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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祥越说越气,一把抓下帽子摔到桌上,大声说道:蒋介石表了和平统一为国民政府唯一之希望的文告,说什么“欲消内乱,非铲除军阀不可,欲铲除军阀,非根本扑灭封建地盘思想不可”矛头所指,明眼人一看便知,就是我冯玉祥。这那里是什么文告,这实际上就是讨伐我们西北军的动员令。而且,蒋介石这个大军阀不仅是嘴上说,他手中还在做。这次良臣路经郑州,就被蒋介石指使他的爪牙新军阀宋哲武偷袭了,良臣的部队,损失了赵凤武旅。宋哲武这个蒋介石的打手已经做了蒋介石这个大军阀、大骗子、政治流氓不敢做的事,他就是蒋介石屠杀革命同志的屠刀,蒋介石现在已经向我们举起了他的屠刀。如果再这样任他胡作非为,不仅会亡党,还会亡国!咱们西北军早晚也要亡在他蒋介石手中。西北军历来就保有革命传统,此时自当奋勇而起,铲除蒋介石这个大军阀,护党救国。”
激动的冯玉祥“啪”地一拍桌子,脸色通红地说:“昨天,兰江(刘郁芬字兰江,现任甘肃省主席,冯玉祥五虎大将之一。)已经起草了护党救国的通电,要我率我西北军五十万同志,铲除蒋介石,护党救国。这个通电刚才已经了,上面都有你们的名字,由于时间仓促,没有来得及事先征求你们的意见,你们有谁不愿意吗?”
通电的事,韩复可没听说过,目光扫向坐在条桌末端的杨虎城,杨虎城不敢有所表示,只是略一撇嘴角,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韩复现还有许多将领也都一副茫然的神色,知道这就是冯玉祥的一贯作风完全不与部下商量,特别是重大事情更是自作主张,这一定是他指使刘郁芬做的。韩复心里暗骂“通电既然已经了还征求个屁意见。”
不要说通电已经了,就是没,这里也没人敢说不同意是他韩复也不敢,否则冯玉祥当场就会把反对的人抓起来,就是枪毙祭旗也是可能的。
冯玉祥见没人出声,继续说道:“我们西北军要铲除蒋介石这个大军阀,绝不是为了我们西北军一己之利,我们是在救党救国,蒋介石害党误国,有四大罪状:一、务方面介石私自圈定和指派国民党三全大会代表,违反党章;2日本占领济南,为我国奇耻大辱,经交涉,日本既定期撤兵,蒋介石竟反请缓期,丧权辱国,莫此为甚;三、蒋对各军待遇不平等并挑拨离间,拆散革命战线;四、、陕、甘灾情严重。蒋介石不闻不问,反将丰台、保定、徐州等赈粮,悉数扣留,坐视并加灾民饿死。”
韩复撇撇嘴:“不为私利,那才怪了。这四条哪一个跟西北军没关?三大代表还不是没有满足你冯玉祥的要求;济南那还不是因为没有交给你冯玉祥;至于各军待遇不平等就更可笑了,总不至于让蒋介石眼看着你把这五十万的西北军再增加到一百万吧?就是你冯玉祥是民国政府主席会心甘情愿给蒋介石大笔军饷?就扣留赈灾粮食这件事还说得过去,可是蒋介石那也是‘虽然罪不容殊也情有可原。’这些粮食要是真的过来,能有多少会落到灾民手里?你现在不是还在征集军粮?
韩复可记得,当年冯玉和gcd分手时,有一个原因就是西北军部队扩编过快,在陕甘等地大量征集粮食,当时在甘肃省党部的gcd人宣侠父骂省主席刘郁芬是军阀,引起冯玉祥的极大不满。认为再和gcd合作对西北军的展很不利,这才倒汪投蒋。
冯玉祥大声道:“仅凭这几条,我们要成立护党救就要举旗讨伐蒋介石!”
玉祥扫视了众人一遍,慢慢坐下说:“下面就请筱山宣布作战计划。”
石亭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大声说:“为了讨伐蒋介石,经冯老总同意,我西北军驻河南部队撤回陕西,驻山东部队撤回河南、豫西,各部逐次撤退,全军在陕西会齐,摆好阵势再向蒋介石进攻。这个计划现正在进行中,现在还有杨虎城暂编第二十一师、庞炳勋暂编第十四师、石友三二十四师、马鸿逵暂编十七师等部尚在途中;李兴中二十师、程希贤二十九师、程心明二十二师等部已到陕州,今日就将撤进潼关”
石敬亭一说到二十师今日就将开进关。立时惊得韩复出了一身冷汗。二十师如果进了潼关。潼关之内大军云集。他要想夺回军权拉走部队那可是比登天还难。韩复紧张地思索着对策。以至于石敬亭后面地话他根本没听到。甚至连石敬亭什么时候回到座位上。韩复都没看见。
直到冯玉祥声问道:“筱山宣布地计划大家都听到了。你们有什么意见?”
多数将领都对部队西撤陕西有些不解。和中央军开战他们是知道这是早晚地事。可是还没开战。就先放弃山东、河南。掉头就都退回西北这个穷地方。可在西北军中多年养成了习惯。冯玉祥决定了地事。除了刘郁芬、鹿麟、宋哲元孙良诚、韩复等少数几人。其他人是不敢、没有言权地。大家见几人都不吱声。知道他们已经事先知道了。不是他们都同意了。就是反对没有效果。这下其他人就更不敢说话了。
见大家没人说话。冯玉祥站起身。就要宣布命令。
韩复这时已经打定主意。要把水搅浑。抢着站起身。斜眼看着石敬亭。冷声问道:“请问石大参谋长。我们既然要同蒋介石开战。就应该全军压出控制山东、河南、安徽等地。压缩中央军地战略空间。把战场摆到湖北、安徽和江浙一带。这样我们西北军也有战略后方供补充粮饷。
可是现在仗还没打。我们就放弃山东、河南。让蒋介石不费一枪一弹。就把这两省之地夺到手们还打个什么仗?就是退到陕西。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中央军来攻?”
对于韩复的提问,石敬亭很不以为然意要当众嘲笑他,冷笑着说:“我们西北军的
然有五十来万,可是现在摆在甘、宁、青、陕,直省之地,头尾相距长达数千里,兵力分散,不便指挥,容易漏出很多空子样开战必会让蒋介石占了便宜,当年南口大战我们就是败在这一点上,韩主席就算当年在南口时不懂这一点,后来在山西也应该明白了吧。”
石敬亭故意提起韩复当年投阎锡山那件事,就是想激怒韩复,他知道以韩复那个骄横的性格,一定忍耐不住,一旦他起飙来然激怒冯玉祥,冯玉祥现在对韩复的忍耐已经快接近极限了,只要在加一把火,说不定就此把韩复彻底给废掉。
石敬亭的话果然起到了作用,韩复知道自己在西北军里之所以有今天的地步是因为有当年那一段事情,让冯玉祥一直耿耿于怀。今天石敬亭当中提起韩复哪能受得了,本来想故意要找些麻烦的韩复时到真正动了肝火。不仅连涨得通红,就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
石敬亭见韩复动了真火里暗喜,他想把韩复的火彻底的挑起来,有一撇嘴说:“桂系之所以败得这么快,就是因为他们的战线过长,仅仅二十多万的部队,竟然从广西摆到了河北,结果让蒋介石钻了空子,先是白崇禧,接着是胡宗铎,被蒋介石逐一各个击破。这样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难道韩主席这样的行家里手认为我们西北军不应该吸取这个教训,还想再给蒋介石见我们的便宜?”
石敬亭这番话可是说的极其恶毒,他提到桂系的失败,有故意说韩复是行家里手,就是想要冯玉祥认为韩复这样做,就是想让西北军重蹈覆辙,好激起冯玉祥的怒火。石敬亭偷眼看冯玉祥,见冯玉祥脸色铁青,放在桌上的一双手已经紧紧地握起双拳,骨节都因为用力过猛而白,显然已经处在随时就要暴走的状态。
石敬亭这番话,禁让冯玉祥怒火难耐,在座的所有西北军文武大员也都听明白了,也都明白石敬亭的险恶用意。跟韩复交好或有旧的杨虎城、李鸣钟、程希贤、原国韩多峰、席液池等人,都一脸忧色地看着韩复;就是同韩复关系的其它将领也都平声静气,都知道韩复今天要倒霉了。
宋哲元也看到冯玉祥的态,知道再有一点火星,冯玉祥的怒火就会爆,怕韩复在激怒冯玉祥,一把抓住韩复的胳膊,把他拉到座位上。
石敬亭见好容易挑起的事端有平息下来的可能,又挑衅地对韩复说:“这就好比同人打架,量比伸出去怎么会用得上力气,只有把手先缩回来,在猛然打出去,才会有力。”
着又用轻蔑的语气,带着十二分的瞧不起,对韩复说:“怎么样?韩主席,这回懂了吧?这是战略?”
石亭刚才说的关于缩回手在打出去的话,就是冯玉祥的原话,如果韩复被激怒,反驳甚至恶语咒骂这个比喻,他相信冯玉祥一定不会忍受得住,必定怒火勃,就会让韩复不死也得脱层皮,你宋哲元、鹿麟就是再得冯老总的宠爱,也救不了他韩复。石敬亭甚至还不经意地扫了宋哲元和鹿麟两人一眼。意思是说:“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办法帮助韩复。”
宋哲元瞪了石敬亭一眼,他清楚石敬的险恶用心,不过他也没办法,冯玉祥很听石敬亭的话,就是他和鹿麟这样冯玉祥绝对信任的人,也拿这个石敬亭没则。
被宋哲元拉座位上的韩复,这时心里已经冷静下来,知道这是石敬亭在故意挑起他的怒火,并最终激怒冯玉祥。韩复虽然骄横,可并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一勇之夫,他知道自己何时可以骄横狂妄,何时需要低头弯腰,如果是在平时,他绝不会再上石敬亭的当,可是现在他就需要闹出些事来,他要尽快离开会场,如果跟石敬亭吵起来,他就可以借机离开会场。
见石敬亭如此配合,韩复心里高兴,可面容却是显得更加激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吼道:“一点也不懂,还请石大参谋长指教!大家都是北伐才从西北打出来的,西北的苦处那个王八蛋才能忘了,这个兔子不拉屎的穷地方,怎么养活我们这几十万大军,难道还去干挖坟掘墓的缺德勾当?就你这也叫战略?我看就是个鸟!我拾了一辈子粪,还没见过你这么大盘的黄鸡屎!把你打过的仗摆到桌面上让大家看看再讲他娘的战略,少在我韩复面前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韩复,你给我闭嘴!”再也忍耐不住的冯玉祥,气得猛一拍桌子,直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多少年了,西北军中哪一个赶在他冯玉祥面前高喉咙大嗓门的大吼大叫,更不要说韩复竟然说他指定的战略计划是个“鸟”了,更可气的是竟然还说当年西北军为筹措军饷无奈盗墓的举动是缺德勾当。
气得脸色青地冯玉祥大声训斥韩复:“这是你韩复应该说的话吗?西北即使是兔子不拉屎的穷地方,也饿不死你韩复,战略?你小孩子懂什么叫战略?不要自己为你韩复了不起,这屋里哪一个也不比你韩复差,你以为没有你韩复西北军就完啦!你给我闭嘴。”
宋哲元和鹿麟一看冯玉祥真的怒了,知道不好,如果韩复再敢顶撞冯玉祥,他们也未必能护得了韩复。两人急忙站起身,一边一个拉住韩复就向椅子上按。
哪知道韩复一晃膀子,甩开两人,拧着脖子说:“冯老总,我这只是请教石大参谋长,你这么大火干什么?”
韩复的话,气得冯玉祥嘴唇直抖,一指韩复声音都变了调地怒吼道:“你给我出去!这里没有你的地方。”
韩复微微低了一下头,又猛然抬起,恶狠狠地盯了石敬亭一眼,又扫视众人一遍,一仰头大步走出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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