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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和平是世界政治老话题,也是中国政府、军队和人民关注的大课题。毛泽东、邓小平面对这个话题,特别是设想大规模外敌入侵时,他们的思路和战略,值得后人学习领悟。在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3册第38页,有这样一段话:“人家打来,我们不打出去。我们是不打出去的。我说不要受挑拨,你请我去我也不去。但是你打来呢,那我就要对付了。看你是小打还是大打。小打就在边界上打。大打,我主张让出点地方来。中国这个地方不小。他不得点好处,我看他也不会进来。要使全世界看到我们打仗是有理的,有利的。他进来了,我看比较有利,不仅有理,而且有利,好打,使他陷在人民包围中间。至于什么飞机、坦克、装甲车之类,现在到处经验证明,可以对付。”在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320页,也有一段话:“要维护我们独立自主、不信邪、不怕鬼的形象。我们绝不能示弱。你越怕,越示弱,人家劲头就越大。并不因为你软了人家就对你好一些,反倒是你软了人家看不起你。我们怕什么?战争我们并不怕。我们分析世界大战打不起来,真打起来也不怕。谁敢来打我们,他们进得来出不去。中国有抵御外敌入侵的丰富经验,打垮了侵略者,我们再来建设。”把大规模入侵的敌人放进来打,除了中国的抗日战争外,俄国对付法国入侵、前苏联对付德国入侵,也用过这战略,这就是列夫?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法捷耶夫青年近卫军的时代背景。
国与国之间战争是国家根本利益的暴烈碰撞。当领土主权、地域控制权等核心利益诉求,通过和平手段不能解决时,就有可能想到诉诸武力。地球上局部战争时断时续,可以说从未消停。问题是世界战争,能否有人打包票不再有战争狂人横空出世呢?如果没人打包票,本着“有备无患”的古训,哪怕只有1 %可能性,我们也要准备着。
大国之间关系现状是好的。中美俄三角平衡稳定,但是中美、中日蓄积着矛盾。中美之间有三个联合公报,中日之间有三个政治文件,并且签有和平友好条约。但是历史实例教训我们:对条约,不能不信,否则签了干啥?但不能迷信。鲁迅遗嘱:“别人应许给你的事物,不可当真。”(死,鲁迅选集第4卷,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3月第1版,第313页)当年苏德、苏日之间都曾签有互不侵犯条约。
其实,外国的人民、政府、军方,三者既相联系又相区别。人民对我好不等同政府对我好,政府对我好不等同军方对我好,现在对我好不等同将来对我好,更不等同永远对我好。有趣的是:国与国之间关系,也和人与人、邻与邻之间关系一样,它会发展,会变化。古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财杀、情杀、仇杀,许多都发生在曾经的熟人、朋友乃至情人之间。晋公子重耳“退避三舍”的掌故,是最典型的友敌互变例子。也许“备战,备荒,为人民”永远都是职业政治家执政兴国的基础方略。
邓公在20世纪80年代曾说过(大意):有资格发动世界战争的,只有美国和苏联;现在他们都没有准备好,所以战争危险并不迫切,我们要充分利用和平机遇,集中精力搞建设。邓公身后,世界发生很大变化。照现在情形,也许战争可能的策源地,必须加上日本,这是中国的卧榻之狼。后者顽固抵赖侵略原罪,至今秉持把刀扛在肩上的军国主义为基本国策。一旦日中开战,日美的技术需要融在一起考虑,因为他们有军事同盟。
我国已经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综合国力雄厚,但还不是“莫予毒也”的超级强国。“优势而无准备,不是真正的优势,也没有主动。”(毛泽东:论持久战,毛选第2卷,第492页)古训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试想:从单极到多极,世界霸主不到别无选择,他会自动降格、平等待人、和谐共处?对世界性战争设计预案,相当于为国家级突发事件预定对策。百年无用,那是最好。就像对付洪水,宁扑千次空,不受一次冲。战争预案宁可百年不用,也比仓促上阵、临时抱佛脚强。
国力、武器,我们不算劣势,也不占优势。我们的优势,一靠正当防卫、哀兵必胜的理想信念,二靠有我无敌、血战到底的纪律意志。但要估计一层,一旦发生战争,那些鼓吹“颜色革命”的人,是不会支持解放军的;受他们蛊惑,以为“美国人恨的是共产党,而不是中国”的那部分人,也不会是同情共产党的。
战争不是儿戏,是真人演绎的活剧。针对大规模外敌入侵,要认真设计战略上防御、相持、反攻三阶段的对策。在初期,胜败趋势未明,一般盟国只会袖手观望,坐待两败俱伤。所以战局的转机和胜利的希望,根本是要建立在自己力量的基点上。
如果把敌人放进来打,怎样诱敌深入,需要认真设计,谨慎实施。要在有计划、有步骤的主动撤退中,不断迟滞敌人进攻,消耗敌人军力,并依靠有力的战略支撑点,守住防御的底线。在相持阶段,既要有正面战场,也要有敌后游击,如同青年近卫军那样,使敌人不得安宁,弱化敌人的意志。要制订并公布惩治汉奸条例,有一整套对汪伪式人群的政策。在战略反攻阶段,要团结盟军,抓住有利时机,利用有利战场,组织斯大林格勒似的战略会战,大量歼灭敌人有生力量,然后才能逐步走向“攻克柏林”的最后胜利。
战略上藐视和战术上重视同等重要。美军技术装备超过我们。日军单兵素质强过我们。中国反侵略战争的胜利,人民是根本,军队是主力,党中央坚强领导是关键。任何国家都有人民,但不是任何国家受侵略时都有“人民战争”例如:美军侵略伊拉克,人民在西方舆论长期蛊惑下,不但没有为维护国家主权而战,反而帮助侵略强盗推翻本国政权,拉倒本国雕像,许多人充当带路党,协助敌人搜捕本国领导人。人民靠党动员,抗战靠党组织,离开了党的坚强领导,不可能有淹敌于汪洋大海的人民战争。
别以为只有我们才有思想工作、精神力量和全民皆兵。德日当年也是全民参战,是真正的“军国”主义。早在战前数十年,日本就从儿童开始搞“军国民”教育。战争是力量的竞赛。仿佛两个摔跤的人,动员了全身每一个细胞,拼尽了全身吃奶的力气。与慈禧挪用海军经费修颐和园不同,日本皇妃是带头捐钱武装海军的。
到了反侵略战争取得最终胜利,对发动侵略的战争罪犯要严厉处置。也许,要像二战覆灭法西斯德国之后由盟军分区占领柏林那样,在一段时期内分治侵略者的国家,取缔其策源战争的政体,使热衷发动侵略的民族上层汲取应有教训。分析二战之后日德两国对战争罪责的不同反思,发人深醒。日本政客对二战的反思,不是认为侵华战争本身错了,只是认为同美国开战错了。因其所付犯罪成本太小,所以得不到玩火自焚的应有教训。
从宽泛的可能性来说,一切现在或未来有可能、有实力对我动武的国家,我们都要准备相应预案。当然,第一位要防备的还是日本。
有人揣测日中或有一战的可能性:1。地缘接近,在对亚洲影响力上有竞争;2。日始终有多占领土欲望;3。和族对战争缺乏教训;4。日本小而强,惟其小而“要”战,惟其强而“能”战;5。对二战结果不服气;6。只服力不服义,是和族上层的根性;7。新自由主义污毛蔑马,搞散人心,让倭贼小视中华,觉得有机可乘;8。日本一面隐瞒历史,一面纪念广岛,佯作受害者,刺激青年复仇。9。日本是岛国,比较陆地大国更易冲动。
有人说,是不是我们演抗日影视、唱抗日歌曲,惹“毛”了东邻,他才这样扩军张战?这种论调完全站不住脚。只要翻看历史就明白:旧中国招惹日本了吗?前苏联招惹德国了吗?还是邓公看得明白:“你越怕,越示弱,人家劲头就越大。”
凡事后发有优势,对敌对我都一样。敌人会比历次侵华战争做得更狠。我们也应比70年前抗战,乃至比200年前库图佐夫和70年前朱可夫做得更好。现代信息技术条件下“诱敌深入”的具体方案,同库图佐夫和失可夫时代会有许多不同。顺带说一句,舆论场有人对毛习支援世界小国啧有怨言,素不知如果遍布世界的朋友成为遍布全球的耳目,只要有一家侦知侵略者对我进攻情报并及时通报我方,如同二战中阎宝航侦知德军闪击苏联,那样产生的效应,会是怎样无可比拟的价值!
总之,现实世界并不太平。中国军民永远没有高枕无忧:有的国家有维护霸权需要,有的国家有扩张领土欲望;有的有扩张传统,有的有侵略现行。有人逆料中日、中美未来会有一战。我们宁信其有,有备才能无患。现在有的战争狂人正在松开战车的刹车,如果人民的和平的力量不能对其形成有效遏制,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踩离合器,加油门。中国的国防战略是积极防御。强盗的举止动静,我们看在眼里,思在脑里,应在手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毛选第2卷,第590页)大打小打,我都奉陪;早打晚打,我都应战。明天早晨就打,我们也准备着。有了准备,才能应付各种复杂局面。
战争这个“怪物”有些“怪脾气”:一是恃强凌弱,二是随意找茬,三是攻人不备。不仅发动过“闪电战”的西方法西斯如此,与中国同样研习孙子兵法的东方法西斯尤其这样。你准备它来,它有可能会来,但多半会不来,——思维正常的人,谁会往布好的口袋里钻呢,除非他确信能够撑破这口袋。军事辩证法就是这样“背反”:越是不想打仗的,越要准备打仗;越是爱好和平的,越要惦记战争。道理简单:“庆父不死,鲁难未已。”豺狼一日不眠,羔羊一日不安;霸权一日不除,忧患始终存在。如果你歌舞升平、有械无备,战争就必定会来!反倒是积极应战、严整备战,能够使对方抑制侵略念头,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乃至开创百年无战、累世承平的太平盛世。
世界战和决美俄
德日开打记前科。
恃强凌弱霸权必
自乱阵脚麻烦多
关门打狗诱敌入
人民战争壮山河。
毛邓预留锦囊计
激流勇进华夏歌。
(2015-04-15晚,于南通市德民花苑。)
注释:1。解题,诗为浏览毛泽东、邓小平设想发生大规模外敌入侵,筹划御敌制胜的战略方针,读有所悟而作。2。首联,谓世界和平决定于全球性大国之间关系,而地区性强国常作为世界战争的导线和序曲。“德日”句,原作“军售愿见连干戈”谓有帝国主义存在,战争就不会消失,亦通。3。颔联,引用邓小平语录:“发达国家欺侮落后国家的政策没有改变。中国自己要稳住阵脚,否则,人家就要打我们的主意。”(邓选第3卷,第318页)谓对霸权主义的战争恐吓,一是反对,二是不怕,怕也没有用,关键是稳住自家阵脚,拼力一搏。4。颈联,谓一旦发生大规模外敌入侵,无须惊惶失措,要诱敌深入、关门打狗,把敌人消灭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5。尾联,卒章点题,谓没有入侵则和平崛起,遇有战争则打了战再建设,总之是中华民族复兴步伐不可阻挡,志在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