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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已经集中到了宮如墨这边,独孤冥的瞳孔微缩,以眼神询问。
宮如墨不慌不忙,眼里却透着丝丝乐趣,显示自己的好心情,眼神在上官浩洋、上官风清和舞妖娆三人之间不停扫视,上官浩洋的惊讶和心虚,上官风清的恐慌和害怕,舞妖娆的淡定和冷然,他喜欢看人表情神色的变化,这无疑是一种爱好,因为这是人的本能反应,通过此可以看到人的内心,尤其是看到因为自己而出现的各式各样的神情。
半晌,他才慢悠悠说道:“本王不过是偶然‘拜访’了一下右相大人的府邸,便‘不小心’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随即,宮如墨的身后走出一名双手捧盒的侍从,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独孤冥身前的公公,众人的眼神随着盒子而动,不知王爷卖的什么关子?
待到独孤冥打开盒子,拿起里面的东西,下首的人才赶忙低下了头,上官风清还是处于莫名的状况,而上官浩洋已经要晕了,这,这怎么会在王爷那里,如果他猜得没错,那里面的东西,则是他跟上官妖娆划清界限的绝交书。
上官浩洋也只有在这一刻的直觉是对的,那确实是绝交书:上官妖娆与上官家再无瓜葛。呵呵,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份东西会落入宮如墨之手。明眼人都知道,王爷口中的“拜访”和“不小心”是如何的无意,也只有上官浩洋此刻才想到。
说什么都来不及了,独孤冥看完,暗黑的瞳孔已经风起云涌,猛地将手上的东西甩落,喝道:“让朝中百官都看看,右相大人都做了些什么?”
随侍的太监公公赶紧将纸捡起,递给在场的众人传阅,一个个或眯眼或瞪眼,最后统一表情,震惊!
这...
谁会看不出来?这里边就这么点心思,谁家也都或多或少的有过,可有谁会做的向上官浩洋这么过分?还有签字,还有盖章,那红色的印章可是右相上官浩洋啊,这个可以伪造么?更何况这是王爷宮如墨拿出来的,就算是假的也得是真的。
王爷不满了,皇帝生气了,他们也看出了这里边的意思,右相这是逼迫自己的女儿做的交易呢。
某些傻子还不自知,上官风清抢过纸:上官妖娆自愿将定亲玉珏交予上官浩洋,从即刻起,上官妖娆与其婢女小宓,与右相府再无关系,上官浩洋与上官妖娆自此断绝父女关系,互不相干,以此为证。
白纸黑字,妖娆把玉珏给她,然后离开,这没什么啊,为何大家都是这样一幅震惊的样子。
“这,皇上,这上面明明说了,是她自己自愿送的,跟父亲没关系啊!”上官风清焦急的说道。
众人无语,在心中默默的对上官风清进行教诲:亲,你得知道,为何王爷会拿出此物?是因为右相说了要嫁的人是你,如果王爷满意,就没事了,可他不满意,所以拿出了这份绝交书;还有,上边写的,是“交予”,不是“送”,明明白白的交换关系,是交易,拿婚姻换自由,右相还签字了,这不是耍着王爷玩吗?不管新娘是谁,都不是你们右相府可以决定的。最后一点,不管如何,右相把庶女上官妖娆那是明明白白的弄出了府,不管是赶也好送也好请也好,让一个孤女无家可归,四处漂泊,别忘了,皇上也曾是庶皇子出生啊,你让他如何想...
这些,都只在众人心中辗转,谁也不会此时出来解决上官风清的疑惑,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右相大人,此生怕是败在了此女的手上啊,妖娆多好,现在仍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如此定力,右相你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不凡呢。
看到上官风清的举动,右相赶忙开口:“小女无知,还望皇上恕罪。可这变更的婚事,王爷却是亲口答应的。”不管怎样,这婚事是宮如墨自己亲口答应的,算不上欺君,最多是自己在妖娆出府这件事上认个错。上官浩洋咬紧牙关,在心里打定主意。
呵,还在死咬着不放呢。宮如墨挑眉,深邃的眼眸看向上官浩洋:“本王答应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本王都不清楚?”略微无辜的语气让众人为上官浩洋鞠了一把同情泪,这,王爷想不认账的几率很大啊!
闻言,上官浩洋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说道:“那日下官说明的时候,王爷您...”
“本王怎么了?”
是了,那日自己说了那些,但宮如墨确实没有亲口答应,他,什么也没说,是自己把默认当承认了,察觉到这一点,上官浩洋彷佛全身虚脱,瘫了下来。
“呵,右相大人想起来了?本王那时被你的言语气到,可是直接甩手走人,什么也没说啊!”
原来如此,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宮如墨对百官的表现很满意,右相如此戏耍,还有那时候的威胁,呵,背信弃义之人么?他要不反击,就把宮如墨三个字倒过来写。
“来人,把人带过来。”宮如墨再次开口,直接传唤下人。
不多时,两名老者被带了上来,浑身无力的上官浩洋瞳孔扩大,用“震惊”二字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两人不就是府里的管家和那常来的大夫么。
管家和大夫早在独孤冥询问婚事之时,宮如墨就已经派人去“请”了,在来的路上,也已经“调教”了一番,这会儿到了圣上面前,磕着头说道:“皇上英明,小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未等问话,便像倒豆子一般哗啦啦的说了一堆,管家把上官风清在府中的行为还有右相大人的态度说了,而大夫则是将小宓和上官妖娆曾受过的大小伤和后遗症都说了,听着听着,妖娆眼角扫过众人,各种表情各种有,只有宮如墨,仍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妖娆撇了撇嘴,恢复到了老僧入定的状态。
那边两人说完,仍在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本能的对当权者威严的恐惧,在这个时代,皇帝,意味着绝对权力。你只能说实话,只可以说实话。
听完两人的话,加上宮如墨传来肯定的眼神。独孤冥已经是怒不可遏,对于右相,他已经无话可说,随即以欺君的罪名,下令官降一级,罚俸三年。
而舞妖娆,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出府,对一名婢女都如此有情有义,一年之内凭借一己之力创立一舞坊的辉煌,此时平静对待面前的一切,此女,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