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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陈凛猛然低喘了一声,眼前恍然有亮光乍现,还没一分钟,他居然射了。粗硬的肉棒在体内跳动了几下,周念也愣住了。死寂。一时半会,两人都没说话。
片刻后,陈凛眼脸低垂着,情绪阴郁,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面无表情的将半软的肉棒从周念身体内退了出来。
避孕套里装了鼓鼓的一袋乳白色精液。周念深刻感知到现在的陈凛不好惹,她咽了咽口水,拽过一边的被子想要盖住自己,干巴巴的开口安慰道:“陈凛,你别沮丧,有的初次三十秒不到就射了。你这好歹坚持了四十秒?”
她迟疑的报出一个数。一抬眼,陈凛的眼神更冷了。“嗤。”少年低笑一声,唇线被抿的平直,他单手摘下避孕套打了个结,丢到床边垃圾桶里,而后去拽周念的脚踝。
“躲什么,过来。”这眼神,实在是危险。周念摇头,她现在腰酸,小穴也酸,不想来了。第一次做ài的体验实在不怎么好。陈凛技术不行,她心里碎碎念着,面上却乖巧的老实:“陈凛,我知道你很厉害,下次好不好”“不好。”陈凛不依她,少年心高气傲,怎么可能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输上一次。周念想哭,却在这时,听到陈母拍隔壁门的声音:“小念,你睡着了吗?你妈妈回来了。来找你了。”
周念神经猛的紧绷住了。任雪芳回来了。一个激灵,她抱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慌乱又有些无措的低喃道:“怎么办,陈凛,怎么办”
陈凛神色比她镇定多了。松开她细弱的脚踝,弯腰去抽纸巾,继而控住她的大腿,替她将腿心的水渍擦干净,然后拉开衣柜从里面找了件短袖出来,替她穿上。
“出去,我和你一起。”少年淡声说,全然没有隐藏的意思。周念手指却是不由自主的拽紧了身上这件布满他味道的短袖,陈凛人高,肩膀也宽整,他随便一件短袖穿到她身上足可以当成裙子,正好盖住她腿根被撞过的痕迹。呼吸急促了两分,她摇摇头:“不要。”
一想到陈阿姨收留了她,她却和陈凛在这儿做ài。周念内心只觉得羞耻,她跑下床,没有出去,站在门口等了等。许是听见敲门没动静,陈母也没有继续敲下去,嘀咕了一句:“这个点儿,小念应该也睡着了。”
听脚步走动的动静,估计是先离开了。周念悬着的心却没有松下来,趁着陈母离开之际,她拉开陈凛的房间门,准备快速跑回去。身后,却传来少年低沉到有些晦暗的声线:“周念,你只想玩玩啊。”
周念脚步一顿,刚才还在他怀里滚烫到羞涩的体温,在这一刻忽然变的有些冰凉,并未觉察过的空调冷气瞬间将她层层包裹,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今晚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
任雪芳回来了,她也要从这儿回归到自己的世界。回归到那个卑微、不被任何人在意的周念。
周念鼻尖酸酸的,背脊发僵,没有回答,快速跑回了隔壁房间。陈凛侧过脸庞,漆黑的眸色望向女孩离开的方向,长密的眼睫缓缓敛下,似是而非的嘲讽笑意从他薄唇边散开。行啊周念。
敢玩他,他咬牙切齿的,将别走这两个字生生咽进喉咙里,上挑的眼尾委屈地泛红。像被主人丢下不要,却还傻傻等在原地的大狗狗。周念躲回房间,匆匆将身上属于陈凛的那件短袖脱下来,她没有穿内裤。明明陈凛已经替她擦干净了。腿间似乎又有冰凉的液体滚下来,周念默默抽出纸巾又擦了遍。
她匆忙收拾了自己一番,换上最开始来陈家那天穿的衣服,推开门,走了下去,楼下。任雪芳的确坐在沙发上,陈母也坐在她对面。
“麻烦你了。这段时间照顾周念。”任雪芳客气的说道,陈母不在意的挥挥手,笑着回答:“小念可乖了。听话懂事,一点儿也不麻烦,有她在,家里都高兴了许多。”
这话,任雪芳没接,只是略显敷衍的笑了下。周念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看见任雪芳的一刹,脚步滞住,半天后,才终于快速走了过去。
“妈,陈阿姨。”她分别喊了一声。陈母半惊半喜的看向她“小念,原来你醒了呀。”周念乖巧的点头,没太敢去看陈母的眼睛。任雪芳见她下来,视线先是往她身上逡巡了一圈,站起了身,语调听不出她的态度“醒了,那就回家,别在别人家碍眼了。”
周念咬着唇没吭声,丝丝痛楚却传到神经末梢,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陈凛刚才也许将她的嘴角咬破了。好疼。
鼻尖泛起细密的酸楚,周念深呼吸了一口气,拼命压下这股情绪,转身和陈母告别:“陈阿姨,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再见。”
陈母看到她略微泛红的眼眶,没忍住,眼睛也跟着红了红,她上前,抱住了周念“小念,以后有时间多来陪陪阿姨,阿姨很喜欢你的。”
周念温软点头,等退出陈母的怀里,她下意识仰头看向了楼梯口,空荡荡的,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陈凛没有下来。
周念默了两秒,收回视线,跟在了任雪芳身后。两人的身影最终走出陈家。陈母送走她们后,一边叹气一边往回走“小念估计回去不好受了。”
任雪芳刚才那样子瞧着没什么,但陈母还是看得出,这是对周念有意见。有时候还真挺想不明白的,自己女儿,何必要那么苛刻。
又叹了口气,陈母将大门推开,一抬头,吓了一跳,赶紧拍了拍胸口,骂道:“阿凛,你一声不吭站在哪里干什么。”吓死人了。陈凛站在楼梯的最后一节上,左手放在扶梯处,漆冷眼瞳没有情绪,视线却盯着大门的方向。
也不知道在看个什么。陈母狐疑的瞧了眼门口,被他这眼神看的发毛,赶紧往楼上走“别看了。很晚了。赶紧回去睡。”
这小子,刚才小念走的时候不下来,现在倒是不知道抽什么风。熬不住了。陈母打了个哈欠,也懒得管陈凛,三两步上楼回了房间。周家。
“跪下。”一进门,任雪芳便将手机丢在了茶几上,转身,眼神严厉的看向周念。周念垂头站着,没动,像是没听到这话。任雪芳见状,心里怒火更甚。
她扬手,直接抓过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周念的额头砸了过去:“在别人家里住了两个月,翅膀硬了是吧?”
“周念,你还要不要脸?去别人家住,是想着我给你还这个人情是吗?我告诉你,做梦!我带着你弟弟在医院累死累活的照顾你爸爸,你倒好,天天舒服的吹着空调,全家上下就你最会享福。”
任雪芳眉头皱着,言语里都是贬低与不平衡,她辛辛苦苦在医院照顾人两个月,周念倒好,弟弟不带,也不知道送个饭,还赖在别人家不走,日子潇洒的不得了。越想越气,任雪芳大声吼道:“给我跪下!”
烟灰缸也在这一声中砸过周念的额头,咚的一声,周念被砸的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她死死用指甲抓紧掌心,才不至于让自己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