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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欣长的椎骨慵懒往后枕去,“只是想让你一把,谁让你那么蠢自动送上门。”
“唐朝!”
黄旭激动的想冲上去凑人,挤在人群中的几个穿黑西装的人冲上去拦住他,黄老爷子杵着龙头拐杖站起来,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黄家寿宴,竟不知何时混进有唐朝的人,他们是怎么得到请帖的?
唐朝倾起身,他双手轻落入裤兜,雪白的身影在台上迷人而桀骜,男人踩着那双白色皮鞋走向黄旭脚尖前。
他嘴角淬起股温柔的雅笑,“我最喜欢看别人在我面前嚣张跋扈,更喜欢看他从山顶摔下崖谷粉身碎骨的样子。”
男人声色逐渐凝聚起股冷冽,俊脸炸裂开无尽危险。
梁月兮吓得浑身哆嗦,她想趁机偷偷离开,刚往后退去几步,就被唐朝的人给钳住手腕。
唐朝折过身,冷冷扫向台下梁月兮,那睥睨脚下的姿态,无人能及。
“你,何止是下跪这么简单?”
梁月兮吓得破开嗓门大哭,“唐少对不起,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侮辱唐太太的,唐少.”
黄老爷子颤抖的握住龙头拐杖,气得当场倒地晕倒。
黄家最主要的投资都在美国市场,如今,全完了。
黄旭这会哪还有起初的嚣张?他没想到唐朝竟会用这种手段赢他,牌桌上跟他打心理战术,就连刚才被自己狠狠踩在脚下侮辱时,唐朝脸上都瞄不见半点怒意。
男人在外界的传闻,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
就不该掉以轻心。
施以默瞅着自个儿老公那凛冽的气场,她不由挽唇笑起,故意在敌人面前示弱,然后杀得对方防不胜防,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真有他的。
施以默杵在她侧旁,梁月兮见寿台上的唐朝无法说通,只能转脸冲向施以默求饶,“唐太太,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行行好让唐少饶过我这回,唐太太我知道你宽宏大量。”
她想扑过来抓她,扣住梁月兮的两人拉住她往前倾的身子。
施以默冷眼扫向她恸哭不断的脸,“梁小姐,愿赌服输。”
许多时候,她真的学不会心软。
来参加寿宴的人皆不敢说话,得罪唐朝可都是没有好下场的,黄旭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到最后,连黄家都给卖了。
唐朝只是简简单单挖了个陷阱,只等猎物往下跳。
男人纤长五指提起黄旭衣领拉向眼跟前,唐朝狭长的眼锋内蓄起兽性般的狠戾。
“旭少,谢谢你这么大方把黄家庞大的产业送给我,这个人情,我今儿记下了。”
“唐朝,你别太嚣张!”
黄旭一双眼怒成火焰状,他的人早已被唐朝控制,谁都料不到,在蒙水市黄家地盘上,竟暗藏着唐朝不少眼线。
男人勾起薄唇弧度,吩咐手下人道“还不送旭少一家子回去,至少黄府那栋宅子还值几个钱。”
“唐朝,你!”
唐朝转过身,不理会黄旭越距越远的叫嚣,他单手插兜自石阶上下来,梁月兮迎上他那张绝色的俊脸,朱唇干裂的毫无血色。
她现在,是连退的余地都没有。
唐朝优雅停在她面前,男人抬起右手揪起她头发往上提,梁月兮只觉头皮传来阵绷紧的胀疼,她瞳孔毫无焦距的闪烁,眼泪滚滚砸下,围观的人谁都不敢声张。
男人黑眸浅眯起,“你知道招惹我的女人是什么下场么?”
梁月兮抿紧呼吸没敢哭出声,“唐少,求求你饶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道错了?”唐朝低低笑出声来,“可是我已经很生气了,怎么办呢?”
一张尊贵的笑脸,掺杂着无与伦比的迷人高雅,却隐隐透露股致命危险!
梁月兮整张脸因他加重的手里往上提,她双腿半软,几乎快要支撑不起那娇弱的身躯,脸上被自己抡出的巴掌这会还隐约可见。
自作孽,不可活。
施以默恬静的脸瞅不见半分怜悯,她依旧坚信,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买单,或对或错,总归要受到相应的回报。
梁月兮也着实被唐朝吓坏了,浑身哆嗦的不成样子。
男人松开她,自裤兜内掏出盒烟,结婚近半个月以来,唐朝同她在一起时,当着她面没抽过半支烟,施以默知道有时候他烟瘾犯了也强忍着,毕竟那么多年吸烟的习惯,能为她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她说准许他抽烟,每天规定不能超过两支。
唐朝现在差不多什么都听她的,施以默说一他不会说二,这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他的顶头上司。
除了她,外面的人恐怕永远都见不到男人这般好说话的一面。
施以默凝视他近乎完美的侧脸,嘴角轻挽起股温暖,唐朝吸了口烟,命人将寿台上那把样式漂亮的寿椅搬下来。
他并没有扇女人巴掌的习惯。
弄人的方法,不是只有一个。
施以默眼瞅着那把古董太师椅被两个人抬下来,她还在猜想唐朝要干嘛,就被一只大手强制性按坐上去。
她扬起眼睨向唐朝那张温柔的笑脸,“做什么?”
男人黑眸内藏有不少宠溺的光斑,“让你尝尝做女王的感觉。”
在家,她已经是十足十的女王。
唐朝鹰眸扫向手下人,所有人都未见过男人对谁能体现出这种听之任之的表情,也不知当初哪个记者写的欧家大小姐嫁入唐家后不会有好日子过,说唐家大少爷铁定不会正眼瞧她。
现在这种场景,怕是欧家大小姐只要稍稍皱下眉头,唐大少爷就要不惜一切来哄她开心吧?
施以默叠起一双美腿,周遭拥簇许多人在看,那种阵势,真有点像女皇登基的观礼,身为女人那与生俱来的虚荣心充斥着她的心扉,施以默偷展了下唇瓣,有说不出的幸福。
唐朝能给她的,是任何男人根本给不了的东西。
男人左唇坏坏牵起,一米八几的个头只消往人群中一站,就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他慵懒的坐在施以默扶手边,“该是实行赌局第二个承诺的时候。”
男人声音不大,自薄凉的双唇间溢出,却极其有分量。
施以默瞳孔微微睁开,第二个承诺不就是梁月兮向她下跪认错么?
依着电视剧和小说剧女主角这会的反应应该是紧拽住男主的手,体内发出那善良到无药可救的天真,帮人求情。
但施以默没有,她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
三米开外的梁月兮咬紧唇肉,哭得狼狈至极的面部再无先前那种得意忘形,无数道目光由各个角落管她打来,这场免费的好戏,却是靠她来完成。
女人顶着张红肿的眼,眼泪像水龙头般涌得衣领都浸湿了,透过那层模糊破碎的光线,她看到唐朝俊脸上那种阴沉与戾气。
她真真体会到什么叫无路可走。
在众人道道嘲笑的视野内,梁月兮颤抖身体,那只右腿缓缓软下去,钳住她的两人这才松手,女人双腿跪下时,或许旁人听不见,但她心脏处似是被什么撕裂般,好疼。
人群内,有谁传来阵微弱的笑声,梁月兮压紧容颜,眼泪颗颗碎在地上,屈辱的红晕滤透过整片耳根。
她弯下腰朝施以默拜了下,声音细弱蚊音,“对不起……”
唐朝眼锋闪过袭不耐,“没吃饭吗?”
梁月兮咽了下喉咙,哽咽着拔高音量,“对不起!”
唐朝左眸微挑,夹在指缝中的烟刚烧到一半,他目光下垂后,左右审视施以默脚下那双银灿灿的高跟鞋。
男人抽了口烟,灰色烟雾自他口鼻内飘散在周围,那张俊脸,越发朦胧且高深莫测。
他张开左臂拥住施以默肩胛,“爬过来,把我女人鞋底舔干净。”
唐朝转向施以默时,黑眸内的冷佞转瞬消散,他俯身抵到她耳漩,烟草味气息在她耳膜内扑成股温热“老婆,你记住,这世上只有我能欺负你。”
她当他要说什么悄悄话呢。
施以默抬手在他胸膛上轻锤,使劲瞪向男人那张邪魅的脸。
就不晓得说点好听的。
唐朝眼见她脸部有些微红,低低嗤笑几声,男人真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管哪种场合都不忘同施以默调情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