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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喜没有料到 这情况,但是身子一闪还是躲开了。
“躲的倒是挺快的。 ”来人说,然后向许喜步步紧逼。
许喜的大脑 中只闪过一个念头,那便是逃跑,这时候无论怎么样,是斗不过眼前的两人的,边往口袋中找手机,便往出口去。
酒吧本来就嘈杂,呼喊声根本就不可能让人听见,而且会引起他们的反感,过犹不及。
其中一个压着晏菲的人似乎更加放肆了,能听见衣物破碎的声音和晏菲酒醉之后的终于破口而出的呼喊。
许喜把电话拿出来播出了快捷键便打,只是没能很幸运,来人便操起地上的东西往许喜身上一轮,许喜顿时倒地。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了。
身边没有熟人,许喜睁开眼睛,便看见耀眼的阳光。
“醒了?”查房的护士问。
许喜点点头。
“恩,那样的话差不多没事了,你比较幸运,和你来的那个人就没那样幸运了,现在还在昏迷着。”护士边记录情况边说,“你暂时没什么大碍,但是也要注意了,伤的是头部以后万一有什么问题就要及时的来医院进行检查。”
“好,”许喜回答,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头。
“你去看看你同伴吧,在五楼的7号病房。”护士收了笔就出去了。
许喜不是很想去看晏菲,可是又想知道她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毕竟她也受伤了,更何况护士都说了,还给她指明了前方的道路,她不去便对不住人了。
许喜穿过楼梯坐着电梯上去,然后找到了七病房。
门口人倒是少,就是坐着林斯墨。
许喜不知道是留是去,直到林斯墨看见了她:“许喜?”
“诶,”许喜应了声,走了上去,午后的阳光很疲软,哪怕是许喜刚刚睡醒也觉得没有精气神。
“你没事了?”
许喜摇摇头。
“坐下吧,她还没醒。”许喜和林斯墨并排坐着。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半夜还去那样的地方?许喜,你不是去那里的人。”晏菲果然是了解林斯墨很了解她。
许喜很快回答:“我工作。”
“半夜还有工作?”
许喜还想说什么,可是前面的电梯开了,来者是沈继添,好像很急,风尘仆仆的赶过来的,连气息都冷凝,表情在许喜和林斯墨面前一滞,便带着几分焦虑去了病房。
“你不进去看看?”许喜问林斯墨,这样守在外面有什么用,不是沈继添捷足先登了。
“没事。”
“那样你这样在这,里面的人看不到的,斯墨其实她爱的是你,出事之前她口中念叨的都是你。”许喜解释。
林斯墨看着她良久确定她不知道一些事情:“你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恩。”许喜哭笑了两声,不就是林灵口中猜测的,晏菲所表现的,非比寻常的关系。
林斯墨看着眼前的许喜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这个问题。辗转良久:“许喜,你的伤怎么样?”
“没有大碍。”许喜笑笑,感谢还有人想起她。“我得走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吧。”
刚站起来,身边就响起声音:“你们为什么会在酒吧?晏菲她已经很久没有去酒吧了。”是沈继添,他在病房门口看着许喜诘问。
许喜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说她自己买醉?
沈继添第一次对许喜紧逼不放:“为什么只有她受伤了?而你没有。”
忽然间百口莫辩,怪不得这样问呢,原来是怀疑这事情许喜是始作俑者。许喜哭笑不得,看向旁边的林斯墨,林斯墨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许喜的,他眼神那样坚定,好像三年前的每一次。
“我也不知道。”许喜解释,她晕了,她自然是不知道。
“许喜,希望你能祈求她没事。你总知道有些事情要付出的后果。还有警察会调查这件事情,你先不能回去,先去公安局录口供。”
这便是沈继添的逻辑,自己犯事警察便形同虚设;别人犯事,便警察上门。
“好,我会等的。”她咬牙,既然异常坚定的笑了。
直到警察出现在了医院,“你是许喜?”
“是。”
“跟我们去公安局录一下口供。”
许喜站起来跟着他们一起走,没想到林斯墨也跟着上来了:“我陪你一起。”
公安局里,一个大概四十几岁的有着丰富经历的人看着许喜。
“你和受害者什么关系?”
“上司和下属。”
“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
“她以老板的身份命令我跟着去的。”
“为什么是命令?”判官般精准。
“因为我并不想去。”许喜回答。
“也就是说她是强迫你去的?”
“不算。”许喜也无法明白这样的圈套。
“你和受害者关系怎么样?”
“除了上司和下属,没有其他任何交情。”
“那你对她有任何不满吗?”
“没有。”
“在根据你交代的事情经过是说,你本来是打算先行离开的,但是因为觉得有些不妥,还是决定回去找受害者,然后便看见了受害者被两个男生压制,你出声制止,可是却没想到引起了犯罪分子的兴趣,你看见不是犯罪分子的对手打算去寻求帮助,你还拿出了手机打电话,可是没想到会受到攻击,之后便不省人事,醒来之后便在医院的病床上?”
“是。”许喜回答。
“那你是为什么会在半路折回觉得有些不妥,是不是你良心发现忽然觉得这事情不对,然后你和犯罪分子演了一场戏,不然按照你说的,你是脑部受袭,但是并没有任何伤害,你觉得一个成年男子拿着一根棍子还不足以让你受伤?”
许喜算是明白了,这一步一步不都是套吗?这不是在逼着她承认,人是她买通的,这事情她是主谋。
许喜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人这样的富有想象力。还是说她的长相让人看了就觉得就是买凶犯罪的人。
“没有,这些推理都没有任何根据,我并没有任何动机。”
“可是,根据沈继添先生给我们的资料你们之间的确有私人恩怨。”
许喜怒极反笑:“那么他说没有说明,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私人恩怨?”
“根据调查,你和受害者之间在工作上有较大的摩擦,经你公司的人证实,受害者经常在工作上刁难你。”对方解释,
“但是,我还是没有愚蠢到问了这个理由便害她。还有警察同志,麻烦您也弄清楚,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并不是犯罪嫌疑人,您应该没有权利这样误导我进行口供的记录。”
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很累了,天还下起了蒙蒙细雨。
许喜站在公安局门口看着漂泊的细雨,大概宋朝赵彦端的那首《诉衷肠》中的“霏雨澹黄昏”便是说的此情此景吧。
许喜总记得那首诗词“洗妆僛舞傍清尊。霏雨澹黄昏。殷勤与花为地,烧烛助微温。松半岭,竹当门。意如村。明朝酒醒,桃李漫山,心事谁论。”
明朝酒醒,桃李漫山,心事谁论!
“出来了?”林斯墨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然后头顶上多了一把伞:“也打伞,就不怕感冒?”说着又给许喜递过一杯热牛奶。“拿着,手冷成这样了,先暖暖。”
许喜恍然就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以前也是这样的,下很多很多、很大很大雪的时候,他来接她,除了盒饭,总有一杯被他捂着的热牛奶。
“斯墨。”她不禁哑然出声,可是却再也不知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