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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是什么,柏凌风当然知道。
蠢动的大手突然停了下来,向来沉稳有加,神秘难测的总裁大人,刚毅的脸庞上,首次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你说什么?”
刚刚说那么大声,他明明就有听到,脸蛋红得快要滴血了,她不敢睁开眼睛“就是那个嘛”为什么一定要逼她说出来,她羞愧得快要死掉了。
“我不相信。”
“啊?”她讶然地睁开水眸。
“我要检查。”手掌往她身下探去。
“不要,拜托!”这次头顶可能真的冒烟了,她要是真的让他看到“那个”肯定会直接撞墙死掉算了,赶紧拉住他的手“是真的,我从来不骗人的。”今天上午发现的事情了。
他紧紧在盯着她,半晌,松开了抚按在她小肮的手掌,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这是放过她的意思吗?夏怡航紧张地望着他,生怕他下一刻又决定不相信她,要亲自检查。
“再看我就改变主意了。”这个女人,心思真是太过明显,全都表现在脸上,单纯地让他心都软了。
她连忙移开视线,放松地躺在柔软的床上,一时间,室内陷入安静之中,只有他稍稍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着。
黑溜溜的眼眸,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飘去,然后突然瞪大定格在他那赤红坚挺的巨大欲望之上。
他竟然还那么激动,嘴儿张了张,想要忍住不说话,可是“那你这样,嗯,该怎么办?”他会不会很难过,那个样子。
他懒得理她,现在他全身都涌动着强烈的欲流,身边躺着的女人,柔软的身子,芳香的气息,挑动着他的感官,叫嚣着、鼓动着,管她什么生理期不生理期,做了再说。
这个无知的女人,竟然还在一旁不知死活地说着话。
不过,他还不至于禽兽到那种地步,而且,他也不想做完后,看到满床的鲜血。
“我可以帮你什么吗?”飞快地瞥了她一眼,他可不认为三个月前还是生手的女人,会忽然突飞猛进地知道怎么用别的方式来抒解他疼痛的欲望。
再望了望那黑水晶般透亮的眼眸,在心底暗暗地叹气,只怕他真的说出自己的要求,她会吓得直接昏过去吧。
掉过头去,努力平息着身体狂猛的欲望,打算一会起身去浴室自行解决,shit!自从开荤以来,他从来没有悲惨到要依靠自己的左右手来解决欲望,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带来的,转过头来,狠狠地瞪她一眼。
干嘛那么凶?被瞪得莫名其妙的女人无辜地回望,室内再度沉入宁静之中。
知道他不会理她,也不会强逼着她做那种事情,她的心放下了,精神完全松懈下来之后,她才感觉到腹部隐隐传来的疼痛,那种疼痛还在持续加强之中。
“唔”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她蜷缩起来捂住肮部,生理期的第一天,疼痛的感觉每次都会来得很快,却又痛很久,让她招架不住。
“你怎么了?”那微弱的呻吟声引起了他的注意,望着那个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的女人,拜托,明明现在难受的是他好不好?她叫个什么劲?
没有心思理他的问题,她翻过身去,身子蜷得像一只煮熟了的虾子,身子在发冷,可是额头上却冒出一颗一颗的汗珠。
这个女人,不对劲,顾不得自己未消退的欲望,他一把将她翻过来,看到了她痛苦得有几分扭曲的脸蛋“该死的,到底怎么了?”心好像被谁掐住了一般,见她这么难过,他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腹部传来阵阵紧缩的扯痛,已经够悲惨了,她要是还要向他解释她的原因,她就真要去死了,咬着唇,摇了摇头,不说话。
“我带你去医院。”这女人的倔强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发作?他立刻起身准备穿衣服。
“不不要”细细的声音从她嘴里干涩地挤出来,生理痛上医院,只怕她会羞得直接从医院的大楼往下跳。
“你这种样子还逞什么强?”拉开衣柜,拿出一件黑色衬衫套上,接着是西裤,迅速地着装完毕,一把抓过桌上的车钥匙,这种时候,等家庭医生赶来怕是来不及了,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焦急的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
“来,我们去医院。”弯下腰准备将她抱起来。
“不要。”她在大床上翻滚几下,来到床的另一边,死都不要因为这种事情进医院。
“你敢给我耍脾气试试看。”耐心有限,再加上看她难受的样子,他的心情更糟糕。
他、他凶什么凶啊,现在是谁不舒服?“我不去。”
“生病不去医院怎么可以?”拿出生平最好的脾气。
“人家生理痛,去什么医院?笨蛋。”实在是受不了他,她又一次脱口而出,话一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生理痛?”一向天才,生来就聪明不凡的柏凌风,生平第一次愣住了。
丢脸、丢脸死了!羞窘到极点,疼痛的强度突然变得难以忍受,她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流了出来,呜都怪他,非要一直逼问,害她好痛、好痛。
“你哭什么?”这女人是怎么了,今天这么情绪化。
“好痛我要痛死了。”她呻吟着,捧着肚子,再也没力跟他生气。
“我该做什么?”生理期对于他而言,只是国中课本里的一个名词而已,根本就不能理解,现在看她疼成这样,他一时之间乱了分寸。
“止痛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连一向准得如同中原标准时间的生理期,都在忙碌中被遗忘了,上午幸好及时发现,可是却没有来得及准备止痛药,为什么女人要受这种痛苦,而男人却可以在一旁闲闲纳凉,愤恨地瞪了一眼那个有些些慌乱的男子。
“止痛药。”他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般,拎起手机直接拨号。
“你要是叫许漫雪买那个,我一定恨死你。”知道这个男人素来就是习惯发号施令,他只会使唤别人为他卖命,可是,天哪,如果让许漫雪买这种东西,她肯定不要活了。
拨号的手指在按键上僵住,这个女人,真是有逼疯人的潜力,算了,她在生病,不要计较她那种语气“那我该怎么办?”
“出了社区,就有一个药局。”她敢打赌,这个男人,命好到除了买股票买公司之外,恐怕再也没有买过其它的东西。
“药局你应该知道吧,就是”
“我认识字。”这女人当他白痴是吗?
“那快去,啊”又一波疼痛来袭,她抽了口气。
虽然痛感强烈,让她脾气变得有些暴躁,不过清澈的眼眸还是注意到他突然泛白的脸庞。
他是在担心她吗?可能吗?
沉重的脚步声快速地响起,他往房外走去。
不能肯定,她坏心地决定再试一次“唔好痛”呻吟声不算大声,不过她肯定他有听到了,因为踢到重物的声音立刻从厅中传来,接着传来的是某人的低咒声,再是正在辛勤工作的自动吸尘器被一脚踹开的声音,原来是它,看来,它挡住了那个某人的路了。
一声响亮的关门声之后,房间再度恢复了平静。
原来夏怡航躺在床上,不发一语,突然,清脆的笑声从她嘴里传出来,止也止不住。
那个男人,竟然乱了分寸,想到他当时的表情,她怎么都忍不住,这样取笑一个着急的男人,会不会有点过份?
天哪,这真是、真是太好笑了,她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如果没有这疼痛的话,她恐怕会笑到在床上打滚。
一向威风凛凛的大总裁,也会有这么失控的时候,真是太可爱了,从未有过的甜蜜滋味,如同甘醇的糖水般慢慢地慢慢地漫过心头
时间,真是最奇怪的东西,不管日子过得快乐还是悲伤,痛苦还是愉悦,它都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流逝。
有时候,两年的时光,过得就如同两天一样的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