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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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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露水又长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说道:“李公子娶了别人,你知道吗?”

    “什么!”

    露水见她惊愕的样子,“看来你是不知道了,你走后不久,李公子娶了团子!”

    脑门上一阵阵电闪雷鸣的轰隆声,宛如三月里的惊雷,平地炸起,只留得余音在那回荡!

    但是,如果说李青画娶了别人这句话是惊雷,那么下一句对于七七说,那就媲美于原子弹投在了她的心里,溅起了直冲上天的蘑菇云!

    “李公子,上个月去了。”露水掩了口说道,还颇有些惋惜。

    “去了?去哪了?”

    一定不是那个去了,七七反复的说,是自己听错了。

    露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幻想:“上个月,七号做的丧礼,柳城里谁都知道!”

    七七咻地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抓住露水的双肩摇晃着喊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死了,他才二十不到,没病没灾的,怎么会死!不可能!不可能!”

    她声音极大,其实只是想掩饰自己内心的怯弱而反复的喊着,怎么可能,那么个水墨般,温润如玉的人,怎么会死了!

    “我去找他,不可能的……”

    七七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丢下露水就往城西奔去。

    心里反复的念着一句话,不是,不可能的,他不是和团子结婚了吗?

    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了,难道是团子没照顾好他吗?不可能啊,团子也是蛮细致的一个人,怎么会——

    呸!不会死的,露水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迎着秋夜的冷风,七七提气狂奔,发丝散去,在空中凌乱在她身后飞舞,宛如黑色的瀑布跟在她身后飘扬,她本来一身男装,这时头发散开,绝美的小脸引得无数路人回头。

    待快到李青画院子时,她却收住了脚,不敢向前,脚尖挪了半寸又收了回来。

    她在心底不住对自己说,你不信的对吗?

    七七,他没死的,你去看,他肯定还是坐在那院子,和以前一般拿着青皮的《子曰》,眉目低垂,拢起江南的雨丝,一如精美装潢的山水墨画。

    可心里有着另外一个声音不断的叫嚣——

    别去看,看了又怎样,就算没死,他也是别人的相公,你不去看,至少还个美丽的梦。

    不,不,一定要去!

    就算残酷,也要去看,再美好的画面,如果是梦,那只是梦,我路七七不要活在虚幻里。

    她跨出一步,如同死士赴向沙场一般的隆重,壮烈,那一个个的脚印沉重的都能在青石铺就的小道上留出一道道痕迹。

    到了,那间小院子,门前,有一朵——白色纸花,两个白色灯笼,上面黑底的“奠”字刺瞎了她的眼!

    稀里哗啦的,心就犹如撞碎的玻璃一般,能听到清脆的摔碎声,她任那碎的分不清是心还是肉的一团在那抽痛。

    伸出推门,手却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是笑还是哭。

    使不上力,推不开门。

    想逃,脚里如同灌铅一般,想扯了那朵碍眼的假花,却抬不起手,只能就这么立在门口。

    两扇小宅门,两道青铁扣环,隔绝了一个尘世的距离。

    “嘎吱……”

    门开了,一个素衣妇人,典型江南女子的清秀脸庞,眉间三分不胜弱风的娇羞,通红的眼,带着青黑色的眼圈,头上别着一朵守节的白色纸花,同那门上的一模一样!

    她看着门前发丝散乱,脸色青白的女子吓得微微往后一退,定睛再看时,她开口问道:“你是路七七?”

    那语气,哀怨中带着森然,复杂的令人琢磨。

    七七却还没从那朵纸花和灯笼中回过神来,听得有人叫自己名字,木木的点了点头——

    妇人眼神变得怨恨,纤细的手扬起,对着她的脸就要扇下——

    七七反射般的抓着她的手,除了在万炎宫挨了冰山,弄琴各一巴掌后,她就发誓,今后绝不可能会再让人扇她的脸。

    就算是头脑是空白,她还是会阻止任何扇她脸的东西。

    抬起头,双眼直直的看着那妇人:“团子,你怎么让他娶的你?”

    心碎,不代表愚蠢,李青画,再嫌她不是处子,也是喜欢她的,所以才会嫌弃。

    可是难道他会在嫌弃她的同时,转头就娶了个在床上和别的男人嗯嗯啊啊经验丰富的团子。

    不合常理,特别是,不符合李青画的常理。

    七七的手有些用力,抓得团子精致秀丽的碧玉脸皱了起来,“你放开!”

    她将手放开,表情有些呆滞,眼神却凌厉的叫团子有些害怕,吓得她往门内退了一步,就要将门掩上,七七将手伸进挡住,一脚跨进院子,语气冷得犹如冬天的寒霜:“怎、么、娶、的、你!”

    她一字一字的,清楚的从唇里吐出,逼得团子一步步后退,直到背靠在了院中的石桌上,退无可退。

    团子看着生的越发漂亮的七七,压在心底的恨让她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那江南女子秀美的脸庞也扭曲了起来,森白的牙肉也露了出来,此时的她毫无美感,只是狰狞说道:“那天你看到我和赵子上床了吧!”

    “……”

    “他叫的是你的名字!我一个青楼丫环,如果不能找到人家嫁了,就只有卖身这条路走了,可是又哪会有好人家会要个青楼出来的丫环!”

    “看了赵子人不错,我趁他喝醉酒勾引了他,这之后,他一直对我不冷不热,我以为真心对他,便会有一天让他娶我,结果你出现了,”

    她的声音拔高,眼里也带这狠毒的光:“他总是在床上叫你的名字……”

    “这还不算,竟然常来院里的李公子也看上了你——你有什么好,李公子人生的漂亮,脾性又最好,家里条件也算殷实,为什么他就只喜欢你?”

    说到这里,她又哈哈笑了起来,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七七,“你也是好骗,那天李公子的确是来了院子,也的确是要我转告你的话”,团子似乎忘了害怕,她慢慢走近七七,凑脸到她面前,极慢极慢地说道,仿佛想要用这种痛来慢慢凌迟这个女子,“不过,他说的是——让你等他三天,三天后他就来提亲!”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团子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地连都直不起来,整个人前俯后仰,眼泪流满了一地,心一样碎痛开来,不顾七七的傻愣,继续说道:“我看李公子情绪不太稳定,晚上就去找他,谁知道看见他正在喝酒,男人嘛,喝醉了酒,你懂的——反正你也不是处子了!”

    团子记得,那天她进了这院子,屋里一股浓郁的酒气,李青画坐在桌子前,桌上倒放了几个酒瓶,他满身酒气的喝的迷迷糊糊,嘴里喊道:“七七,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别人强迫了,七七,我真的好为你心痛——”

    顿了一会又说道:“没关系,就算这样,我也喜欢你,七七,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恨我自己,我居然不能保护你!”

    她看着平素里那样完美的公子醉倒在桌上,如画的眉皱起,星目里带着雾,上前推了推他,谁知被他一把抱起,唤道:“七七,我也想要你……七七,从此你就是干净的,七七……”

    李青画是个斯文人,如果和他发生了关系,一定就会娶了自己吧,他可比赵子好多了!那时候她就是这样想的,于是半推半就就上了床……

    “哈哈哈,愚蠢的女人,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看到你拐进了角门,那天晚上你听到了吧!”

    团子继续一面哭一面笑,她的鼻涕眼泪一起出来,整张脸皱在一起,“可是那只是我……”这个声音慢慢地变得孤单落寞。

    七七望着团子,她说……只是她,什么意思?

    满身缟素的女子,抬起了眼,望向七七似乎在回忆,“那只是我一个人伪装出的声音,你知道的,他是那么个斯文淡雅的人,他……就算想要你,也是尊重你的,他只是抱着我,喊着你的名字,他根本没有碰过我!”

    下面的内容,七七不想再听她说了,转过身走出了院子,目光穿过门看着起着青苔的石板路,她说道:“辛苦你了!”辛苦你照顾了他!

    团子被那话一愕,复又笑着,带着那九月秋风的瑟瑟,对着她的背影喊道:“辛苦,是辛苦啊,我赔了一颗心,一辈子,可他就是忘不了你,他是想你想死的!”

    嫁给他,不过是做个陪衬。

    看着他日日夜夜的抱着酒瓶买醉,醉了就抱着我喊着你的名字,清醒时就绣着一个又一个叫做七七的娃娃,画着一副又一副名为七七的人像。

    活生生的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有一日站在柳城河畔吹了一晚,染上重风寒,就……

    七七的背影僵直了一下,淡然的说道:“节哀顺变。”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团子沿着石桌坐了下来,瘫倒在了地上,白色的素衣散铺在地上,犹如她头上戴的白花,透着凄凉,她抬头看了眼缺口的月亮——

    节哀顺变,是,节哀——

    看着冰冷空荡的院子,她叹道:到底是我做错了?还是老天错了?

    七七顺着来时的路走回,冰冷又透着精致的方石板路贴着脚下,却比来时感觉还要虚浮,人也不知道怎么往前走的。

    反反复复在耳边听到,就是那句:“他是想你想死的!”

    想你想死的,多么重,又多么轻的一句话!

    人人都会说,想死你了!

    可谁都知道,没有人真的会想一个人想到死!

    李青画也不是,他不是想死的,他是被我活活用愚蠢给逼死的!

    假使多等一日,假使多相信他一点,假使能推开门,假使……

    这世界没有假使!

    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又闷又涩,活生生的堵得呼吸都不顺畅,她张开口就像缺氧的鱼,努力的呼吸,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面前的景色被大雾笼罩,四周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只能伸出两手往前摸索着,口中喊着:“有人没?有没有人啊?”

    可是这里就想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着。

    她觉得全身发冷,因为看不清,也摸不到,她不知道每走一步前面会遇见什么……

    朦朦胧胧的雾里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映出那么一点修长玉立的形状,“你是谁?”她壮着胆子喊道。

    “七七,是我!”

    那声音透过层层的雾,就如那三月的柳拂过青青的水面,一点点的让雾散去。

    对面的男子一身青色儒衫,有着一头柔软的情丝,配上那温润如细雨的笑,低低的又唤了一声:“七七,是我……”

    她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对面那人,笑的如此熟悉,她慢慢的,小声的喊出,“青……画……”

    “嗯,是我。”

    那样的低润,那样的温柔,除了他,别无其他。

    “我知道,我就知道,他们是骗我的……”

    她冲过去抱着他的腰,冷,真冷,如同抱着一块冰一样,她克制不住的抖了两下,用手比了比他的腰,纤细似一折就断,盈盈一握就能掐住,“瘦了,你瘦了。”

    “你也瘦了……”

    李青画伸出那白玉葱管般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脸庞,那目光,在她每一处流连,似要扫描到她脸上的每一寸,记清她所有的样子,他用食指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唇角微微翘起,“美男献吻,你要吗?”

    鼻子抽了抽,她扁扁嘴,“要亲就亲,哪有这种事还问……”

    他的唇覆了下来,吞没她后面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透着凉,彻骨的凉,她闭上眼,想起柳城湖畔时,他也是这样,细细的,如同吻着这世上最瑰丽的珍宝,最脆弱的瓷器。

    那吻,如羽毛一般从唇边拂过,尝遍她每一点的芬芳甜美,才用舌带着一股从未见过的直接穿入到她的口中,寻找着她的舌,一起交缠,推挤——

    那样的恋恋不舍,就好像,他们已经阴阳相隔!

    七七猛地睁开眼睛——

    他,就像三维立投的人影,身影越来越淡,慢慢的变得透明,手中所抱的地方不仅冰凉,而且,虚幻,像她的手只是自己做了一个环着的姿势——

    他抬起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大喊“不……”

    再伸手时,已是空影……

    只有留在她脑海里那轻柔一笑,和那句:“下辈子,我们不要再错过……”

    “七七,七七,你醒醒……”俏脆的女声不断重复这句话。

    她睁开眼,直瞪瞪入眼的是那浅绿绣花蚊帐,这是哪?

    “终于醒了!”

    露水扑过来,欣喜的喊道:“你可睡了两天了,大夫说你今天能醒的,我说这都傍晚了你还不醒,准备找他麻烦去!”

    “七七,你饿吗?”御夜醇厚的男声带着点点稚气,藏不住的担心。

    她试着撑起身子,靠在床栏上,接过御夜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大口,这才开口道:“带我去他坟前。”

    “可你刚起来……

    ”露水准备劝说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她看见七七的表情镇定,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眼圈却红了,“好。”

    御夜将七七扶了起来,又把衣服拿给她穿上,蹲了下去,一手握着她的脚踝,拿起一只绣花布鞋往她脚上套——

    “御夜,你不用……”

    她刚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伤心得晕了过去,怎么好让他为自己穿鞋……

    御夜不停手,说道:“你别动!”

    带着大男人的方式,饱含着命令的话,让那脚上传来的炙热温度,直达到了心底,那个最柔软的地方。

    她顺着御夜,穿好鞋后,又穿好外衣,与御夜说了,她去给故人上柱香,让他留在客栈,如今她和御夜已有了肌肤之亲,这种给旧情人去上香的事,还是避开他的好。

    随露水去了那人的坟地,在那墓碑前插上三柱清香,静立了许久,看着那徐徐的香烟带走这世的缘分!

    “下辈子,下辈子,我会等你……”

    她仰头看着天,转身过对着露水说道:“走吧!”

    一路上,露水看着她一直不太高兴的样子,想着说些什么事来吸引她注意力:“你知道不,以前我们院子里的嫣红嫁了,嫁得还不错,虽说是个庄家汉子,但对她挺不错,也值得她用全部积蓄给自己赎身了。”

    “嗯,她运气不错。”

    见她依旧垂着眼,露水继续努力,“知道谭妈妈不,你走后的那半个月,她愁得头发都白了,天天念叨着要给那锦华楼抢了生意,一下就长了好几条皱纹,嘻嘻,你知道的,她最怕老了——”

    “嗯,女人是怕老的。”

    再接再厉,“听说那小倌馆新买来个公子,今晚是他初夜拍卖呢,听说长得十分好,很是可口,又细皮嫩肉,据说以前一富家的少爷,家里被抄,也不是知道那老板怎么把他给买来了,叫宁钰晗吧,我怎么都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呢……”

    宁钰晗?

    宁、钰、晗!

    晗晗!

    七七一把抓住露水的胳膊,急道:“小倌馆,带我去!快点,速度!”

    这时都已经月移中天了,再不去只怕就来不及了!

    “怎么——”露水一边走着,一面问道:“怎么,难道这个你也认识?”

    “小倌馆在哪边?”

    她见露水走的不够快,干脆问了地方所在,施轻功自己去找了。

    宁家怎么会被抄了呢,宁钰晗,竹马小正太!

    你可千万别卖给了别人!

    想着晗晗那粉嫩嫩红嘟嘟的样子,给别的女人或者男人吃了,她就难受的要死!

    绝对不可以!

    她奔到小倌馆前,脚不停歇就往内走去,一眼扫过馆内,场中的人已经散开,各色男人正在陪着他们的恩客走进楼上或后院。

    旁边一个四十多岁,脸上铺着浓浓的妆,穿的花红柳绿的干瘦女人左手抱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右手在他屁股上掐着,带着一脸欲求不满地对着旁边一个极其富态,同样抱着个男人的女人说道:“刚才那拍卖,富家那死女人,硬要跟我抢,把宁钰晗那个嫩小子给抢走了!也不看看她五十岁的人玩那十五六岁的男孩!别把人整死了!”

    她说着似乎还不泄恨,右手狠狠的掐她身边男孩的手臂一下,疼得那男孩眼中都溢出了泪水,却不敢掉落下来。

    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取悦了干瘦女人,她用手摸了摸刚才掐的地方,宠溺的说道:“不疼,等会姐姐我就好好疼你!”脸上绽开朵猥琐的菊花。

    还姐姐,你都可以做人家奶奶了!

    七七不由的全身抖了下,她上前拉着干瘦女人的衣领,凶狠的问道:“宁钰晗被带去哪了?”

    被她全身散发出来的冷冽之气吓到,干瘦女人手一指二楼:“雏菊轩……一般第一次卖身的小倌,初夜都在那!”

    她话音刚落,七七就丢下她,如一阵旋风的飞到了二楼!

    雏菊?这什么破名字!七七啐了一口,心中更为愤恼!

    找到那间房,她一脚踢开房间,眼前的那幕让她眼里都要喷出熊熊的烈火,恨不得烧了这小倌馆才好!

    飘着浓郁香气的房间里布置得奢华淫靡,宽阔的房里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只有一张非常大的床,和一墙各种各样的情趣道具!

    宁钰晗的眼半睁半闭,似乎被人下了迷药,粉红的纱帐遮住了下面的风光,一个女人正蹲在旁边,用手抚过他的脸!

    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女人反过头来,脸如核桃抖着满脸松弛的皮,一双长期浸于情欲的眼望着突然闯进的七七喊道:“哪来的黄毛丫头!滚出去,别破坏老娘的好事!”

    七七冷笑一声,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然后将门关上,插好销子,看着已经半裸,露出下垂松弛胸部的女人说道:“要滚的,是你!”

    说罢,没再给那女人说话的机会,一记手刀,打在她后颈,那猥琐女人顿时晕了过去。

    她用绳子将那女人四肢牢牢绑住,然后找了个情趣用的大号按摩器狠狠的塞进她的嘴里,让你爽!

    这么大的够你爽了吧,再把她塞到了另一面的柜子里!把柜子门琐得紧紧的!

    这才赶紧到了床前,一把撩开红纱帐,才看得真切!

    宁钰晗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粉嘟嘟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圆圆的眼半睁半闭,泛着盈盈的水光望着七七。

    他白皙的脖子上被人戴上了黑色的颈链,颈链上一个金属环扣与床栏上的链子紧紧扣住,等同于人被栓在床上,不能乱动。

    胸口被夹上两个金色的乳夹,下面带着两个橙黄色的铃铛,发上带着两个粉红色毛茸茸的兔子耳朵,两腿间插入了一根圆乎乎的毛绒球,显然是兔子的尾巴。

    宁钰晗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他只觉得全身很热,这一个月他被关在房子里,怎么也逃不出去。

    到了今晚他就被人拎了出来,剥得一丝不挂的推到了台上,他们让人给他戴上这黑色的东西,还给他头上戴了东西,在屁股那夹了一个毛茸茸的球。

    接着不知道给他灌了一碗甜腻的汤,然后他就一直觉得有些昏沉沉的,现在全身更是一片火热,只觉得需要东西来抚慰,来解决这种难受……

    七七看着他不停的扭动,两条细长白皙的腿不断的拧动着,那原本软垂在片片浓密发从中的男根,也跳了几跳,然后慢慢的站立了起来。

    颜色如同他的脸色一般,粉嫩诱人,微微抖着,像含羞带怯的鸟儿一般,迫不及待又带着初见人的生涩。

    她不由的吞了一下口水,宁钰晗就像摆在她眼前的一道大餐,不断的在喊着:“来吃我吧,来吧!我很乐意你来吃我!”

    她努力的克制下自己从内心涌出的燥热和欲望,在心中思考着除了交欢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解开他中的春药!

    不如,替他找个姑娘!

    “嗯……”

    宁钰晗包含情欲的吟哦从那红嘟嘟的,微张的口里哼了出来——

    替他找个姑娘的念头立即飞在九霄云外了!

    宁钰晗一伸手,拉住七七的袖子:“我,我好难受,帮我……”

    本就软软糯糯的声音此时带着情欲高涨却得不到释放的难受,在这样的环境下,七七只觉得一股火冒了上来。

    她从床头柜子上的盆子里拿出一块冰块,一手摸住宁钰晗滑嫩的小脸,将那冰块放在他被银铃夹得已经绯红肿起的樱花上——

    冰接触冰与火的刺激,带着被夹的微微痛楚,他觉得微微发泄了一点点,只有微不足道的点点也让从未经历过人事的他挺起身子,去迎接那冰凉的滋润。

    “丁玲——”

    随着他的动作,铃铛不断的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七七看着眼前的他,那样单纯的他,她知道这是七七本尊真正爱的人,这样的晗晗,这样的洁白,让她如何忍心把他推出去,七七的心里一阵躁动,身体里有个声音不断的在说,让他属于自己,这种想法浮进了脑海,挥之不去,心动不如行动。

    她将纤白的手抚向他白皙的胸膛,在他另外一边的樱花伤停留揉捏,时重时轻,看着它一点一点的更为挺立,绽放出最为娇嫩的色泽。

    另一只也不停歇的用冰块在另一朵樱花上打圈,看着那融化的水顺着胸膛流下——

    她将那冰冷的水涂在他身上,希望能减去一点燥热的难受!

    但是,宁钰晗的脸越来越红,漂亮的眸子里盈满了不解的神色和浓重的欲望。

    这让她产生了更为肆虐的冲动,小正太就这样四肢赤果的打扮成萌兔仰躺在床上——

    墨黑的长发凌乱的散落交织在粉红塌上,头上那长长的兔子耳朵,盈盈的腰,修直的腿,不论哪一样,能激起任何女人的保护欲,以及占有欲!

    身下越来越发涨的欲望,让宁钰晗可爱的小脸上滚下晶莹的泪水,他口中流溢出痛苦又似欢愉的吟哦,这份娇嫩无助的美丽,让七七陷入疯狂。

    可是,她刚和御夜发生关系了,如果再和晗晗,那不是——

    “嗯……我要……七,七!”

    “晗晗?”

    七七听他叫出自己的名字,以为他认出自己,欣喜的望向他。

    却见,那眼还是迷蒙,带着祈求的欲望,却是完完全全的没有焦距,只是凭着本能喊着最爱人的名字!

    看着难受得小手乱抓的晗晗,最后喊出的两个字让她的脑海中的顾虑就如被烈火烤的薄冰,融化,崩溃了下来!

    把他丢给别人,是绝对不可能了!

    她的对宁钰晗本来就有一种从本尊七七那带来的无法割舍的感情,这时他在迷乱中还含着她的名字,怎么可能还舍得把他让给别人!

    再让出,又等于是愚蠢的再做出一次“李青画”那般的蠢事!

    带着这种复杂的感情,混合着空气中带着催情作用的熏香,看着赤果果的宁钰晗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带着渴望的眼神望着他,眼角留下晶莹的泪,那粉嫩的欲望也带着点点萤光,吸引着她,去和他一起。

    她慢慢的解开扣子,将衣裳脱下,爬上床,用手抓住晗晗的手,他的口中还在喊着:“七七,难受——”

    她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晗晗,是我,我是七七——”

    宁玉涵水嫩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凝聚,后又还是被药性所淹没,如同开始那般胡乱的喊着:“疼……”

    把赤果的身子迎着七七的身体摩擦,伴随着他的动作是清脆的铃铛响声,他满意的发出了哼声。

    这样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他白嫩的手臂也环住七七,顺着那一下下的磨蹭,“嗯……”发出了舒服的叹息。

    可是这样还是远远不够,他的眉还是紧紧的皱起,全身泛着不健康的红。

    他当然不知道,小倌院的老板知这些富家夫人最是喜欢玩那些虐待少男的游戏,越是虐的狠了,她们就越是欢喜。

    一般的小倌哪里能在正常清醒的情况下接受那样的疼痛,更何况是第一次接客的宁钰晗。

    所以老板吩咐下面的人给他下了药性最强的“贞女浪”!

    听了这名字就知道,连贞节烈女都是变得放浪的药,药性会有多强!

    就算人用鞭子打,用刀割,他在疼痛中也会有一波波的快感,会让施虐的人更为兴奋!

    他隐忍着疼痛的样子,和眼角滑落的泪让七七的心猛地一疼,“晗晗,不怕,等下就不疼了!”

    她用手握着他那粉嫩的挺立,在他薄薄的锁骨亲吻中,听着他的喘息越来越重,顺着那白皙的胸膛吻落,舌头灵活的游走在樱红处,每一次的动作都带起一阵丁玲的响声!

    “晗晗,说,你要吗?”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压抑,附在宁钰晗的耳边,手不停下的上下套弄。

    宁钰晗只能轻轻的摆头,喊着:“要,要……嗯……”

    她一边嘴角翘起,心里最后一丝戏谑都无存,这样的晗晗,太让她想疼爱了!

    抬起腰,将那团绒绒的兔子尾巴取下,用手握住那处粉嫩,对准自己的花门处,一把坐了下来!

    “嗯——”

    “啊——”

    从宁钰晗和七七口中分别发出一声叹息,虽然宁钰晗看起来生的粉嫩如糯米团子一般,身子骨也纤细的很,可男人该长的地方也没落下。

    迷蒙中的宁钰晗发现最为疼痛的那处被什么紧紧的裹住,温暖又柔软,不由的摆动了臀部,更为舒服的感觉袭来,他眯着眼睛,追寻着刚才的动作,往上一下下顶去。

    七七随着他的动作,跟着她的节奏,也上下摆动起自己的腰。

    她扶着他的手,眼睛看着晗晗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那样可爱,那样让人着迷。

    微微张开的红嘟嘟的唇,急喘的小胸膛都让她着迷不已,甚至那青涩的挺身动作,混合着从身下传来的一波波的快感,让她的头不由的向后仰起。

    喘息声,吟哦声,铃铛声,交织成一曲最为美妙的乐曲!

    青梅竹马,今日终成正果!

    一次又一次,直到晗晗的腰在也挺立不起来,七七也累的趴到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噗通的心跳声。

    休息了一会,她从他身上挪开,拿了小倌馆里事先准备好了的帕子将自己身上和晗晗身上的液体擦去。

    然后取下夹在他樱红上的夹子,那夹子因为夹得久了,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红肿不已。

    看得七七不由的吐了下舌头,其实开始她就可以取下来的,不过她就是愿意看着他这幅样子。

    被自己征服的晗晗,这种感觉很好,可能我也是隐藏的施虐者吧,七七暗暗想道。

    赶紧把他颈上的圈套解开,将头上戴的那粉红兔子耳朵也取了下来,心里颇有些不舍,想了想,找了块布,把那耳朵留了下来。

    看着睡过去的晗晗,那粉嘟嘟的脸,她趴上去大大的“姆”了两下,还在他红红的小嘴上亲了两口!

    真可爱!

    环视了周围,只有一件轻纱,那纱衣透明到几乎可以忽略它是件衣服,明显就是给小倌们穿上取悦客人的。

    见也没其他遮体的东西,她干脆扯过床单,将宁钰晗包起,抱在怀里。

    长呼了一口气,这可真是伤神又伤身的事,房事后她还得背着他逃亡!

    幸好她习武,有深厚的内力做基础,晗晗又不重,否则的话,还不知道怎么办!

    她推开窗子,看了看后院,此时后院没有几个人,她脚轻轻一点,抱着晗晗从窗台上蹦到旁边的屋顶上,然后沿着屋顶一直飞到所住的客栈附近,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跳了下来。

    幸而天黑,这时也没太多人,她抱着个大棉被回客栈也没多少人看见。

    上了楼,她推开房间门,小心的将宁钰晗放在床上,把床单丢了,然后盖上被子,身后传来推门的吱嘎声。

    她转过背去,看见御夜站在门口,赶紧笑道:“御夜,你来了……”

    边说边将身子小心的移一点,想要遮住床上躺着的宁钰晗,可惜没有用,御夜早就看到她扛了东西进屋,他开口问道:“他是谁?”

    他嗅到七七身上发出一阵味道,是昨天他们刚亲热过后才有的那种味道,她和别人也发生那种关系吗?

    “我,不,御夜,我跟你说,他是我的青梅竹马……”

    七七想解释,却发现怎么说自己都没理,这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花心的人,喜欢这个又想要那个。

    御夜脸色一暗,转身就走了出去,她正要上去追,躺在床上的宁钰晗却睁开了眼睛,喊着:“七七,是你吗?”

    她看着御夜的背影,想着等下再出去追他吧,转过身来,说道:“晗晗,你醒了,是我,我是七七!”

    她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粉嫩的脸蛋。

    宁钰晗不敢置信的望着她,自那次到藏花院见到她后,他一直都很想念她,但家里就派人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直至被抄家,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拉过她的手,掐了掐,又摸了摸,才确信真的是她,把小脸靠在她白皙的手心,嘴一瘪,圆圆的眼里溢满了泪水,大声地哭了起来:“七七,我,我对不起你!”

    看着他的眼泪像开了龙头的自来水一般,七七慌忙的喊道:“别,别哭,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晗晗抽了抽鼻子,边哭边喊道:“我被老妖婆给吃了!他们抓了我,呜呜……帮我绑起来给了个老妖婆,你还会要我吗?呜呜……”

    七七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憋得满肚子的笑,找了块帕子来抹着他的眼泪,又摸摸他的脸:“晗晗,老妖婆没吃你,是七七吃的你!不哭哈……”

    宁钰晗这才慢慢的收了声,然后睁着湿润的眼,问道:“真的吗?可是我记得是个老妖婆把我带走的!”

    “没有,我把老妖婆打走了,那个吃你的人,是我!”

    她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不愿意吗?”

    说完就伸手进了被子,摸了一把他白皙的小胸膛,在他的樱红上拧了一把,“欸……”宁钰晗哼了声,然后红着脸说道:“那你得娶我……”

    那娇羞的样子萌得七七心肝儿一颤,抱住他狠狠的亲了一口:“好,娶,我娶你!”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声冷哼,然后是重重的脚步声!

    完了!

    七七哀叹,原来御夜一直没走,就站在门外偷听,这下可好了,怕是真的生气走了!

    这里宁钰晗又睁着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还紧紧握着她手,软软的说:“七七,我好困,想睡觉,你陪我!”

    看着那样可爱的表情,又想到他家刚出事,她哪里能拒绝,起身将门关好,翻身上床,躺在他的身边,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一岁却天然呆的小正太,心里泛起一股怜惜,她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我会在这里陪你!”

    等你睡着,我就要去找御夜了!

    那家伙,也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

    找到了也还不知道怎么劝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