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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更是俊的天怒人怨。
记者们对着他狂肆拍照,唐朝之前从未在公众媒体面前露出真容,而这次,他们恨不得将他直接推到电视机前。
这大概是他们见过最迷人的新郎官。
陈桂云终于松了口气,还是她这大儿子没让她操什么心。
博野一身银灰色西服后脚跟来,唐梦朝着他帅气的身影直奔过去,陈桂云笑着指向她那边“迟早有一天把你嫁出去。”
上官夜和唐赫开着炫酷跑车闪入教堂外,两辆车横冲直撞差点撞到一块。
候在门前的上官远华气的脸色骤变,他冲着妻子怒火冲天嚷嚷“我迟早要被这畜生给气死。”
张慧不满的替儿子打抱不平,“畜生那不也是你生的。”
“这小子都是被你惯出来的。”
张慧理直气壮,“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惯他难不成跑去惯别人的儿子?”
上官远华憋着气没敢发作,他知道老婆这会还在气他跟女秘书走太近,“儿子都这么大了还闹什么别扭?”
张慧一张脸立即垮下来“嫌弃我烦你跟那女人过去。”
“你.”
唐赫翻下跑车摘掉墨镜扔上车,上官夜下来后第一时间是给江凤美拨去通电话。
“我送的花收到了么?”
江凤美今天照常上班,施以默结婚她不能去虽然觉得遗憾,但能帮公司多做些事,也算她对欧老太的报答。
江凤美眼睨向被她扔在垃圾桶内的玫瑰,“嗯。”
上官夜翘起嘴角,“以后每天一束,我先进去了,有空约你吃饭。”
“嗯。”
她掐断手机,趁着工作空余时间在网上搜索出婚礼现场直播,秒左臣路过此地她都没发觉,男人伸出指关节扣扣她桌案,江凤美赶紧叉掉网页。
“对不起。”
他口气依旧寒冷,“跟我进下办公室,有份报表需要你处理。”
“是,师父。”
江凤美抱起跟前学习书,尾随过去。
施以默回家后赶紧化妆整理,不用她说,上官佩也知她昨夜什么情况,脖子上那么深的痕迹,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她叹口气,“避孕药吃了么?”
施以默坐在化妆镜前,“吃了。”
上官佩让女化妆师用粉将那些吻痕盖去,“往后同他在一起时尽量选择安全期,再好的避孕药对身体多少都有损害。”
“妈。”毕竟还有个外人在,“我知道了。”
“妈也想抱孙子,你们现在年轻人那方面没有节制,妈知道他宠爱你,等非常时期一过,如果他考验合格,妈让你们多生几个。”
施以默垂下脑袋,他们这还没结婚呢,上官佩已经开始向着自个儿女婿,若是真的签下结婚协议书,那她就别指望其他了。
她跟唐朝之间,上官佩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得,她也懒得胡思乱想。
施以默任由化妆师为她上新娘妆,上官佩眼瞅着她一身雪白色婚纱膨胀在板凳四周,凤目中竟有隐隐晶莹渗透而出。
她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间,自己的宝贝女儿都要嫁人了。
若唐家大公子对她女儿没那心思,她还不敢这样将施以默推出去。
记者们疯也似的涌在角落,各路来宾在教堂两旁入座,唐朝双手插兜倚在牧师讲台前,微垂的鹰眸显露他此时的心不在焉,男人时不时抬起手腕看时间。
距离11点还有不足一个半钟头。
他方才打电话让人去查过,飞往加州的登机名单内,的确有个叫施以默的,她还带了两个妹妹。
他这会,是越发心烦。
他走到无人注视的角落,指夹缝间烧上一支烟,男人取出手机找出施以默的号码拨过去,电话通了,却始终无人接听。
江凤美自兜内掏出施以默手机瞧了眼,趁着秒左臣这会出去,她掐断电话立马发过去条短信:1小时后,你如果不来,我们之间,gameover。
唐朝看到这条短信,整张脸绷成难看的乌青色。
工作上无论遇到多么棘手的问题,他从未觉得像现在这样有压力过。
男人一口烟狠狠吸到根部,他凤眼环扫四侧,教堂内高朋满座,背负着唐家大少爷的身份,他根本无法全身而退。
袅袅烟雾蒙住他那双阴鸷的脸,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施以默,哪还有心思同别人结婚?
男人烦躁的掐灭烟头,裤管包裹有型的长腿微微站直,随记者们哄闹出的噪杂,所有人视线一一迎向教堂外。
唐梦坐在前排最外侧,她正好能一眼望出去“是大嫂来了。”
施以默一袭曳地婚纱,她挽住上官佩手腕踩着脚下那双十厘米水晶鞋往前走,身后足有五米长的群尾由六对花童牵着,女人另一手抱着束捧花,头纱盖在脸前,根本看不清长相。
记者们不断打出闪光灯,真恨不得直接钻到地上去探究欧默的模样。
上官佩陪在身侧,气场绝对不压于旁人,这个女人生出的女儿,自然也是没话说的。
所有人都惊异于欧家大小姐的真面目。
唐朝自角落大步迈出,纯白色手工西装穿在他身上优雅高贵,一改往日那黑天使般的邪肆,这会倒真像个王子般令人痴迷。
施以默透过那层特殊纱帐望过去,唐朝潭底深处划过一袭冷峻,他对这个女人半点好奇都没有。
施以默抿了下唇,在牧师的引导下,唐朝缓步向她走来,上官佩母尽父责,眼瞅着唐朝单膝跪地,绅士的探出只手,欧老太将施以默的玉手拉到他大手中,握紧彼此。
“现在,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你一定要爱她、保护她、尊重她,我祝你们永结同心,相扶到老。”
唐朝眼里闪过丝不耐,“我会的,妈。”
上官佩退到跟旁,男人起身后将施以默手肘放在胳膊处,她挽着他一起往前走,硕大的耶稣神像就在正上方,那种视觉压迫是极具冲击性的,无数闪光灯在周围斑斓四射,无数双眼睛剜在他们身上,全国上下多少人守在电视机前看着。
这场联姻,已经不单单只是两家人的事。
她安静的被他牵引缓缓临近牧师,年幼的花童裂开缺缝的牙不停洒出花篮中的玫瑰花瓣,走在最后面的小子约莫一两岁,他牵着施以默的头纱尾端两步一小跑,嘴旁还流出一窜口水,那笨拙的样子引来不少人发笑。
小家伙无辜的瞥向众人。
他们在笑什么呢?
他驻足不前,小粉拳中紧拽的头纱绷直,小家伙被那股拉力拉扯的跄踉几步,施以默和唐朝停在牧师跟前,差点跌倒的小家伙吓得脸色刷白,哭丧着脸将头纱往小嘴里送,沾了不少口水。
真好吃。
唐梦的注意力全在施以默身上,“妈,怎么看不见大嫂长相?”
陈桂云握了握她手背,“往后都跟我们住一块了,你急在这一时做什么?”
唐梦嘟了下唇,施以默挽在唐朝手边的五指不由收紧,面对在场几百上千的人,她着实紧张的不得了。
两排贵宾席都是分了座的,穿制服的军人坐一起,那绿色风景要多惹眼就有多惹眼,施以默没想到这场家族联姻比她预想的还要轰动震撼。
她在大场面上暂时还没什么经验。
唐朝感受到身旁女人的紧张,他剑眉微阖,脸上的不耐烦更为浓郁。方才化妆时,上官佩在她身上喷了些香奈儿钻石香水,男人自然闻不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倒是他身上淡淡烟草味轻易就探入她鼻翼。
很好闻。
牧师将圣经摊开在桌面,一对湛蓝凤目垂在身前,那口流利的法文通过话筒在大教堂内晕凿开来,闪光灯打得他白皙的脸蛋忽明忽暗。
施以默余光瞟向唐朝那边,男人心不在焉,左腕时不时抬起,盯向手表的眼神越发烦闷难熬。
上官夜是最知内情的,可他又说不得。
博野唐赫全都被蒙在鼓里,谁都想立刻摘下新娘的面纱一探究竟。
欧家大小姐,真是要多神秘就有多神秘。
牧师的经文宣读完毕,他庄严的站到这对新人面前,换成一口外国腔调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