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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说:你先去睡吧!我看电视边等着,如果到了半夜没事我再睡。“小云担心的摸着肚子自言自语道:可不要有事呀,孩子你一定要安全的生下来”小云洗洗脚上炕睡觉去了。
小山边看电视,边等着洪水的到来。一会儿拿着手电筒出去看看,外面依旧正常。可是不正常的就是又下起雨来了,雷电交加让人害怕。到了半夜12点多,还是没有事,小山这才睡觉。
清晨,小山睁开眼睛就爬起来,跑到外面看看,情况依旧正常。雨倒是停了,但是天空中还是要大雨的样子。小山说:希望洪水不要来,不然我的地就完了,冬天怎么办?
李辉拿着东西走出来,周五跟在后面,他们一次一滑的往前走着。客车在这个天气是要在公路上挺着的,所以他们的走一段路程。
小山看着他们走过自己家的院子,周五看了一眼小山,小山也在笑着看着她。李辉无意间看了一下,心想她的心里还是被他占得满满的,那我又算什么呀?
小山的心里也突然划过一丝怜悯,他走进屋里说:周五走了!小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舍不得了?小山瞪了她一眼说:瞎说什么!我舍不得人家干什么?
小云逗他说:你看看脸都红了,眼睛里充满了舍不得两个字。小山突然生气的喊道:好了!不要闹了,我就是舍不得了,怎么样?小云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说道: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这样生气吗?说完,拿起手里的东西使劲扔过去,正好打在小山的头上。
“小山低着头想了想说:小云,我真的有点愧疚,她为了我一次再一次的受伤害,我真的不忍心。”小云镇静的问道:你想怎么样?去找她吧?不然你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说完这话,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打湿了衣襟。
小山走过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对不起!我刚才有点过分,原谅我吧?小云可得更加厉害了,嘴里说道: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你至于跟我大声喊吗?你要是真的不舍得就去追她吧!我不会介意的,孩子我会一个人养大。
小山拉着她的手说:我没有,只不过举得她对我付出但多了,我亏欠她的也太多了。小云使劲甩开他的手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心里想法。
村部又有人再喊,洪水要来了,大家房子不好的,赶紧找亲戚家住几天,不然后果自负呀!
“小山担心地说:不知道妈怎么样啦?它家的房子会不会有事呀!”小云把自己的眼睛哭的红红的,尽管他不停地和她说话,她还是不理他。
到傍晚,大雨倾盆,犹如天漏了一样,那雨点大的和上好的珍珠一样大,坐在屋里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小云躺在炕上,背对着小山,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错了?
小山怕她气坏了,用手抚摸着她的头说:你原来不是这样小心眼的,怎么突然小气起来了?小云没有说话,她的内心在和自己作斗争,在问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吃醋呀?
他再一次的拉起她的手说:不要生气了,对孩子不好。小云使劲甩开他的手说:我和孩子不用你管!你去管你想管的人去吧!小山嬉皮笑脸地说:我想管的就是你和孩子了!
小云突然坐起来喊道:我就是不用你管!“小山刚要把她抱在怀里,突然感觉不对,回头一看喊道:不好了!洪水真的来了!”往地上一看,水不停的从外面往屋里流,小山拿着手电到院子里喊道:谁进屋了!我们家谁进屋了!
大海和百岁也出来说道:我们屋里也有了,怎么办?大海灵机一动说道:为了不让水进屋,我们只有在院子使劲的往下挖坑,谁跟着往下去,就不会进屋了。
小山说:那就挖吧!赶紧的不要等了,要是再晚,屋里就都是水了。弟兄三个,拿起铁锹,在院子里挖起来。
不一会儿,村里就热闹起来了。大家都在自家院子里挖起坑来,不然水就会进屋。狗跑到柴垛上去叫,小鸡也飞到高出蹲着,只有大的牲畜泡在水里,鸭子和鹅子却高兴地游着泳,不停地嬉闹。
小云看着院子里不停地挖坑,突然没电了,村子里陷入一片漆黑状态。村里顿时有一片骚乱,大人再喊孩子,怕孩子走到院子里的坑里,坑里的水至少也要一米多深,怕年纪小的孩子会掉进去。
西北村沸腾了几个小时后,天亮了,水渐渐地撤了。可是院子里还是有水,不过没有那么深了。村里凡是有坑的地方都满满的水,地里白亮亮的一片,根本看不见绿色。
村民们顾不上睡觉,都来到地里,想看看怎办?可是怎么办呀?到处都是水,往哪都排不出去,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庄家绝产了。经过一夜的奋战,房子是保住了,屋里只有少量的水。
人们都累了,乏了。虽然是正午,村子里恢复了平静。人都在睡觉,他们累了。为了保护家园,一夜奋战到天明,这也是生存的力量。
天空中弥漫着雾气,天阳早就被云雾打败,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早就没了终影。
一连几天过去了,水渐渐地没有了,村边路旁的沟里几乎不见有水了。地里的庄家都枯萎了,村民们都看着急的直哭,可是哭又能怎办?
村里开始动员出去打工,不要在家听着挨饿。广播一遍遍的喊着,村民们有地方走的都走了,只有少量没出过门的,还在家里呆着。
大海想要出去,因为杰子就要生了,也不敢走。小山也是同样的情况,那里也不能走,只有在家守着媳妇,等待着孩子出生。
百岁和小凤倒是可以出去,可是他们都吃不了辛苦,不敢出去。小云说:你去看看爸爸的羊怎么样啦?那天水那么大,肯定会淹死不少的。
小山来到岳父家一看,院子里少了很多养,问道:爸,羊怎么少这么多?小云的父亲说:饿死了!还有不少让我给杀了,水倒是撤了,以后没地方放羊了,我爸胖的都杀了,留着冬天吃,免得挨饿!
小山问道:杀完放哪里了?小云的父亲说:我在小卖铺借的冰柜,你看我把骨头都提出去了,剩下的都是肉。小云就快生孩子了,不吃点好的也不行,生完孩子没吃的更不行,这羊够她吃到出满月的了。
天晴了,村里剩下的都是老幼病残,只有媳妇怀孕的男人们留在家里,等待着小生命的到来。燕子跑来说道:三哥,我家有钱了!小山奇怪的问道:那里来的?
燕子说:赔偿老庞的钱,我妈说,够我们吃一辈子也吃不完。小云问道:那是多少钱呀?燕子摇头说:不知道!我妈没说呀!小山陷入了沉思,燕子笑着说:不要想了,反正我们也看不到一分钱。
小山说:放心吧!你妈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燕子撇着嘴说:不知道给,还是不给,反正现在不能给,将来不知道能省多少。燕子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巨响,吓得燕子赶紧往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