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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又多了不少人,众人七手八脚之下,给洛夜穿上了束缚衣。
程医生在一旁站着,束手无策,昆特拿定了主意今天不给洛夜“水晶”,那他也没有办法。
穿上了束缚衣的洛夜连颈子都动弹不得了,嘴里又一次被戴上了口钳,直挺挺地躺在一团糟的床上。
昆特走上前,洛夜现也只剩下两只眼珠还能动一动了,他看着昆特,眼中透着哀求,这一刻的洛夜是真正的卑微。有些痛若没有办法用言语说出来,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能知道,洛夜不知道他这会儿就像一只在向昆特摇尾乞怜的狗,他只想要水晶。昆特伸出手抚着洛夜的脸,这张脸上的肌肉也是僵硬的,不时还要痉挛地颤抖一下。“我今天不会给你水晶,”昆特再一次向洛夜强调,“你忍受不了也要忍受。”
洛夜还是一脸哀求地看着昆特,这个时候他连愤怒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认为他受不了?”昆特扭头问程医生。
程医生忙说是。
昆特一个手刀击在了洛夜的太阳穴上。
就站在近前的程医生差一点叫出声来。
洛夜昏迷了过去。
“你留在这里看着他,”昆特拿起了洛夜的左手看了一下,果然在这只手上,让他找到了练枪之后才后留下的茧子。
“是,”程医生却看得胆战心惊,他怕昆特连洛夜的这只左手也准备弄断了。
“明天再给他用水晶,”昆特放下了洛夜的手后,对程医生道:“但剂量减半,想可怜他的人,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可怜他的能力。”
程医生一直等到昆特走了出去,才抬起头,直起腰来。
“程医生,我们还要做什么?”留在房里的人类仆人问程医生。
程医生叹一口气,“这里有我,你们出去吧。”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类,一个昏迷,一个瘫坐在一旁。程医生过个五六分钟就要为洛夜擦一次汗,洛夜人是昏过去了,可是犯毒瘾的反应还在,约半个小时之后,昏迷中的洛夜开始失禁。程医生想带洛夜去洗一个澡,可是抱了几下,没能抱得动洛夜。就人类而言,洛夜是个高个儿,身上没有肉,可是骨头的分量还在那里。
“操!”几经努力也没能弄动洛夜的程医生终于爆了一个字的粗口出来,被他这一动,洛夜失禁地更加厉害,不一会儿,床下就积了一滩淡黄的液体。程医生双手掩了面,突然就哭了起来。想着洛夜的生不如死,再回想“玩具仓库”那里,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变成了丧尸的面目狰狞,神智俱失,程医生可以在人前还撑着那一份镇静,可这会儿他是撑不住了。
昏迷中的洛夜小声地呻吟着,不但身下如装了漏斗一样漏个不停,眼中的泪水也止不住地往外流着。
“你是不能再用水晶了,那个东西会害死你,”程医生擦拭着洛夜的眼泪,知道洛夜这会儿听不到他说话,但程医生还是在洛夜耳边说着话:“再戒一次吧,你前面挺过了那么多次,不如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