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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刷存在感
陆伯阳？
呵。
听到苏染的问题，陆绍神色微微一愣。
当年的是他既然都查清楚了，自然也知道，苏染和宋泽宇还有那个林星儿之间的事，他家那个蠢货没少掺和。
如果可以，陆先生倒不太想认这个人了。
“知道。”沉默了片刻，陆绍神色淡漠地扔出了两个字来。
知道？就跟知道原身、当初的苏家小姐一样的知道吗？
听着陆绍在说这句话时候，和之前差不多的语气，苏染心里默默想着。
本来，她这么问，也只是想再确认一下陆绍和小说原剧情到底有没有关系，听到陆绍这么回答、也就这么认为了，并没有注意到陆绍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那一闪而过的紧张。
而且，找对方这么说，仅仅只是知道男二的话，那么，陆绍的家族，应该也跟小说里、男二背后那个神秘大家族没什么联系了。
苏染点点头，自然而然地做了判断。
“还有什么问题想问吗？”看着苏染，陆绍微微一笑，目光满是柔和地问道。
“唔，暂时没了”，苏染谢谢，说道，随即又抬头朝着陆绍道了声谢：“谢谢你。”
“不必说谢。”陆绍说道。
原本，陆绍以为苏染还会问些关于他、关于陆家的事，结果苏染没有，略微的、陆绍心里还有些失望。
只是，下一秒，陆绍便听到苏染说道：“还有一些事情，希望可以麻烦你。”
“好。”也不问是什么事，陆绍直接应了声好，看着苏染神色十分专注，目光温柔得简直让人心跳加速。
可惜，此刻苏染正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苏寒其实很懂事的，只是性格吧……有些傲娇。”
苏染想想，又道：“而且可能因为是男孩子、又正好到了叛逆期的缘故，有时候这孩子有点固执、会钻牛角尖，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气得胃疼。”
“你是爸爸，我希望你能包容他一点。”苏染看向陆绍，双眼亮闪闪地说道。
“好。”
“还有，我希望你能看着他一点，如果他有什么极端的想法、或者做错了什么，你能够及时纠正他。”千万别让她家儿子黑化了。
“当然，也别让他真被人摁在地上摩擦了！”苏染又道。
特别是男主那一家。
听到苏染的话，陆绍禁不住心中一笑。
他的儿子，能让别人欺负了？根本不可能。
而且，就算没有他，凭那小子的本事，也不可能让谁欺负到头上来。
虽然内心觉得苏染不用有这方面的担心，不过陆绍还是神色认真地看着苏染点点头。
“好，我会的。”
“明天几点的比赛？”看着苏染，陆绍又问道。
虽然让周福从陆那什么阳的那里拿了比赛日程，不过具体的比赛时间，通常都是根据实际的情况安排的，陆绍知道的并不完全。
“上午10点。”被问到，苏染也没在意地回答道。
“我送你过去。”陆绍道。
闻言，苏染却是一愣：这怎么好意思。
“不用不用”，苏染立马摆手道：“李妍老师今晚上就回来了，已经说好了，明天我和她一块打车过去。”
毕竟是个综艺性子的比赛，过程中不可能一直是专业评审打分。
所以，明天的一轮比赛，除了专业评审之外，还加入了现场评审团、和观众投票的环节，李妍也要过去。
听到苏染的话，陆绍略微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上去休息吧。”
“恩，好，那上去吧。”
“小染。”
“恩？”
“晚安。”
“恩，你也是，晚安。”
看着苏染进了房间，陆绍却微微皱了皱眉、神色有些懊恼。
网上的说法，好像也没什么用啊。
又在苏染的房间外站了片刻，陆绍的嘴角微抿、转身开了隔壁的房门。
……
“你和我妈说什么了？”房间里，见到陆绍回来，苏寒将头从面前是书本上抬起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陆绍，问道。
自己的儿子，对于苏寒能够敏锐地猜到这一步，陆绍并不意外。
“你妈让我看着你”，陆绍说道，目光扫了一眼苏寒手里的书，顿了顿，又扔出一句：“顺便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学习经济学。”
“怎么可能！”苏寒瞪了陆绍一眼，不满地反驳道。
只是，语气却有些没有底气。
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对经济学有那么深的执念。
看着苏寒一脸纠结的模样，陆绍勾了勾嘴角，随即又恢复了正色。
“看多少了？”陆绍瞥向苏寒问道。
除了第一天故意扔了本高级微观经济学给苏寒外，之后，陆绍给他的、倒是按照一开始计划的，经济学基础和经济学常识。
“一大半了，喏。”苏寒说着，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将手里的书朝着陆绍的方向晃了晃。
切。
陆绍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淡然和严肃。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这么简单，用不着。”苏寒不屑地说道。
问这个姓陆的，他才不！
而且，除了第一天的那本高级经济学却是让他有些两眼一抹黑之外，之后这些，倒是基本他都能看懂。
苏寒心里正想着，却听陆绍又道：“可以。”
话锋一转，陆绍借着又扔出一句：“那你别去查手机。”
苏寒：……
这个男的是在房间里安的监控吗？
苏寒咬牙暗道。
一旁，看着自家儿子一脸憋屈的模样，陆先生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随即，不再理会那边、明显还在努力想找回场子的苏寒，陆绍看看时间，直接进了洗漱间。
“哼，幼稚！”看着陆绍进去的背影，苏寒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而洗漱间里，陆绍正摘掉手表，目光瞥见洗漱台旁边放着的、今天在外面苏染给苏寒买的那包新内裤和袜子，没做多想，直接顺手拿过来洗了。
……
第二天，因为有比赛，苏染起了个大早。
李妍作为评审团，下去节目组办公点领取身份牌了，而苏染则在房间里倒腾着自己。
“儿子啊，大放假的，你怎么也起这么早？”非常仔细地拿着睫毛刷将自己的左眼睫毛又拉长了2毫米之后，苏染透过化妆镜，看着身后，拽拽地靠在门边站着的苏寒，问道。
这放假呢，睡个懒觉啥的不是挺美好的吗？
不会是换了个地方、不习惯睡不着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苏染突然有点紧张。
“你又在想什么……”皱了皱眉，苏寒嘀咕道。
虽然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想什么，不过，看着苏染的眼神，苏寒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我就是习惯了平时的作息时间而已。”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认床呢。”苏染笑笑，说道。
刚才她差点都想去问问陆绍，儿子是不是失眠了。
“你为什么涂了两遍口红？”
苏寒盯着镜子里苏染的操作，不解地问道。
闻言，苏染一愣。
“哪里两遍了，一遍是唇膏、一遍是口红。”苏染非常严肃地解释道。
“那个也是红的。”苏寒又道。
苏染：……
红的就不能是唇膏了吗？
她家儿子这是什么直男认知啊……
不过……
苏染幽幽地看了苏寒一眼。
心里有些奇怪：今天这娃怎么了，确定不是在找存在感吗？
事实证明，苏寒确实是在找存在感。
因为刚才那个问题，苏染本来不想再回答苏寒的任何奇葩问题，不过，仅仅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却又听苏寒问道：“你怎么时候比赛？”
“通知的是10点开始，不过按照前面两场的状况来看，可能会稍稍延迟一点。”苏染一边做着定妆、一边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走？”
“很快了，等李妍阿姨上来了，我们就走。”
“你紧张吗？”
“不紧张。”
“我觉得你有点紧张。”
“那是你的错觉。”
“去的时候你也要带上那个吗？”
“是呀。”毕竟是参赛者一一录制，等到自己，还不知道要多久呢，所以化妆包必须带上。
“重吗？”
“不重，而且，下去就上车了。”
“哦。”
“你能找到那个地方吗？”
“废话。”都去了两次了怎么可能找不到，而且，就算找不到，不还有李妍在吗。
“万一你迷路了怎么办？”
“不会。”
“那回来呢？会不会很晚？”
“不确定，可能也会有点晚吧。”
“那不安全。”所以还是让我陪着去好了。
“放心……”
苏染正想让儿子放心，化完了妆，回过神来，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儿子，今天你话怎么这么多？”苏染起身、转过来看着苏寒，一脸狐疑地问道。
她家那个狂拽酷且高冷的儿子呢？
“哪儿话多了？”苏寒下意识地反驳，却是不自然地稍稍侧开了脸，皱了皱眉，又不满地说道：“我就是关心一下你而已。”
“是吗？”看着儿子这一脸别扭的模样，苏染目光一闪，突然猜到苏寒那点小心思了。
“你是想和我过去？”苏染眨眨眼，看着苏寒问道。
似乎一下子被说中了心思，苏寒脸上有些泛红，假装一脸严肃地扭开了头。
“如果你想让我去的话，那我就去好了。”苏寒努力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酷酷地说道。
“噗嗤。”苏染再次被自家儿子的别扭模样逗笑了。
“我也很想带你去的。”苏染说道。
苏寒：那就带上好了。
并不承认内心的小激动，苏抿了抿嘴角，等着苏染的下一句。
可下一句听到的却是：“不过不行。”
“前台的话需要有票才能进，这个我没有。”苏染解释道。
这一场虽然有观众，不过，观众其实都是之前通过网络申请、层层筛选出来的，要么就是收到特别邀请的。
这种票，苏染可搞不到。
她倒是也可以把苏寒带到后台去，不过，后台人来人往、带苏寒过去，苏染不放心。
而且，让儿子在后台和自己一直等着上次，苏染也怕他会无聊。
不过进入决赛之后，选手倒是可以获得亲友团的票。
苏染想着，如果正巧是周末的话，就让苏寒来看她的决赛吧。
苏染在心里计划着，看着苏寒眼中极力掩饰、却藏都藏不住的失落，苏染正要跟他说这个。
却在这时，李妍已经拿了工作牌和今天的赛程回来了。
“今天的赛制是4组、24进12，而且每个参赛者在上场比赛的时间，需要表演两段曲子，一段是之前节目组通知里发的那个，还有一段由评委现场出题、进行发挥。”李妍拿着赛程说明，对苏染说道。
“这个对于你来说，应该没问题吧？”李妍看着苏染一脸笑意地说道。
之前苏染的钢琴录制视频她是看过的，据老徐说，里面有几段就是即兴发挥的。
想来，今天这轮比赛，对于苏染应该有利才对。
“恩，没问题。”苏染笑笑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你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苏染点点头。
扭头看向了旁边，还在一脸忧郁的儿子，心里有些抱歉，又有些忍不住想笑。
“你……比赛加油。”不等苏染开口，苏寒已经抬起了头，看向她一脸认真地说道。
“恩，好。”苏染点着头，又道：“今天没办法带你过去，你就在房间里看看书、写写假期作业。”
“或者你去你爸那里也行，如果你爸今天有空，你想去哪里玩、就麻烦一下他，如果他有事要忙，你就别去打搅你爸了，乖乖在房间里写作业，知道吗？”想了想，苏染说道。
虽然，据这两天的观察，陆绍好像很有空的样子，不过，想到之前陆绍说的是过来N市忙项目的事情，苏染想想，要是苏寒耽误到陆绍就不好了。
“你爸现在在房间吗？要不，我先在微信上问问他吧。”
苏染这话一出，立刻遭到了苏寒的反对。
“不用！”，顿了顿，苏寒稍稍垂下了眸子，又道：“他昨天好像说过，今天又事要忙，我在房间里写作业好了。”
虽然，真实情况是，陆绍根本就不是来办事情的、哪里有什么事需要忙。
不过，在自己待一天、以及和那个姓陆的在一起待一天这两个选项中，苏寒果断选择了前者。
“那行”，苏染点点头，又交代几句：“午饭你可以拿房卡下去吃，或者打电话叫到房间里都可以，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没接的话就找你爸……我比赛一结束就回来。”
虽然，苏染也知道，以自家儿子的生存能力，她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不过，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哦”，苏寒点点头，看向苏染又道：“那你晚上比赛结束，也注意安全，打车记得记号车牌。”
虽然，苏寒的实际的想法是，等到下午差不多时间，他就过去接这个女人好了。
反正那个地方去了一次，他一会儿查一下地图，应该就知道怎么过去了。
而且，因为之前的“集资”，揣着刘阳阳他们几个微信转过来的钱，苏寒现在也算是小富了。
……
“你先生居然一放假就带着儿子过来了呀，我还以为要等到半决赛呢。”两人坐在出租车上，李妍看着苏染一脸笑意地说道。
她也是昨天回来才听苏染说起，孩子和孩子爸爸来了。
之前听老徐说苏染家的小子特别帅，她就挺好奇了，今天早上一开门，见到一个小帅哥站门口，还真是被惊艳了一把呢。
而一旁的苏染，听到李妍的话，显示一愣，正想着解释一下，是孩子爸爸，不是她先生，这个问题，却听李妍已经开启了拉家常模式。
“小寒是像他爸爸多一点，还是像你多一点啊？”
“emm，他爸吧……”
“哈哈，那我能想象你先生的样子了。”
苏染：是孩子的爸爸！
另一边，苏染和李妍离开之后，苏寒坐在沙发上刷了会儿手机，突然也有点无聊的。
放假前的作业他早就做完了，至于假期作业，刘阳阳那个坑货还没有给他发过来。
想到昨天看的、还剩下三分之一的书，苏寒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一脸不乐意地去了隔壁的房间。
苏寒进到房间的时候，陆绍已经换上一身相比起平时的内敛、貌似有些张扬的西装，还真有一副要出去做点正事的架势。
“怎么？失败了？”看到苏寒回来，坐在沙发上看着几分文件的陆绍挑了挑眉、语气淡然地问道。
只是，这语气，怎么听都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至于这个“失败”是什么，两个人明显都清楚得很。
听到这两个字，苏寒的脸顿时黑了几度。
“关你什么事！”苏寒瞪了陆绍一眼，不爽地怼了一句。
“而且”，不满地白了陆绍一眼，苏寒又道：“别说得你就有多成功似的。”
闻言，陆绍挑了挑眉，却没有理会苏寒。
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陆绍收起了手中的文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陆绍说道。
“干嘛？去哪？”苏寒一愣。
却被陆绍略微鄙视地瞥了一眼。
“你不是想去看你妈比赛吗？”
“你说真的？”听到陆绍的话，苏寒先是一阵激动，只是，很快有冷静了下来。
“你有票？”苏寒看着陆绍，眼神当中充满怀疑地问道。
闻言，陆绍不作回答，不过，却扔给了苏寒一个你以为我是谁的表情、让苏寒自行体会。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苏寒低下了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别扭。
看着一脸臭屁的小子，陆先生皱了皱眉。
不过，想到昨天晚上苏染对自己说的，陆绍决定暂时不跟这小子计较了。
只是……
看了眼苏寒，陆绍却还是难掩嫌弃地扔出了一句：“去换身能看的衣服再走。”
“你……”
他不就穿了身运动服吗？怎么了？
谁让这个姓陆的这么奸诈，之前居然也不跟他说今天可以去看苏染比赛了！
苏寒现在非常想反驳，不过，想想他进去比赛现场还得靠这个人，咬咬牙还是忍住了。
“穿正式点。”看着苏寒去拿衣服，陆绍又补充了一句。
陆绍让苏寒穿正式点，不仅仅是因为稍后苏染的比赛，还因为他打算带着苏寒去个地方。
那边，虽然很不爽，不过，苏寒还是冷冷地回了声：“哦。”
……
虽然，整个比赛是10点开始，不过，前期更多的时间是在后台准备，真正开始比赛、观众评审入场的时间，其实要到下午三四点钟了。
所以，离开酒店之后，陆绍并没有马上开着车去节目组大楼，而是带着苏寒去了另外的地方。
华腾创新，陆家在N市的子公司之一。
“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看着眼前的办公大楼，苏寒有些古怪地问道。
“不干什么，带你来见见世面。”陆绍冷冷扔出一句。
“下车。”陆绍说着，已经开门下了车。
而这时，公司大门口已经迎了一堆人了，看着陆绍出现，所有人的神情都是一振，顿时站得笔直。
“陆先生，您来了。”为首的华腾CEO王宽走到陆绍面前，抑制不住激动地问候道。
陆先生是什么人，那可是整个陆家势力的掌权人，他们一个小小的科技类子公司，他没想到会迎来这位的亲自检查。
随即，又一脸震惊地看向了旁边的苏寒。
“这位是……”
“我儿子。”陆绍看了对方一眼，说道，只是，这眼神之中藏着的意思却是：你们未来的少董。
当然，这些陆绍不会让苏寒看到。
看了苏寒一眼，说了一句“跟上”之后，陆绍便已经直径朝着公司大楼走了进去。
一旁的王宽，还有另外几个经理、自然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1小时的时间，作企业报告。”陆绍言简意赅地说道。
此刻的陆绍，仿佛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的、掌控全局的家主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在苏染面前的温柔。
甚至，跟在苏寒面前时候，也有极大的不同。
“是，相关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马上开始。”王宽说道。
“恩”，应声，陆绍又补充了一句：“其他放后，先做进行财务汇报。”
“好的。”
王宽和财务部经理很快开始的汇报。
陆绍听着，脸上始终是一副淡然，好像那些喜人的利润值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一般。
只是，陆绍不时会让对方停下，并不看苏寒，却在嘴边针对某些数据和名次解释一两句。
而解释的内容，多半都是这两天苏寒看的书上面的东西，只是更具体了许多罢了。
这么几次下来，王宽几人那里还能不明白：陆先生这哪里是专门来视察工作的啊，分明是在利用这个机会给自家儿子上实践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