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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发问,肖元德自顾自的说道:“我这个人吧,大家都知道我不堪大用,一般不会给我太多工作,就让我到处送送文件,我也就顺便在公司到处闲逛,偷偷懒。
那是几年前的一天了,我偶然看到白董一人独行,身边居然一个随从都没有,我心中一动,便悄悄尾随其后。”
可能担心我责怪,肖元德小心的看了一眼我,解释道:“我倒没有想干什么,毕竟公司上下这么多人,又到处有监控,我只是想想默默的看一会儿白董的背影就足够了。”我怒视着他,生气的说道:“你这还叫没想干什么?尾行痴汉?”
白婉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而这个肖元德不管真实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至少好色这点是肯定的,他偷偷跟着白婉茹,有什么猥琐的想法我还不清楚。
肖元德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他咬了咬牙,突然大声的说道:“老肖我今天说句心里话,也不怕少爷你怪罪。
我的确一直都非常喜欢你的母亲,毕竟像白董这样世间少有的绝色美人,任何正常男人都会心动,不过真正让我对她爱慕到了极点的原因,却不是因为她有多么漂亮,而是我亲眼目睹了白董一路走过的艰辛。”
“但我可不是什么尾行痴汉,我虽然喜欢少爷你的母亲,可我这辈子,却从未想幻想过和她发生什么关系。”
肖元德眼神中流露出向往,说道:“在我才十几岁时候,已经为少爷你们家打工了,有一天我们主管突然带来一个女孩子,说以后就是我们部门的同事了。”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第一眼见到她的模样,她静静伫立在我不远处,穿着一身干练的制服,盘着一头乌发,鬓发下留下的青丝在空中飘扬,我的心当时就猛地扑通跳了一下,我的眼里只有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耳朵边上仿佛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后来,我知道了她叫白婉茹,再后来,从消息灵通的同事口中,我得知了她原来是老板的儿媳妇,也就是少爷你父亲的新婚妻子。
而且她不像我,就是个高中毕业,她毕业于名校清茗学院,她的能力也很强,没多久,她就离开了我们部门,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爬,坐到了副总的位置。”
“再然后,少爷你爷爷去世之前,更是把董事长的位置都传给了她,其实当时的云思集团并不像现在这么繁荣,由于少爷你爷爷之前的几次错误投资,整个公司都已经风雨飘泊,很多老员工纷纷离职,少爷你的母亲却以一个弱女子之身,力挽狂澜,在你母亲的带领下,公司不仅稳住了脚跟,反而蒸蒸日上,直至今日成为乃至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企业。”
“我就是为了你母亲选择一直留在了公司,我虽然是条咸鱼,可是公司比我资历久的人还没几个,可以说,我是一路亲眼见证,云思集团在少爷你母亲手里如何步步发扬光大。”
肖元德说着说着,眼睛里浮现一层水气,接着眼睛一红,两滴眼泪流了下来。我有些意外,肖元德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在继续在我面前演戏,这样一个终日混迹于欢乐场的油腻男子,真的会二十年来苦苦痴情于白婉茹?
肖元德用力一抹眼睛,说道:“说来也是好笑,我和白董在一家公司共事,除了最初她在我们部门的一个月外,接下来十多年,我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我只能在远处默默的观望她,看着她永远健步如飞的身姿,看着她在公司大会上的激情飞扬,或者在楼下看着她深夜依旧明亮的办公室灯光。”
肖元德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来,让我不由得心中一颤。我知道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因为我也曾是这样卑微的在远处默默观望赵清诗。
我心中有一丝烦躁,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在一个儿子面前说喜欢他妈妈,我不想再听到这些内容,直接说,那天你尾随我妈,到底看见了什么?”
肖元德安静的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柔情,却瞬间即逝:“少爷,你是她的儿子,我是真的羡慕你,可以终日和她生活在一起,这些年来,白董的地位越来越高,我已经很少再见到她了。”
他的目光闪动,说道:“你可知道,你日日随意可见的人,却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啊。”肖元德那张油腻的脸上都多了几分沧桑,明明他才从两个小姐的肚皮上爬起来,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依旧赤身裸体,挺着一个大肚腩。
房间里还残留着一股浓郁的性爱气味,这种环境下,肖元德跟我缓缓叙说,这么多年他是如何卑微的爱慕着一个女人,这无疑是件非常滑稽而可笑的事情。可是我却真实感受到他身上流露的伤感,以及一种沉淀多年的情感宣泄。
那个从十几岁开始偷偷注视白婉茹的少年大概是真实存在的吧,如今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太多痕迹,已经把他变成了一个不堪入目的中年男人。
可是他仍然没有忘记,初见她时那一眼的惊艳。肖元德脸上浑浊的疲惫又增加了几分,他感慨道:“算了,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还是说正事吧,那日我尾随在白董身后,居然撞见了一个大秘密。”
我微微皱眉,急切的追问道:“什么秘密?是不是和一个叫元洲的人相关?”肖元德回想了一下,显得有几分困惑,摇头说道:“元洲,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略微感到失望,关于白婉茹的秘密,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她和元洲的往事,这始终是我心头的一根刺,若不是这个元洲一直藏在白婉茹的心中阴魂不散,白婉茹早就已经爱上了我,又哪里会生出这么多麻烦,让我还要绞尽脑汁想办法如何重新得到白婉茹的心。
不等我继续追问,肖元德很严肃的说道:“少爷,你绝对不可以让白董的这个秘密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的父亲,你明白吗?”我郑重的点了下头,答应道:“没问题,我可以和你发誓。”
肖元德神情愈加复杂,半响才缓缓说道:“你的母亲还有一个儿子,也就是说,少爷你有一个亲兄弟。”
我心中顿时大失所望,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而且白婉茹那个儿子都已经死在了我面前,还用得着你小心翼翼的告诉我。当然我还是装作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非常惊讶的说道:“这怎么可能。”
肖元德带着点恍惚,轻声说道:“是啊,我一开始得知,也感到完全不可思议,但这确实是千真万确的。”尽管早已经知道这个所谓的秘密,我还是配合的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肖元德望着窗外的远方,回答道:“我跟在白董身后,为了多看她几眼,无非是想聊解心中的相思罢了。
可是渐渐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白董直奔你父亲的办公室,而且面带怒色,我当时的第一直觉,就是少爷你的父亲肯定出轨了,而且还玩到办公室来了。”
肖元德接着说道:“由于我在公司呆的时间够久,加上没事就在公司闲逛,所以我对公司的布局再了解不过,在少爷你父亲的办公室有一个衣柜,衣柜里有一扇隐蔽的门,是直接通向紧急逃生通道的,我当时发现这扇门,我就猜测是为了方便偷情逃跑而特意设计的。”
我问道:“所以你就利用这扇门提前潜入办公室了?”肖元德沉声说道:“没错,说实话,我很早就摸索出了如何打开这道暗门的办法,就是为了这一天。”我冷笑道:“你打的主意恐怕不止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