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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什么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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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有老人与海?”

    “嗯,三本我都看了,最痴迷的就是这本,我曾把自己的内心全部代入到里面,反问过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我是那个老人,在面对鲨鱼的时候是该躲还是该拼,而且躲很有可能于事无补,所以我给自己的答案,是拼。采姐,如果你是老人,又会做何种选择?”

    何采思索许久都没回答,最后问:“那对你来说,这个鲨鱼是指什么?”

    “指我面临的一切困难和阻挠!”

    何采震惊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曾经在她眼里是乡巴佬的人,有天会说出一番连她都反驳不了的话,最关键的是,还字字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曾经闲暇无事的时候也涉猎过这本书,但却没有为此思考更多,现在想想,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如我,因为就这本书而言,她可能确确实实是白读了。

    但她很快又回归正题:“好啊,差点被你小子绕进去,现在是谈你的问题,不是在这里推荐读本。”

    “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在从另一个角度谈我的问题。”

    何采终于平静下来,在我耳朵附近轻轻抚了抚:“其实,我懂你的意思,也同样听明白了一点,你的成绩差不是因为学不进去,而是你不肯努力,相信我,只要你肯学将来一定会有大作为。”

    “采姐你净逗我,对现在的我来说,课堂和天书是近义词。”

    何采说:“可你刚刚那番话,并不是谁都能说出来的。”

    “我要是说那是借鉴别人的观后感,你信吗?”

    “不信。”她盯着我的眼睛摇了摇头。

    又站了一会儿何采才回去,走之前提醒我认真反思,暂时不要考虑结果什么的。可能是听出了我暗里所指,整个过程她再没有提过任何有关打架之类的字眼。

    接下来的两天我完全重复在吃喝拉撒睡这样的生活节奏中,而且在这个有局限的格子里,能做的似乎也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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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三天才有点不一样,原因是我爸来了,开始他就在门外站着,我没觉得有什么,可不一会儿有个警察把门开了,见状我一头栽歪到床上,捂着小腹哎呀哎呀个不停。

    “别装了!”

    “没装,真疼。”

    “世叔,阿文这是咋的了?”

    “我没事采姐。”听到何采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因为我爸这人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会在其他人面前收拾我,也包括我妈。所以何采出现的那一刻,我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

    何采问:“阿文你刚刚干嘛呢?”

    “现场还原我妈收拾我爸时……我爸的反应。”

    “你放屁,老子有你那么猥琐吗……”

    我爸吼完才意识到哪里不对,这么说不就是相当于变相承认了吗?

    “嘻嘻。”何采忍不住笑出来,偷笑之余还瞄了一眼我爸的表情。

    得亏他人老脸皮厚,不然光听何采的笑声都得臊死。

    “小采你先出去下,我单独跟这小子聊几句。”

    “我要和采姐聊。”为了人身安危着想,我直接跳下床一个箭步拉住何采,不让其出去。

    何采也察觉出一些端倪,问:“世叔你不会是要打他吧?”

    “不会的,你放心吧小采。”

    “让他写字据。”我在何采耳边小声嘀咕。

    “字据没有,我说不打就不打。”

    我靠,何采这边还没开口呢,他就回答了,这特么也太邪乎了点吧。

    “我先出去了。”何采拿开我的手,转身缓缓走出去。

    我爸打量一眼拘留室,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很自然地坐下来,拍拍床示意我坐。

    “我站着就行。”

    “让你坐,别废话。”

    我迈着忐忑的步伐坐过去,就跟坐到了老虎身边一样,时时刻刻都得悬着口气。

    “哎呀哎呀。”

    “我挠个痒你哎啥?”

    “……”

    拘留室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好久才“吧嗒”一声,我爸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吐出浓浓的烟雾说:“小子,动刀了?”

    “嗯。”声音有点发抖。

    “当时是咋想的?”

    “没想太多。”

    “爸……”

    “我挠痒。”

    “……”

    “那你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吗?”

    “做好了。”

    抛开先前的玩闹,这绝对是我最严肃的状态。如果说最开始没有心理准备,但在何采拦下我一刻,尤其是听到她希望我抬头做人时,就已经在时刻准备着了。

    “还算有点骨气,像你老子。”说着,他竟然奇迹般地摸了摸我脑后。

    “你不生气?”

    “我有什么可气的,因为如果是同一年纪,咱俩的本质是一样的。”

    “你以前也打架?”

    “别跟老子套近乎。”

    “……”

    他又要伸手摸我的脑后,这次我躲开了,说:“我都十五岁了,又不是五岁。”

    “十五岁比五岁多个鸟还是咋的?”

    “……”看吧,我说他文盲一点都不假,“爸,你不会是忽悠我的吧,如果这真的是智慧骨,那我考试怎么老是垫底?”

    “这不是智慧骨!”他缓缓收回手,“而是一根让我看了都羡慕的骨,如果我有这根骨,一切又是另一个样子。”

    “什么骨?”听他语气这么玄乎,我不禁来了几分兴趣。

    “猪骨。”

    “靠。”

    “跟谁靠呢,没大没小的。”

    “没靠。”

    我爸又从兜里摸出支烟:“你要抽吗?”

    “要。”

    “没事我就问问。”

    这回他连着吸了好几口,才一次性吐出来,说:“小采,能让这丫头去求人的,这世上没有几个,你一定得念着这份情。”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求人?”

    “等将来你就懂了。总之,不管小采待你苛不苛刻,从现在起你都得忘掉,因为她做的某些事都是经我授意的……臭小子,十五岁就开始调戏人了,老子那会儿抓个手都脸红呢。”

    “额。”听这意思,我写情书和醉酒表白那些他都知道。

    我爸说:“但有一点得承认,眼光不错,小采这丫头,不论从哪个方面论都是万里挑一,怕就怕你没那个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