:“融入他体内的白?要出来的。”
她话音一落,就见那只雪白的手抓住了詹少思的一条腿,然后慢慢的拉出了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她身姿挺拔如木,五官线条如同雕刻。
她如同没看到我们一般,低下头,脸带怜悯的看着敞开肚子,痛苦而恐惧的躺在一堆血玉中间的詹少思:“我说过,你一天只可以吃我一口,你怎么可以将我连骨头都吃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