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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宴浑身戾气,握着手机的双手,青筋爆现。
“你想怎么样?”
问出的话,冰冷、坚硬,毫无温度。
“呵……”蔡品骁几乎爆跳如雷:“我已经被你们毁了,弄得身败名裂,现在倒假惺惺的问我要什么。”
“别给我废话。”
“好,霍总爽快,我要一个亿,把钱放在我指定的地方,一天之内备齐。我警告你,不许报警,否则你就等着给林念初收尸。”
浑身冰冷。
霍司宴的周围的气息冷的犹如冰窖。
双眸更是射出冷鸷的光芒,犹如猎鹰。
但,不过片刻。
他的情绪已经掩下,又恢复一片清明。
轻轻的敲着桌子,他轻蔑的冷笑:“蔡品骁,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向我张口要一个亿的?”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我见不到钱,你见到的就是林念初的尸体。”
“是吗?”霍司宴的语气不急不慢:“你觉得,林念初在我这里能值一个亿?”
“霍司宴,别装了,我既然能挖出林念初背后的人是你,就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
“不错,我的确和她在一起,但哪又怎样?我霍司宴看上的女人多了,一个暖床的情人而已,你以为有什么稀罕?”
“她的死活和我没有关系,我可以去找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
“所以蔡品骁,很不幸的告诉你,你的算盘打错了。”
话落,霍司宴无情的挂断电话。
伏在桌上,他用力的猛吸了几口气。
心口窒息的难受,像有千斤般的石头压着一样。
“对不起念念,迫不得已说了这些话,不管你是否听见,都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也不要怨我。”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但请原谅,我不能让蔡品骁看出我的底牌,否则你只会更危险。”
“为了你的安危,我不得不这样。”
双手用力的揉捏着眉心,他的手指颤抖的不成样子。
两分钟,他再度拿起手机。
早已恢复了往日那个冰冷如斯,杀伐果决的霍司宴。
“英卓,吩咐下去,出动所有力量,彻夜追查蔡品骁,一旦查到,不用手下留情。”
“是,霍总。”
英卓又问道:“霍总,要报警吗?”
“暂时不要。”
他阻止了。
蔡品骁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他最想要的是钱。
所以,他现在的目的绑架念念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想通过念念威胁他拿到钱。
只要他不报警,蔡品骁就不会对念念出手。
他一定会联系他,把交易的筹码无限降低。
一旦报警,蔡品骁没了指望,反而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来。
拿好东西,换了一身衣服,霍司宴带了一行人亲自搜查。
坍塌的工厂里。
林念初绑在柱子上,披头散发,狼狈一片。
她的旁边,冯曼曼更狼狈,她被遗弃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的趴着,毫无尊严。
蔡品骁一只脚跺在她的手上,拼命的用力踩着。
“冯曼曼,你没有死,你竟然没有死,不得不说,你这招金蝉脱壳真是使的好,使的妙啊!”
“你把我骗的好苦!”
“怎么?就凭你一个蠢货还想报仇?”
蔡品骁每说一下,就要往冯曼曼手上跺一脚。
嘴里的言语,更是恶毒,污秽不堪。
“蔡品骁,你个魔鬼,你杀了我吧!”
“做梦,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你。”
半个小时后,冯曼曼被折磨晕了。
蔡品骁的目光转移到了林念初的身上。
大踏步的走过去,他一把拽起林念初的头发:“霍司宴的话你听到了吗?你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情人,一个暖床的工具而已,枉你自视清高。”
“当初,你要是跟了我,我肯定把你当宝贝一样供着。”
“结果呢?你偏偏下贱,非要自甘堕落。林念初,老子真是越想越不痛快。”
林念初被他拉拽的头皮发麻,整个头一阵窒息的疼。
但是,她硬是咬着唇,倔强抿着,一声痛苦的哼吟都没有发出声。
“哭啊,林念初,为什么不哭?”
“老子要你哭。”
“只要你哭,你跪着下来求我,我就考虑放过你。”
他的脚尖,一脚踢到脚踝处。
瞬间,钻心的疼痛传来。
整整一个小时的折磨,但林念初一直坚挺着,硬是一声求饶都没有喊。
最后,蔡品骁自己都累瘫了。
林念初摆开头上披散的发丝,一丝血色都没有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见到她笑,蔡品骁越发怒不可遏。
“你笑什么?”
林念初一言不发,只是脸上依旧倔强的笑着。
这笑,是轻蔑,是鄙视,更是嘲讽。
“给我说,为什么笑?”
“我让你说!”
蔡品骁气得伸手就扇了一巴掌过去。
但林念初没有害怕,依然倔强的抬起头。
心里有一个坚定念头: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向蔡品骁屈服。
最后,林念初不记得被扇了多少巴掌,嘴角渗出清晰可见的血渍。
可即便如此,她嘴角依然挂着笑。
没有说一句求饶的话。
“司宴,我信你,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你会来救我的,对吗?”
“我会等,我一定会等你来的。”
浓黑的夜里,林念初缓缓地闭上了眼。
蔡品骁此刻心情低到极点,原本他抓了冯曼曼就是为了泄愤,抓林念初是为了弄些钱跑路。
没想到失策了,霍司宴竟然对这个女儿一点也不在乎。
再三思虑,他重新拨通了电话。
看着他的电话,霍司宴眯起了双眼。
同时让人把车里调成了舒缓愉悦的音乐。
三次后,他才不慌不忙,慢慢的接起了电话。
蔡品骁先开的口:“五千万,我也不狮子大开口了,只要这个数,我可以放了林念初。”
霍司宴冷哼:“不可能。她在我这里根本不值这个数。”
“那你说值多少?”
蔡品骁现在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能捞一笔算一笔,否则他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他现在身无分文,如果不带点钱,就算逃了也活不下去。
“一文不值。”
霍司宴冷薄的唇,一字一字吐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