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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睡着了,我在果汁里加了安眠药不会醒的。”杨炜对着半跪在沙发前的关天赐说到。
“你是怎么知道她最近精神不稳定?你不是一直在忙公司的事?”
关天赐的手贴着她有温度的体温,不再是这几天在梦里才能触摸到的。
“我每天晚上下班都会到向阳胡同,她房间的灯从来没有开过,我去过学校门口的蛋糕店,里面的店员告诉我她非常地内向,最近的黑眼圈很重,你曾经跟我说过这样的情况不是吗?”
关天赐的一段话让杨炜惊讶也自叹不如,他不过是对顾傾如有好感而已,关天赐已经真真实实地爱上了她。
“所以你让我主动接她来治疗?”“恩,你觉得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关天赐转过身在顾傾如的旁边坐下,不知怎么的,顾傾如的一只小手竟然抓住了他的衣角。
“她受过很重的创伤,你知道她母亲的事吗?”关天赐摇了摇头。
“我曾经有去调查过她为什么要卖身,可除了知道她母亲是个妓女以外一无所获,整个酒吧认识她母亲的人都说突然消失了,我以为她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她并不是真的自闭,只不过每人走进她的世界里而已,天赐,你为什么不自己走进她的世界里,你和她都拥有同样的孤独。”
杨炜望着阳光下的他们就像拼图上的齿轮,只有真正对的人才能拼出正确的图案。
“方嫣然在行动了,她是个报复心极强的女人,结婚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顾傾如曾经恋人是施少白,他也想得到她。”
“没想到她竟被拉进你们之间的报复和抢夺中,只是天赐,爱不一定是霸道的占有,你要用最真实的爱才能让她痊愈,否则她会越来越沦陷。”
杨炜知道自己还没出手就输了,一个是曾经的恋人,一个是三年来的情人,他也只救了她的性命而已。
“我医院还有事先走了,她再过三个小时就会醒来,你可以选择等待她醒来,也可以选择现在就将她抱上车送去向阳胡同。”
杨炜套上大衣离开治疗室,他是个心理素质良好的心理医生,他不能让自己和病人套在一起。关天赐贪婪地望着她的睡容,眼下那重重的黑眼圈让他感到心疼,他无法想象那些旁观者是怎么用语言来伤害她的。
顾傾如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梦到关天赐,梦到他温暖的怀抱,好似躲在那怀抱里就可以什么都不去在意不去想,她想她大概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杨炜的话让她觉得释放,那些一直深藏在心里不愿意对任何人说出的伤口在说出来的一瞬间她觉得畅快无比。
三个小时后,她的眼睛睁开的时间和杨炜掐的时间刚刚好,顾傾如看到灯光下的关天赐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她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还没醒,因为梦里也是她。
关天赐看到发傻的她自己站起来说明白。
“杨炜说他医院有事,你在这里接受治疗让我来帮他看着。”
关天赐发挥着说谎不打草稿的本领,顾傾如盯了他几秒还是信了,根据关天赐和杨炜之间的感情没有她不信的理由。
“走吧,我送你回去。”关天赐有些不自在地站了起来,顾傾如昂着头看了他一会儿才从沙发上起来,她不过是因为刚才做的梦赶到脸红。
在她浑浑噩噩的时候,关天赐已经拿起她的外套帮她套上,顾傾如刚开始没在意,觉得身体暖和的时候脸又红了一阵,她觉得关天赐做得太过自然了,仿佛他们是一对夫妻。
出门前他们把房子里的灯全关了,外面的风很刺骨,关天赐冲冲锁好门就跑去开车门让顾傾如进去,再自己绕到驾驶室里,第一件事就是把暖气打开了。
“冷吗?”他对顾傾如问道,后者摇了摇头,她从醒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
“一起吃饭再回去吧。”关天赐在提议的同时已经启动了油门,顾傾如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关天赐权当她是默认,他不知道的是顾傾如的手有些发紧的抓着自己衣服的布料,她感觉她又回到了当关天赐情妇的日子,只不过他不再冷冰冰的样子。
到了八点多顾傾如还是拒绝去吃东西,她不想走进餐厅,尽管关天赐带她到的是高级餐厅,里面的人不多,可她还是不想进去。
最后关天赐载她到向阳胡同,她下车他跟着下车,在治疗室里睡了三个小时的顾傾如脸色好了很多,她往连路灯都没有的大楼走。
黑暗中关天赐在楼梯上踩落了一角,但又立马站稳了,顾傾如不知道她跟来做什么,她透过黑暗看到他的样子自己的嘴角勾了起来,堂堂的亿万富翁,一直最保护的是自己的形象,现在突然的狼狈总会组成鲜明的对比。
走到门口,顾傾如转身望着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眸子在黑暗里是亮晶晶的。
“我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嗯”顾傾如听着他的声音却看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要进去了。”“嗯,进去吧。”
顾傾如瞧不出端倪,她从大衣里掏出钥匙转身开门,生锈的铁门发出难听的声音,顾傾如进去要关门的时候关天赐还站在外面,她怔了一下还是把门关上了。
关天赐在外面站了许久也没有看到她把灯打开,转身摸黑走下楼。
顾傾如听到楼梯那边发出下楼的声音后才脱下外套,仿佛把什么松懈下来似的舒了口气。
她越来越不喜欢白天,在晚上都不愿意把灯打开,她在黑暗中洗漱换衣服然后坐在床上抱着抱枕望着外面的星空。
突然的敲门声让她吓了一跳,她透过玻璃可以瞧见一个巨大的黑影。
“是谁?”她紧张的问了一句,那个黑影只开口说了一个字“我”。
顾傾如的心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平静,反而更加紧张为什么他又折回来了。
“快开门。”关天赐催促了一声,顾傾如手里的抱枕没有放下,这样可以让她多些力气,她打开门的时候关天赐把一个装着白色盒子的袋子递了过来,嘴里喘息着,冒出了阵阵白烟。
“上次看你好像挺喜欢吃这个的,不要不吃饭,也不要吃很多辣椒,那样伤胃。”
关天赐说得有些间断有些快,可顾傾如还是清楚地听到他的话,关天赐怎么说也是第一次上小摊第一次给一个女生买一碗叫做“扁食”的小吃,多少有些紧张。
顾傾如没有接过来,她有些发愣,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吃过这个,关天赐有些急促地拉起她的手把袋子套在她手上。“我走了”三个字后他留给顾傾如一个影子,他没头没脑地跑下楼梯钻进车里,一个成熟的男人产生了少年时的心跳加速,如果认识关天赐的人一定不知道他会红耳根的时候。
楼上的顾傾如在门口踌躇了许久才想起关上门,她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把抱枕放在床上坐着小板凳,将袋子打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是她最喜欢吃的那家沙县。
顾傾如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汤,只加了一点点的辣椒,还可以尝到大骨汤的原味,好似她自己去吃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美味,她摸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更摸不清关天赐为什么对她好,他们之间已经什么关系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