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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上午时间,诺丁山就低着头跟在程迭戈身后,她的出现并没有并没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到处都是和她穿着一模一样工作服的人,偶尔有人问及是程迭戈就用类似于“特派人员”这样的来搪塞,一个上午下来诺丁山弄清楚了那些工作服颜色的意义,灰色是最低级别在工人之上,深灰色是技术人员,浅蓝色是特聘工程师,深蓝色是最高领袖,只有一件就穿在了程迭戈身上,其余的都是工人穿的土色,程迭戈给她弄到的是浅灰色,当程迭戈乘坐那些工地电梯时诺丁山就只能眼巴巴的等着他,诺丁山的一个上午就这样在低着头,听着各种各样的工程术语,和等待他中度过。
结束了巡视之后诺丁山继续跟在程迭戈身后当“特派人员。”临近中午终于没有人再来到程迭戈面前和他商讨各种各样技术性的话题了,钢架的长走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程迭戈手一伸把她揽在怀里,在他的怀里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特殊人员”称号,诺丁山忍不住发笑。
“笑什么?”
“我没有笑。”
下一秒,门打开,她被他拉了进了一个房间里,门关上,她背部被他顶在门板上,迫不及待的拿掉她的头盔,头盔之后扯下了她的口罩他低头吻住了她,顺着他她的手勾住他脖子,他们一路辗转着从门移动到墙上,在他摸她身体时她头搁在他肩窝上低低喘着。
“明天不能再让你来了。”他也在低喘着。
“好,那我明天不来。”她应答着,她已经知道他在工作时的模样了,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认真帅气,值得信任。
她要知道他很多很多时候的模样,工作时、吃饭时、生气时、高兴时……然后去牢牢的记住。
“生气了?”
摇头,主动去亲吻他的嘴唇:“我明天在家里给做好吃的,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你回家。”
“这么乖?”
翻白眼:“程迭戈,我是二十六而不是十六岁,不要像夸孩子一样夸我,要像夸女人一样夸我,漂亮,温柔,善解人意。”
“不仅善解人意。”他接过她的话:“还迷人性.感。”
“迷人性.感到什么程度?”
“迷人性感到我一刻也离不开她。”
她头埋在他怀里窃窃的笑,就像是小老鼠得到了梦寐已久的那块奶酪。
“不过,她也冷酷,冷酷到我偶尔会怀疑她的心是不是钢铁铸造而成。”
更紧的去抱住他,收起了笑容,不说话。
“那时在医院我等过你,即使我对自己发了很多脾气可不能否认的是我在心底里偷偷的想象着你会出现,很多人都来到我面前,可你就是不出现,然后时间开始变得难熬,充斥着两种情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又觉得时间过得太慢,离开医院时你依然没有出现,我和自己说现在应该死心了。”他说着,声线里头有落落的痛楚:“可当昨天晚上,当他们告诉我有一个女人在外面鬼鬼祟祟时,当我透过闭路电视看到你时……”
“这里!”他的手印在了心上,说:“这里又蠢蠢欲动了。”
“我还以为我是凭着自己本身混进来的。”她说着,声腔哽咽。
他的手触了触她头发,她环住他腰的手滑落拉至他手。
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程迭戈的工作室,除了一张办公桌还有类似于提供休息的大沙发之外,到处都是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电子仪器还有建筑模型,诺丁山拉着程迭戈来到沙发上,腿分开半跪式的跨.坐在他腿上,低头…
绵长密集的吻之后声音软软的:“现在,我在你心里还冷酷吗?”
他目光落在她的唇上,不说话。
她含住他的耳垂,一吮,放开,吻细细来到他的下颚处,牙齿轻轻刮擦着,再往下一点点,舌尖在他喉咙凸起处一舔,之后唇迅速含住他的喉结,他一直垂落至沙发的手终于渗透到了她的头发里。
被含住的滚动着,诺诺,诺诺……
唇再次移动到他耳畔:“现在我还冷酷不?”
程迭戈的话让诺丁山心里很难过,她讨厌自己在他心里有过那样的形象,即使那些都是真的,但起码现在她要把她在他心中的冷酷形象给消灭掉,克莱儿说诺诺可以任性一下下。
这个男人!
还不说话是吧?
朱美宝一打开程迭戈工作室的门几秒之后迅速关上,三分钟之后得到程迭戈的允许这才打开门,三分钟前那对在沙发上纠缠着男女此时此刻衣服整齐,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距离保持得很完美。
果然,如她所猜到的那样个别女人口中的“特殊人士”就是诺丁山,这两位看起来是旧情复燃了。
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朱美宝在那里站停片刻,心里在想下次程迭戈再让她办私人事情的话她一定要狠狠拒绝,程迭戈让她到美国去一趟,程迭戈交到她手中的除了一封信还有一张一亿的支票,信和支票将会交到荣骏手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在程迭戈交给她这些时还特意支开了诺丁山。
以“特殊人员”身份诺丁山跟着程迭戈到了他办公室,以前曾经帮过程迭戈处理过他的工作所以诺丁山自告奋勇表达可以胜任较为简单的工作,程迭戈接受了她的建议,只是……
在诺丁山打印文件时,他来到了她后面,从后面环住了她:“不行了,诺诺,你不能呆在这里了。”
“怎么了,我做的不好吗?”诺丁山检测自己打印的文件。
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摇头。
“那到底是怎么了?”诺丁山顿脚。
半响,等来了他这么一句。
“眼睛它总是不落在应该落在的地方,而落在不应该落在的地方上,不应该落在的地方是你。”
诺丁山咧嘴,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这种心情了,总是,要费很多很多的力气才让自己的眼睛不去找他,不去胶在他身上。
“你回家等我。”
“好。”
那句“好”的三分钟之后,他们依然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他没有放开她她也没有推开他,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在响着。
终于,电话停下,他放开了她。
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一边,隔着十几步距离和诺丁山和程迭戈说“我走了。”
应答了一声,程迭戈头也不抬和她说:“不要到处乱跑,回家后好好的睡一觉。”
“程迭戈你给我点钱,我去买一些东西晚上给你弄好吃的。”
“不是说让你不要到处乱跑吗?”他还是没有抬头:“都让你好好睡一觉了。”
后面的话他是加重语气说着,这人,怎么老是让她好好睡一觉,还没有等诺丁山反驳就听到程迭戈极为不自然说出了这么一句:“你今天走路时……脚都不敢迈得太……太开,我再怎么迟钝,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就听我的好好睡一觉。”
沉默——
瞬间,诺丁山脸涨得通红,凌晨的那次纯属擦枪走火,而且责任还在她身上,垂下头走向办公室门,低低说了一句“那我走了,我不会到处乱跑。”
下午三点钟左右,诺丁山回到了程迭戈的住处,洗完澡躺在床上,眼睛大大的睁着看着天花板,缓缓的手落在心上,手所在位置就那样揪了起来,时间在流动着快得让她如此害怕。
迷迷糊糊间有毛茸茸的东西让诺丁山一个劲儿的往着一个地方躲避,迷迷糊糊中她寻到她所熟悉的气息,就这样贴了上去,嘴里喃喃的程迭戈不要闹,片刻她听到浅浅的笑声还有类似于小动物的那种声音。
睁开眼睛,诺丁山看到程迭戈坐在床前,有毛茸茸的小家伙趴在她身上。
“它叫哈尔,朱美宝出差让我帮忙带几天。”程迭戈指着那小家伙说。
程迭戈说的“哈尔”是一只长着棕色毛发的茶杯犬,小家伙有黑溜溜的眼睛,在诺丁山看着它时它也在看着她,心里一动,手指伸到它嘴边,茶杯犬粉红色的小舌就这样落在她的手指头上舔着。
诺丁山还想再逗它程迭戈手一伸,哈尔被放回宠物屋里。
“程迭戈。”诺丁山抗议着。
“恶心死了。”程迭戈一脸嫌弃表情:“诺丁山,快起床吃饭,我给你带来吃的了。”
又吃饭,不是吃饭就是睡觉。
“程迭戈,我可不是猪。”躺在床上诺丁山一动也不动。
程迭戈打开房间的灯,诺丁山脸转向窗外,窗外的天光是那种冬季时节夜幕降临前的墨蓝色,是诺丁山小时候最害怕的那种颜色,苏珊娜总是在工作,艾玛儿和她的同学又出去玩了,她的肚子很饿。
一只手强行把她的脸转向光线明亮的所在,程迭戈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不,确切一点来说是嘴角上。
这男人!肯定又想啃她的唇!
刚刚想把眼睛闭上,就听到来自于程迭戈这样的话:“诺丁山,你流口水了!你居然在睡觉时流口水了。”
呃……
诺丁山去摸自己的嘴角,好像……
“没有!怎么可能!”嘴里下意识间狡辩着。
程迭戈手抚着额头,目光在他枕头上被套上巡视着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噢,我的床我的枕头,这个女人都对我的床和枕头都干了些什么?!
好吧!她是流口水了,不过程迭戈这个男人可真糟糕的很,都不会假装看不到,都不会假装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程迭戈!”诺丁山半靠在床上,板着脸:“你觉得我流口水的样子可爱吗?”
程迭戈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苏珊娜说我流口水时的样子很可爱,就我个人而言我很认同她的说法。”诺丁山硬着头皮说,说完,她学着程迭戈平常时间敛眉的样子:“如果,你有把我当成你女朋友的话你也应该认同我的说法。”
“然后?”
“然后!我要从你口中听到‘诺丁山流口水的样子很可爱’这样的话。”说这句话时诺丁山语气强硬得很。
“如果我不说呢?”程迭戈看着他,表情严肃。
骤然间,诺丁山没有了刚刚的底气,语气也强硬不起来:“如果你不说的话,的话……”
“那就不要说了。”这句话被程迭戈吻掉。
他舌尖细细临摹着她的唇瓣,嘴角,吮在嘴里,轻轻的含住含着,她的一只手撑在床单上另外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昂着脸。
他的唇从她唇瓣移到她耳畔,低低诉说着:“刚刚,我已经用我的行动表达了,诺丁山流口水是一种可爱至极的行为。”
撑在床单上的手去勾住他的脖子,脸去蹭着他的鬓角,这个时候诺丁山明白苏珊娜和她说的话,眼泪不仅仅是为悲伤准备的。
原来,人们在太过幸福的时刻也会留下眼泪来。
诺丁山想,此刻从她眼眶里掉落下来的泪水一定是幸福大过于悲伤,此时此刻,幸福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浩瀚的海洋,而悲伤只是那一颗沉入海底里小小的沙石。
窗外的天光,转瞬之间暗沉下去。
天黑了。
“天黑了。”程迭戈觉得诺丁山在说这句话是声音里头有淡淡的哀愁,那哀愁使得他用更紧的力量去拥抱住她。
“诺诺。”
“嗯。”
“诺诺。”
“嗯。”
“诺……”
“不许有事没事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
为什么啊?因为会让她的心轻而易举的沉醉,沉醉到让她想逃避,想把他从他的世界拐到她的世界去,用哄用骗。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不带这样的~~~~~~一甜蜜留言就变少,吐血!嘤嘤嘤木有动力了~~~~~~~~~要留言来喂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