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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父亲。”夏若指着墙上的相片,黑白照片外镶着木框,里面的老人笑的慈祥,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虽是老年,仍能看出那股子文学气息。
“生前是大学教授,教了无数学子,但关门弟子只收了一个,未想到当年最得意的门生却害的自己丢了命。”
傅凌宸站在她身后,给她燃了香,大手轻拍着后背:“若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夏若点点头上了香,认真擦拭照片一角的痕迹,过去的事情她也不愿在今日提及,那是他们一家人心中永远的伤痛,当年那件事情在文学界闹的及其厉害,父亲的学术文章被关门弟子剽窃后倒打一耙,那时她还小,看着报纸上满篇的讥诮字眼和父亲的沉默,也渐渐明白了些什么,当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之后,父亲的名誉恢复,被授予奖项,这一切也无法挽留他的生命,六十几岁的年纪,加上轻微的心脏病,伏在书桌上离去的安然,翻开的书永远停留在那一页。
“走吧。”
出了夏宅,她久久没能从刚才低落的情绪里走出来,傅凌宸也不说话,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一回头便可看见。
若若,爱情会在时间长河里慢慢演变成亲情,成为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从夏宅回来的第二天,b城下起了小雨,洗去了空气中的尘土,一场秋雨一场凉,这个冬天不知不觉来临。
傅凌宸手中虽拿着大嫂给的户口本,但也没开口去领证,她暗自琢磨看他能等到什么时候。
沈桑榆生孩子那天,她在正在公司开会,傅凌宸一个电话过来,忙不及收拾东西就跑了下去,他的车停在路边。
“快,快开车。”
傅凌宸发动车子驶进了车流,夏若眼看着被后面的车子超过,急急开口:“你开快点,我干儿子都出来了。”
“我这是汽车,不是飞机。”傅凌宸悠哉的神情和她着急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一个白眼过去“晚上想睡沙发了是不是,傅凌宸。”
“咳咳我马上就加速。”
到了医院,小家伙已经从沈桑榆的肚子里出来,好不容易拨开人群钻进去,小家伙皱着脸哭的惨兮兮,她接过来抱抱,软软一团,甚至不敢用力气,就怕伤着他。
沈桑榆被护士推进病房后,她看见在商场上狠绝、叱咤风云的秦越泽趴在床边红了眼眶,细细的吻着累的闭着眼的沈桑榆,心中百感交集,望着身旁的男人,心底的感触难以言说。
“走吧。”
出来医院,傅凌宸去停车场拿车,她站在医院大门口,看着来来往往抱着孩子的小夫妻,又想起那个愿为她倾尽所有的男人。
心底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傅凌宸,我们去领证吧,就现在。”
话音落,他的车险险撞到路旁的围栏。
“傅凌宸,你想带着我去黄泉不成。”她埋怨着坐直了身子。
傅凌宸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攥着她的嫩滑的手在掌心,低沉嘶哑的男声在车厢里响起:“若若,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愿意陪着你。”
她反握住,吸着鼻子低低开口:“傅凌宸,从现在起剥夺你说话权利。”
十指相扣的温暖停在民政局门口,他在车外掌着车门朝她伸出手:“下来吧。”
十指修长,悬在空中,阳光穿过指缝洒落在地面上:“傅凌宸,你就是个坏蛋。”非要等她开口提及,就不能强势点。
车外傅凌宸浅吻上她伸出的右手,眸光明亮:“若若,我设计订下结婚日期,但领证日交给你,除非你说愿意。”他说的虔诚,字字刻在她心底。
她懂,全都懂,这个男人一方面是在给她最大的自由,另一方面又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娶回去,矛盾综合体的男人果真伤不起啊!
一切进行的都很快,拍了照片,一方小小的彩色照片,两个人头挨着头,笑的飞扬,最后签字的时候,傅凌宸忽然扣住她的手。
“若若,你想清楚了再签。”
没甩开,直接拿着笔一脚丫子踹过去,吼道:“别给我学沈桑榆矫情,快点签完回去。”
吼完没敢看他的表情,低头快速签好,估计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也没见过像他们这样奇葩的来领证,女方红着眼眶进来被男方牵进来,看的像是被逼婚,等到最后女方一脚丫子踹过去,又成了逼婚的对象。
工作人员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换了两个红本本出来,夏若站在民政局门口打开,阳光下的照片,两人的笑靥异常的灿烂,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小声嘀咕:“傅凌宸,你怎么长的这么养眼呢。”
身后的男人当然听见,也不说话,立在她身旁,一高一矮两道影子一前一后斜斜的久久映在地面上,成了一首唱不完的歌。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结婚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夏若盯着情感杂志上的这句话渐渐出了神。
傅凌宸从卫生间出来,左手拎着她的裤子,右手拎着她的内衣,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阳台。
回来时那个女人看着窗外出了神,他擦干手上的水蹭过去,从身后将她环住,夏若一惊,回头瞪着刚刚偷袭他的男人“洗完了?”
“嗯,洗完了,老婆。”
“不准叫我老婆,要叫我女王大人。”夏若张牙舞爪,回头一口咬在他下巴上,真是个不可爱的男人,从领完证回来之后,他时不时叫两句老婆,起初她愣了半天,才惊觉是在叫她,打翻了手边的茶杯,垂着眼睑久久没言语。
这个称呼或许在很多情侣交往时就叫过,但傅凌宸是个闷骚的男人,他们交往甚至欢爱时也从未叫过“老婆”两个字第一次从在他口中听到,后果便是当晚辗转难眠,跟烙饼一样。
夜黑的漫长,她闭着眼将他们相识来的点点滴滴回忆了个遍,甜蜜的,伤心的,争吵的爱情的味道并不单一,因为有他,她才完整。
傅凌宸闷哼一声,她咬人从来都不疼,只会撩起他最原始的欲、望,鼻尖盈满着她特有的味道,凌乱的发丝粘在他肩膀上,含水的眸子忽闪,里面的水似是要溢出来,不,是要流进他心底。
夏若手中一凉,低头一串钥匙静静躺在掌心,红色的钥匙扣,上面拴着一对娃娃,女娃娃一身婚纱,男娃娃一身燕尾服,相拥着华尔兹。
她用指尖挑起,钥匙在他们中间晃动,忽然“噗嗤”笑出声来:“傅凌宸,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的嫁妆。”
傅凌宸嘴角抽搐的痕迹可寻“若若,以你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是什么?”
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若若,这是我们的家。”
他们的家,门前应该有盏橘色的瞪,照亮回家的路,然后屋里应该有组舒服的沙发,不需要多奢华,只要绵软舒适即可,然后茶几上应该有一叠厚厚的杂志,分成两摞子,一人一摞子,还有窗帘的颜色要是淡色,因为那是最接近幸福的颜色,平平淡淡的窝心
“傅凌宸,带我去看看吧。”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他们未来的家。
一路上想了无数个样子,却在见到的时候愣住了。
白色的中型别墅小洋楼,屋前的空地上隔成了一块块方格种上各色的花花草草,像是花田,白色的木栅栏在草坪上围成弧形,中间的小道用鹅暖石铺上,沿着小道上前,被门前的那盏橘色吊灯乱了情绪。
“这是什么?”
她忙上前夺过来,得意洋洋的指着上面的建筑说:“傅凌宸,这是我以后的家。”
“唔,那这个弯弯扭扭的呢?”
她瞪着他:“这是木栅栏,有创意吧。”
“嗯,一点。”
她气结他敷衍的语气,还有一点点的藐视,气呼呼的推开他“让开,我还没画好。”
她趴在公园的石桌上,他站在她身后,撩起她散落的发别在耳后,指尖轻指着她刚刚添上去的东西:“为什么要画盏灯。”
她埋着头捣鼓:“傅凌宸,你的问题真多,灯当然是用来照亮回家的路,烦死了,你让开。”那会她以为他只当笑话听听就过去了,未曾想到他竟然将她乱画一通的图稿实现了,一个家,一个他们的家。
“傅凌宸,若是我在英国再也不回来了你怎么办?”他在门外,她站在门里静静的问。
再强大的爱情也抵不过时间的长河和地域的跨度,更何况当初她是伤心离去,逃一样去了英国。
“山不过来我过去。”
好一句山不过来我过去,但你怎么就不能早点去呢。
时至今日,再回望过去的酸涩便是在给自己添堵,展望未来才是王道。
她扯着他的袖子进了屋,夏若彻底傻了,屋子里空荡荡,没乞求进来能看见啥奢华的装修,但最起码有个轮廓吧,屋子里空的可怕,一眼望到边,连个坐下歇息的地方也没有。
撇着身旁坏胸笑眯眯的男人,她从侧面一个脚丫子踹过去,被他轻轻松松躲开,夏若气结,叉着腰大喊:“傅凌宸,你当我是什么,我是建筑师,不是室内设计师。”
他站在不远处摸摸鼻子,空荡荡的屋子将她的声音回了几遍,夏若也没想到自己的嗓子有这么厉害,略微尴尬的跺脚“傅凌宸,你别笑了。”
忸怩的娇媚声对傅凌宸很是管用,真的止住了笑声,走近拉着她上了楼,楼上也是空荡荡,他们站在二楼主卧的露台上往下看,将楼下的一景一物全都纳入眼底:“若若,你才是家的女主人,这里的一切都该由你来亲手布置。”
指尖掐着他腰间:“傅凌宸,你就是想累死我。”
“呵呵,累死你?我倒是有另一种方法。”
夏若面红耳赤:“不正经闷骚的家伙我要剥夺你笑的权利。”
“若若,我要行使我作为丈夫的权利。”耳边吹气的男人浅道。
她横眉:“你敢。”
手从衣服下摆探入:“试试不就知道了。”
“傅凌宸,我要告你qj。”
“若若,这是婚内性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