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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把凶器都给打磨的光滑水亮,只等冲进去逞它个八面威风了。褚直抱起那两光滑白嫩的腿,黑沉沉的眸子染了一层收都收不住的情/欲,正待一冲到底,抱住的人忽然往后挣了一下。
“不要……你……”
声音虽低,他却听见了。中了春/药的人不是他,他这会儿却也被火浪烤着似的,感官有些迟钝,耳朵把那三个字肢解了一遍,才回过味儿来,一面让凶器沾上更多溪水,一面发问:“不要我,你要谁?”
他的声音镇定的连自己都觉得可怕,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别的男人?好心好意的哄着,怎么都捂不热是吧?
身子疼的那被触碰的感觉无限放大,却不是想停下来,而是希望能更狠一些。下半截身子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褚直不敢相信这样了,她还能把头昂起来,直愣愣地望着自己,黑沉沉的跟人醒过来了一样。
“耶律隆,救我……”
也只是一瞬,那美丽的头颅跟失了力量一样倒了下去,身子如蛇一般扭曲,磨个不停,但失去自我意识的挣扎中,眼角沁出了一滴泪。
他就这么不堪?!
他甚至还在抵着她,身子却冷了下来。
他伸手摸到她的脸,她立即贴上他的手掌来回蹭着,但指尖的确摸到了一片水渍。
她的确是哭了,因为知道是他。她不想要他,想要的是耶律隆……褚直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越咳嗽,腰上越疼,外头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褚直猛地冲外面大吼一声:“滚——”
那脚步声慢慢远去了。
幽暗中,褚直眼里冒出一缕奇异的寒光,犹如淬毒了一般。他盯着在他面前扭成各种形状的女人,伸出胳膊用力把盘在他腰上的腿掰了下来。然后将她身子反过来,摆成两膝跪下的姿势,从后方一刺而入。
底下的女人好似没有多少痛苦,甚至发出了一声类似欢愉的叹息,本能的保持不动,渴望更多同样的纾解。
纾解果然来了,只是没多久,那极舒服的充实火热的东西忽然离开了她,自然本能去找,却见一人半躺在身边,冲她招手:“想要,自己来拿。”
见她扑过来,褚直倒也没有躲避,顶多是揽了一下她的腰防止摔在地上。以前,他对她多有怜惜,处处都顺着她的心意,自然不好意思做些想做,却又怕损伤她颜面的。如今,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王甲王乙正靠在山壁上打瞌睡,忽然被一阵马蹄声惊醒。
“好像是大月王和耶律隆的人……”王乙看完溜回来道,一睁眼就天亮了,主人还没有出来,真是出人意料啊!
王甲沉吟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口哨。这是提醒其他人藏好,这边的尸体都处理干净了,找到这里也发现不了什么。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告诉主人。”王甲道。
王乙大为不满,王甲却投给他一个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这让他感觉到自己王家第一暗卫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王甲在接近山洞入口还有两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小心地在山壁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才道:“主人,好像有人来了。”
过了一会儿,里头才传出褚直的声音:“知道了,叫大家隐蔽。”
王甲回到入口处守着。
山洞里,褚直捡起散落的衣裳给乌月澜穿好。不看脸,只看身上的话,绝对认不出来那到处青青紫紫的身子是鬼面神的,连细绸料子的衣物擦过前胸,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肯定是破皮了才会这么疼。
褚直把她的小衣揉成一团塞入袖子里,这么疼的话就别穿里衣了。昨晚上在气头上没想那么多,现在看见了,也觉得心疼。
“这儿没药,等回去了涂些药就好了。”褚直把鞋子给她套上。
随着他搬动她脚,她立即觉得腿窝也疼的要命。其实昨晚有些片段她还记得,一想,便觉脸和舌头也疼的厉害,跟吸多了什么东西似的。口腔里还有一股奇怪的气味。
褚直见她往外唾了一口,脸皮有些发烫,是有些过分了,不过被她牙齿硌得疼就叫她停下来了。
“这有水,你漱漱口。”褚直递水给她。
乌月澜接了过去。
褚直原担心她会打掉的,趁她漱口,挪过去揽住她:“二娘,消气了罢?我有错,打我就是……”昨夜弄了几次他也不记得,开始他是使坏了,后头可都是她主动的了,他对耶律敏那春/药是又恨又爱,天知道后来他是怎么撑着的,他腰眼也酸着呢,那处也火辣辣的疼,破皮的也不止她一个。
乌月澜漱了口转过来,那温热的呼吸就贴在她脸颊上,好像随时都能吻上来。她睫毛动了动,眼睛垂着,看到他上嘴唇和下嘴唇上都有好几个口子,有的地方都烂的连在一起,明显是自己咬的。
“你没事吧?”
褚直眼一下亮了,他并不回答,一下亲在她脸上,却把自己疼的哎呦了一声。
乌月澜推了他一把,力道却不重,褚直却受了鼓励似的,按住她胳膊,在她已经肿了的唇上亲吻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这时候,乌月澜倒是没有反抗了,还配合他动了几下。
“你别这样,让人看见了多不好……”乌月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把脸转到一边。
褚直哪见过她这样,瞅着她一颗心砰砰直跳,半响笑道:“好,我不这样……”
乌月澜刚松了口气,又听他说:“我们昨晚上什么没做?以后那样可好?”他才稍稍虐了她一会儿,就被她扭转了局面,不过,他总觉得她也是喜欢那样的。水格外的多。
乌月澜换了个话题:“我刚听见王甲说有人来了,会是谁来了?”
褚直根本不想提别人:“管他谁?跟我们有甚么关系?”瞧她脸色不对,又忙改口:“等你休息好了,我送你回海珠去见大月王,你要不舍得走,我就留下来陪你。”
这真是出乎乌月澜的意料。
说到这儿,褚直想起小公主,虽知不大可能了,却犹不肯放弃一线希望:“牛儿,我问你,小公主……”
乌月澜从醒过来就想到小公主,知道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只是不知大月王和耶律隆有何动静,见他提起,眸子闪了一下,垂下头去:“是我骗你的,我为了让你痛苦才假装怀孕。”
虽预料到这个答案,褚直心头仍是一阵酸涩,复又想起另外一事,自觉无法开口,那便是:他若是不能生育,岂不是拖累了二娘?来找她时,只想着她还活着就是老天对他的恩赐,可此时又嫌老天何苦让他为难。
不料,乌月澜道:“你既然不计较我那样对你,我便与你言归于好。我们没有孩子,以后寻那无父无母的孩子抱养一个便是。”
褚直大喜:“当真?”
乌月澜似难为情地点点头。
褚直抱着她温存许久才松开手,在她耳边道:“牛儿,你知不知道我想你快想疯了,我快死了,你也不回来……”
乌月澜难免心头一跳,却听他又喜不自禁道:“好在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知道你还在意我,这都是褚家先祖保佑……”说到此处,又将脑袋靠在她肩上与她耳鬓厮磨。
他的嘴也真是耐磨。
其实褚直更累,但一想到他终于获得了她的原谅,做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那血又热起来,靠在她肩头就是睡不着。
他满脑子都是这些,就算外面天崩地裂也影响不到他。
过了一会儿,又要乌月澜亲亲他,把他抱的再紧一些。
乌月澜倒是如他所愿抱了抱他,眉头却皱了起来。
褚直时刻注意着伊人,立即问道:“哪有不适?”他昨夜是凶狠了些,也怪她太紧太窄。
“没有,有些口渴。”乌月澜舔了舔嘴唇,哪都不适。
水囊的水已经喝完了。
褚直才记起王甲刚才过来说外面来人了,不能让乌月澜出去。
“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找水。”
乌月澜乖巧地点了点头,褚直亲了她一口才走。
经过一夜,大家的水囊都空了。好在这会儿耶律隆和大月王的人都走远了,褚直见盐湖边上有煮盐的人,不听王甲王乙的劝阻,亲自下到湖边用重金让人同意分他些水。
他的水囊刚刚装满,便见王甲指着对面湖岸。
“爷,夫人、夫人被人带走了……”
数十铁骑沿着湖岸狂跑,马蹄荡起连天的白烟,在最前头一匹马上,耶律隆紧紧抱着一个人,那人披着的白色狐氅在空中飘荡。双方直线距离不算远,褚直认出正是乌月澜,她披的是他走的时候怕她冷专意留下的那件狐氅。
也是昨晚上垫在下面的那件。
王甲疾速吹了一声口哨,无人回应,除了褚直,他和王乙,旁的侍卫一定都中招了。
“追——给我追——”褚直从麻木中清醒过来,怒极大吼。
几骑奔来,王甲定睛一看竟是侍卫小刘等人。
小刘等面带惊慌:“国公爷,方才王甲大哥叫我们去牵马,我们回去就看见兄弟们都昏死过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褚直一把把小刘从马上拽下来,翻身上马朝那几十骑追去。
“王乙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刘摔在地上,幸好地上都是结了一层盐霜的泥。
“要出人命的大事!”王乙也夺了一匹马,抽鞭离去。
剩下三个人躺在地上,跟一干在此煮盐的人面面相觑。
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耶律隆皱眉忍住不耐,抱紧了怀中的人。乌月澜上马的时候告诉他不要管后面的人,若非如此,他早就令银鹰卫放箭了。
除了马蹄声,喊声也越来越清晰。
甚至还有威胁再不停下,就要荡平大月族、辽国、青牛山之言。
耶律隆忍无可忍,准备叫银鹰卫准备,就地放箭。
乌月澜忽然出了一口气,对耶律隆道:“劳王爷先下马,让我回去跟他说几句。若他再不离去,就请王爷立即放箭。”
四目相对,耶律隆看到她眼中强烈的隐忍,极快地下马,示意银鹰卫原地等着,将拉弓拉开,随时候命。
褚直忽见乌月澜孤身折返,不由大喜。
王甲王乙却觉不妙,乌月澜的表情,怎么也不像是前来和好的。
但褚直已陷入魔疯之中,只觉得是方才的威胁管用了,她是个有仁心的人。他应该早点想到岳父岳母还有青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