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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家今天的饭菜是全鱼宴,而且全都是用的阴河鱼。我一个眼神递给姬诺一,她立刻笑着点了点头,我哪里还不明白这全是为了照顾我的生意。
而且姬家厨房照例给我炖了一些补血气的食材,我揭开炖盅的盖子一看,一条条各种动物生殖器官被切成了各种各样的鞭花儿,充满了对姬家准姑爷浓浓的爱护。
消失了的黑妞又悄然无息地爬到了我腿上,我挑了两块鞭花儿给它,这货吃了一块,嘴里叼着另外一块不知道打算藏到哪儿去。
只是可惜注定这顿饭吃不清净,得到我起床的消息,门外不大一会儿就站满了人。丸子耳朵灵敏,不停的把外面家伙的话悄悄告诉我,居然一不小心成了圈子里的公众人物,连喝口汤都有人评头论足说我动作太过斯文。
我知道外面站的都是病人的家属,所以一口将剩下的半盅牛鞭炖杜仲倒进嘴里,抹了抹嘴站起身来。
“师傅,咱们现在是去病人那边看看?”,得到我的答复后,天虚立刻放下饭碗在前面带路:
姬家村有专门的客房,在主宅左边大概有十来间的样子。不过里面现在安置的全都是病人,每个房间最少也有两人,其中几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魂伤和魂毒患者。
钱丙早早就已经把病人都看了一遍,然后很负责的填了一份病历,上面记录了病人受伤的原因和受伤的时间,甚至他还给客房编了号,按照病人病情的严重程度,把他们分别安置在从1号到13号的各个房间。
我直接把病人的家属都叫了过来,姬明跟我站在一起,悄悄的把每个病人的家底都给我介绍了一遍,我听他介绍完之后,分别针对他们的实力开出灵药药方。
当然无论是谁,方子都加了一点其他的药材算是假公济私夹带私货了。
而且,每位病人的诊金,谈好都是一件赤阶灵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灵器制作的方法早已失传,现在流传下来的灵器都是报废一件就少一件,所以各大世界都宝贝得跟什么一样,几乎不会主动拿出来交易。
圈子里的人大多比较自觉,但是也有穷得叮当响,抱着你大腿求发发善心的病人家属。姬明的意思是直接丢出去算了,我摇摇头宣布义诊,同样给他们开出一份丹方,若是他们能凑齐那是最好,要是凑不齐的话,只要付得出一件赤阶灵器,我也就省点边角料顺便把人救了。
我这才体会到做丹师实实在在的好处,随随便便就抠索出一大堆的灵材。
钱丙人老成精,一看我开出去的丹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拈须一笑也不点破。倒是悄悄问了一句:“各大医家我都熟,你要是有需要的灵材,可以跟我说一声,我帮你去收一点。”
我也没有客气,告诉他龙须就是治疗魂伤和魂毒的主材,让他帮我去弄一些回来。
钱丙其实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我竟然直接把他想知道的说了出来,惊得赶紧退了一步,疑惑道:“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在他看来,如果那个医家能掌握治疗魂伤的丹药,那绝对在圈子里立刻身价倍增。而且无论是谁,只要掌握了这种丹药,必定当作是绝顶机密隐藏起来。
其实我倒是一点不担心,哪怕告诉了他们最主要的一味灵材,各大世家想要研制出能医治魂伤的丹药也几乎不可能。毕竟龙须这玩意儿处理的方法太过复杂,稍有差池就会变成剧毒之物。而且其他的辅材我一味都没出现在给病人的丹方之中,甚至我毫不怀疑,就算是有人拿到了整个龙须香的香方,也未必能折腾出能解开魂毒的丹药。
见钱丙人还不错,虽然知道他不会死心,但我还是淡淡的提醒道:“听我一句劝,别劳民伤财了。”
因为不少病人家属在来之前,就已经和姬诺一通了电话,所以有些财大气粗的已经把灵材准备好全带了过来。
而且按照圈子里丹师的规矩,所有的材料都准备了三份。
所以我又逛了一圈,把剩下几个其他病症的病人也看了一遍。一个是浑身恶疮,据说是中了南洋降头。还有一个肚子膨胀得跟圆球一般,得罪了苗疆的仇家,被下了蛊毒。
最离奇的是一个是在梦中被怪蛇咬了,醒来之后浑身就长满了鳞片,瘙痒难耐腥臭无比,看这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要渡劫转世成蛇仙了。
前两个还好,我照例开出了丹方。就是最后一个,我还有些头疼,因为他跟张云之一样,中的也是诅咒,只不过看情形应该是另外一种很特殊的诅咒。
这个家伙很壮,粗略估计最少身高在一米九以上,哪怕是病成这样,一只手不停的身上抓挠,另一只手里还抓着一只硕大锤子不放。这家伙还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连个陪同的亲属都没有。
我用眼神询问姬明,他摇摇头直接问道:“你是哪家的后生,什么传承,先报个名头上来。”
大个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们,半天也没说清楚他到底是哪家的传承,姬明不耐烦道:“说不说,再不说的话我让人把你丢出村子啊!”
大个子一咬牙,粗声粗气的说道:“俺姓王,他们都叫俺王大锤,俺其实就是个建筑工,专门干砸墙砸钢筋的活计。”
这番话说得我们全都愣了,大个子王大锤继续说道:“俺还是小毛孩子的时候,在老家误入了一个洞穴,在里面找到了一本油纸裹起来的册子,后来念了学堂才知道,上面记载的是教人怎么使用锤子的武功。然后俺就练了,练出了点名堂交了些朋友,也就进入了圈子。”
我哑然失笑,没想到小说中的桥段竟然在现实中出现了,而且看他那锤子最少也有百来斤重,说明他得到的传承还算是不错。我很好奇他这样的散圈,为什么会被中了在现代社会已经几乎绝迹的诅咒,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做梦被蛇咬之前,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龌龊事?”
之前这事儿他就说得含糊,见我再次提起,王大锤更是嚅嚅喏喏,我顿时来了兴趣,威逼利诱之下,王大锤朝地上“呸”了一声:“不说也是个死,管求不了那么多了,你们要笑话就笑话俺吧!”
虽然看他的装扮是个建筑工人,但是说起故事还是有条有理,所以我很快搞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