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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金不换和郭嘉义在人间各地找到九名指甲上有星辰印记的术士。剩下的最后一名术士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一日,他们无意中闯入妖界东北地区。看到妖界西南有异常光源,遂马不停蹄地往西南地域赶,没想到刚到妖界的中央区域,却发现那片水蓝色之光突然消失不见了!
九名术士中有一名叫查介的人,望着天空异象道:“我们来晚了!搭不上天梯救不了主人。”
王莽问道:“你把话说明白?你主人张放现在在哪儿?”
另一位叫熊安琦的中年术士道:“主人被玉帝抓到了天龙龙脉,我们得尽快找到最后一名术士,带着他上天去营救主人。”
金不换是普通术士他暗自吃惊想不到他们凭什么追踪到张放的,便问:“几位兄弟,你们的术法这么高超竟然可以洞察时事。”
查介笑道:“是主人身上流出的星辰光被我们的指甲捕捉到了!”
王莽问道:“九位兄弟,你们保护的主人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嘉义用鬼术将你们的记忆唤醒也算对你们有恩,现在正是你们报恩的时候,帮我们找出通往地府的捷径。”
查介代替他们道:“你们先帮我们找到最后一名术士,我们就帮你找出通往地府的捷径。”
……
申屠离、死簿和风神打败众多把守冰狱的天兵,最终来到极地冰牢,却发现冰牢内空空如也。
冰牢内三位呼出的湿润白汽,瞬时结冰,之后,被天风击打破碎,噼里啪啦的微小声响不断。申屠离想起张放幼时,他将他抱在怀中逗弄,张放对着他顽皮地吐口水泡泡的情形,顿时紧张到浑身发抖,“放儿不能出事,死簿、风神,你们说玉帝将放儿藏于何地?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要去救他。”
“天龙龙脉!”风神想起玉帝时常在天龙龙脉闭关,有时竟然大半年不曾出现在朝堂之上。看来,玉帝的仙体有恙,他急需要炼制续命丹药,张放被他从极地天牢提走,或许是因为配药完毕可以炼丹了!
申屠离、死簿和风神出了极地天牢,风神拔出插在身后的招风天旗,在空中猛然挥动,死簿伸给申屠离一只鬼手,他自己抓着风神的胳膊,三位借着强大的升天风势,往八重天界飞冲。
……
可怜的阎王被花天颜拖着手腕飞冲到一重天界,花天颜一撒手,阎王跌在绵软的一朵白云之上。
阎王知道他到了天界,却不知来到几重天界,他爬起来转身四周一望,眼前白茫茫一片,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阎王摸索着往花天颜的方位走,他的鬼手终于抓到了花天颜的袖子,却被花天颜白皙光滑的手掌打开,阎王哀求道:“天颜,求你带我去七重天界的文曲星宫,小离应该在那里客居。”
花天颜笑道:“这就是七重天界,前面就是文曲星宫,阎王,本王满足了你的要求,你该知足了!”
阎王踩着如棉花一般的洁白云朵,走一步跌一跤,跌跌撞撞地朝前走,花天颜不是告诉他前面就是文曲星的宫门吗,他要摸到那扇呈星星形状的宫门,他在冥界御书房鬼槐叶书卷上看到有关文曲星宫门的记载。总要摸到星星宫门才放心,况且小离由此出入,他那好闻的味道一定也在宫门上有遗留。
看着阎王一会儿跌进云朵内,隐没了呈现胶状的魂身,一会儿又冒出头来,继续朝前诡异地行走,花天颜的心除了一丝丝不忍心外还有愤恨,“他觉得阎王在感情上欺骗了他,阎王曾经对他说过,那个普通的人类男人不能陪伴他永世,自己才是与他比肩的妖,那么阎王现在的所作所为又说明了什么?”
花天颜离缓慢前进的阎王并不远,他飞冲一瞬就可抵达他的身边。可他却立在原地不肯挪动。
花天颜拧着好看的妖眉盯着阎王,厉声说道:“你马上给本王回来――”
阎王像没听见他的呵斥一样,继续朝前迈步,鬼膝盖一软又跌进绵软的云朵内,这朵白云太过蓬松,阎王在云朵中挣扎半天却无法起身。
花天颜看着如此不堪的阎王,妖心内顿时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飞冲到云朵上空,甩下一道妖绳,将阎王拦腰束缚捆了起来。
花天颜提着阎王继续朝上层天界飞去。
阎王一声声哀叫:“小离,你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我要去七重天界――”
……
天龙龙脉的一处天然岩洞内,玉帝张百忍指挥着太上老君引天火,点燃乾坤炉。
乾坤炉上的天与地,星与云,海与山,围绕着炉轴中心缓慢旋转着,一道道亮白色灼灼仙光熠熠生辉。
太上老君望着玉帝苍白憔悴的脸担忧问道:“玉帝,老臣给您的养心丸,您可按时服用?”
玉帝用拳头捂着嘴咳嗽一声道:“那药无用,朕没吃。方子夜自年前起便不曾从古老宇宙传递回来消息。本帝担心,他被仙女星帝……”
太上老君看玉帝近乎绝望的神情,安慰他道:“古老宇宙之黑洞之门久久不开,他无法发出星辰射线也属正常。玉帝陛下不必担忧,老臣会竭尽全力炼制龙心还身丹,等丹丸炼成,您服用后,仙体便可康复,仙寿必与天地并齐。”
太上老君见乾坤炉内炉火纯青,便对玉帝拱手说道:“玉帝陛下,王母娘娘终究是个妇道仙者,您生气斥责几句也罢了!何必动怒将她关押起来?请玉帝看在七位公主的面子上,赦免王母吧!”
玉帝怒火升腾,“就是看在几位公主的面子上,本帝才不曾废后,也下不了决心除掉她,没想到她的胆子越来越大竟然私自派暗卫,查看本帝放置于天龙龙脉的密书,本帝恨不得将她……”
太上老君绕到乾坤炉后,摸进哑光洞壁壁橱,搬出一坛醉仙酒来,他从仙袍中掏出一个丝帛锦袋,将袋内的白色粉末全部倒入酒坛。
太上老君道:“玉帝陛下,您去跟王母娘娘好好谈谈如果她不听规劝的话,将此酒赐予她。”
玉帝抱着那坛醉仙酒,走到离此岩穴三十里的另一处岩穴,用仙力从仙果树上采了些仙果,洞外的值守天兵认出玉帝,齐整地抱拳行礼。
“玉帝陛下――”
玉帝摆手道:“本帝与王母想说些体己话,你们先下去吧!”
王母披头散发坐在石床的草垫子上,仙草垫子里隐藏着几只胖乎乎的钻天天虫,王母双手窝着对准草垫一扑,那只白胖天虫被按在她的掌窝下,她用保养的白皙光滑的两根手指将它捏起来,举到唇边,雍容华贵的宽脸庞上写满厌恶,但是她腹中饥饿又不得不食用。
王母满心愁苦嚼着天虫咽下去,她突然很想念在霄云偏殿有仙女服侍有宫娥伺候的奢逸生活,那时天界、地下的时令瓜果,各色各样珍贵海味,还有隐藏在天龙龙脉内的各色山禽,琼浆玉露……应有尽有,可是现在,她该不该去跟玉帝道个歉,继续面和心不和的生活下去?不――是玉帝先对不起本宫的,他和宫娥苟且时也没有顾着本宫和七个女儿,本宫要等青儿来救本宫,“青儿呀,你为何还不来呢?救救母后,母后撑不下去了!”
玉帝突然出现在岩洞牢房的地面上,将哭喊呼救的王母娘娘吓了一跳。
王母端坐在石床之上,用稍显肥胖的手指耙了耙自个散乱的乌发,“陛下,你来这里却是为何?难不成要亲自审问本宫,本宫倒要问问,本宫犯了那条天规帝令?”
玉帝暗使仙力将仙气提升,本来苍白憔悴的面容变得红润有光泽,脸上也挂着和煦的微笑,“你我夫妻何必用此等生疏的称谓,本帝记得以前你叫本帝为阿忍,要是爱妻愿意私下还可这般叫。”
王母仰头大笑,“哈哈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阴狠毒辣的玉帝陛下,你不配让本宫叫你阿忍,本宫的阿忍不会在两千多年前勾引宫娥日日寻欢致她有孕,本宫的阿忍不会常年与本宫冷战,更不会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玉帝陛下你连微笑都是假的,对本宫的心会是真的?哈哈哈……本宫听到最好听的笑话就是你现在要求本宫叫你‘阿忍’。”
玉帝慈祥的脸上一直带着和煦的微笑,“饿了吧,本帝为你采了些鲜果,还带来一壶醉仙酒,岩洞潮湿阴冷喝些暖暖身子吧!”
王母慈祥的宽脸庞上带着一丝不安,黑亮杏眼圆睁,看着玉帝拔出坛塞倒入白玉瓷碗的淡黄色液体,她嘴角抽动了几下忍着从脊梁窜到头顶的寒意,说道:“陛下,此乃上好的醉仙酒,本宫不敢独享,请陛下先饮――”
……
申屠离、死簿和风神来到八重天界,风神是神可自由出入南天门,死簿和申屠离穿着从天兵身上扒下的仙袍充当他的侍卫,他们通过南天门值守天兵的例行检查,顺利进入天门。
风神带着申屠离和死簿偷偷潜入仙雾缥缈的天龙龙脉。风神贴心地张开招风天旗为死簿遮挡金灿灿的阳光和流窜四射的白色仙光。
天界龙脉的白玉山脉绵延几十万里,山溪、天泉、瀑布的模样极其相似,仙树昌茂繁盛,缥缈雾气袅袅上升,从天外飞落的孤独流星正好砸在一处山脉上,“砰――”一簇蓝色火焰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