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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启动会,张元庆不需要面面俱到,他就找这套方法中比较重要的部分开始讲述。
他连稿子都不需要,完全都是临场发挥。对于如何使用这套方法,他也做了深入浅出的介绍。
连山水坐在主席台上,认真记录。他就是负责乡村振兴的,感觉这方案之中很多工作,对他都有一些借鉴的意义。
两个小时的宣讲,等到张元庆说得差不多的时候,又颇有一些深情的说道:“希望全镇干部要树牢‘实干实绩’的鲜明导向,认认真真把各项工作往实里抓、往细里做,确保取得实效,不辜负人民群众所思所盼!”
参会所有人纷纷致以热烈的掌声。
宣讲会一结束,张元庆准备就去找自己父母。没想到老俩口摆了摆手,就跟着其他人离开了。
张元庆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父母不习惯在这个场合跟自己碰面。不过从父母欣慰的眼神中,他能够感到老俩口的喜悦。
赵明等人纷纷围了过来,对张元庆的宣讲赞不绝口。
张元庆笑着应和,突然眼前一亮。他看到观众席最后一排,一个身穿布衣的老者。
“邢老!”张元庆不敢相信地走过去,发现果然是邢东辉。
邢东辉穿着布衣布鞋,就跟乡下的小老头一样。
说起这个方案,张元庆最为感谢地就是两个人,一个是邢东辉另一个就是郑瑶。
看到邢老,张元庆如同学生一样,恭敬上前问好:“邢老,您怎么突然来了。刚刚宣讲会,您坐在下面?那我可是班门弄斧了。”
邢东辉笑着点了点头:“我是打电话给你们县里,知道你今天在维湾乡搞宣讲,所以我过来看看。说得很不错,现在进步不小。”
张元庆也是在接触过程中,感觉这位邢老非常不简单。单就这个方案来说,里面很多设计的精巧,只有深入了解才能明白其中的奥妙。
正因为如此,张元庆对这位邢老非常敬重。
赵明等人过来,张元庆赶忙给他们介绍:“这位是邢老,就是这套方案的主要编制人,咱们现在有这么好的方案,正是邢老给我们打好的基础。”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竟然是这套工作方案的主要编制者。众人纷纷肃然起敬,能有这个水平的专家,肯定是不一般。
邢东辉点了点头,不过跟其他人的话倒是不多,只是对张元庆说道:“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张元庆见状,赶忙跟赵明等人说了一声,然后陪着邢老出去。
两人出去了之后,邢东辉这才带着赞许口吻道:“这个方案推行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本以为你想要推行这个方案,会碰到一些麻烦,所以专程过来找你,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来了之后,听说了你不少事情,做得很不错。”
张元庆奇怪,邢东辉是听谁说了不少事情?后来想到那次在县委党校上课,邢东辉就是鲍勇邀请过来的。
估计邢东辉是通过鲍勇,知道了这次推行方案的风波。
也不知道鲍勇有没有添油加醋,张元庆只得谦虚的说道:“您老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这一套方案将会推动常溪县营商环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邢东辉闻言,微微摇了摇头:“方案最终还是需要执行,你一心一意在推行这套方案,其实是做了最重要的事情。认准目标之后,不遗余力的完成,很不容易。
闻言不惊不喜者,可当大事。听谤不怨不怒者,可处大用。你小子能够在困难重重之中,找准契机推行改革,就这份决心、毅力、眼光,有宰相之才。”
这个口吻就很大了。
听到宰相之才四个字,张元庆就不由想到自己跟郑瑶吹得那个牛批,宰相必起于州部。现在有了基层的经历,他很少再说这种豪言壮语了。
张元庆呵呵一笑:“您老真是过奖了,什么宰相之才,说得太大了。我现在连兵头将尾都算不上。”
现在的张元庆不过就是一个县长助理,说是兵头将尾,实际上在这个县里来说,也不算什么玩意。他现在是有自知之明,自己现在就算是距离全市的栋梁之材,都有很大的差距。
邢东辉闻言却微微一笑:“你啊,不要妄自菲薄。我听说你现在这个处境,多少有些尴尬。想不想挪个地方?”
张元庆闻言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个话是市领导或者省领导跟自己说,还比较正常。
他一直都没有看透,邢东辉到底是一个什么身份。从郑瑶的推崇来说,这个人的社会地位应该很高。但是他在网上查过,并没有这个人过多的资料,只能查到他在某名校担任过教授。
虽然这个名校是副部级单位,但是教授属于教师,并没有行政级别。当然邢东辉还有一些其他头衔,就是一些学术协会的会长什么的。
这些学术协会都是民间组织,就更加没有级别了。
一个没有级别的专家,问自己想不想挪个地方,总觉得有些无厘头。可是看这位邢老的表情,又不像是调侃。
张元庆抓了抓头,试探性的问道:“邢老,您专程过来,不仅是来看我的吧,还准备拉我一把?”
邢东辉认真说道:“我在组建一个学会,需要具有基层工作经验,理论实践丰富的人才。我觉得你很不错,可以进入这个学会。既可以接触更多人和事,而且也能够在学会里面继续深造、学习。”
张元庆一听什么学会,就不由有些失望。自己现在跑去什么学会,那不是瞎耽误工夫么?自己又不是想要专门钻学问,自己最终目的还是想要能够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或许这个学会里面,有可能存在一些大牛的人物,能够帮助自己拓宽人脉。但是张元庆却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工作,只怕没有精力参与其中。
所以听到邢东辉这么说,他面露难色:“邢老,我大概不是很适合,再说我这边工作这么忙,让我兼职搞学会的事情,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番话,基本上就是婉拒了。他尊敬邢老归尊敬,但是没必要为此耽误自己的工作。
邢老似乎明白他的担心,笑了笑:“不是让你兼职而是专职,我们这个学会是有编制的。跟我后面干,一年以内提拔副处没有问题。”
张元庆闻言更觉得他吹牛逼了,副处还能这么好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