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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妈妈逼着学习,但整个下午,我脑子里全都是妈妈被裤袜包裹的美臀以及老爸和那个美少女一起逛街的画面,哪儿有心思学习。
傍晚快吃饭的时候,妹妹在外面玩够了,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家,本来开开心心的,结果一进门就被老妈劈头盖脸的狠骂了一顿。
妹妹被训的有些蒙圈,完事儿之后她拽着我来到阳台,低声问我老妈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我觉着老妈肯定是因为上午的事儿,心里的气儿没有撒干净,但已经揍了我一顿,不能再翻旧账了,压了一下午,最后全都发泄到了妹妹头上。
但这事儿没法跟她明说,只能装糊涂,随口说道:“谁知道,可能是工作上的原因吧,我都装了一天孙子了,结果你撞枪口上了。算你倒霉。”
妹妹撇着嘴,嘀咕了一句,转身要回房间。老爸的事儿我烦了一天,正愁找不着人商量呢,就把她给拉了回来,将中午吃饭时的事情跟她说一边。
妹妹听到之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惊讶的看着我:“什么,你们中午去吃牛排,竟然没有叫我?”
真是知女莫若母,她的反应跟老妈想的一模一样。
“谁让你一早就出去了,老妈肯定联系你了,谁让你不回来的。”
“她叫我去吃饭,可也没说是去吃西餐呀。再说了,明明是你把我骗出去的。不行,你赔我牛排。”
“这都不重要,你刚才没听清我说什么吗?老爸挎着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大大的女生,一起逛街呢。还挺开心的。”
妹妹这才将思绪拉了回来,沉吟片刻制后,皱眉说:“难怪他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偷偷的约会小女生。啊!”
妹妹忽然惊呼一声,吓了我一跳,忙问她怎么了,她说:“这事儿要让老妈知道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白了她一眼:“废话,这还用你说?”
妹妹眉头一皱,一脸的愁容:“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老妈迟早是要知道的。到时候他们的感情就会产生破裂,先吵架,再动手,最后说不定还要闹离婚。”
她忽然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问我:“要是他们真的要离婚的话,你跟谁过?先声明啊,我是一定要跟妈过的。你是凌家的长男,有传宗接代的义务,所以你大概率会被判给老爸。老爸要是再跟那个小女生结婚的话,那到时候你就得叫那个小女生妈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天都在想着什么呀。这都还是没影的事儿呢,要万一那个女生只是老爸朋友的女儿呢?要万一那个女生是咱们的远房亲戚呢?你仔细想想,老爸真的要搞婚外恋,那也得找个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吧,怎么会找一个高中女生呢?咱爸长得是有点小帅,但也没有帅到能迷倒女高中生的地步吧。”
“可能那个女生只是图他的钱。可能她是被老爸包养了呢?”
“老爸虽然事业有成,工资也不低,但包养一个女高中生可是要很大一笔钱的,老爸哪儿有那么多钱。”
妹妹斜乜着我:“说的好像你很懂的样子。”
“我猜的。”就在这时,妈妈突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狐疑的问道“你们俩躲这儿干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有什么话不能让我听呀?”
我们俩吓了一跳,我赶紧装摸做样的伸出手来,喊道:“还钱!上个月借你的钱,赶紧还给我。妈,北北是老赖,欠我钱不还。”
妹妹双手叉腰:“你才是老赖呢,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妈妈叹气道:“你们俩有完没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出来吃饭。”我们俩对视了一眼,跟着妈妈来到了餐桌旁,我扫了一眼,只有三双碗筷。
刚要开口,妹妹却抢先问道:“妈,我爸呢?他不回来吃饭啊?”
“谁知道去哪儿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我与妹妹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坐下来乖乖吃饭。
饭后,妈妈自己收拾餐桌,让我们各自回屋学习。我心里压着事儿,一会儿是老爸跟那个女生,一会儿是依依,一会儿是妈妈的丝袜美腿,脑子里一团乱麻,哪儿有心思学习。
手机、电脑、漫画都被老妈收走了,下午闲的我都把屋子打扫了两遍了,这会儿实在没什么事儿可干,就在书桌抽屉里乱翻,结果找到了一个老旧的收音机,幸亏还有电,干脆趴桌上听起了电台广播。
就在我听得昏昏欲睡之时,身后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不用回头也知道进来的是谁,吓得我一个机灵,赶紧坐直了,但收音机却没能及时关掉。
妈妈大步走了过来,对着我的头拍了一下,伸手把收音机夺了过来,气道:
“让你学习怎么这么费劲呢,哪儿来这么多小玩意儿。你还藏了多少东西?”
“没了,没了,都没了。”“真的都没了?”
“不信你搜。”妈妈盯着我瞧了片刻,说了句:“好好学习。”然后拿着没收的收音机离开了房间。
按说能分心的东西都没了,应该可以专注的学习了,可还是不行。也不知道怎么了,坐这儿看一会儿书就觉着脑子发胀,眼皮直打架,最后干脆啥也不干,趴桌子上打起了盹儿。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脑袋上忽然挨了一下,本能的坐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扭头望去,只见妈妈蹲着一杯热水,阴着脸站在我的身后。
我赶紧装摸做样的低头做卷子,嘴里嘀咕着:“真难,这道题真难做。”
“别跟我这儿装蒜了。”妈妈将手里的水杯用力放在了书桌上,气道:“你就这么好好学习的呀。”
“我真的在好好学习,我是用脑过度,休息了一下,刚趴下你就进来了。”
妈妈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的房间。我正觉着有点反常呢,妈妈又回来了,手里还搬着一张椅子,放在了我的身旁。我忙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妈妈坐了下来,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两条纤细美腿交叠翘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冷冷的说道:“看着你,省着你再开小差。”
我急了:“您您这有点过分啦,您还在这儿我怎么学习。”
“我在这儿你还不能学习了?那到时候你要上了考场,人家监考老师就在你身边站着,你能把人家赶出去?”
看来妈妈铁了心要在这儿监视我,我也只能无奈的被动接受了。她往我旁边一坐,别说开开小差打盹儿了,就是身子痒痒,挠一下都要被她警告,这比学校上自习课还要严格。
我试探性的问道:“妈,您打算以后一直这么盯着我呀。”
“我哪儿有那么多闲工夫,我现在是在给你做矫正,等你什么时候能集中精神学习了,我就功成身退了。”
“得,那您得在我身边呆一辈子了。”我小声嘀咕了句。
“说什么?”“我说您真是堪比三迁的孟母。”
“少耍贫嘴,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这时,妈妈的手机叮的一声来了消息,她拿起手机查看,我低着头假装认真学习,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的瞟了过去。
妈妈在家的时候会换下职业装,穿上宽松的针织长衫,好像连衣一样直接盖过臀部,丝袜则会换成打底裤,虽然跟连裤袜很像,但比丝袜稍微厚一些,光感以及透明度稍微差一些。
也许是舒适度更高吧,我也没穿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反正妈妈回家之后都会换上。
头发有时还是盘着,有时则会放下来扎一个松散的马尾辫,看起来很随性。
当然,这样的家居打扮在我眼里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观感上稍微欠了点,但却多了一份慵懒的气质。
尤其是妈妈弯腰干活的时候,撅起浑圆肥美的屁股,我总是忍不住想要从后面抱住她,然后问一句,太太,需要帮忙吗?今天妈妈就扎了个低侧马尾,还绑了个蝴蝶结,上身是黑白条纹的针织蝙蝠长衫,下身是肤色打底裤,脚上踩着熊猫棉拖鞋。
打底裤有些像女子花滑运动员穿的那种肉色打底裤,近看感觉有些厚,但离远了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穿。
妈妈低头看手机,嘴角挂着笑意,下意识的咬着右手拇指的指甲,看起来有些俏皮。
我手里的笔一下一下的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有些心不在焉,结果一不小心将笔滚到了地上。
我赶忙弯腰去捡,起身时下意识的伸手扶了一下妈妈的大腿。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假装不在意,继续写卷子,但就是刚才扶了那么一下,让我久久不能释怀。
虽然打底裤的手感不如丝袜,但这种不经意之间的触碰,却让人感觉格外的刺激。
这下我的注意力完全转移了,更没心思看书了。妈妈还在看手机,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犹豫了片刻,然后故意将笔滚到了地上,弯腰去捡。
这一次我直接按在了妈妈的大腿上,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声,好像很吃力的样子,在地上来回寻找着。
书桌下面有些黑,但我仍然能看清楚妈妈包裹着肉色打底裤的小腿,以及穿着熊猫棉拖鞋的可爱脚丫。
我真的很想攥住那纤细圆润的脚腕,轻轻地握一握,可惜有贼心没贼胆,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了。
我假装废了好大得劲,将笔捡了起来,起身时故意加大了力量,趁机在妈妈的腿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不得不说,妈妈的这双美腿真是迷死人了,看起来纤细修长,但摸在上面,隔着打底裤都能感觉到那绵软的肉感,这肉感跟中年妇女身上的松弛肥胖的肉感又不一样,很明显平时有保持锻炼,紧致却没有肌肉的硬度,摸起来真的很舒服。
妈妈拿着手机,抬眼看着我,我假装不好意思,憨笑一下,开始写卷子。
妈妈没说什么,继续低头看手机。过了五六分钟,我心里又开始痒痒了,一不小心,笔又一次滚到了地上。
我刚要将手搭在妈妈的大腿上,弯腰去捡的时候,妈妈一把将我的手打到一边,斥道:“你有毛病啊,笔一直往下掉。”
然后她弯腰将笔捡了起来,重重的拍在了书桌上,并严厉警告:“你要再把笔往地上掉,小心我踢你啊。净出么蛾子。”
我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发现了我的小心思,但我真的不敢再耍花活儿了,老老实实的低头写卷子。
但是妈妈手机里一直有消息传来,搞得我有些心烦意乱,忍不住敲着桌子说道:“唉唉唉,郑怡云女士,你打扰我学习了,要玩手机请去客厅里玩,好吗?”
妈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离开房间。我以为她走了,刚准备松口气,没想到她又回来了,坐下来说:“是妈妈不对。
我把手机放到客厅里去了,你可以认真学习了。”没想到老妈这么执着,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在她的监视下,认真学习了。
就在我好不容易快要将卷子做完的时候,房间突然一黑,停电了。每次教室里一停电,所有人就跟翻身农奴把歌唱一样,开始拍桌子砸板凳,乱嚎乱叫。
由于在学校里养成的习惯,这会儿家里停了电,我也忍不住大吼一声:“停电啦!”
那边马上传来了妹妹的声音:“知道啦!”紧接着我的头上就挨了一下,以及妈妈的训斥:“停电就停电,你鬼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在黑暗之中,怎么就打得这么准,就跟事先瞄好了一样。
我揉了一下脑袋,起身说道:“妈,您别怕,有我在。”
“有你在才危险呢。我手机在沙发上,你去给我拿过来。”
“遵命,长官。您在这儿呆着,我马上去。”由于瞬间停电,眼睛尚未适应,房间里黑乎乎的一片。
我本能的伸手向前摸索,结果右手摸到了妈妈的身上,虽然隔着针织衫,但是仍然能够感觉到那肥美绵软的肉感,就像是刚出笼的大白馒头,我很确认那是妈妈的乳房,但仍然下意识的捏了一下,又大又圆,还有弹性。
“往哪儿摸呢!”妈妈娇喝一声,将我的胳膊打到了一边。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就把你手给剁了。”
妈妈训了一句,沉默片刻,说道:“还不快去,愣着干嘛。”我赶忙摸索着绕开老妈,去客厅里拿手机,妈妈嘴上说着让我去,结果她跟在我的身后一起往外走。
黑暗之中,我背着妈妈偷偷闻了一下手掌,恍惚之间,好像闻到了一股奶香味,脑子晕晕乎乎的,我决定一辈子不洗手了。
刚出卧室门,正好妹妹拿着手机出来了,替我照了一下,拿到了妈妈的手机,顺便找到了手电筒。
哪知刚把手机交给妈妈,正商量着找原因呢,家里又来电了。与此同时,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老爸回来了。
“刚才停电了?”老爸一边换鞋一边问。
“你这一天都上哪儿去了?休息一天也不在家里呆着,现在才回来。”妈妈没好气的反问道。
“那个同事家孩子有了点事儿,我去帮了个忙。”老爸的话语有些迟疑。我跟妹妹对视了一眼。
妈妈继续追问:“什么事儿呀,要忙一天。”老爸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提鼻子一闻,问道:“你喝酒了?”
老爸说:“同事家的孩子也上高中,快考大学了,小东今年不是也要考大学嘛,找我过去商量了一下,晚上就喝了两杯。”
妈妈嗤笑:“自己家里的孩子你都不管,还去管人家的孩子,你就是故意出去躲清闲。你儿子都快上天了,你知不知道。”老爸回头看着我:“你又怎么了?惹你妈生气了?”
“没有啊,我很乖呀,一直在家学习。”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妈妈瞪了我一眼,两口子一块儿回屋去了。
我小声对妹妹说:“我说是误会吧,得亏没跟老妈说。”妹妹斜乜着我:“还不是你搞得。”
“是你先疑神疑鬼的,弄得我神经兮兮的。”我回想了一下中午的画面,说:“那个女孩子倒是蛮漂亮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到时候可以让老爸介绍一下。”
“死变态,小色狼。”妹妹白了我一眼,转身朝卧室走,我追在她后面抗议:“唉唉唉,你可以说我是变态,也可以说我是色狼,但你不能说我是死变态,也不能说我是小色狼,我哪儿小了?”
结果被妹妹挡在了门外。星期一开学,本来要跟依依道歉,结果她一直躲着我,说是挨了妈妈的训,高考之前要离我远点。
我知道这是两位妈妈联起手来棒打鸳鸯,我也没辙,连哄带劝,好说歹说,总算是保住了这份儿恋情,只不过是从地上变成了地下,至于上床的事儿那是想都别想了。
但我毕竟是个气血旺盛的大小伙子,又开了窍,食髓知味了,搞个对象,别说上床了,连拉拉手亲亲嘴都不让,那谁顶得住啊。
一两天还能忍,时间长了真受不了,脑子里全是那方面的事儿,见了外号老巫婆的语文老师,都要在脑子里yy一段。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关注老妈了,她今天穿的什么,她化的妆好不好看,每次看到她穿丝袜,身体里都会有股无名欲火,自两肋升腾而起。
实在憋不住了,还会铤而走险的偷妈妈的丝袜套在jī巴上打飞机。最最可怕的是,有一天晚上我竟然梦了一个梦,梦里妈妈用她那性感的小嘴裹着我的jī巴,又吸又吮,还不时地用舌尖添着鬼头冠状沟,爽的我狂射不止。
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竟然遗精了,弄得睡裤黏黏糊糊的,又不敢跟妈妈说,只能自己偷偷地藏了起来。
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有些害怕了,以前我会偶尔揩妈妈油,吃妈妈的豆腐,
但我很清楚她是我妈,我只是过过手瘾而已。最近我才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将她当做女人来看待了,一个性感成熟的美丽女人,我甚至会幻想着同妈妈在家里各个角落里疯狂做ài的画面。
我知道这是疯狂的,这是错误的,但我越是压抑,心里的欲望越是旺盛,为了缓解这种欲望,我经常悄咪咪的占妈妈的便宜,在享受着这份刺激的同时,心里却又无比的自责。
玩归玩闹归闹,她毕竟还是我敬爱的母亲大人。至于老爸疑似出轨的事情,事后我仔细想了想,感觉不大可能。老爸那么老实一个人,也没什么花花肠子,又怕老婆,怎么会搞外遇呢,而且对方还是高中女生,简直太天方夜谭了。
我同高考与欲望同时做着双线斗争,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来月。一天下午放学,跟着几个哥们儿并排走出校门,无意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一个漂亮女生,她长得不算低,却给人一种娇小的感觉,可能是因为那巴掌大的小脸蛋吧。
她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梳着两条拳击辫,上身穿着红白棒球衫,下面是宽松九分裤以及帆布鞋,很是街头范儿,潇洒利落,又充满了少女的元气。
那女生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我觉着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好朋友林子凡小声对我们说:“那女生长得挺好看啊,没见过啊。”
“不是我们学校的。”另一位同学小声说。
“她一直看我们干嘛,你们谁认识她呀?”那女生的视线确实随着我们几个人在移动,可我们谁也不认识她呀,也没当回事儿。
第二天,那个女生又来了,还是放学的时候站在学校门口,盯着我们几个看。
林子凡笑着说:“她还是不是暗恋我们谁呀?”“暗恋谁?”“我们里面谁长的最帅?”
“反正不是你。”“那也不是你。”我始终觉着那个女生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一直到了第四天,她还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看。林子凡实在忍不住,提议派一个人过去跟她搭搭讪。
结果大家一致决定让我去,原因是我能说会道,脸皮厚、不要脸。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脸皮厚还是不要脸,反正被他们给推了出来,正好我也有点好奇,就过去了。
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朝她走来,快到跟前的时候,突然转身走掉了。
当我看到她的背影时,猛地想了起来,她就是那天挎着老爸胳膊,一起逛街的小丫头。
按老爸的说法,她应该是老爸同事的女儿。那照这么说,这丫头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可为什么每次都站的远远的,只看着我,也不说话。
她到底想干什么呀,怪渗人的。吃完晚饭,老爸坐沙发上看电视,我趁着妈妈收拾的时候,坐到他旁边,小声说:“爸,上个月你不是说去你同事家,商量她女儿高考的事儿吗?”
老爸闻言一怔,神情有些紧绷了起来,狐疑的看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问问,那个女生,那个女生她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我同事的闺女,你怎么认识。”犹豫了片刻,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爸,那天中午,我在街上看见你跟你一个小女生,手挎着手一块儿逛街,那女孩儿是不是你说的,你同事的女儿?”
老爸明显一惊,迟疑了片刻,连连点头:“是是,就是,就是我同事的闺女。那天中午我带她去买教材。”我心里有些疑惑,老爸这人有些云淡风轻,是个撒手掌柜,我快高考了他都没操心过,怎么会陪一个同事的女儿去买教材。
沉寂了片刻,老爸低声问道:“这事儿你妈知道不?”
“不知道。”停了一下,贱兮兮着反问道:“您怕我妈知道?”
“我怕什么,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就是你妈这人比较多疑,我怕她误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儿就别让她知道了。”
“啊!那行,不告诉我妈。不过嘛爹地呀,这个月的花钱有点超支了。”我冲他嘿嘿一笑。
老爸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骂道:“好的不学,一天到晚琢磨这个。说吧,多少钱?”
我伸出两根手指,老爸说:“明天早上我放电视后面,自己去拿。”还不忘提醒一句:“省着点花啊,别一天到晚大手大脚的,咱们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是是是,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地里刨出来的。我一向勤俭节约。”就在这时,妈妈从厨房里出来,我们俩就跟做贼被抓了脏似的,连忙坐好,假装看电视,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妈妈看了我们一眼,伸手在我脑袋上弹了一下,然后勾勾手指,示意我跟她走。
老爸给了我第一个眼神儿,我冲他竖了一下大拇指,让他放心。跟在妈妈身后,来到她的卧室里。妈妈用后背碰上房门,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傻笑着说:“妈,我想起来了,我还有套卷子没做呢,我得赶紧回屋做了。”
妈妈眯着细长的丹凤眼,既没说话,也没挪开地方,盯着我看了半天,直看得我头皮都快麻了,这才缓缓开口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偷拿我的丝袜了?”
我脑子嗡的一下,连忙装傻充愣:“啊?什么啊,我拿什么了?”
“我的丝袜!你没拿?”“没有啊,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妈妈瞪着我。
“我真没有,我真的没拿,我拿您丝袜干什么呀。”我假装哭笑不得样子。妈妈点了点头,冷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我好端端的我见棺材干啥。”我心里越来越虚了。妈妈瞪着我:“我上个礼拜刚买了三双丝袜,转眼就少了一双,北北这段时间又没回来过,来来来,你给我分析一下,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是谁?总不会是你爸吧?”
“那也许是家里招了贼了?要不就是专门偷女人内衣的变态?”我心虚的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看你就是这个变态。”我嘿嘿傻笑:“您这玩笑开得,您儿子这么优秀,怎么成了变态了。”
“我怎么知道!好端端一个儿子,怎么就成了变态了。”妈妈有些着急了,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柔声问道:“你跟妈说实话,你到底拿没拿?你说实话,妈保证不打你。”老妈这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有一点还是值得称道的,就是讲诚信,说一不二,说不动手就绝对不会动手。
但秋后算账这种事儿,就在所难免了。事已至此,我见妈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事实在那儿摆着呢,我承不承认其实都无所谓了,倒不如干脆点。
“是我拿了拿了一双。”“一双?”妈妈眯着眼睛盯着我。
“一二三双。”“拿去干什么了?”
“嗯送给依依了。”“你把你妈当傻子呀。”妈妈毕竟是过来人,肯定知道我偷拿她的丝袜干什么用了,但这种事儿,就算我知道她心知肚明,我也不能开口承认呀,实在太尴尬了。
好在妈妈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招了招手让我走近一
些,然后一脸正色的问道:“你跟妈说实话,你除了偷我的丝袜之外,你在外面有没有偷拿别人的东西?或者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我连忙举手发誓:“没有,绝对没有。我敢跟您保证,百分之百没有。
您儿子是有分寸的,我拿您东西,顶多是家庭内部纠纷,您气急了揍我一顿。
出去拿别人的东西,那是违法犯罪,是要进监狱的。”
“嚯!你考虑的倒挺清楚。”妈妈苦笑着说道:“这点心思全让你用在这儿了,一天到晚的净出点么蛾子,什么时候你要是在学习上下点功夫,那你得让我省多少心呀。”
“是是是,我保证好好学习,保证让您省心。”
“你回去吧。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啊,你好好想一想。再有下次,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出了父母卧室,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出的一身的冷汗,心脏到现在还再扑通扑通的极速跳动着。
妈妈刚才那意思很清楚了,她知道我干什么了,但是给我留了面子,没有挑明。
而且她肯定也清楚我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才在最后加了那么一句警告的话。
回到卧室之后,我从书架抽屉最底下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双黑丝裤袜,放在脸上轻轻的摩擦了一下,这是半个月前,妈妈换下来丢到洗衣筐没来得及洗的原味裤袜,我犹豫了好久才壮着胆子偷来的,为此我还提心吊胆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看来偷拿妈妈丝袜打飞机这事儿,真的没法再干了,这双妈妈的黑丝原味裤袜是我最后的收藏了,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女生没有再出现在学校门口,我旁敲侧击的向老爸打听过她的消息,但老爸好像很忌讳的样子,还让我离人家远点。
虽然不知道那小丫头到底想干什么,但我觉着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一个周末下午,我跟依依约好了,一起去逛书店,当然是背着两位妈妈偷偷去的。
我们两家离得不远,但她坚持让我坐公交车出去绕一圈,然后在书店门口见。
公交站台的人还挺多,就在我无所事事的等着六路车来的时候,身边突然站过来一人,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个漂亮的小女生。
她扎着两条拳击辫,上身穿着宽松的运动外套,下面穿着宽松牛仔裤;巴掌大的小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两只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弯弯长长,忽闪忽闪的看着我,表情呆呆萌萌的,像只无助又可怜的小动物。正是老爸同事的女儿。她盯着我,我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之后,我咧嘴一笑:“美女,你暗恋我呀?”
她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反问了句:“你是谁呀?”
声音轻灵悦耳,软糯中又掺了一丝沙哑,有点二次元的感觉,很可爱很动听。
“你不认识我?”我嘿嘿笑道:“我是帅哥哥呀。”她翻了个白眼,没有理我。我也不在意,笑着追问:“你不觉着我眼熟吗?
我们以前在哪儿见过吧?哦,想起来了。”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爸是不是在水利局上班?”
“是呀,我爸是在水利局上班的。”
“那就对了。”我一拍手:“我爸也在水利局上班,咱俩以前肯定见过。你叫什么名字?”她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也不在意,感觉公交车快来了,便笑着问她:“美女,去哪儿呀?”
“你去哪儿?”她反问。
“我去新华书店。”
“我也去新华书店。”“嘿,这不巧吗这不是!”这时,6路车正好进站,我们俩随着人流前后脚上了车。
6路车是热门线路,乘客比较多,在中段上车,有个站的地方就不错了,别提座位了。
我跟着女孩一同挤到了汽车中段位置,人挨着人,是挺满的,但也没到沙丁鱼罐头的程度。
虽然刚才我嘴上说着巧合,但心里却不大相信,这丫头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但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时间也猜不出来。
“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我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事儿了,想找我帮忙?”
她看了我一眼,没说吭声。我继续说:“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别客气。
我这人最喜欢助人为乐了,尤其是漂亮女生。”她依旧没有说话。我瞧着她的小模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多大了?”
“十五。”“那跟我妹一个岁数啊。不是,你今年参加高考?”她眼眸转了转,有些茫然,显然没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这时,公交车进站,下去几个人又上来了几个人,我跟前的乘客从一位老大娘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少妇,碎花外加黑丝打底裤。
我的视线本能的向着大腿移了过去,虽然跟妈妈的美腿没法比,但多少还是有些韵味的。
我盯着瞧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人呢,转头望去,见那女孩也在扭头看着我,刚才我的一举一动她肯定瞧的清清楚楚。
我笑了一下,想要掩饰尴尬,她的视线慢慢下移,从我身上转到了少妇的腿上,然后又回到了我的脸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些茫然,有些无辜。
忽然,她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慢慢的抬了起来。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刚要开口说话,她就牵着我的手,按在了少妇的大腿上。
少妇呀的一声惊呼,扭头瞪着我,我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然后她一巴掌呼在了我的脸上。
我被见义勇为的乘客们当成公交色狼,扭送到了派出所里。说我是色狼我认了,说我是公交色狼,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和人身攻击。
我这么懂事儿的孩子,怎么会在公共场合里做出这么猥琐的事情呢,我明明就是被人陷害的。
无奈热心乘客以及派出所里的警察叔叔,全都不听我的解释,他们义愤填膺,异口同声的指责我,小小年纪就敢在公交车上猥亵妇女,长大了那还得了?
那位被我摸了大腿的少妇,更是怒火中烧,连打带踹,疯狂的在我脸上抓挠。
我知道她是受害者,我不生气,但我也是受害者呀!最可恨的就是那个小丫头,陷害了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本来是要让学校领导来领人的,在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并告知我马上就要高考了的哀求下,总算答应只通知家长。
其实除了老妈之外,有一个人更适合来派出所领我出去,但这个事儿有点丢人,我不想让她知道。
可惜事情就是这么巧,怕什么来什么。我坐在派出所的问询室里,焦急的点着脚跟,想象着老妈来了之后该是何等的震怒,关键这事儿我还跟她解释不清。
这时,只听屋外一个男人说:“蓉姐回来啦。”随即一个英气爽朗的女人声音说:“回来啦。这小子喝多了,又打媳妇。带回来给他醒醒酒。”一个含含糊糊的男人声音说“我我没没,没打人。
警察,警察阿阿姨,我跟跟我媳妇闹着玩的。”
“谁是你阿姨。唉唉唉,哪儿去啊,这屋呆着。”一个喝醉了的中年男子被推了进了,推他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警察,一身藏蓝色警察制服,鹅蛋脸,马尾辫,大约一米七,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却十分的苗条,眼神凌厉,英气十足。
这人我太熟悉了,没想到在这儿遇见她了。我生怕她认出我来,赶紧将身子转到一边,低着头,捂着脸。
女警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倒退回房门口,探头朝我看。
“凌小东?”我见实在瞒不住了,抬头笑道:“蓉阿姨,真巧,您什么时候改这儿上班了?您不是在城关区派出所吗?”她就是依依的母亲,我未来的岳母,沈蓉。
“我调这儿半年了。”蓉阿姨一身警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你怎么这儿呢?”
“我”我站起身来,凹了个造型,故作镇定的说道:“我来看看您。”她当然不相信我的话,盯着我瞧了片刻,扭头喊道:“赵小军,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一个年轻男警察走到了屋门口。蓉阿姨指着我问:“他怎么回事?”男警察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他啊,哈哈,公交车上猥亵妇女,摸人大腿,被人抓了个现行。”
我连忙申辩:“冤枉啊,我是被人陷害的。”蓉阿姨皱了皱眉,问我:“那你到底摸没摸人大腿?”
“我摸是摸了。不是可是”我有些语无伦次。
“可是什么呀?”蓉阿姨一脸严肃的瞪着我。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刚才已经解释了半天了,也没人信,干脆随口胡诌起来:“我只是一个受力体,还有一个施力体,对我形成了作用力,推着我的手放在了那位大姐姐的腿上。
所以,我也是受害人,真正的加害者,是那个施力体。”
“那那个施力体呢?”“不知道。”
“胡说八道。”蓉阿姨瞥了我一眼,转身要走。我本来不想让她知道这事儿的,但现在已经知道了,那让她帮我解决这事儿最好不过了。
我赶忙追到门口,喊了一声:“蓉阿姨。”蓉姨回头瞪了我一眼,严厉道:“这儿没你蓉阿姨。”
“警察阿姨。”我见她脸色不太好看,连忙改口:“警察姐姐。”
“什么事儿?”我谄媚的笑道:“您是我的长辈,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也算是我的监护人了。
我求您一件事儿,您能不能跟他们说一声,先别通知我妈呀,您把我领回去吧。”蓉阿姨嗤笑道:“呦,还怕你妈知道呀?你不是冤枉的吗?”
“我是冤枉的,可我妈这人不辨是非呀。她要是来了,肯定二话不说,先狠狠地揍我一顿。”
“活该,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蓉阿姨微微侧头,斜乜着我:“依依那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就怕她提起这茬儿,吓得不敢说话了。
约莫过了半个来小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击地面的声音,清脆伶俐、气势如虹,我吓得一哆嗦,心说,来了来了。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妈妈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她依旧是那身灰色西装筒,黑色天鹅绒连裤丝袜以及黑色尖头高跟鞋的装扮,看来她是直接从公司里被叫过来的。
妈妈从一进门就怒视着我,踩着高跟鞋直奔过来,挥起手里的包包,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愤怒的吼道:“凌小东,你又作的什么死!”
我连忙抱头,解释道:“妈,您听我说,真的是误会,您先听我说!”
老妈根本不听我解释,转着圈的追着打我。蓉阿姨着站在门口,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