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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儿大手一挥,直接在长安街最繁华的地段买了两个铺子送给冬梅。
冬梅本就对女子的穿衣打扮十分在行,做些女子的生意定然不在话下。
这两个铺子,一个叫尚衣坊,专给京中女子裁制衣服,绣娘和裁缝都是从江南聘请而来,手艺自然不在话下。
另一个叫丽人坊,专卖胭脂水粉、钗环首饰,京中女子最是喜爱。
冬梅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这等福报,整个人都傻眼了。
林霜儿道:“我知道你最大的梦想就是自己开个铺子,往后这两个铺子就给你好好经营吧。”
冬梅道:“王妃,奴婢的梦想是在路边随便支个小摊子,做点小本生意……”
而不是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开这么大铺面,还是两个……
冬梅觉得自己的心飘到了天上,整个人直到现在都还恍恍惚惚的,不敢相信这泼天的富贵竟真的降临在了她头上。
林霜儿又取来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精美的玉镯,她将其取了一只出来,戴在了冬梅手上,道:“这两只玉镯我让工匠打了两只,一只是给你准备的,另外一只给明月留着。”
冬梅感动得热泪盈眶,她跪在林霜儿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王妃,奴婢现在有些后悔了,奴婢不嫁了成不?奴婢这辈子就在您身边伺候得了。”
林霜儿道:“说什么傻话呢?玄侍卫这么好的人,你舍得拱手让人?”
冬梅很实诚地摇了摇头,道:“可奴婢更舍不得您。”
林霜儿将人扶了起来,道:“你忘了我们之前约定的?苟富贵,勿相忘。”
冬梅霎时感慨万分,昔日在府中与林霜儿相依为命的日子浮现脑海,恍若昨日。
明月抿唇笑道:“若冬梅姐姐不想嫁,王妃就把奴婢许配给玄侍卫吧,依奴婢看,玄侍卫仪表堂堂,武艺高强,人品端正,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呢。”
冬梅一听,立马不肯干了,就道:“那不成,我都收了他的聘礼了,怎能将他让给你呢?”
明月打趣地道:“什么聘礼啊?就那几百两银子吗?”
冬梅道:“那也是他一笔一笔攒下来,怎就不算是聘礼了。这些钱也是他攒了很久的,给了我,自然是认了我做媳妇,你可别打他主意。”
林霜儿就道:“玄侍卫跟你一样,无父无母,若不是幸得王爷收留,只怕早就冻死在大街上了。”
“往后,我只希望你们能携手共进,白头到老。”
冬梅闻言,心瞬间被揪得紧紧,最后,她轻轻点了点头,道:“往后,我会与他携手共进的。”
林霜儿欣慰地道:“我还给你在城南买了一栋宅子,就离这不远,往后嫁了人也可以时常来府里看我,陪我解闷,往后若有了孩子,也可与凌霄凌雪一起上学堂。”
冬梅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
当初那位高僧说贵人原来就是林霜儿啊……
几人在房中交谈了许久,直到外面有下人来报:“王妃,王爷回来了,正在屋里等您,让您过去用晚膳呢……”
林霜儿透过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明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道:“对了,奴婢药还没熬呢。”
这话让林霜儿浑身一软。
回房后,林霜儿在房里净了手,缓缓走到饭桌前坐下。
夜北承将自己身旁的椅子拉开,林霜儿便顺势坐在了他身旁。
桌上的饭菜还散发着热气,赵嬷嬷替林霜儿碗里盛了一碗热汤,道:“这是红参当归乌鸡汤,滋阴养体,专给女子养身子的,王妃身子虚,还是要多喝一些才好。”
林霜儿耳畔一热,道:“今日没什么胃口。”
夜北承就道:“那就多喝点汤,补补身子。”
林霜儿冷不防被呛了一口。
夜北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着气,道:“慢点喝,别噎着,碗里还有。”
当着赵嬷嬷的面,林霜儿也不好发作,只得埋头喝汤。
赵嬷嬷见状,转头又给夜北承碗里盛了一碗热汤,笑容可掬地道:“这汤是海参枸杞汤,补气益肾,乃是大补,王爷日夜操劳,也要好好补补才是。”
林霜儿道:“他……他就不用再补了吧?”
他这精力已经过分充沛了,消耗一夜照样精神抖擞,哪里还需要大补……
赵嬷嬷道:“要补的,王爷这几日照顾王妃,多有劳累,怎能不补呢……”
林霜儿又险些被呛了一口。
她转头对夜北承道:“夫君真是辛苦了,从今日起,你便忙你的去吧,不用再贴身照顾我了。”
夜北承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道:“不辛苦,照顾夫人,是为夫该尽的义务,为夫求之不得。”
林霜儿对上他的视线,心口一窒,下一秒跳得飞快。
夜北承泰然自若将汤碗推到自己面前,尝了一口,道:“多谢嬷嬷,味道还不错。”
赵嬷嬷笑呵呵地道:“王爷若喜欢,老奴日后让膳房每日都给王爷煲一碗。”
林霜儿连忙道:“不必,这东西偶尔补一补就好,喝多了容易上火。”
赵嬷嬷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忽然心领神会,笑着道:“王妃放心,这东西不上火的。”
……
夜幕降临。
夜北承先去盥洗室洗了个澡,林霜儿哄完孩子睡着,也让明月打来热水泡了个热水澡。
冬梅趁着空隙将床单被褥全部更换了一遍,等林霜儿沐浴出来时,床榻已经铺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明月道:“王妃早些休息,奴婢就先退下了。”说完就退了下去,顺带还将房门掩上。
林霜儿正要走去床榻,忽见一旁案桌上摆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林霜儿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这时,夜北承从屏风后站起身来,缓缓逼近她。
林霜儿刚一转身,就见夜北承站在自己面前。
她身子一软,霎时就坐在了床榻上。
“怎么了?”夜北承俯下身,随手捋了捋她颈间的湿发。
林霜儿冷不防想起昨日的一幕幕,他如饿狼捕食一般,又凶又猛,身子到现在都还有些酸软。
“夫君,今日我恐怕有些不适……”
夜北承道:“哪里不适?”
“我腰酸背痛……”
夜北承道:“那我替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