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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很少能见到肖明彰。
还好知道他洁身自好、没有绯闻,不然,她哪放心得了将这样一个男人放在公司里。
这会儿她靠近肖明彰,端起酒杯:“明彰哥,我也敬你一杯。今天是爸爸生日,爸爸是主角,我们是配角,我们一定要让爸爸高高兴兴的。”
说着,她给肖明彰倒了小半杯红酒。
“明彰哥,我先喝完杯子里的酒,你也要给面子,全都喝完呀。”
肖巧巧一口气喝完杯中红酒,肖明彰这才端起酒杯,也喝完了杯中的酒。
“明彰哥,以前爸爸不让我喝酒,他总是说女孩子家不能喝酒。有一次我实在好奇,偷偷尝了几口,正好被你看到了。我还以为你要告状,结果,你不仅没告状,还帮我打了掩护。”
“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们那时候关系特别好。”
说着,肖巧巧唇角上扬。
肖明彰仔细听着,但,却像是在听一个故事,故事中的主人公是他,却又仿佛与他无关。
肖巧巧说的这些,他没有印象。
白管家和肖巧巧都曾经多次尝试帮他恢复记忆,他们会拿一些过去的物件给他看,有他童年时候的玩具,也有他学生时代的奖章,但全都无济于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们很努力,但他很无所谓,过去的事,不记得也罢。
肖巧巧靠在肖明彰肩膀上,抬起手,想握住肖明彰的手。
但,肖明彰缩回手,没有让她碰。
肖巧巧叹了一口气:“明彰哥终究是跟我生疏了,以前,我们关系那么好。”
“巧巧,吃饭吧,等会儿菜都凉了。”他神情格外平静。
肖巧巧偏拿了一只碗,用筷子夹了一些他爱吃的菜放在碗里,十分用心。
她将碗递给他:“明彰哥,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肖朗笑着感慨,“我这个爸毫无存在感。”
“爸,瞧您说的,这就来。”肖巧巧又给肖朗夹了他爱吃的菜,还给他盛了一小碗养生汤。
肖明彰平静地吃着菜,全程很少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法国呆了三年,他并不怎么喜欢吃宣州的本土菜。
肖家厨师手艺很好,但他总觉得不合口味。
餐厅里充满肖巧巧的欢声笑语,她喝了不少酒,喝得越多,话越多。
“爸,我前段时间也没有闲着,做了一个市场调研,拜访了好多客户,您猜猜,我干什么去了。”肖巧巧笑眯眯看着肖朗。
“你啊,尽喜欢瞎折腾。”
“没有瞎折腾,这次是认真的。明彰哥这么优秀,我也不想给肖家拖后腿呢!我决定创办一家属于我自己的公司,我呢,喜欢娱乐时尚行业,我去考察了几家娱乐公司。”
“年轻人,就是喜欢瞎折腾,还说自己没有瞎折腾。明彰,你听听,一点不靠谱是不是。”
肖明彰淡淡一笑:“巧巧喜欢的话就让她折腾吧。”
“明彰哥,那你得抽空帮帮我。什么法务啊、金融啊、公关啊,我是一窍不通,但有你在,我可以放心大胆往前冲,对吧?”
“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帮你。”
“明彰哥真得太好了!”肖巧巧对肖朗道,“爸,你看,明彰哥就从来不会泼冷水,他总是支持我。不过说起来,琼州那块地还是可惜了,要是能拿下那块地,我现在已经去琼州督工了。”
肖巧巧不满地咬了一口小番茄,愤愤不平。
肖朗脸色似乎不怎么好,语气略带不满:“你明彰哥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以后去这么远的地方,不要让他陪着。”
肖巧巧撇撇嘴。
去琼州那次,肖朗去国外出差了,是她带着明彰哥一块儿去的。
当初拿地也是她自告奋勇。
肖朗想着可以锻炼她的能力,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她,让肖明彰在一旁帮忙。
没想到她将肖明彰带出了宣州。
“好了,爸,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低级错误。”
“嗯,知道就好。”
饭吃到一半,白管家推着小推车,车上是一只很高的大蛋糕。
“爸,这是我给你订的生日蛋糕,准备吃蛋糕咯!”肖巧巧兴奋地揭开蛋糕外壳,拿了蜡烛。
肖明彰刚准备站起来帮忙,忽然,头一阵疼痛。
酒劲上来,肖明彰身体如有火烧,很不舒服,整个人像是被烈火煎烤。
他强撑着站起身,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蹙。
肖巧巧和白管家推着蛋糕走到肖朗身边,肖巧巧又给肖朗戴上生日帽,点上蜡烛。
蛋糕有一人高,满是诱人的奶油、巧克力、水果,散发甜甜的清香。
关了灯,蜡烛在黑暗中跳动。
“祝你生日快乐……”肖巧巧和白管家拍着手,唱生日歌。
肖明彰强撑身体,头痛欲裂,后背出了一层汗。
很热,特别热,肖明彰喘不过气。
整个餐厅突然像是变成了一个大火炉,火焰在他的四周燃烧,他像是被架在火上。
餐厅没有开窗户,此时此刻,他只想出去透气。
男人强压住身上的燥热和冲动,脸上是克制的情绪,依然平静深沉。
灯重新亮起,白管家切了蛋糕。
“爸,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不告诉你。”
“哈哈哈,爸爸好小气,那我们吃蛋糕咯!爸,先给你一份。”
肖巧巧又切了一块蛋糕走到肖明彰身边:“明彰哥,这个给你。”
“谢谢。”他接过。
男人的手有微妙的颤抖,他强忍住不适,接过蛋糕。
“明彰哥。”肖巧巧看出了他的不适,靠近他,“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我没事,我出去透透气。”
说罢,肖明彰直接走了出去。
离开室内熔炉,他直接走到冰寒的室外。
室外是零度左右的气温,一阵北风吹过,如刀子一般刮过肖明彰的脸庞,但他丝毫不觉得冷。
他没有穿外套,直接站在室外,随手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取出一支点上。
青色的烟雾顺着他的脸庞缓缓飘散,猩红的烟头在夜色下闪闪烁烁,如蛇信子,像是随时要将他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