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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魁首!
夺龙赛总分第一之人,可称魁首。但双魁首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不光要获得第一,而且在两场比试中,都得获得满分,这样才有资格称为双魁首。
对拿魁首我有把握,但双魁首却是个惊喜。
台下众人也是被震惊到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掌声。
自己分会的人获得魁首,而且还是罕见的双魁首,徐会长脸上也没了之前的冰冷,反而挂满了笑容,等台下众人情绪稍微平复一些之后,开口讲解今日考核中的三幅阳宅风水图。
第一张“割脚水”,第二张“天风姤”,都不算太难,答对的风水师也很多,不过徐会长还是认真仔细的做了讲述,听的台下那些普通风水师,以及来观赛的嘉宾,一个个都是如痴如醉的。
等这两幅图讲解完,参赛席上的所有人才振作了精神,目光灼灼的看着徐会长,等着他对第三幅图的解释。
“这张风水图实际上也不难,想必大家也都能看出来拖尸山、缢颈路、反冲煞,以及最后木、土、金三者互克的艮门乾主配巽灶格局。”
说到这里,徐会长停顿一下,把这中间的具体细节对嘉宾席上的众人讲解了一遍,然后才继续道,“这几处皆是大凶之兆,认出不难,而从收上来的答案中也能看出来,多数人最后下的判语都是,凶宅恶煞,居之必亡。唯有周易一人,下的判语是,命贱宅凶,绝处逢生。”
“既然最后答对之人只有周易,想必大家也能从这答案中发现一些东西吧?”徐会长说完大致情况之后,笑眯眯的对众人发问道。
“命贱宅凶,绝处逢生?”
台下诸多风水师,几乎同时喃喃自语,然后许多人都伸手掐指,用“翻卦掌”来测算宅主八字。
没过多久,就有人疑惑问道,“命重一两三,孤苦过百年。果然是贱命。可贱命遇凶宅,为何便能绝处逢生?”
听到他的话,我暗中摇摇头,这应该是个通“称骨算命”之法的风水师,可称骨算命之法,只能算到一两三的贱命,却算不出贱到极致的一钱三分命。
相传放牛娃出身的明朝皇帝朱元璋,就是这种一钱三分、贱到极致的贱命。后世风水师喜欢给朱元璋的发迹,牵强附会上一些其幼年时发现绝佳**的故事,可实际上,朱元璋一生,无论从风水还是面相,都是贱到极致,可这贱到极致的命理,加上贱到极致的风水,最终却养出了一个开国君王。
这中间的道理无人说得清,但大概应该离不了“否极泰来”四个字。所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尚有遁去的一。天不绝人,越是绝境之中,越是蕴藏着希望。
话题回到这幅阳宅风水图上来,这栋阳宅,宅主虽非朱元璋那样的“一钱三分命”,但却是比一两三更贱的“一两命”。
《死人经》里对一两命的判词是,“短命非业谓大空,平生灾难事重重,凶祸频临陷逆境,终世困苦事不成。”
贱到极致的贱命,加上贱到极致的风水,偏偏把这处凶宅养成了吉宅,这就是我判语里写的“绝处逢生”。
其他风水师还在质疑,徐会长这次倒是没请我说,而是自己认真严谨的把这种命理和风水讲述了一遍,台下众人听完之后,几乎全部陷入了深思之中。
徐会长却不给他们留下深思的时间,讲解完之后,立刻就宣布了最后前十名的名单。
根据规则,夺龙赛的前十名获得观摩真龙脉的资格,这也是几乎所有人参赛的最终目的,结果出来之后,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少数几个幸运儿兴奋的满脸通红,而其他失意之人则是唉声叹气,一脸的惆怅。
确定名单之后,徐会长又邀请我上台,笑着给我发放了夺得魁首之后的奖章。
玄学会的奖章,自然不会跟普通人一样,说是奖章,实际上是一方特制的魁首印章。
道家五术,山医命相卜,这之中的相术,分为五类,分别是,“人相”、“名相”、“印相”、“宅相”、“墓相”。
这之中又有五种说法,分别说,“人管一生”、“名管一世”、“印管一事”、“宅管一家”、“墓管一族”。这其中的“印”,便指的是印章。
古时人人刻印,今人之中,这种风俗虽然式微,但依然有刻“开运印”等习俗,开运印相雕刻相宜,便能助人在某一件事情上运势惊人,取得成功。
玄学会发放的魁首印章,其实也是取“印管一事”之说,制作出来一件法器,或者说是伪法器。
因为这方印有法器的威力,但却是个一次性消耗的东西,也没有器灵存在。饶是如此,这魁首印章也非同小可,一次使用出来,威力几乎可比得上天师出手一次,而且因为是攻击性的法器,显得更加珍贵,关键时候,可以救人一命。
看到我把这魁首印章收下,台下众人都是一脸艳羡,就连徐会长神色之中也有羡慕,连声对我道喜。
参加这次交流会之前,徐会长就嘱托我要代表深圳分会争一下魁首,虽然我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现在的结果却是皆大欢喜。因为这个结果,徐会长对我的态度明显好的多了,当即对我表示,即便真龙脉一事不能成功,他也会做主,让我升任深圳分会的副会长。而且他还明确给我说了,之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可以找他帮忙。
徐会长知道我加入深圳玄学会目的,他这话几乎就是明确答应我,苗寨人找来的时候,他会倾力保我。
听到这话,我心里也是大喜,这一路忙活了这么久,我其实也就是求个护身符而已,现在徐会长终于答应了我,而且我还有了魁首印章,不管先前南宫和那个赵老爷子从我身上看出了什么,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也很难遇到什么祸患了。
即便是重回火神庙,上次我都没遇到什么危及生命的危险,这一次有实力或许已经到达天师境界的杨仕龙副会长同行,实在很难想象能遇到什么致命的危险。
到此时,我心里的阴郁算是一扫而空,收了魁首印章,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我走下主席台。
夺龙赛已经结束了,但交流会此时并不算完,接下来还有几天举办其他普及风水知识活动的时间,但对风水师来说,接下里的活动没什么意思,除了被玄学会点名不得不参加的人之外,其他没几个人愿意参加。
我自然也没心思参与接下来的活动,而且杨仕龙副会长他们之所以在深圳停留,就是要等我参加夺龙赛,现在夺龙赛刚一结束,他们就催着我一起上路。
上路之前,我把先前画的路线图重新补充了一遍,把所有的细节都画了出来,不过关于黄泉河和阴魂谷之中的异状我却没说出来,一方面是我从火神庙回来的时候,这两处的情况已经有所改变,另一方面也是这两处地方凶险极大,即便是徐会长那种境界的人,也不一定能从中走出来,说太清楚,我反而没办法解释上次我是怎么出入的。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就跟杨仕龙副会长,以及另外两个总会的理事,一起出发,再次奔赴神农架。
事实上,就算没有这次总会派人,早晚我也还是要再回火神庙一趟的。上次之行,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而胖子留在那里生死未卜,我心里一直放不下。
火神庙凶险莫测,即便胖子还活着,想把他从那里带回来,几乎也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但于情于理,终究还须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