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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仲军将我和杨孟君送出看守所后,便又立刻返身回去处理剩余的相关手续了。
我则婉言回绝了杨孟君主动送我回家的好意。
自己在看守所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我和强子进入凤凰山后山古代坑道后严光便失去了同我们两人的联系。
等到当天深夜,这家伙终于忍不住开车带了几个手下跑到后山来找人。
结果人没找到,却和出现在后山道路附近警戒巡逻的公安巡警发生了冲突。
冲突的结果便是直接被抓,连带着同行的几个手下一块被扔进了看守所,这一住就住了整整一个星期。
总算路昭惠是明事理的人,从我这里了解了严光被捕的前因后果后,暗中出面协调。
杨孟君和我方才得以顺利的把严光等人从看守所里给弄了出来。
此刻,吴仲军主动出面承担了替我和杨孟君处理与看守所这边剩余的相关手续的工作。
我才得以顺利脱身并打算同韩哲见面。
这次约会是昨天晚上便定好了的。
所以出了看守所,我立刻独自一人赶往长安镇。
来到长安镇时,已经是傍晚了。
我顾不得吃晚饭,径直跑进了天妇宫里,并在关帝庙大殿后方的四合院内找到了韩哲。
韩哲独自一人坐在桌子上吃饭。
饭桌上两菜一汤,一荤一素,并预留了一副空碗筷。
见到我进来,韩哲随即笑着招呼我坐下一起吃。
虽然和韩哲之前只接触过仅有的一次,但我在他面前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拘束,见他招呼我吃饭,我也就不客气的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上,拿起了碗筷。
开口问道。
“你不是修禅的么?怎么桌子上有肉菜?”
“估摸着你过来应该正好是饭点,这肉菜是我专门给你叫的外卖了。”
韩哲回答道。
我此时也是真的有些饿了。
所以坐下后,便盛了饭,三下五除二的干掉了一碗。
接着舀了菜汤,一边喝,一边从外衣内袋当中掏出了那本当初从林美美帐篷内找到的黎母阵图推到了韩哲的面前。
“王烈之前告诉我,这本书你比较熟悉了!我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书?别告诉我这就是一本春宫图啊?你知道么?这书里的很多图样和我在凤凰后山古代坑道下面地宫里看到的壁画极为相似了。之前在里面的时候我没注意到,前天又翻开这本书后我才意识到,除了绘画技法不太一样外,里面人物姿态还有姿势这些,完全如出一辄”
韩哲也不翻书,表情悠闲的依旧伸着筷子夹菜。
嘴里彷佛随意的回答道。
“男女做ài无非就那么几种体位。图画里的姿势一样不是很正常么?”
“我请你别跟我开玩笑成不?我来找你是很认真的。我从路姨哪里听说,昨天白天有人到医院里去探望了唐辉。从路姨的描述当中,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你了。我和他们下到坑道里面地宫的事情还有遭遇,想必你已经从唐辉哪里都了解了。我知道你和王烈之前就认识他,你们算一条道上的人了。所以,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继续遮遮掩掩的。”
我说完,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菜汤,跟着又舀了一碗。
听到我这样说,韩哲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解释道:“这本书的名字很多了。黎母阵图只是它众多名字的其中之一了。此外这图书还有母子春戏图谱、宋孝武幸母图等等一大堆的名字。当然,这些名字都是现在的人随意给它取的而已。这图真正的名字其实我也不知道了。”
看到我皱起了眉头,韩哲一边微笑着夹了一口菜就着米饭吃了一口后方才又开口继续了下去。
“这本图册究竟是什么人绘制?什么时代绘制的?没人知道。不过现在这里这本图册的原版来历我却大概了解一些。现在这套图册总共是十三张图,准确出现的时期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也就是文革时期了。具体哪年不清楚。当时全国各地都在搞破四旧运动,大量的古代建筑和遗迹遭到了人为的破坏,也有很多古代墓葬被盗挖和毁损。这套图谱便是在那个时期从某个遗迹也许是某个古代墓葬当中被挖掘出来后流传的。究竟是那座墓葬和古迹,说法也很多,有人说是从北京定陵里流传出来的;也有说是从湖北江陵张居正墓或者安徽和县的霸王庙、虞姬庙里头找到的;还有说是有人从拉萨大昭寺里偷出来的,甚至还有人认为这图谱是从建阳的朱熹墓里头发现的。总之,说什么都有,但具体的出处确实已经无法考证了。”
“图谱被发现后很快便被复刻,然后开始流传。这套图谱原本没有名字。不过因为这套图里面的男女形象和一般的古代春宫图差异极大。你也看到了,不管原图究竟真实想要表现的是怎样的男女性爱关系,但只要看过的人几乎百分百都会认为这图绘制的是母子乱伦的场景。所以给这套图取名的那些人自然都把取的名字朝母子乱伦那方面去靠了。你现在这本图册的名字叫黎母阵图,应该是借用了古代黎族一个与母子乱伦有关的民间传说而取的图册名称了。”
“那个传说?我怎么没听过?”
我愣了愣。
我对很多少数民族的民间传说都知道一些。
不过此刻韩哲提到的黎族关于母子乱伦的传说我却是不知道的。
所以立刻开口询问了起来。
“嗯,传说也没什么了。故事情节很简单。大概是说古代发生了大灾难,最后只剩下了一对母子幸存。上天为了让人类能够延续下去,所以命令这对母子结合繁衍后代。不过儿子对于和母亲交配生育后代存在心理障碍。所以最后天神想了个办法,在母亲的脸上画出了美丽的花纹以遮掩母亲的本来面目,让儿子认不出是自己的母亲。这才让这对母子顺利交媾,并最终使得人类繁衍至今了。黎母阵图这个名字,我估计就是照着这个传说来取的。还不错了,在我看来,这名字至少比之前我提到的什么母子春戏图谱、宋孝武幸母图之类的名字含蓄的多了”
听完韩哲的说明后,我望着桌子上摆放的这本黎母阵图沉默了良久。
“这图册难道就单纯的只是一本春宫图么?”
“当然不是了这份图中的图绘其实是一套颇为诡异的修炼法门了。当然,图册最初出现的那几年,多数人还真就只把它当做春宫图来看待。一段时期后,有人破解了图绘中的部分符号文字。这套图册的真实用途才逐渐被人们所知晓。”
韩哲吃饭讲究细嚼慢咽,所以比我吃的慢了许多。
但此时他也吃完了碗里的米饭,给自己舀了菜汤,一边喝一边解释道。
“现在的人也发现了流传的这套图并不完整。完整的图册是多少张同样有多种说法。有说十六张的,也有说是二十八张的。但是因为最初的原图已经找不到了,所以究竟该有多少,谁也不清楚了”
喝完了碗里的菜汤。
韩哲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
我耐着性子压制着心中的种种疑惑,帮着韩哲清理。
等收拾完毕后,韩哲泡了一壶茶,给我倒了一杯后,方才安心的坐在椅子上向我说明了关于这份图册的其余信息。
“知道这套图册是某种修炼法门后,这图册也就惹出了不少麻烦。上世纪八、九年代气功流行、特异功能之类的说法大行其道,主要原因当然不是因为这套图册,不过这套图册的流传也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因为图册不完整,所以这套图记录的修炼法门其实根本就是错的。加之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人真正完全破解了图册当中文字符号的真实含义。不少试图按照这套图册修炼的人也因此误入歧途,走火入魔。当时各地发生的不少所谓灵异事件以及奇闻怪事中很有一些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造成的。也就是从哪个时候起,一些像王烈他们这样的能人异士便自发的组织了起来,专门应对这一类的事件了。当然,像他们这样的人全国各地都有,彼此之间多少也都有些交流和来往。不过说实话,这其中良莠不齐。王烈他们这批人是真的在做事,而有的人么呵呵,挂羊头卖狗肉了!打着传功、弘法的旗号,骗钱、敛财的居多了。当然了,更多的则是和唐辉他们一样,喜欢独来独往的。毕竟,王烈他们这样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本事或者道行的人,有本事,自然就比较骄傲。多数人都是不愿意受到约束的,所以自然也就没兴趣和别人一同行事了”
意识到韩哲老毛病发作,说着说着又开始偏移到其他地方后,我只得连忙开口设法将话题纠正回来。
“你说这图册流传很广,可我之前怎么从来就没见到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呢?”
韩哲喝了一口茶解释道。
“你没听说过一点也不奇怪。首先这套图册传播的范围并不大,而且时间也很短。图册刚刚出现的时候只在很小的一个范围人群当中流传。据说原图本身是一本残缺不全的古籍绢册,被人高价售卖到了香港,最后在香港被复刻翻版后又反过来流入内地的。内地最初得到这套图册的人很多是将该图册作为古代绘画技法或者民间风俗的研究资料而引进的。图册内本身附带的那些符号文字也引起了一些古文字学者和历史学者的研究兴趣。因此国内最初只有极少数专业的学者才接触过这套图册。不过后来随着改革开放,有人出于牟利的目的,曾经把这本图册当做普通的春宫图一样盗版刊印了一批。因为这个原因,这套图册方才开始在民间有所传播。不过刊印的数量也不是太多,而且那次盗版之后没多久便碰上了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次着名的“严打”
运动。
这套图册理所当然被作为黄色书刊遭到了严禁。
那次严打范围很广,打击力度极大,连朱德的孙子都被枪毙了。
流传出来的图册十之八九都被收缴销毁了。
剩下少数几本没有被收缴的,也都被拥有者秘密保存和收藏。
所以从那之后,在内地范围内,这套图册便难得一见了。
别说是你了,我对这套图册是久仰大名了,但直到几年前,才见到这套图册的真实图绘内容。
所以你之前没听说过这套图在正常也不过了。
”
“你说这套图册的原图在香港?”
“在,不过现在也等于没有了!购得那套绢册原图的是香港一位收藏家。不过因为在复刻、翻版过程中工人操作不当,绢册受损严重,没多久就因为脱色、碳化这些原因彻底毁损了。而首次复刻的册数据说只有不足百册,那个版本的图册在图书收藏市场很抢手了,现在价格炒的很高。而现在你手里这本图册,都是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翻印的版本了。”
韩哲说完,喝了一口茶。
“既然这图册是禁书,上次严打后被收缴的干干净净,现在已经非常罕见了,林美美又是怎么得到呢?”
我总算大致了解了这本黎母阵图的由来后,忍不住开口询问起了韩哲。
“嘿嘿,如果你早些日子向我提出这个问题。我也是不知道的。可你现在问我,我还就真能给你比较明确的回答了!不瞒你说了,我和王烈之前出去的那些天,还就是为了调查你战友和林美美他们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异常。”
韩哲一边微笑着,一边起身,从他床头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提包。
跟着坐回了椅子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类似传单一样的东西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份制作有些粗糙的宣传资料。
上面写着某某教授、某某导师、净化心灵、生命科学、增强自信之类的文字。
我一看内容便清楚,这居然是一份灵修培训班的宣传资料。
我当记者的时候,灵修这种行当刚刚兴起,我对这东西没太大兴趣,不过当时我的同事采访调查过相关人员和这一新兴产业,我曾经也帮着整理过相关的采访资料。
所以此刻见到宣传单的内容,我便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衣食无忧,生活舒适。可能觉得无聊,林美美两年前偷偷参加了一个所谓的灵修班。你是记者,现在的那些灵修班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应该很清楚。多数都是是骗钱骗色的溷溷了。”
韩哲澹澹的说明着。om
“不过林美美参加的这个灵修培训班的导师李勇却和那些骗子不太一样了。这个人我和王烈都认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和我们是同一种人了。”
“同一种人?你的意思是说,他拥有和王烈一样的特异功能?”
我抬头望着韩哲确认道。
“差不多了。不过他和我们却不是一条道上的!他是另一边的人,和我们这些人一贯不对付了。我们和他们之间彼此敌视,甚至发生过冲突。”
韩哲说的含蓄,但我还是明白了韩哲的意思。
“你是说,他们是利用自身能力为自己谋取私利的邪道?”
韩哲嘿嘿的笑了起来。
“先声明,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样讲了!免得将来你说我诱导你了!怎么说呢在我看来,所谓的正、邪其实都是相对的。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是坏人,也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错误的。人总会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就拿王烈来说吧他自认为嫉恶如仇,喜欢管闲事。知道哪里出了诸如阴妖、鬼祟之类的,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灭杀的。这样说的话,他应该算是个好人了吧?可他平时又干了什么?那家伙是放贷款的,据我所知,像高利贷这样的买卖,他私下里没少做。因为还不起款,被他逼到倾家荡产的大有人在了。这样一来,你能说他是好人么?还有叶桐那小子,人长的帅。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了。不考虑他降妖伏魔的本事,他最擅长的应该就是玩弄女性感情了。这就叫道德败坏!可你又真的能把坏人的帽子扣到他的脑袋上么?所以了在我们看来,李勇那些人的想法和做的事情是不对的!而李勇他们则觉得王烈和我们这些人多管闲事了。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和他们彼此之间都没资格给对方扣帽子,下定论。是不是邪道,还得你自己去判断了。”
听到韩哲如此说,我颇有些意外。
但想到他是一个修禅的居士,却又觉得释然了。
“你给我看这份灵修宣传资料,想必林美美母子最后变成那个样子,应该是和你提到的这个李勇有关了。不过,参加那个李勇灵修班的应该不止林美美一个人吧?其他人怎么就没有和林美美一样变成那种怪物呢?”
我开口询问着。
要知道这两年我们这座城市并未发生过太多的人命桉。
老卢家里出事,是上了本地新闻头条的。
假如其他人也发生了类似于林美美那样事情,我肯定会听到一些传闻的。
韩哲喝了一口茶后回答道。
“你听我慢慢说了。你那个叫卢志航的战友的死,还有他老婆林美美后来变成怪物的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我和王烈这些日子跑了不少地方,好不容易才把这事情里头的很多关联给弄清楚了。你知道当初王烈为什么跑到医院里去找你么?”
听到韩哲说起我第一次见到王烈的情形,我愣了愣,答复道。
“他说是为了我们上期杂志刊登的照片了。可那些照片都是老卢旅游时候拍摄的,其实和我没太大关系了!”
韩哲用手指头敲打着茶几的几面说道。
“问题就在这里了!对你那个战友而言,拍那些照片不过是旅途之中的随性之举。假如那些照片他只是个人收藏的话,我想也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了。可关键是,那些照片最后上了你们的杂志。被公开了之后,才引来了后面的麻烦!我也不知道你那个战友是运气好,还是运气背了。居然让他撞进了那座村庄!那几张照片中的人和地方是很多人试图隐藏同时也是很多人正在寻找的,这其中也包括我们这些人在内了!”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想要说明什么啊!”听到韩哲此刻在我面前又提起了那几张照片的问题,我一时之间有些懵了。
“唉该怎么跟你解释呢?嗯,我简单点说吧。现在有那么一伙人总痴心妄想着达成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比如羽化成仙,长生不死之类的。本来么,他们怎么想也是他们的自由,但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随意的伤害他人甚至于残害无辜者的生命。这样一来,他们的所作所为自然会引起大多数人的不满和反对了。这些异想天开的家伙们秘密建立了一个组织团伙!这个团伙组织极为隐秘,许多年来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王烈和我们还有许多和我们一样的人一直想要摧毁这个组织团伙。但这个团伙组织的核心成员们却始终飘忽不定,不断的改变他们的居住场所。我们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和他们接触了好多次,但却始终无法彻底瓦解他们。这其中的关键原因就在于我们从来都没能成功堵住他们的那几个首脑成员!如果不能除掉那几个家伙,他们就能一次又一次的重新建立起他们的外围组织,并不断的发展壮大。你知道你战友照片中拍到了什么?他拍到的那个穿着奇特民族服饰的男人就是这个团伙当中最重要的一个核心成员!”
“这有这样的秘密团伙和组织,政府难道不知道么?他们难道不管?”
听到这里,我方才真正明白了王烈那家伙找上我的真实原因了。
那家伙真正的目的原来是为了打探照片中那个皮肤白皙的青年男子的下落了。
“要真的了解这个组织的情况,政府当然会管!可我也跟你说了,这个组织隐藏很深,政府或许了解一点情况,但那些情况显然还不足以引起官方的重视。最重要的是,这个组织的核心成员当中有人和政府高层的某些人似乎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总能顺利的避开官方的注意和关注。所以迄今为止,我们看不到任何官方打算插手的迹象了。”
韩哲一边摇头,一边解释了我的问题。
“你、你是说,因为我把有那个男人相貌的照片发到了我们杂志上,这才导致了老卢那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我此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差不多吧!因为李勇碰巧就是这个组织的外围成员。林美美参加了他的灵修班,对于李勇而言,以他的本事用某种方式影响和控制林美美并不是很难的一件事。不过我认为他一开始应该没有刻意预谋要林美美杀掉你的战友了。只是你战友凑巧拍摄下了那个男人的照片,你又在无意当中将照片放到了杂志上公开了出来。他为了防止那张照片的准确拍摄地点外泄,所以才临时教唆林美美对你的战友实施了血祭。”
见到我此刻悔不当初的表情,韩哲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了解这其中的过程后一定很自责了。不过在我看来,从林美美参加了李勇开设的那个灵修班的那一天起,你战友家庭的悲剧就已经无法避免了。他被林美美血祭只是早晚的事情。而且我计算过,林美美实施血祭的时机并不合适,最合适的时机应该是在她儿子正式满十六岁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李勇我太了解了,那家伙不可能会算错时间的,林美美匆忙血祭了你的战友,只可能是受到了李勇指使后的灭口行为。所以,你完全没必要将你战友惨死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而这份图册,应该就是李勇刻意交给林美美的了!这样的事,他做了不止一次了。一旦碰上像林美美这样条件符合的女性,他从来都不会放过的”
我垂头丧气的坐在韩哲面前,想了很久,抬头问道。
“这个组织,还有你说的这个李勇,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还有,林美美符合他们的什么条件?怎么就盯上了她,给了她那本图册呢?”
“还能干什么?我之前不都给你说了,他们就是一群疯子狂人!幻想着羽化成仙、长生不死了!”
韩哲一边摇头,一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然后望着我说道。
“他们有他们的一套法门了。他们的那套东西究竟是如何弄的,我是不知道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到现在为止,他们从来没有成功过。没人能长生不死,自然也没谁能羽化成仙了。反倒是许多像林美美这样受到他们蛊惑的人一个个的都成了他们那套法门的牺牲品。至于他们盯上林美美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林美美有儿子,而她儿子未满十六岁!符合他们那套法门的修炼条件了”
我拧着眉头不解的望着韩哲。
韩哲指了指此刻摆放在茶几上的那本黎母阵图道。
“根子还是在这套图册上面了。在过去,那个秘密组织是不存在的。后来出现的时间,则是在这套图谱流传出来之后的事情了。”
说道这里,韩振顿了顿,开口问了我一个问题。
“严平,我想知道你对近亲乱伦这档子事究竟是个什么看法?”
我哪里想到韩哲会突然问起我这么一个问题。
所以也没多想就直接随意的回答了两句:“违反社会道德,而且不利于人类的繁衍生息。”
韩哲扬了扬眉毛。
“这是现代人通过科学研究得出的结论了!不过在古代,尤其是上古时期,那个时代的人却不是这样一种认识。无论东西方的神话传说当中,都存在大量关于近亲乱伦的记载和描述。黎族的那个传说我已经给你讲过了。希腊神话里面乌拉诺斯和他的母亲大地母神盖亚母子乱伦生下众神的传说你肯定是知道的。圣经当中也有关于罗得和自己两个女儿父女乱伦的记载。至于古代埃及那边,兄妹乱伦更是理所当然的。即便是我们中国的古代传说当中近亲乱伦的传说和记载也都多的是了。具体原因,各不相同,但强调所谓血统的纯正这一点上,却都有异曲同工之处。这其中尤其以母子乱伦为最,毕竟儿子就是由母亲的身体当中诞生的。没有什么人能够比母子之间的血缘关系更为亲密和接近的了。所以有一种看法,母子交媾是神圣的行为,而产生的后代才是血统最为一致而且最为纯正的存在。持这种看法的人认为,通过维持纯正的血统再加上某种修炼法门作为外来助力,人便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乃至于成为神一般的存在,最终得到永恒的生命。”
“我明白了他们盯上林美美的目的是想让林美美母子修炼他们的那个什么法门,以实践他们的那套歪理邪说?”
我此刻方才恍然大悟。
“但,但这样真的有效果?”
韩哲撇着嘴摇了摇头。
“不好说了。林美美和他儿子身体上的变化你也是看到了的!这几年来,类似于林美美母子这样的,我们撞上好几对了。怎么说呢?我感觉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我们认为她们变成了妖怪,而且一次比一次妖化的更加厉害!但那些家伙却认为他们是在造神,而且觉得他们的尝试越来越接近成功!而他们的那套法门很多东西便来自于这套古代图谱了。我们这些人在研究各种阵法和道术,并不断的推陈出新;他们同样也在推演和完善他们的那些学说和理论。并不断的创造出更加可怕的存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希望能够尽早找到他们的那些核心成员并阻止他们的这些疯狂举动了”
“难怪了最近我总被一些来路不明的人跟踪,那些人跟踪我的目的没准和王烈还有你们的原因是一样的了。”
“有可能了,正在寻找这个秘密社团的大有人在了。绝不止有我和王烈我们这些人不过,目的却不一定都和我们一样是为了阻止他们的行动了。据我了解,有些是为了复仇,毕竟他们歪门邪道的事情干了很多,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对他们是恨之入骨的!还有的则是盯上了他们手中掌握的那些邪术法门。嗯对了,能不能告诉我,除了王烈之外,都还有什么人跟踪过你了?我和王烈认识的人不少,或许能帮你解决一些可能的麻烦了。”
“王烈来找我的第二天,我就在医院后面的巷子里碰到了一个年轻女人”
不知不觉当中,我和韩哲交谈了很长的时间。
直到天色发白,清晨的光线照射进房间之后我们两人才意识到这次交谈居然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
韩哲虽然清楚我还有很多的需要他来解答的疑问,但他还是主动示意终止了我和他的这一次谈话。
理由是他很疲倦,想要休息了。
出于基本的礼貌,我当然不可能继续赖在他这里追问不休了。
所以当韩哲委婉的表示了逐客的态度后,我终究还是压制住了继续交谈的期望,向韩哲告辞后转身离开了天妇宫。
返回住所的路上,我不断的消化着这个晚上从韩哲这里得到的各种信息。
脑袋几乎乱成了一锅粥“类似于邪教团伙的秘密结社对血脉的原始崇拜让人妖化变异的诡异法门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牵扯进了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里头了?”
一路胡思乱想的回到了住所,我强迫自己停止了思考,然后往床上一躺。
“不管那么多了,熬了一整夜。现在的我补瞌睡是第一位的。醒了下午抽空还是先去编辑部点个卯。虽然之前主任嘴上说我去不去都无所谓了,但谁知道我旷工的日子久了,编辑部里面又会出些什么针对我的幺蛾子事情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终究没有饭碗重要了,工作要耍没了,我难道还真的跑去跟着阿光溷黑社会啊?”
就这样,我脑子里计划着今天之后的日程安排,不知不觉当中便进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