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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如此,我和无炎还是为了防备吕国强而进行了一番精心准备。小心谨慎一万次都不为过,粗心大意一次就足以致命。特别是面对这个阴险,平常以“和善儒雅”着称的吕国强,就更加要但着十万分小心了。更何况,他已经采取了行动----
这一星期,除了以上这些,我还在qq里进一步的联系了杀人魔,还用手机短信跟代号“w”的女子进行交流。很明显,他们都是冲着吕国强私吞的那笔钱而来的。只不过杀人魔是为自己“w”是为了那个雇主。
深谙自己处境,且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我没有保留,分别在qq跟短信里跟他们讲明了理查德已死,手中握有吕国强把柄的情况。并借此像他们提出了在暗地里帮助我的要求。他们对此均表示同意,只是或明或暗地警告了我,不要试图去通知警方,不然后果非常严重----
“秀才,真是对不起啊!”此刻,依旧躺在床的我把目光移向那张被服齐整,无人躺卧的空床上。那是“秀才”的床,从前天傍晚开始,整整三十几个小时了,我跟无炎,以及“黄蜂”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打他的手机,关机;去其他寝室问他的几个老乡,也没打听出什么。可做这些只是表面行为,实际上,我跟无炎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只不过为了瞒过“黄蜂”所以才装着不知情的样子。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话真是太对了。”想到这儿,我起身穿好衣服,悄无声息地下了床,走到阳台上抽烟。随着烟头腾起了灰白雾气,我开始回忆起三十几小时前,最后跟“秀才”在一起时的情形----
“老鬼,前几天你和晴明在干什么呀,连学校都不回?”打完篮球,正用汗衫擦汗的“秀才”开口对我发问。
“没干啥,就是心烦,出去走走。无炎也一样。”正蹲在他身边绑鞋带的我抬头望了眼四周,然后编了个借口回答道。
“你们不会是去泡妞了吧?”刚还在篮球架边练习花式运球的“黄蜂”此时也跑了过来,一脸晒笑地搭腔道。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对他俩示意一起去吃饭,随后便带头出了塑胶球场。在路上的时候“黄蜂”推说自己要去陪新交的女友,因此率先离开了。我跟“秀才”则在二十几分钟后来到了我们经常光顾的那家小饭店。无炎因为接到过我来时在路上给他的电话,所以没去打球的他比我俩先到了一步。而且还提前点了饭菜。
于是我们仨等菜上齐后便开始边吃边聊。我心里有事,所以不怎么说话,一直垂着头扒饭。到是他们俩的话比较多,一会儿天文,一会儿地理,到快吃完饭时,他们竟鬼使神差地谈论起了古代帝王的风流史。
“--在三国时期,西蜀后主刘禅、东吴末主孙皓都是日夜沉迷于声色歌舞之中而不知有国的。孙皓甚至在给父亲办丧事时,也借祭神的名义观赏倡妓昼夜歌舞作乐。另外,西晋武帝司马炎也是一个声色之徒。他的后宫佳丽逾万人,以致他每日幸御宫女时,常常坐上羊车,羊走到哪里,他就临幸那里的宫女,于是,一些宫女为求宠幸,就把竹叶插在门前,将盐水泼在地上,用此来引诱羊车停驻。还有--”只听“秀才”如数家珍地把这些历朝历代的皇帝们各自的荒淫之事详细地阐述了一遍。唾沫横飞下丝毫也不觉得有辱斯文。
“呵呵,你还是处男吧?”待其停下,取杯喝水的时候。无炎微笑着问他。
“秀才”听了,脸上浮出一丝暗红,看了看无炎跟我,好半天才不好意思道:“嘿嘿,没办法啊。谁叫我长相不如你们呢?时运未到,不强求,不强求。”
接着,他又继续说起那些帝王:“想想那些皇帝过的日子。虽说身担天下,可也享尽了世上所有让人向往的好事。美酒佳肴,山珍海味,荣华富贵,后宫嫔妃;这些东西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会使人为之迷醉。嗨!真恨不得像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回到古代去过把帝王瘾!”
听了他的感慨,无炎笑出了声“不会吧?你也看穿越小说?”
“嘿嘿,与时俱进嘛!谁说我只看古书了!”他拨弄了一下眼镜,压低了语调:“不光这个,我最近还在sis论坛上看成人小说呢!”
虽说心情不怎么样,但听见他的此番话,还是让我咧开嘴,笑出了声“靠!真看不出你这处男哥这么闷骚啊!”他脸上的色彩更加泛红了,但嘴里却继续道:“在那里写小说的还真是厉害呢!也不知道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其他的还算可以,有一些写母子乱伦的我到认为有点不妥。人怎么能和禽兽一样不分伦常,跟自己的母亲做ài呢!”
我敛起了笑容,手伸进口袋,拿出手机,一面发短信一面想说话之时,却被无炎抢先了:“但你也无法否认,这种事情在现实社会里是存在的。如果不说现在,说古代的话那就更多了。你刚不是才讲过吗?有些老皇帝死后,新继位的皇帝霸占自己父皇留下的妃子。这不就是乱伦吗?虽然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名分上--”
“诶,对了!说到古代皇帝乱伦,历史上还真就有那么一位被正史言辞凿凿,记录在案的。而且他不是和什么嫔妃,就是与自己的亲生母亲有染。”说完话“秀才”又端起了杯子喝水。
“是哪个皇帝?”无炎十分好奇地问道。与此同时,我发完了信息,将手机揣回了口袋,还抬起头,朝四周看去。耳朵则等着“秀才”的答案。
“这个皇帝是南北朝时期南方宋国的宋孝武帝,刘骏,刘休龙!”
我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转首朝无炎看去。此刻的他虽然没像我一样震惊,但眼神里所透露出来的东西,便能说明一些问题。
“刘骏。字休龙,小字道民。宋文帝刘义隆第三子,庙号世祖。初立为武陵王,食邑二千户,后迁雍州刺史、元嘉末,为江州刺史,都督江州荆州之江夏,豫州之西阳、晋熙、新蔡四郡诸军事、南中郎将;宋文帝第三次北伐失败后的第二年,被其长子刘劭弑杀。刘骏闻之,遂与荆州刺史刘义宣、雍州刺史臧质举兵进讨,并在新亭自即帝位。年号孝建、大明,重用中书通事舍人戴法兴、巢尚之、戴明宝,使掌朝政。又分吏部设二尚书,并推行圭断和课租荫户以抑制大族,加强君权。根据宋书-后妃列传记载:上于闺房之内,礼敬甚寡,有所御幸,或留止太后房内,故民间喧然,咸有丑声。宫掖事秘,莫能辨也。此载虽言语模糊。但是同时代与南方分庭抗礼的北朝魏书上提供了十分明确的评论:骏淫乱无度,蒸其母路氏,秽污之声,布于欧越。以及四年,猎于乌江之傍口,又游湖县之满山,并与母同行,宣淫肆意。这话就说得再也明白不过了。”
我一边听着“秀才”的长篇大论,一边在桌底下和无炎比划着手势。因为现在我不仅知道了“刘休龙”这名字的来历,同时还在张望的时候发现了窗外有异常的情况:饭店的斜对面,大约三四十米远的地方,一辆金杯面包车静静地停靠在那儿。四个男人则伫立在车的周围,吸着烟,隔街朝饭店里看来。这四人全身黑服黑裤,面相彪悍,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老家县城见过的,教训大东和马本亮的那四个。
“--刘休龙的生母路太后名叫路惠男,丹阳建康人,以色貌出众选入后宫,被文帝册封为淑媛。一开始宋文帝对她还是非常宠爱的,随着年岁的增长,生下儿子刘休龙不久,文帝对路淑媛渐渐失去了兴趣。后来,长到五岁的刘休龙循例封为武陵王。路淑媛不忍心儿子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面,就请求文帝让她陪儿子一起去。因为路惠男已经失宠,在不在宫廷里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于是文帝同意了她的请求。于是母子俩在封地相依为命。久而久之,两人就发生了不伦之情。直到刘休龙当了皇帝,路惠男才再一次回到了皇宫,继续选择和儿子长相厮守--”
“秀才”还在侃侃而谈,但我和无炎却失去了聆听的兴趣。几分钟后,当其结束话题,起身入厕的时候。我和无炎便小心地站了起来,扔给老板一张百元钞票后就快速地从饭店的后门溜了。
“撇下他不会有事吧?”急匆匆地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后,内心略有不安的我问着在身边的无炎。
他听了,转头看了我一眼,细长的眸子里光芒突显“顾我们自己吧!谁都不是万能的,要想计划顺利,只能这样了。”
“你是故意引他说那番话的?”我继续问道。
他点了下头“我们无法判断刚才饭店里有没有被吕国强的人,但就他在外面安排人马的情况下。里面有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
“所以咱们就要以秀才为饵,是不?”我苦涩地笑了笑“上次我安排我妈当诱饵,这回你让那家伙当。呵呵,我们还真是卑鄙的极为默契呢!”
“记住!”他突然停了下来,拍着我的肩膀正色道:“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希望你抛弃怜悯,放弃幻想,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一定要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信念。如果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浑噩度日,下场会怎样,我不用在多说了吧?”
“明白了!”我很快便咬着牙,毅然决然道。
见此,他又变回了淡然从容的笑脸,搂着我的肩头向前行去。边走还边道:“好了,让我们把今天该做掉的事给做完吧----”
烟雾散尽,剩余的烟蒂顺着我的手指飞出了阳台,飘摇着落在了楼外的大地上。火星在地面上四溅,一如扑火的飞蛾,眨眼即逝。夜色,并没有被这一抹莹火的轻渲拂染而变的绚烂。还是那么的凝暗、那么的幽谧;似乎和我刚才所做的梦境,一模一样。
没过多久,忆完前事的我转回室内,看着沉睡中的无炎,以及“黄蜂”嘴角浮起了一丝莫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