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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老太与默默交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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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着里头没动静,唐朝挑了挑眉,飞起一脚踹上门板,施以默没想到他会来真的“你干嘛?”

    “开门。”

    “这门可是你家的,踹坏了没人赔。”

    唐朝的脸沉入戾气,“我说最后一遍,开门!”

    “可我不想见到你。”

    男人逸出冷笑“昨晚,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她就知道会被取笑。

    唐朝打电话命李秘书取来钥匙,施以默使出浑身解数撑住门不让他进,她的那点力气哪能是男人的对手?唐朝三两下挤进门,她的身子往后弹退,若不是他及时擒住她皓腕,她定会撞向身后的柜角。

    李秘书带上房门离开,施以默下巴磕到唐朝锁骨,疼得她龇牙咧嘴,想出手推起他胸膛,男人霸道的将她按在怀中。

    “别动。”他圈紧手臂,薄唇埋入她颈间“让我抱会儿。”

    她的身骨很软,唐朝抱着她就像抱了块枕头,男人羽睫微阖,深入浅出的呼吸喷灼在她身上,多少有些酸麻瘙痒。

    施以默试着推了几次,地上黏在一起的两道身影也没见分开。

    他高大的身子疲惫的压在她身上,施以默最终放弃挣扎“你妈没为难你吧?”

    “你觉得呢?”

    男人的声音已疲倦至沙哑,他鼻尖在她脖子上蹭着,愈渐浓郁的呼吸如火炬般烧的她不适“你可真会给我闯祸。”

    他宠溺的在她臀部上一拍,施以默疼得闷哼。

    想来也是,她起先那些话,定是把陈桂云气得不轻,这男人铁定被纠缠许久才打发她走的,不然也不会呈现出这份疲惫。

    既然明知他母亲这般厌恶她,为何还是不肯放手?

    施以默敛唇,“我看那个欧颜挺漂亮的,跟你……”

    她后话还未说,就被男人狠掐着臀肉,施以默痛的张牙咬在他肩头。

    “默默,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么?”

    他下巴搁到她肩上,横在她背骨的腕部收紧,施以默的半张脸挤入男人胸膛,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呼吸有些紧致。

    在乎么?

    她扪心自问,没感觉。

    她从不去奢求不会开花的爱情,那颗心,也就不能做到真正敞开。

    她渴望家人,渴望能得到一个完整的家,唐朝是不可能给她的。

    所以,对他,她不能爱。

    “那么你呢?”她视线穿过落地窗前那株不老松,外面的世界霞光万道,却独独没有一道是为她点亮的“你又在乎我么?”

    唐朝没有说话,施以默知道,这个问题,他无法给出承诺。

    两个人,明明彼此不爱,却要强制性绑在一起。

    理所当然的,她又搬回了唐朝那个空荡荡的大房子,若不是有刘妈在,这里哪还有家的样子?

    被调工作的事,她也没有告诉他,反正他晚上从不会在这过夜。

    上官夜和梁月兮的事,虽然被压下来了,但对于两家解除婚姻,流言蜚语还是不能阻断,上官夜本就生性风流,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不过美美有他陪着,她也算安心了,只是不知,这段感情能不能开花结果。

    她刚下早间新闻,便被老总喊到办公室,或许注定今日是个非比寻常的日子,于施以默来说,办公室来的这位是不速之客。

    透过镜片,上官佩那双眼睛尤为敏锐。

    她端着盏咖啡,穿着一身干净的修身服,那张脸上,丝毫找不到半点岁月的痕迹,所有的头发被束成个髻,这般高贵的气质到哪都能镇得住场。

    见到施以默进来,女人锐利的眼锋下隐起些异常,只是她并未表露出来。

    “你就是施以默?”

    她冷冷开口,自落地窗前走向沙发,手中的咖啡被放上茶几,她交叠双腿坐了下来。

    施以默知道,那日她带着江凤美大闹上官家订婚宴,这个女人断不会对她有所好感,只是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是。”

    见气氛有些僵硬,旁侧老总上到施以默跟前压低声说“这是电台董事长,机灵点。”

    上官佩往老总抬起下巴,“你先出去。”

    施以默心想,这份工作怕是保不住了,不过她面色如常,并不因上官佩的咄咄逼人而服软。

    只是被一个女人这么如虎的眼神盯着,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上官佩眼瞅着她穿的衣服还不耐,眉梢不经舒展,她以眼示意施以默坐过去。

    上官佩手边,摆放着施以默的第一手资料。

    “你进电台前,做过身体体检吗?”

    女人垂首翻阅她的资料,施以默的目光不着痕迹落到她手上,莫不是查三代准备打击报复?

    她扬眉凝目,“董事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上官佩抬眼,发现施以默脸上有样东西特别像她,倔强且不屈不挠。

    “好吧。”她落下资料,双手环胸,睨着施以默的那双眼睛,目眙不禁“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主持的那档节目,已经连续三周跌破收听率最低记录。”

    施以默挺胸抬目“在这之前……”

    “我不想听任何借口。”

    施以默见她一脸绝然,如今梁子已经结下,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

    她倾起身,上官佩的视线随她扬起,施以默别了下刘海至耳边,“辞职报告我会尽快呈上来。”

    说完,她转身迈开步伐。

    “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身后传来一袭冷哼“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没想到遇到这点坎坷就找借口退缩。”

    她漫不经心的喝了口咖啡,斜眼睃住施以默僵在门边的脚步“就你这样经不起风吹雨打的人,我敢保证,你走出这道门,我不会让你找到任何一份工作。”

    上官佩瞥着施以默垂在两侧的手骤然握紧,她菱唇浅弯,等到女人旋过身时,上官佩脸上已恢复那道冷凝。

    “你想怎样?”她挑高眉角。

    上官佩环在手臂上的食指轻轻叩着,“只不过是个三流学校的大学生,你以为自己还真有本事了不成?”

    “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自是不能同董事长这样的社会名流比。”

    上官佩唇角有一闪而逝的僵硬,“要想别人看得起你,就得拿出点真本事,否则,你没资格在我面前横。”

    她执起放在右手边一本厚厚的书砸在茶几上,那本书自玻璃面上划向施以默那方“这是法国著名管理学家法约尔限量发行的名著。”

    施以默目视半米远那本足有一指高的书籍,再度看向上官佩时,女人唇齿染着咖啡的浑香,金丝边框趁着她高雅而幽冷的气质。

    “我不明白董事长的意思。”

    “等你把这本书看完了,看懂了,再来跟我讨价还价!”

    施以默知道,上官佩定是为那日订婚宴之事有意刁难她,她明知道以她所学的专业,对付这本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况且,她为什么要学管理专业?

    这根本不是她所擅长的。

    “怎么,怕了?”见她若有所思,上官佩讥讽笑起。

    “若是我将这本书学懂了又怎样?”

    上官佩眯了眯眼角,“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施以默举步过来,弯腰一把拈起那本书扬在手中“三个月,若是我施以默钻研不透这本书,我跪下来给你舔鞋!”

    上官佩交换了叠起的双腿,镜片下那敏锐的神色炸放晶光,她目不转睛盯着施以默,那张脸,在这个时间跟她简直形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不论是性格还是眼神,跟她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

    她扣住杯耳的手暗暗圈紧,这次,她还会认错么?

    “要是你真有那本事,我把我这家电台,双手奉送。”

    她看似含嘲带讽的话,却饱含了一份察觉不出的认真。

    “希望董事长不要忘记今天所说的话!”施以默冷眼相望,收紧手中的书籍折身而去。

    上官佩张目盱望她离开的那道门,深曜的眼锋底处,鹰锐而幽暗莫测,只是咖啡杯内那微微翻涌的潮水,泄露了她此时的紧张。

    那双眼,氤氲渐升。

    从办公室出来后,施以默脸色极为难看,石欣娅料到她是碰了一鼻子灰,噙起嘴唇往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