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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寿皇哼道:“什么早朝,还不是那帮老家伙把持着,朕去与不去都一样,嘿嘿与其去早朝,还不如趁早行天伦之乐”话音未了。
顿时引得一阵娇呼,整个龙榻都摇晃起来,嘎嘎作响,但就在这时,砰寝宫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条人影旋风似的闯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天寿皇怪叫一声,旋即直打哆嗦,已是一泄如注,竟是痿了,闯进寝宫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不是别人,赫然是老太师曹志辉。他也真是大胆,竟欺到了龙榻边,一手将天寿皇从榻上抓出,扔到了地上。
别看曹太师年迈,白发苍苍,却劲如古松,神力惊人。天寿皇那么大得身体,经不住他的抓,摔在地上狂叫
谁能想到,一国之君的天寿皇,会让人抓下床这是沦落到了何种地步?曹太师怒气冲天,已是不管不顾,大叫一声:“气煞老夫”他抬起脚,就往一身肥肉的天寿皇身上猛踹,一边踹,一边大爆粗口狂骂:“踹死你个昏君,踹死你个昏君”
天寿皇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遭到这阵猛踹,躲都没力气躲,缩作一团,护住头脸,大叫:“啊呀啊呀太师饶命啊饶了朕吧”
曹太师仍是一边踹,一边骂:“你这狗皇帝,狗昏君,乌龟王八,王八羔子你除了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玩女人,搞人家老婆,你还会什么?每天窝在宫里,政事不理,早朝不去,你算什么?我踹死你个不争气的狗东西”
这一顿痛骂,骂得天寿皇狗血淋头,体无完肤。不仅于此,脚跺得天寿皇那一身肥肉,青一块,紫一块,内侍太监高立文领着几名宫女进来,看到天寿皇的惨状,纷纷转过头去,不忍直视。好一会儿,曹太师才停了下来。打也打了,骂也骂也,曹太师心情好了许多。
但仍是满脸怒气,指着天寿皇训斥道:“你这无能昏君,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江山都快没了,你还在心情寻欢作乐,荒淫无度。还想不想继续做皇帝了,不想做的话,趁早退位。老夫这就去禀明太皇太后,把你废了,另立明君!”
天寿皇已是浑身是伤,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但一听要把自己废了,立时慌了,也不顾光身露体,就在地上爬着,像狗一样爬到曹太师脚下,满是哭腔地道:“不要啊!太师太师您千万不能把朕废了,朕要做朕要做这个皇帝!”
看到天寿皇如此的窝囊相,旁边的宫女太监,个个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打从内心看不起天寿皇。做皇帝做到这等地步,天寿皇也算是千古一帝。
也不知到底是他是皇帝,还是曹太师是皇帝?但见曹太师又一脚将天寿皇踹滚了出去,怒喝道:“想继续做皇帝,就赶快穿上龙袍,去上早朝。别在这里瞎磨蹭!”
“是!是!是!”天寿皇应声着,不顾身上的疼痛,手脚并用地爬起,也不必洗漱了,连忙在宫女的侍候下,匆匆穿上衣服,罩上龙袍,戴上龙冠,赶着上早朝去了。
很快,天寿皇就已赶到议政大殿,朝天宫。文武百官早已在大殿上等待多时了,内侍太监高士文手持拂尘,走到阶上龙椅之旁,扯开嗓门高声叫道:“陛下驾到”群臣一愣之际,立时各自站好位置,分作两排俯身跪倒于地。
两名执扇宫女来到龙椅后墀栏上,斜扇交错,就此凝立不住。丝竹清乐悠悠奏响,薰香袅袅之中,天寿皇自侧殿一步一步走到龙椅前,他受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也肃容端止,不敢丝毫大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声高呼,声震殿宇。天寿皇坐到龙椅上,手一抬,威严地道:“众爱卿平身!”说话之际,他肥油的脸上微微抽搐,露出一丝的痛苦之色。
勉力支撑着肥大而疼痛的身体,心里已把曹太师骂翻了天,问候曹家的所有女人,祖宗十八代女性。这老家伙老则老矣,脾气火爆,揍起人来一点都不留情,下脚还真是狠呐!把朕的屁股都踢肿了!
天寿皇满腹的怨气,却是不敢稍有流露,更不敢发作。他心中无比清楚,自己只是晋阳王扶植上来的傀儡皇帝,无权无势,名义是君,还能是个摆设,可以尽享荣华,要什么有什么。可一旦被废了,就什么都不是了,性命都可能不保。
想到这些,天寿皇背脊发凉,口中抽着冷气,心中的无力之感,已是到了极点。要知道这样。
当初自己就不该争这个皇帝。当了皇帝,待遇还不如福王之时。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百官朝拜后,起身分站大殿左右两列。太监高士文高喊道:“陛下临朝,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启奏!”兵部尚书张骁勇手执玉笏出列,向天寿皇躬身道:“陛下,近几天里,兵部连续接到北疆送来千里加急的求援信,瀚海、北海、古蒙等郡发生异族暴乱,刁民造反。
各郡之首都恳请陛下派大军救援平乱!”“救援平乱?”天寿皇在龙椅上已是坐得十分难受,如坐针毡。
好在龙椅够宽大,他可以歪着身子,斜斜地靠着,尽量减轻屁股上的疼痛,勉力地道:“张尚书,北疆发生的事早在几个月前,朕不是都交由你兵部去处理了吗?”
“陛下有所不知!”张骁勇道:“朝廷迁都至天都,离北疆万里之遥,对那里已是鞭长莫及。
臣只有将平定北疆的重任交由北天镇守武雄风。据武雄风将军传来的消息,他派出数路大军深入北疆,均遭到重挫,无功而返。
异族乱军势力已是越来越壮大,一发不可收拾。武雄风已再三表示,北疆异族乱军若不趁早加以剿灭,一旦形成气候,北疆六郡将会脱离帝国,成为一个独立王国。将是帝国的另一个巨大威胁!”
“那就催促武雄风将军加紧不乱啊!”天寿皇不耐地道。张骁勇道:“武雄风将军传信说,北天城实在是派不出多余的军队去平乱。
况且,北天军团的驻军主要是负责北天城的安危,要是抽调一空,造成北天城兵力空虚,万一为敌军趁虚而入,那帝国北方门户洞开,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说了半天,却未有奏折递上。这也难怪,谁都清楚,朝堂上奏明天寿皇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所有的奏折早就交到曹太师、萧丞相等大臣的府上,由他们裁决,下最后的定论。至于天寿皇,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出军平乱那样的大事,天寿皇怎能做得了主。
他目光转向了丞相萧宏远,道:“丞相,您看这事该如何是好?”“陛下,军部的事务都是由大将军掌管和处理。”
萧丞相出列道:“只是大将军人在天京,并未来到天都。老臣觉得,陛下该下一道圣旨给大将军,责令他即刻出兵,平定北疆异族暴乱!”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好多官员险些没乐出声来。均想,萧丞相这不是废话吗,责令大将军出兵,就是借天寿皇一百个胆,也不敢下圣旨。反过来,大将军给天寿皇下圣旨差不多。大将军当然是晋阳王武无敌了。
虽说他不在天都,不理朝中事,但朝中的官员,大多是他的心腹,比如兵部尚书张骁勇及兵部侍郎魏东平。他们都是直接听命于武无敌。天寿皇顿时望着张骁勇,道:“张尚书,你看大将军能出兵吗?”
张骁勇凛然道:“启奏陛下,大将军要是能够出兵,千里加急的求援信就不会送至天都来了,眼下,修罗国军队虽已撤退,但在西天城仍驻扎了数十万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再次东下。
大将军要固守天京,抽不出多余的军队。再者,天京地区爆发大规模瘟疫,军队也受到了波及,军中缺粮少药,后勤补给困难,如何能够远征北疆不乱?”天寿皇没辙了。
望向尚未发言的曹太师,眼中流露出祈求之色,曹太师仿佛没有看见一样,斜眼瞅着张骁勇,道:“张尚书,你说得是不是有点过头了,武王爷没那么多困难吧?”张骁勇一撇曹太师,道:“太师为何这样说?
大将军镇守天京,率军与百万修罗军浴血奋战,以寡敌众,以少胜多,终至击退了修罗军,但大将军麾下的军队也是伤亡惨重,尤其是天京地区历经水淹,大水过后”
不说水淹和大水还好,这一说,曹太师顿时暴怒,大吼道:“别跟老夫提这件事。龙河决堤,水淹天京,武无敌他妈的带兵打得是什么仗。他天杀的简直是刽子手,淹死了我帝国多少百姓?冲毁了多少良田村庄?要不是这场大水,天京地区又何至于爆发瘟疫?这一切的一切,武无敌都要负全责!”
看到曹太师肆无忌惮地大骂武无敌,在场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少人噤若寒蝉。张骁勇甚怒,出言反驳:“老太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治大将军的罪吗?哼!
别忘了,是大将军击退了修罗军,保住了帝国江山。不然,诸位还能站在这里。大家恐怕都要成为修罗人的阶下囚”
“你这是狡辩!”曹太师怒道:“没有武无敌,帝国就亡了吗?告诉你,帝国能打仗的将军,不只是武无敌一人。没有武无敌,我们一样把修罗人赶出去。”
“是吗?”张骁勇冷笑道:“老太师既然这么有本事,那当初为何不留在天京?呵呵好像老太师比谁都跑快。修罗军还没打到天京,老太师就已过了南天城,跑得比兔子还快”
“老匹夫”曹太师怒不可遏,再也忍不住了,一个跨步,左手就抓住张骁勇胸前的衣服,右手举了起来,看样子是要揍人了!
朝堂上,大臣们争吵归争吵,但动手却是不多见,一时间,文武百官都瞪直了眼,却谁也不敢上前劝架。张骁勇凛然不惧,傲气地抬着头,直视着曹太师,嗤笑道:“怎么?
文的不成,太师是要来武的?好啊!只要太师有兴趣,我们不妨来较量一下。来到天都,老夫也是憋得慌,早想活动活动筋骨了!呵呵!只是太师年纪一大把了,胡子都白了,打输了,别说老夫欺老就成了!”
“老夫会输给你!”曹太师怒笑道:“信不信老夫把你打成猪头,让你老娘都不认得你!”看到两个大臣吵得越来越不像话,真要动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