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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每天提前半小时蹲点看女神,却发现女神请了病假一样,陆远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饭盒问绵绵“你吃不吃?”大码盒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三明治卷饼寿司。
甚至拼成了车子的造型绵绵,绵绵更一言难尽了。陆远不由分说塞了个三明治给她,特别诚恳道。“同学啊家人没有隔夜的矛盾,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不安全,下次还是让你爸送你吧。”
他也能多看两眼车。绵绵捏着热乎的食物,听到同学的宽慰,完全猜不到对方真实想法。“嗯谢谢你,我心里有数。”少女咬了一口面包,睫毛垂下,小幅度嘴嚼的样子像只可爱的小松鼠。陆远不知怎的,就有种看到漂亮车子的感觉,心跳有些加速。少年掩饰的从书包找出牛奶,又递过去。
“慢点吃,别噎着。”“谢谢。”两个人吃掉整盒早餐,地铁也终于到站。陆远原本还很遗憾,今天看不到梦中情车,没想到,一出站就发现,学校门口停的不就是那辆路虎?
“叶绵绵快看,你爸来了。”陆远拍着少女肩膀,比绵绵还要激动。穆以冬站在车门边,也发现了他们,可当视线触碰到放在绵绵肩上的爪子时,男人笑容瞬间消失,眼眸也透着一股危险。
绵绵再次看到爸爸,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可想到晚上思考的那些事,又特别委屈和生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直接牵起旁边男生的手。陆远呆住了。穆以冬也站不住了。
黑着脸就往两人方向走来,随着男人靠近,绵绵甚至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他是谁。”“叔、叔叔好!我是陆远。”
梦中情车的主人走到自己面前,陆远就跟见家长似的,紧张且激动,还带着一丝谄媚,甚至鞠了个躬。穆以冬额头青筋猛跳,这才把视线匀给旁边的小子。
“你们什么关系?”男人目光落下,几乎要把两人交握的手看穿。陆远吓得要挣脱,可绵绵偏偏捉紧了。还抢着说。
“他是我男朋友。”很好,一句话,让两个男人都沉默了。穆以冬就像即将喷发的活火山,黑眸中积蓄了熊熊火焰,他不是没听出来,小姑娘是在和自己斗气,但不管什么原因,承认别人是男朋友这种话,还是让男人出奇的愤怒。穆以冬呼吸粗重,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陆远也终于甩开了绵绵的手,求生欲极强的解释。
“叔叔你误会了。我不是叶绵绵的男朋友,我们就是偶遇,你们有话好好聊,别吵架,我先走了。”
陆远迫于压力,连心爱的小车都不敢看,低着头就猫进了校门。绵绵也准备进去,但还没走两步,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臂。
“男朋友?”穆以冬语气讽刺。这是绵绵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爸爸,本就冷硬的脸毫无表情,目光充斥着怒气和嘲讽。绵绵瞬间就炸了。心里更是委屈的不行,他都要和妈妈生小孩了。还管她做什么!
绵绵用力挣扎,想要甩开他的手。换做平时,穆以冬怕她伤到,肯定早放开了。可只要想到,小姑娘亲口承认,她和别的男人有关系,穆以冬就冷静不下来,一心只想得到一个解释。
“你放开我,你别管我,我就是想交男朋友,以后还会和别人结婚生孩子,你走开。”绵绵书包挣脱了下来,手依旧被男人紧紧握在手里,还能看到皮肤上红红的印子。穆以冬要被她气疯掉了。行,不光交男朋友,还要和别人结婚生孩子。
男人气的也不多说,直接把她抱起就往车里走。绵绵腿还在蹬,手更是不停拍打腰间的手臂。
“你放开,你别碰我,我要去上学。”穆以冬无视她小猫似的挣扎,把人塞进后座,自己坐上驾驶位,把车驶离学校。
“不说清楚,你哪都不准去。”绵绵打不开车门,被困在车里,气的用力蹬副驾驶座位。“蹬吧,什么时候气撒完了,就好好说话。”
穆以冬也不想哄她,小姑娘敢说那种话,没摁在床上揍一顿就不错了。绝不惯着!男人这么想,车已经驶离了市区。绵绵没了力气,就缩在后座,不说话。
也不看他,就独自生闷气。嗯绝不哄她!穆以冬这么想着,把车开到郊区的枫叶山,门也不开,就和身后的小姑娘干瞪眼,只是,过了5分钟,男人坐到了后座。
又过了5分钟,男人往少女方向坐近了一点,又又过了2分钟,当穆以冬还要挪近点时,绵绵重重推了他一把。
“你离我远点。”小姑娘红着眼,含满了泪包包,像头斗牛似的怒视他。穆以冬见她这样,一路的火气不戳也泄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宝宝生气之前,能不能告诉爸爸原因?”穆以冬耐心道。绵绵不吭声。男人又契而不舍勾住她手指,一个快190的大块头,委屈的像小媳妇似的。
“宝宝”他还撒娇。绵绵吃软不吃硬,爸爸一服软,她她的刺也竖不起来了。绷了许久的情绪决堤,眼泪疯狂涌出来“呜坏人!”
绵绵这次哭的特别伤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难过,眼泪唰唰的掉。穆以冬手足无措,赶紧抱住小姑娘,心里也跟着发酸胀闷“好好好,爸爸是坏人,宝宝不哭了。爸爸错了。宝宝乖,告诉爸爸做错什么了。爸爸检讨好不好”穆以冬轻拍着小姑娘后背,跟哄小宝宝似的,不过也没说错,可不就是他的心肝儿小宝宝。绵绵哭了好久,才抬起头,眼睛红红,还带着哭腔。
“你都要和妈妈生弟弟妹妹了还不承认嗝”小姑娘哭的打嗝,穆以冬听的懵逼。“什么弟弟妹妹,爸爸什么时候说过生孩子了?”穆以冬不敢反驳,明明赌气说要和人生孩子的是她,怎么一下子罪名扣到了自己头上。不行,不能想,一想小姑娘找别人,他也要生气了。绵绵可不会管那么多,直接坦白了。
“妈妈昨晚告诉我的,还问我喜不喜欢小孩你这个大骗子我以后都不和你好了我也要去找”后面的话,绵绵没说出来,因为穆以冬已经堵住了她的嘴。绵绵好气,这个臭男人,大骗子,都要和妈妈生孩子了。还亲她!
绵绵不仅反抗,还咬人,把男人嘴都咬出血了才放开,看到爸爸下唇明晃晃的牙印,皮都咬破了。
少女愤怒稍微小了点,夹杂着丝丝心虚,把头偏向一边。穆以冬舌头顶了一下,别说,还真有点疼,小猫急了也咬人还咬出感觉了。男人轻嘲,但这种时候,显然情感沟通更重要。不说清楚,万一再跑了。
他上哪找人去?穆以冬端着脸,把小姑娘脑袋转回来。“现在冷静了没?”“你怎么光听别人说,不来问我?”“还是,在你心里,爸爸就是这么不值得信任?”穆以冬盯着少女的表情变化。
绵绵也没想那么多,她当时听完就崩溃了。哪里还会去对峙何况,她也没有勇气。绵绵咬唇。穆以冬双手改握住她肩膀,语气郑重且坚定。
“绵绵,同样的话无论何时,我都是同一个回答。”“我没有,也不会和其他人生孩子,如果真的会有孩子,那也是你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