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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力榜只对筑基及筑基以下有效,目前有三百席位,第一是秦无衣,她和于慎同是筑基大圆满。”
“嗯?”湛长风疑惑,“那新秀榜上怎么没有她?”
“听人说是可以隐藏排名的,但她本人确实不怎么露面,在点将台也是那种只管杀不管埋的类型,对她的天赋.道种.根骨.师承都一无所知,不管怎么样,秦无衣的战力毋庸置疑。”
乌晓带着八卦说,“于慎也没有去点将台上战力榜,有点王不见王的意思,但我觉得他们在法会的时候肯定会遇到,那时才是看点,瞧瞧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第一。”
湛长风点头,“确实让人期待。你三小榜都说完了,可还知道三中榜的事?”
“这个所知不多,我单知道,青云榜可能是新秀榜的晋升版,主要还是有天赋有实力的那群人,名家榜是奇人榜的晋升版,比起名气,好像更重声望,战力榜没有了,不过多了一个霸主榜,闻说霸主榜上都是统御一界的大能,咱藏云涧是不可能有霸主的,除非长老会议破产,藏云涧和神州合二为一。”
乌晓笑里带着激动,“所以我们自己排了个雄主榜,目前第一是前面说过的齐北侯,北方幅员360万平方公里都是她的。”
“...你激动什么?”
乌晓低头又低声,“我悄悄说啊,坊间传闻齐北侯最有可能成为新的霸主,毕竟长老会议都快压不住她的进攻速度了,我还听说牯号子就是长老会议暗地里送给未明侯,帮他掠阵的。”
“不可能。”湛长风速回。
乌晓也觉得自己的言论有点过激了,忙道,“我说笑的。”
湛长风深深看了一眼乌晓,她神州可以和藏云涧融合,但绝不能吞并,不然她的心血就白费了。
“我不是说齐北侯不行,我是说神州凡人太多,修士不得干涉凡间的禁令还在。”
“这确实是个问题。”乌晓认真地想了想,“还是不要吞并了,藏云涧的资源可不够别人来分杯羹。”
湛长风现在倒相信他曾是君子院的了,一般人想不到这些。
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不够让她去好奇他是怎么被君子院开除的。
他们站树下已经站了许久,随着日头升高,这里都快挤满人了,都是来看三皇宝树和三小榜的。
好不容易从人流里挤下山,乌晓道,“现在我们去看看朝天观吧?”
“不了,去飞灵瀑。”朝天观主要还是用来受度.加冠的,她现在又不能以湛长风的身份去,那还有什么意思。
乌晓自然以她为主,两人骑了马,转道去飞灵瀑。
路上湛长风也在观察适合修炼的地方,随口问道,“如果我想建个洞府,哪里合适?”
“恒都境内的山都在长老会议名下,道友想买或租洞府要先去执事阁登记选择,位置一来看你的喜好,二来看有无空余,不过洞府的价格总归比寻常租院租房贵。恒都境外也有些无主的山和岛,但环境好的,要么被强者占了,要么被家族帮派占了,若想找好点的,恐怕要费一番功夫。”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了。
她又是要开店,又是要租修炼之地,灵石可能真的不够。再将赚灵石的序号往前提了一条,湛长风道,“我要租一家店面卖花种,你可知道哪里有店面出租?”
“了解一些,等回去之后,我带你去看看?”
湛长风擒着缰绳,慢悠悠地看着山色,“我每月的店租金预算是三万下品灵石,如果你能找到我满意的位置,差额就是你的了,你干吗?”
乌晓浑身一震,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实际租金和预算的差额?”
“对。”
那差个几百灵石都够他过半年了,不不不,不对,他的脑子有点乱,重点显然不是这个。
“这么重要的事,真的交给我?”
“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要开一家花种店,而你的任务是让我满意,敢不敢干?”
满意这两个字意味着极多的变数,也是最难揣测的。乌晓将自己脑中留意过的店铺过了一遍,半响道,“我干!”
“那就麻烦你了。”
马蹄奔过官道渐入群山。
乌晓高声道,“飞灵瀑和大明寺相互依衬,一个在山巅吟唱,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飞灵瀑的源头就在大明寺后头的坐佛潭,据说这几日大明寺有位高僧会在坐佛潭圆寂,介时溢散的佛气会催开飞灵瀑中的佛莲,这佛莲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按例大明寺会以佛法论道,送出佛莲,道友有兴趣的话可以多留几日。”
湛长风勒了勒缰绳,前方人渐渐多了起来,六尺山道已然拥挤,“这些人都是为了佛莲去的?”
“道友有所不知,这飞灵瀑奇就奇在佛莲盛开之时,而要佛莲盛开,就得有高僧圆寂,呃...你懂的。”
“何必羞于口,对佛道来说,诸德圆满.诸恶寂灭,是为圆寂,也是众僧追求的一种境界,此乃喜事,否则大明寺怎会广开山门,送出佛莲。”
“是我着相了。”乌晓自叹。
旁边马车里有人撩开了帘布一角,另一人道,“看什么呢,小心把你晃出去。”
“我看看说话的是何人,好坦荡的心肠。”她一双旖旎的桃花眼,一副娇俏的玲珑身,声儿透着飞扬轻快,像是雨后清晨的鸟鸣。
她也确实叫雨清晨。
雨清晨坐回去挽住密友的手臂,“可惜只见到一个马上的背影,像是那种文雅的少年郎。”
“只一句话便把你勾去了么?”她轻笑,颜色倾城,似铮铮琴音里唱罢盛世终归寂的优昙华,刹那芳华,愈忆愈绝色。
“又取笑我,”雨清晨振振有词,“我觉其说得十分有理,大明寺开放飞灵瀑本也是为了庆祝先者功德圆满,可来人大部分是为了争佛莲.占飞灵预言,凭白多了些龌龊。”
“那你有没有听见她的第一句问话?”
“哪句?”
“‘这些人都是为了佛莲去的?’。”柳拂衣眉眼浅淡,娓娓道,“通常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其品性隐射。”
“你的意思是她也是为了争佛莲去的?”雨清晨愤愤,“那可真是虚伪,还要扯番道理装清者。”
“不尽然,也可能是心怀坦荡却看透人心,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是人性本恶论的支持者。”
“你都把我说糊涂了,到底是坦荡还是虚伪?”
柳拂衣无奈,“你纠结这个做什么,一路人而已。”
“我本来不纠结,都是被你说纠结的,哎呀,早该不听你说话,纯当老和尚念经。”雨清晨捂了耳朵,对车夫喊道,“白叔,追上前面骑马的,本小姐要亲自验证一番。”
柳拂衣掩唇而笑,“若别人当你是发病的,可别说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