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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不见,王文中这小子出息了。记得上学那会只会跟着我转悠,胆小腼腆,配以麻杆似的身材个头,很容易让人产生欺负的欲望。我呢?本来与他差不离,物以类聚,要不我们怎么就能铁在一起。后来在一次混乱的场合中,我突然下了黑手,从此建立起威信,有了名望。这让文中很佩服,于是我们的关系更加铁,铁到他放弃自己喜欢的名牌大学,硬是跟着我上了个二本。
提起往事,文中并不后悔。他说:“有失必有得,要是当初我上名牌理科,不存在什么问题,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灵活了。”他的灵活是指交际、应付、待人接物和处世。这是客气话,我想他的话语中更多意思是指我的那种油皮滑舌和混混习气。“也许我是个硕士,博士,博士后,只懂得数字和符号,这样的生活不要也罢。”我知道这是真心话,看他现在驾车的姿势,谈话的举止,截然联系不到曾经哪个胆小猥琐、结巴紧张的跟屁虫。
小孙是文中的同居女友,长相一般,但身材不错。她很开朗,坐在文中身边,却总是侧着身子,不停摆弄几个小物件,给我传授使用方法。我接过一个拿在手里感受,有火柴盒大小,很薄,在她的遥控操作下,如同手机开始震动一般。她说:“你要装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衬衣或者裤兜,还要贴身,要不感觉不到。”
我分别装着试,她爬过坐椅伸手到我胸部试,说效果不好。“别在袜子里试试,裤腿挡着,安全呢!”文中插嘴:“直说不得了,就是装裤头里又怎么了,拐哪个弯。”两人撕打,我被感染着,认为小孙人不错,希望文中能早点把婚事办了。
到宾馆,文中的牌友已经等在那里,介绍和客气过后,就摆开桌子开局。我为了自己那点小生意,给人输钱输惯了,手气差是老天看我不打算赢给我钉板了的事,但似乎文中的手气也不怎么样。这就奇怪了,小孙带着设备,开了房间,不知道有什么用。
半个小时,五千元眼看没几张了。我有些心急,这是无意义的输,几年来,生意没做大,把我变成吝啬鬼,有利益,十万八万我掏,无利益出一毛就心疼。
发牌的女子是宾馆服务员,很专业。当她把最后一张牌送过来,还没等我看,脚脖子处就震动起来,连续地震动。好家伙,这东西,怪吓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赛金花”这扑克游戏,可以先不看牌就上钱,叫“黑”根据脚上的信息,我应该是最大了,但这时候得稳住,先黑一个试探一下。一圈过来,明牌走了一家,却被黑到两张,两张要看对方牌面得下五张。好现象,再来一圈看,过来就已经黑到四张,文中看明牌走人,只剩我与其余两家。翻开一看,狗屁牌,一对9。可是在这个份上,不上就笑话人,顺十张,一千元。对方都开牌,跟一家,涨一家,就到了两千。
打了半个多小时,这几人的牌法套路基本有所了解,知道自己的这对9 并不大,加之以前玩牌习惯,就开始犹豫,拿起牌准备研究。手伸出去,脚脖子就开始叫,紧急呼叫。看来不跟,对不起文中老婆,多年不见,来一次,就是她搞错了也应该配合一下,狠狠心,跟上走。淘汰一人后,突然对方加码到四千。这时候开牌需要一万,我真有心扔牌走人,但脚脖子就没消停过,震得腿发抖。跟过去,对方便插了牌,同样一对9 ,我坚持到了最后。
做贼心虚,接下来有很多机会,我都扔了牌。就这样,在有别的牌友来后,我提出退让,还是赢了一万六。我放下一半,表示初次见面,不好意思。客气一番,六千大家分了继续,我抬屁股走人。
转了一圈,鬼鬼祟祟地拐到小孙房间,只见她正忙碌着用一套设备从电视上接受着楼上的牌局。针孔摄像头,接受器,成套的记号扑克,一切尽在掌握。
十一点左右,文中来电话,让小孙给我收拾好客房睡觉。似乎他的牌友们在调笑我和小孙单独在家的事,小孙笑骂着,答应着。
实际上这是信号,要我们先回的意思。
打牌的时候紧张,临出宾馆又担心被人发现,就弄了一身臭汗。回来后,小孙收拾着让我冲一下,我不太好意思,磨蹭着等她冲了才进去。正洗着,文中回来了。
我出来,小孙还裹着浴巾,文中便说:“怎么那么不正常!”小孙脸红了,踢他屁股,我也尴尬。
睡下后,文中端着烟灰缸,抱着啤酒罐,摸黑进来。在暗影中,我们开始喝酒吸烟,谝传聊天。
说到玩牌,他说:“赌鬼!赌鬼!有赌就有鬼,原来我也不知道,上了几当,输了很多钱,才受高人指点明白道理,这也就是第三次用这东西,刚好你碰上,见识了吧。”我说:“过瘾是过瘾,但总是不塌实,万一被发现,脸丢光了,还是不要玩。”他说:“你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我用先进的,这是从广州找人买来的,这里暂时还没有。实际上他们也有鬼,只是用简单的器械互相串通着,我有好几万都被骗走,这是在往回捞,现在已经差不多了。你那里是北方,信息更闭塞,弄套回去,发发财去。”我不太赞同这玩意,想着让小孙也扯进来,就劝他:“男人玩,不要带着老婆,这都是什么啊,老大不小,办事结婚生孩子才是正经。”
他笑了,说我不如以前大气,变得胆小安逾。猛然地,他冒出一句:“小孙怎么样?”我点点头,说:“不错的,要不劝你结婚。”他却凑过身子,意外地说:“你是不是有感觉,想”语气在黑夜中充满不可理喻地流氓味道。
以前,我们蹲在马路边,他瞅着过来的美女会这样说,或者我和哪个女生好,他也会如此地挪逾。但现在,在他家里,这话就听着很刺耳,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看我呆住,他好象更加来劲,从椅子上串起来,挨着我坐到床边:“实话,你说,我们是哥们,想的话呵呵!”“什么?”我更加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他在怀疑前面洗澡的时候?
“呵呵!何!”他干笑,笑着用肘子捣我一下,说道:“想的话,我我给她说,让你你过去弄一次。”好象是以前,声音结巴着,似乎在发抖,感觉像喝了酒,兴奋着。
“你什么意思?试探我?怀疑我?”我有些生气。
“不是,不是,我们哥们,玩的,让你你玩,真的。”“还有?”我完全板起了脸,口气生硬。
“别别呀!我真的,找点刺激,你你玩我放心,要不咱们咱们一起?”这家伙,我算是听明白了,不是变态,就是不喜欢小孙,看来这爱情没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