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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有印象起,就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一个人带我生活,妈妈总是很忙的样子,每天都要出门,出门的时候把我锁在家里,直到有一天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家,指着一个男人跟我说,这是你舅舅,今后就在他家生活。
从此之后,我就再没看到过妈妈。
舅妈给别人打零工,赚钱不多。舅舅是装卸工,凭力气吃饭,他有两个爱好,第一是喝酒,第二是和舅妈一起做那事。
可能是白天干活比较辛苦,每天收工后都要喝酒解乏,半夜喝完酒回来,无论舅妈在屋子的哪里,在做什么,都要找到舅妈一起做那个。我经常听到门外传来凌乱的声音后,然后就是舅舅喘着粗气,还夹杂着舅妈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小时候不懂事,有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迷迷糊糊的打开门出去看到舅舅和舅妈在餐桌上干那事,他们看到我走到一旁,舅妈吓了一跳,赶紧坐了起来,舅舅很直接,一巴掌甩了过来,把我打飞到了地上,冲我喊滚回去。我捂着脸流着泪回到了屋里,就听到外面又传来运动的声音。从此我知道,他们“那个”的时候,不能随便打扰。
舅舅他们还有个孩子,叫张晓玲,是个女的,比我小,我喊她妹妹,她却从不喊我哥哥,照她的说法是我就是来他们家白吃白喝的,不配当她的哥哥。在家里,她是老大,从吃的到用的,我只能捡她不要的。妹妹从小就开始指使我做这做那,一旦有什么黑锅,也必须是我背,为了她我没少挨舅舅打。
因为房子不大,所以我和她从小睡一个屋子,后来都长大了,舅妈就给我卷了一床被褥,往客厅一扔,从此我的卧室就搬到了客厅里。
舅舅和舅妈终于不再客厅里运动,而是回到了屋子里。舅舅可能由于“活动”空间的减小对我怀恨在心,从此多了一个爱好,打我。
只要他心情不好,我就要挨打,身上的伤痕就没有断过。舅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多就是提醒舅舅别打的太重。
从小学开始,每次开家长会,别的同学都是和爸爸或者妈妈一起,而我总是一个人,因为舅舅和舅妈一直都是以工作太忙而拒绝过来,但是我看到妹妹开家长会的时候,他们还是有时间的。
老师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一直也就不怎么管我。别的同学慢慢的也知道了我是个没有人管的孩子,这时候我感受到了没有爸爸妈妈的屈辱,身边的同学总是用这个来刺激我,围着我喊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我在他们面前不怎么说话,说急了我就打他们,有时候他们好几个人打我,我不管那些,只揪住一个狠揍。再说,那时候毕竟都是些小孩儿,就算是几个人一起也比不上舅舅打我的狠劲。
由于我下手狠,所以渐渐的没有人敢惹我,随之而来的也就是没有人愿意跟我交朋友。我也很少跟别人说话,因为从心里感到自卑。除了妹妹,基本上没有跟女生说过话。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高中,学校可以住宿了,我义无反顾的住进了学校,结束了天天担惊受怕的生活。虽然住宿条件很差,但是没有了酒气熏天的舅舅随时可能踢过来的脚,也没有了妹妹蛮横的把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全部霸占的委屈,相比之下,我如同进入了天堂。
升高中后进入了一个新的学校,我还是不怎么说话,也没有什么朋友,成绩也很差,老师自然不会重视我这样的学生,一个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看起来有点孤独,但我却很习惯这样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平静的生活被一个女生打破了。
那是高一刚开学不久,上课前,班主任宋青青带着一个女生走进了班级,介绍到这个女生叫王文婷,转学到我们班。
王文婷身材高挑,一双狐媚的大眼睛尤其吸引人,跟别的女生不一样的是她居然披肩散发,这是学校禁止的,而且穿着一件紧身漏脐T恤,凸显出超出这个年龄段女生的上围。
我们班还没有穿着这么暴露的女生,这下子把我们这帮男生都看傻了,各个连口水都要流下来。女生们却露出不屑的表情,仿佛听到了几个人在小声的说“骚货”。
宋老师环视教室一圈,指着我旁边的位置说道:“王文婷同学,那里有个空位,你先坐到那里吧,如果有需要,后期再做调整。”
就这样,在全班男生羡慕的目光中,我有了一位美女同桌。
只不过这个美女同桌的脾气好像有点大,从来不用正眼瞧我,而且看到我的时候总是一副厌恶的表情,她把课桌往旁边拉了些,凭空在中间分出了一条三八线。我心中有点气愤,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样看我,难道是我一个礼拜一洗的头发吸引了她?
王文婷的穿衣风格总是很暴露,领口开的很低。
能看的出来,王文婷家里很富裕,穿着就不说了,几乎每天换一套衣服,而且好多都只见她穿过一次。用的是苹果手机,无论上课还是下课总喜欢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让别人看到苹果手机的标志。说话也是趾高气扬,总是命令的口气。
这样高调的行为,从班里其他女生对她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不难发现,她的人缘很一般。不过,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因为男生对他都是趋之若鹜,不停的有男生给她送情书和吃的,只不过很多她连看都不看的就扔掉了。
我作为离她最近的男生,每天偷偷的看看她,幻想着各种场景,也算是自得其乐。有一天我却发现,这个小妮儿,居然还有别的爱好!
那是一天下午,班里正上自习,我百无聊赖的趴在课桌上准备睡觉,突然一种细微的马达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了过来,我看了看周围的同学,都没有异样。仔细听了听,好像是旁边的王文婷那里传来的,偷偷的看过去,只见她附身趴在课桌上,脸埋在右手的臂弯里,左手却垂在了下面。
我正好坐在她的左边,所以看得非常清楚,仅露出的半边脸,白皙的皮肤上面一片绯红。
该不是生病了吧,我鼓起勇气,拍了拍她,问道:“你怎么了?”
她仿佛吓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来,但是好像肚子那里有有点难受,赶紧又弯了下去,这一瞬间我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怎么?怎么了?”王文婷很慌张的对我说,这时候我看到,她的脸红的那么彻底,而且闪耀着一种奇特的光芒。
“没事,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没有,你别管我。”说完她又俯下身去,回到了刚才的姿势。
我也重新趴回课桌上,但是刚刚看到的红色的细线却让我陷入了深思。
到底是个什么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