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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主房内,大夫正把着欧阳洵的脉象。
“禀少主,堡主身体已大好,只要再好好的休养半个月,就可以康复如初了。”大夫对卓立一旁的欧阳两兄弟躬身报告。
“医生,真的吗?伯父的身体真的没大碍了?”陆菡如欣悦万分的拉住大夫。
“医生?”抬起药箱正想往外走的大夫,不解其意的望着面前兴奋不已的姑娘,不过他好脾气的再对她解说:“是的,堡主身体大好了。”
“太好了。”陆菡如激动得不得了,忍不住对欧阳洵喊:“伯父,你身体快好了,太好了!”
欧阳洵微笑点点头,一旁的欧阳澧墨和欧阳振宇也欣慰的彼此互看,双手用力交握。
次日,瀚鹰堡大门外,陆菡如依依不舍的与坐着轮椅相送的欧阳洵和欧阳振宇告别,坐进马车,与骑马在一旁的欧阳澧墨出发到扬州。
路上,陆菡如嫌坐马车太闷,想自己骑马,欧阳澧墨自然不可能答应,在几经争取下,最后是欧阳澧墨揽着她共骑他的坐骑黑星。
陆菡如与欧阳澧墨共骑来到第一次掉落时宅时住饼的扬州别业,蓦然想到以前那两个尖酸刻薄的丫鬟,不知现在是否还在?
欧阳澧墨搂她下马,牵起她温软的手往圆内走。
“师弟,你终于来了。”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
陆菡如循声望去,看到一名俊逸男子,身着白灰飘逸卓然站在门口。
陆菡如疑惑的看向欧阳澧墨,后者微蹙剑眉,淡淡介绍道:“这是我师兄。”向来冷淡的眼眸几不可辨的闪过一丝无奈。
“你还有师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不重要!”
陆菡如没有被这冷淡的答案敷衍过去,从刚才那男子语中透露的浓浓热情,可知他们交情不薄。
她转瞧向那俊逸男子,倏见那男人嘴巴可笑的大张,并且瞅住欧阳澧墨握住她的手不放,显然他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陆菡如暗忖,真可惜他还长得挺帅的,胆子竟如同米粒大。
好半晌,段项鹏才从震惊中回神过来,惊讶地脱口问出:“她是?”
“我的未婚妻!”欧阳澧墨简洁有力的介绍。
“啊?”两道声音同时尖叫起来。
陆菡如惊讶的是,她什么时候成了这家伙的未婚妻?她还没答应他的求婚呢!
最惊讶的是段项鹏,这一向顶着千年冰脸,寡言少语的师弟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妻了?
好半晌,他转头打量被师弟牵着手的女子,嗯,与莞青妹妹比,她不是个艳光照人的尤物,可是她身上有一股说不尽的天然风韵,清丽脱俗,轻灵秀气,特别是那双清亮如星辰的眼眸,神采飞扬,是位让人难忘的佳人。
不悦师兄紧盯着陆菡如不放的视线,欧阳澧墨寒着脸牵着陆菡如越过段项鹏往前走。
“欧阳大哥,你来了”一道娇柔婉转的声音传来,一位身着宫装的绝色美女出现在园门前,一对滢滢秋眸,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欧阳澧墨。
欧阳澧墨霎时绷起俊脸转过身,扬眉冷瞪段项鹏,不发一语,全身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段项鹏心中叫糟,看这脸色就知这回小师弟火大了,早知他有了未婚妻,他就不会带妹妹过来凑热闹了。
他知道自家妹妹暗恋师弟三年,所以他这次遵师命来扬州见师弟,便带她同来,企望能促成一段好良缘,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呃她硬要跟来,我也没办法!”段项鹏颇无奈。
欧阳澧墨更冷的盯着他,神情阴鸷的喝道:“马上带她走!”
“这不好吧,既然来了,我和她住几天再走也行吧,师父有事命我找你谈呢。”
“说!”欧阳澧墨简洁的喝道,清楚地表明要他立刻说清楚,然后马上滚蛋。
“进去再说,现在还在门口呢,这不是待客之道吧,而且这位姑娘看来有点累,应该先让她进去休息吧?”段项鹏机智的转移话题。
欧阳澧墨忙看向陆菡如,见她静静的站在旁边,看似有点疲惫,忙怜惜的搂着她进园,对于站在前边盛装打扮的段莞青,瞄都没瞄一眼。
倒是陆菡如注意到这位古代美女,心里不得不惊叹,这些古代美女就是让人羡慕又嫉妒,瞧她一身古典气质搭配精细娇柔的五官,散发着现代女子少有的风情,恐怕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小姐也没有这古典魅力。
陆菡如暗暗赞叹着,在段莞青面前停步,丝毫没有察觉到段莞青对她发出的强烈敌意。
陆菡如对冷盯着她的段莞青微笑道:“这位小姐真美啊!”段莞青听见她在心爱的人面前赞美自己,惊诧无比,心忖一般女子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都会嫉妒的盯着她,更别说在心上人面前赞美其他女人了,她是故意讽刺的吧?思及此,段莞青抬头怨恨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却见她眼眸一片清澈,丝毫不见嫉妒之色,真诚的微笑着。
段莞青更惊讶了,她冷冷的再仔细打量评估着面前这陌生女子的分量,最后自信的评出她没有自己的相貌出色,随即不屑地转开眼。
段莞青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凝望欧阳澧墨,脸上充满恋慕“欧阳大哥,她是?”她对欧阳澧墨露出自认最美的笑容柔声问道。
欧阳澧墨不吭一声。
“-好,我是陆菡如。”不满欧阳澧墨用无字真经介绍她,陆菡如伸出一脚狠狠地踩了他的左脚,无视他痛楚得直吸气,转身依照现代礼仪,边开口自我介绍,边伸出右手欲与她交握认识。
诧异她奇怪的举止,段莞青盯着陆菡如伸出的手不知作何反应,眼见欧阳澧墨被她踩到痛得直吸气,素来冷漠无情的俊脸出现自己从未见过的柔情,她的心阵阵绞痛,妒恨的眼瞳狠狠盯向那姿色不如自己的女子。
见伸出的友谊之手受人漠视,陆菡如生性豁达大量,微微一笑作罢。
欧阳澧墨自然察觉到段莞青对陆菡如发出的强烈敌意,面色沉下来,一手轻搂着陆菡如进入园门。
依稀留着印象的展翔居还是没变,园林前门两侧依旧植着翠竹,陆菡如瞧着熟悉的园子,心里涌起一份亲切感。
担心她不习惯陌生环境,欧阳澧墨让陆菡如住进他以前住的主房,而他搬到旁边的客房住。
在得知这院子名为盼如园时,陆菡如想起欧阳澧墨对她的用心良苦,心里甚是感动。
陆菡如发现以前那两个刻薄的丫鬟已然不在,想来已过十五年,该是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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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房内,段项鹏拿出一枚翠绿色的玉戒,递与欧阳澧墨。
“师父前几天托人带这玉戒和一封信到我家,信中嘱咐我将信拿到扬州将这玉戒交给你,师父在信中还吩咐,这玉戒你一定要亲手戴到你有缘人的右手无名指上,方可助她平安度过近期一劫。”段项鹏肃容一一道来。
由于师父一句有缘人,他才带莞青来这府中等候,以为师弟会与莞青有缘,不料师弟的有缘人另有他人。
欧阳澧墨在听到陆菡如近期有劫时神色大变,眼眸霎时变得深沉,随即转头大步出门,飞奔往陆菡如住的盼如园。
他一进门,环顾四周,不见佳人芳踪,顿时惊慌失措,心乱如麻。
他拦住一名丫鬟急问:“菡如呢?”
“陆姑娘?不知道,刚才还在房里用膳呢。”
欧阳澧墨一听陆菡如醒来过,想起她可能去园中散步去了,他知道陆菡如有睡醒便去散步的习惯,他心急如焚的前去寻觅芳踪。
欧阳澧墨寻到后花园,倏地停住脚步。
在花团枝下,他见到一个娇小的人儿曲躺在草地上,螓首靠在雪白娇嫩的玉臂上,闭着双眸,乌发披散在绿茵上,满脸衣襟上散乱着花瓣,一群蜂蝶围着她飞舞,灿烂的阳光透过繁枝,点辍的洒遍她一身,这像是不属于尘世间仙子正是陆菡如。
见她一动不动,他胸口如遭重槌,忙飞奔过去,伸出抖颤的手轻轻触她的脸,感觉到温度,才轻吐了口闷气。
倏地,他用力的把她搂进怀中,紧紧的,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体内和灵魂里,好安抚他心里涌出的慌乱不安。
好梦沉酣的陆菡如,迷糊中被一股力量给弄醒过来,她缓缓的张开迷眸,还没回神,樱唇就被一张灼烫的唇压贴住,她骤然睁大双眼,看到是欧阳澧墨,便放弃了反抗的合上眼,双手环住他,柔顺的接受他热烈、狂猛和缠绵不已的吻。
良久后,两人终于依依不舍地分了开来。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欧阳澧墨透着强烈恐慌的声音低沉而颤抖,紧紧的拥住她低喃。
“我怎么会有事呢?”陆菡如在他怀中抬头,困惑的看着他,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欧阳澧墨急忙拿出师父送的玉戒,戴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不准拿下来!”他神情严肃地命令。
戒指?这东西好像有点暧昧,不会是求婚吧?
“这东西是什么意思?”她举着莫名被套进戒指的无名指,不敢置信的看着欧阳澧墨。
“这能保护。”
“保护?”时代不同,求婚台词果然也不同啊!
“师父交代我给-的。”
“师父?”她什么时候与那个老头子有关系了?
“我师父预测出-近期有劫难,所以送来这玉戒,它会保护-平安度劫。”
“劫难?”
“从现在开始不准-离开我身边半步!”
“不准?”
过了好半晌,调整好凌乱思绪的陆菡如用鼻子哼一声“懒得理你!”她拍拍衣服,起了身。
欧阳澧墨脸一沉,用力拉她入怀,再次吻住她,激烈的吸吮着,他嘶哑祈求道:“如儿,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被他吻得四肢无力,头昏脑胀的陆菡如只能喘着气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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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我有急事要到齐州,想让莞青暂住在这,等我回来再接她可好?”忽然接到齐王来信的段项鹏,一清早便闯进盼如院,向正与陆菡如对弈的欧阳澧墨急道。
“哼,派人送走她。”欧阳澧墨面色蓦沉。
“现在时局不稳,除了你,其他人我不放心。”
“什么时候回来?”
“多则一个月,少则半月,我便回来接她。”
“哼,派人送她走。”闻言,欧阳澧墨依然丢出同样的答案,他对这个整天痴缠他的女人厌恶不已,要不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他早就一拳解决她了。
“我说澧墨,这里那么大,多一位小姐也没什么大碍,你何必像个娘儿们似的婆婆妈妈。”不理欧阳澧墨骤变包公的脸,陆菡如径自转过头对段项鹏道:“段兄,你放心的去吧。”
“谢谢陆姑娘!”
“没事,你快去齐州吧,啊齐州?”似是想起什么的陆菡如低头沉思半晌。“你要去齐州?现在是什么年间?”蓦地想起史书所说的贞观大事件中一段历史,陆菡如忙盯着段项鹏追问。
“现在是贞观十七年。”段项鹏疑惑的回答。
“那是去见齐王李裕吗?”
“对啊!齐王刚传信,要我速去齐州见他,说是有要事相商啊!-怎么知道是齐王找我?”段项鹏后知后觉地大惊嚷叫。
“你说到齐州有急事自然与齐王有关,贞观十七年齐王造反,你现在最好远离李裕,齐王造反不自量力,失败收场,你别把自己也搅入这趟浑水。”陆菡如肃容劝道。
“-怎么知道?”段项鹏震惊得睁大眼。
“哼!这你不用管,信不信随你。”知道陆菡如通晓未来事的欧阳澧墨冷哼道。
“我相信,师父在交给我的信中曾说,如果你的有缘人有事提醒我时,一切听她吩咐,不得违抗,才能平安度过我二十六岁时的命劫。”段项鹏神情激动的盯着陆菡如。
“你现在该断了与李裕的交情才不会被拖累,虽说这场叛乱很快就被平定,但事后会牵连一堆人,其中包括太子等人,所以你现在应该尽早向皇上表明你与齐王绝无瓜葛,在叛乱发生前脱身为好。”陆菡如诚挚的劝道,心里暗忖,这应该不会改变历史吧?
“太子?”两位男人异门同声出门。
“是啊,太子也参与谋反,之后被废。”
“太子想谋反?这不可能,他现在已经是太子了,等皇上驾崩后他就能登上皇位,用得着谋反吗?”段项鹏将信将疑的问。
“问题出在魏王身上。”陆菡如不以为然的回答。
“他也要谋反吗?”段项鹏更不解了。
陆菡如为他们解惑:“是皇上有意另立魏王为太子,所以现在的太子为情势所逼,铤而走险地策划政变,希望能一举登上皇位,当然最后没有成功,结果被废为庶人。”
“那太子最后是魏王了?”
“不是!”“啊?为什么,-不是说皇上看中魏王吗?”
她点了点头“以前是,后来魏王的所作所为惹怒皇上,结果也被囚禁起来。”
“哦,原来如此,那太子最后是谁呢?”段项鹏追问。
“好渴啊!”陆菡如忽然冒出与话题完全无关的话,嘴角调皮的扬起,存心吊他胃口。
段项鹏在得知齐王要谋反之阴谋后,已经完全打消齐州之行,更知师父向来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既然交代他一切听从师弟有缘人的指点,他自然恭敬从命。
现在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他听得入迷,正到最关键时,见她临时中断,转移话题,段项鹏急得忙亲自捧上香茗。
见他服务的态度还算不错,陆菡如慢慢的啜了口清香的香茗,再好心的缓缓吐出答案。
“是李治。”
“啊?九皇子,怎么会呢?不是三皇子李恪?”
“李治是嫡子,而且仁孝,虽然性格懦弱,缺乏胆量,可他一生中有着一个精采绝伦的女人,所以他在位时政治还算清明。”
“女人?精采绝伦?不会是外戚当权吧?”段项鹏不安的紧蹙眉头。
“不是外戚,她自个儿当权,她是一个千年来让人津津乐道的女人,一个永远被女性当作经典的女人!”陆菡如语气崇拜的赞叹,心忖有机会一定要亲眼目睹这女皇帝一面。
“有这么厉害的女人我怎么不知道?我从来没兑过九皇子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他经常进出宫殿,后宫佳丽见过不少,就是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物。
“现在她虽然在宫中,可还不在李治的身边。”
“哦,原来她是宫女,一个宫女能掀起多大波浪。”对她的话逐渐半信半疑。
“她不是宫女,信不信随你,反正我只能说到这里,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知他不相信,陆菡如言尽于此,呷起香茗。
“你别忘了师父的吩咐。”默立一旁的欧阳澧墨对段项鹏出言提醒。
“啊!是的,师父要我一切听她吩咐,不得违抗。看来我现在是不能去齐州了,我得找个理由回拒,多谢陆姑娘指点。”段项鹏恭谨的对陆菡如拱手一揖,转身快步出门。
看着段项鹏的背影隐于门外,陆菡如转头看着若有所思的欧阳澧墨。
“澧墨,你师兄官职很高吗?”
“他父亲是褒忠壮公,是长安城卫统军将领。”
“澧墨,既然他是你师兄,你找个机会跟他说,在贞观二十三年太宗逝世后让他辞官吧,之后的官场很乱的,让他远离是非纠纷为好。”陆菡如想起武则天后来不择手段的掌握权力,担心段项鹏身受其害。
“嗯!”欧阳澧墨肃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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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项鹏这几天一直苦劝妹妹尽早放弃对师弟的感情,因为师弟现在已经情有所钟,他只能苦劝她尽早了断情丝,以免受到伤害。
段莞青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她打算会一会情敌再作打算。
这天,她在后花园找到目标,顿感诧异。
“陆姑娘?”
“咦!段姑娘,-找澧墨吗?他好像出去了”陆菡如停下手中挥着锄头挖坑的动作。
“不,我是来找-的。”段莞青暗地打量她,困惑地问:“-这是在”
“哦,我打算在这种苹果树,这里全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没意思,加种几株苹果树更好。”陆菡如兴致勃勃的解释。
“欧阳大哥同意了?”这后花园种的据说都是连皇宫都没有的异珍奇花,自己一向喜欢来这里欣赏-紫嫣红、繁花如锦的景色。段莞青仔细打量面前一手拿着锄头,一手-着腰的粗鲁女人,这女人真没教养、品味、气质,欧阳大哥绝对不会看上她,段莞青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先种再说吧,谁知他现下在哪里,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也不准我出府。”陆菡如不以为然的埋怨。
“-大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擅自动这珍贵的花园!”知道她未获欧阳澧墨的同意,段莞青顿时昂首挺胸,摆出严厉谴责的神情。
陆菡如有些茫然也有些好笑的看着段莞青不可一世的姿态“可我想种苹果树。”她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瞳。
“除非得欧阳大哥的同意,不然任何人不能动这里的一草一木。”段莞青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喝斥道。
“这样啊,可是李总管说只要我不出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想放一把火烧府,只要先告诉他一声,好疏散仆人们就可以了。”
“什么!李总管真这样说?”怎么可能,这扬州第一府能让人随便放火烧着玩?段莞青万分不信的看着面前撒谎不脸红的女人。
“-现在转头就可以看到李总管,请随意谘询,没事的话我要干活了。”陆菡如说完不再理会段莞青,埋头挥动锄头,早种早吃,新鲜水果等着她收获呢。
段莞青闻言忙转头,见李总管一脸愁苦的看着这边,她急移步过去“这是怎么回事?李总管!”段莞青一脸严肃的盯着老者,不客气的喝问。
“这是少主的吩咐。”随意的回答一句,李总管便快步走向正埋头掘地掘得正起劲的陆菡如。“陆姑娘,不要折煞小人了好不好?-要种果树,我已经命人准备果苗,马上动工种上,-就不要做了,被少主知道,小人就惨了。”他几乎是哭着请求。
“自己种,收获时才快乐,李总管,你帮我准备树苗就好了,你家少主不会怪你的,怪只能怪他自己一人溜出去玩。”陆菡如越想越不甘心。
李总管眼看劝不住,只得挥手让站在后面的仆人拿着树苗过来,命令他们帮忙多挖几个坑,免得陆大姑娘挖到明年还没完没了。
听说这陆姑娘曾舍身救过少主,促使堡主和少主和好,还亲自照顾堡主身体康复,对瀚鹰堡真是恩重如山。
这几天相处,这庭院的下人见她心地善良,开朗活泼,对下人和颜悦色,人人都喜欢她,他这自小卖身于瀚鹰堡的仆人,对于这姑娘更是感激敬佩不已。
他不断催促着仆人们快点挖坑种树,希望能早些种上树苗,那陆姑娘就不用动手了。
冷冷地旁观这热闹场面的段莞青,见李总管对这粗鲁的女人如此恭敬,而对自己却视若无睹,心中自是十分有气。
转盯向埋头苦干、汗流满面的陆菡如,段莞青心里更加万分肯定欧阳澧墨绝对不会喜欢上这姿色不如自己,粗俗无比的女人。
这时一道白色身影掠过段莞青眼帘,正是欧阳澧墨。
李总管这时抬头,见少主困惑不解的环顾四周,忙大步上前躬身禀报道:“少主,你来了,这这是陆姑娘想种果树,所以”
欧阳澧墨忙冲上前抢过陆菡如的锄头,看到她满脸大汗,气喘吁吁,心疼不已的生气喝道:“李总管!”
“是,少主!”李总管慌乱地往前一迈步,颤声道。
见欧阳澧墨脸色不善,陆菡如忙出口解释:“关李总管什么事,是我自己喜欢种果树,谁教你不让我出门,我只能自己种树为乐了。”她不高兴的噘起小嘴,气呼呼的瞪着他。
“种果树?”
“我喜欢自己种果树,妨碍到你了?是你自己交代李总管让我在府内玩的,现在你反而找他算帐,哼!这不是明摆着算我帐吗?横竖你看我不顺眼,那我走好了。”陆菡如说着,生气的扔下锄头,作势往外走。
欧阳澧墨硬拉着她入怀,深情的注视她微怒的丽容,柔声道:“我只是心疼。”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开几绺汗湿的青丝。
一股感动的热流缓缓淌过陆菡如的心田“那你帮忙,我想吃自己亲手种出来的果实。”她捡起落在地上的锄头递给他。
欧阳澧墨看到锄头摇摇头,拉陆菡如到自己背后,再对她刚才拼命努力挖成的小坑挥出一空拳,前面的小坑随即黄土四散激溅,变成一个深三米的坑洞。
陆菡如首次见识到这绝技,惊讶得不敢多眨眼,慢慢的、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离开他身边往后退,欧阳澧墨转头看到她睁大眼睛、张着嘴傻愣的模样,不禁莞尔。
他走向她,不想她退得更快,他蹙眉不悦的飞到她身前,抓住她的手腕。
“-跑什么?”他不悦的喝道。
“我希望我不会成为这土坑”试想一下,如果受他一拳,粉身碎骨满天飞扬的情形,她不禁抖着身体退得更快。
高耸起剑眉,欧阳澧墨又气又好笑的看着前面抖个不停的小家伙“我永远不会对-出手的。”
“可是万一有一天你不小心出手了呢?”
“你要我自废双手吗?”欧阳澧墨说完,作势举起一掌对另一手作砍切状。
“啊!不是啦。”陆菡如惊恐的冲上前拉住他的手,担心他真的运功废了双手,她两手紧抓住他的右臂,身体自然紧贴着他。
看她紧张的样子,欧阳澧墨暗自好笑。
“-还要种树吗?”
“要,你再炸几个坑吧,省得这些工人还得挖。”陆菡如催促着。
普天之下只有眼前这女人把他名震天下的辟天拳这样活用的,欧阳澧墨苦笑着无奈摇摇头,不发一语的在这后花园再“炸”出几个坑。
自始至终被人完全忽视的段莞青,面色阴沉的看着心上人对另一女人言听计从的宠溺模样,她越看越不甘心,双手紧握成拳藏在身后,憎恨的目光狠狠的盯着陆菡如,心里暗暗地下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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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陆菡如终于成功让欧阳澧墨同意带她出府逛扬州城“呵呵”她乐得呵呵笑。
想到在府中被关禁闭的半个月,陆菡如就欲哭无泪,终于老天开眼,让她重获自由,谢天谢地!
“呵呵”她再次傻笑。
看着兴奋得忘形的陆菡如蹦蹦跳跳地走着,欧阳澧墨莞尔的摇摇头,一手紧紧拉着她。
陆菡如目不暇给的看着这热闹的扬州城,槐树成荫的大街两旁,举目望去尽是各式商铺竞相设立,盛极一时,街道上行人如鲫,车轿川流不息,热闹无比。
这时,段项鹏刚好从一店铺出来,见到他们,满脸诧异的迎了上去。
“真巧,你们也出来了?”
“是啊,我好不容易争取到出府一次呢!”陆菡如眼露哀怨的瞥向旁边的欧阳澧墨。
“咳、咳”段项鹏忍着笑,瞥向脸覆寒冰的师弟“师弟只是担心。”
“是啊,担心我会不见似的。”陆菡如不以为然的道。
欧阳澧墨俊脸一沉,用力箍住她的手,不悦喝道:“不许胡说!”心里扬起一丝慌乱。
陆菡如调皮一笑,安抚的反拉着他继续缓步走着,段项鹏紧跟上前,与他们同行。
走在这两个男人中间的陆菡如忽然感受到四周传来怪异的眼光,她发现街上不论男女老幼,贩夫走卒,个个皆瞪着他们不放,特别是年轻的女子,更是瞪着旁边两个男人痴痴的凝视着。
唉,这两个男人长得太罪过了!
陆菡如用力的抽开欧阳澧墨握着她的手,倏地停步。
“我不想成为动物园的猴子,找个地方坐着吧。”她有点无力的说道。
“猴子?”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累了!”陆菡如懒得解释。
“陆姑娘既然累了,前面不远有个董家楼,里面的菜肴珍美,小吃堪称一绝,更可看到运河附近风光。”段项鹏手指前面方向热情的介绍。
“嗯,快走吧,当猴子的滋味不好受。”陆菡如急切的加快步伐,边走边道。
“猴子?”两个男人再次不解的同声疑问。
“走啦、走啦。”挣出欧阳澧墨手掌的陆菡如箭步如飞,彷若后面有人拿刀追杀般。
两人互视一眼,忙紧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