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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恍然,自己方才那反应,是不是有点婚前恐惧症?
施以默咬下唇肉,“把衣服穿上吧,大冬天的跳脱衣舞不冷么?”
“你不生气了?”唐朝唇瓣展开抹蛊惑的弧度。
施以默无奈眯了眯眼,“要是把你弄生病了,你老妈非杀来掐死我不可。”
“她不会的。”唐朝倾下身在她唇上亲吻,声音温柔的能腻死人,“我会给你挡着。”
施以默抬手轻捶在他胸膛,“赶紧去把衣服穿好。”
唐朝张开手臂搂住她肩侧往回走,“我回去穿身新的。”
他皮鞋踩在地上皮夹克上,打开副座让施以默坐进去,自己则光着膀子绕过车头,施以默透过挡风玻璃凝见男人欣长的身子进入车室,她稍稍抿了下嘴角。
车内开有暖气,他合上车门就暖和多了。
唐朝拧开车钥匙发动引擎,施以默则调开仪表盘上的音响,雨刮器左右摇摆扫开堆积起的雪沫,装有防滑带的车轮缓缓起步,在路面薄雪内压出道黑色沟印。
车开到一半,男人裤兜内的手机响起,唐朝径自戴上蓝牙耳机,“什么事?”
转角处,男人优雅的打着方向盘,左耳边的蓝牙修饰出他精致有型的轮廓。
“阿朝。”陈桂云的声音传来,“妈起先忘了告诉你,妈今天不小心碰碎了梦梦房里的香水,帮你整理衣服时可能沾上去些,那衣服你别再穿了。”
闻言,唐朝两侧的咬肌绷起俊美的弧度,他无力的以两指轻按额角。
“阿朝啊,你有没有在听?妈跟你说话呢。”久不见唐朝出声,陈桂云喊了句,唐朝眉峰收拢,眼里闪过不耐。
“知道了。”他一把取下蓝牙耳机扔上仪表台,一对幽暗深邃的眸子自雨刮器摇摆间放远出去,施以默眼角余光瞟向男人紧绷的侧脸。
他那张脸,臭的能挤出黑水来。
施以默并未听见陈桂云方才说过什么,但她想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否则男人这会也不会满脸氤氲,像只一触即发的猛兽。
她想回去后她还是少惹为妙。
原本放稳的车速被男人一轰油门提起,轻浮的雪花擦过车顶娓娓盘旋在后方,施以默听见窗外呼啸而过的阴风打在玻璃上凑出诡异的声响,她捏紧双腿间挎包,不过身旁有个男人在,到底是不会怕到尖叫的。
她只是很纳闷,陈桂云到底同他说了些什么,才会让男人颠倒众生的俊脸阴沉而晦暗不清。
晨,满屋朝气,一望无垠的落地窗外,大雾弥漫着整座城市,视线被阻隔在一米之内,温暖的卧室里,两抹身影舒适的躺在雪白色大床上。
唐朝精硕的胳膊横在施以默平坦的小腹上,两人皆是一丝不挂,满屋子未散的旖旎抒写昨夜的糜烂缱绻。
施以默脑袋枕在他右臂上,瘦小的身板依偎在他怀中,记忆里,这是男人首次在别墅内同她过夜。
两人皆在沉睡,男人天生丽质的俊颜上,无论凑得多近,也瞧不见丝毫毛孔。
床头柜的手机不应景响起,睡梦中的两人被惊扰着皱了皱眉头,施以默下意识侧了下身子,一双眼粘黏着分不开。
手机自男人那方床头柜上震动旋转,施以默阖紧眸子用手肘微撞他胸腹,透出来的声音沙哑惺忪“电话……”
她抬起珊瑚被盖到下巴处,唐朝顶着那张婴儿般的睡颜不动,施以默被手机铃惊扰的无法入睡,她双目微睁“唐朝,快起来接电话。”
她出手推了推男人胸膛,唐朝不悦的刷开那对深曜的眸子。
施以默见男人伸手摸索手机,她打了个哈切合上眼。
昨晚被他折腾的疲惫至极,她这会是半点精神都没有。
一通电话,撕散他不少睡意,男人撑手坐起,珊瑚被滑在腰肢,健硕迷人的胸膛上有某女昨夜留下的罪证。
他纤手划开屏幕,嗓音伴着低沉过后的森冷“说。”
电话里头不知说了些什么,施以默只依稀听见含糊的声音,唐朝的脸色越见阴佞。
男人几乎没怎么说话,简短几分钟之后就给挂了,施以默抱着胸前一团被子浑浑噩噩间,一阵窸窣传来,她猛被唐朝伸手捞入怀里。
她光滑的背部抵向男人炙热的胸膛,施以默微微挤了挤身,让自己更舒适的靠在他怀里。
好困。
唐朝自她腰际横过胸前的大掌,由起初的老实转为不安分,施以默被他揉捏的无法安睡,但男人这会传给她的讯息是什么,她不会不清楚。
她佯装睡着了,任他揉弄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不管了,装死吧。
唐朝眼瞅着女人没反应,他薄唇微微凑近,鼻尖在她脖颈间摩擦,尔后,落下一连串细吻。
“默默,我饿了。”
她纹丝不动,权当自己深入昏迷。
唐朝将女人背过去的身子扳过来,施以默双眸紧阖,男人眼见她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嘴角处不由挽起股弧度。
装的倒是挺像。
他菱角分明的俊脸展开抹狡黠,俯下身去,沿着她胸前一道道紫红色痕迹吻去,复后,贝齿用力咬下,施以默只觉一股胀疼传来,她拧了下眉心,还是决定不出声,否则她就别想继续睡。
唐朝想要她的时候,断不会给她任何休息的机会。
他的吻一路往下,施以默跟前的被子被他下滑的动作掀翻在地,两抹同样诱人的酮体在卧室内尤为惹眼。
她得保持镇定。
施以默呈瘫软状在床上躺尸,体内有股被男人特意挑起的热潮翻涌鼓动,她咬住贝齿不让自己低吟出声,唐朝邪魅的扬起左唇。
耐力也还不错。
他睨着她歪侧在枕头上的侧脸,那袭长发凌乱的铺散在周遭,眼圈下因昨夜的睡眠不足而沉淀起浅淡的黑印,施以默这会浑身腰酸背疼,哪还有力气同他鱼肉。
这男人,跟钢铁侠练过身手的吧?
她只能默默祈祷他能尽快住手,唐朝迷人的眼锋内却有道逐渐攀上来的情欲,他左眸微眯,眼角迸射出猎豹般狂妄的兽性。
饶是程咬金再世,怕也阻止不了男人勃发的欲望。
可她真的很累。
唐朝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他将她身子拉坐起,拥在怀中同她交舌亲吻,施以默明显有些装不下去,可又不甘心睁眼被他吃干抹净。她软绵无力,也并不给他半点回应,唐朝稍不留神,施以默浮尸般的身体又瘫滑在床。
唐朝眼角眯了眯,女人这回倒装的挺尽职,愣是任你怎么摔她还就不醒了。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大手靠向她腰肢狠捏下去。
“啊哈哈哈哈哈!”
施以默嗖地弹坐起身,这死男人敢挠她痒痒!
她双手推挡在腰间不让他再度下手,唐朝扬起眉峰,下巴往枕边点了下“你有本事再躺下装。”
“谁装了?”她挪眼瞪向他“我是真困。”
施以默折身捞起半搭在床下的被子又要往下倒,男人大掌又一次支来。
“哈哈哈哈。”施以默避之不及,声音不由拔尖“你干嘛呢!”
她是最怕痒的。
男人扬扬眉角“我饿了。”
“我奶水不够!”她背向他抬起被子捂过头顶,唐朝邃黑的潭底执起份盈亮,施以默怕他又来挠痒痒,她取出只胳膊压在被子上。
男人索性合被将她拉抱起,施以默尖叫着在他胸膛上又是捶又是咯挠他痒痒,“死唐朝!我困死了我要睡!啊啊啊啊啊!”
在他跟前,她也要学会耍横了。
她抬手伸向他腰间揉捏,唐朝健硕紧绷的肌肉被她狠狠往下拧,男人镇定自若的瞅着她,浅弯的薄唇并没有她料想的那样笑出声来。
显然,他是不怕痒的。
施以默真心觉得郁闷,这男人大冬天敢亮出健硕的胸膛,敢将皇廷闹得人心惶惶,敢把所有人踩在脚底下捂死,连她最怕的痒痒也不屑,她真该问问他老妈,生出这儿子的时候吃过啥,为什么相处这么久,她就是找不出他的弱点?
她加重手力,男人也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胡来,岂料她这点力度,还不够给他挠痒痒。
施以默泄气般哇哇大叫“唐朝,你到底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