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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全扶着小轿离开,成怀恩带上备好的礼物进入后宫。
离毓德宫里许有一个岔路,通向紫氤殿。成怀恩虽然心挂姐姐,但不敢露了痕迹,还是先去叩见皇后。
走到岔口,却看到宫女太监乱纷纷围成一团,人群里不时发出喝骂和哭叫。齐宫虽然混乱,但这种公然斗殴的事还从未发生过,成怀恩不由心下奇怪,缓步走了过去。
围观的众人看到成公公都立刻收敛笑容,躬身退开。成怀恩定目看清场中情景,顿时心头一痛,喘不过气来。姐姐被两名太监按着跪在地上,秀发散乱,嘴角滴血。
身上的衣服被撕开一角,露出胸前圆润的嫩乳。王皇后一边恶狠狠地抽着耳光,一边骂道:“你这个狐媚子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对大齐皇后无礼!”
阮滢咬住嘴唇,目光下垂,任她凌辱,只一言不发。成怀恩深吸口气,轻咳一声跪到王皇后面前“臣成怀恩叩见娘娘。”
自己的心腹突然回宫,王皇后惊喜交加,连忙放下柔妃,说道:“你何时回来的?我父亲可曾一同回来?他老人家身体如何?”
“臣刚刚到京。王大将军军威盖世,南朝望风而降,此刻大将军留在陈都接管,不日即可回京。”说着眼光斜向阮滢。
阮滢听到弟弟的声音,身体一震,却没有抬头。王皇后看到他的目光,卑夷的笑了笑,说道:“这个贱人仗着皇上的宠爱,居然敢与我争道,我不过是教训她一下。算了,怀恩,你随我入宫。”
成怀恩知道王皇后是借故生事,折辱姐姐这个无依无靠的西域舞姬,虽然气恨难填,脸上还是平静如常。
阮滢起身时,终于与他对视一眼,目光中神色复杂,似乎是欣慰他的归来,又似乎是嘱咐他多加小心,还有些淡淡的哀愁。
毓德宫日晷铜壶依旧,成怀恩想到自己从一个小太监青云直上,成了宫中贵客,不由心下慨然。
王皇后命人斟茶,然后屏退内侍,与他密谈。听到陈宫诸姬葬身乱兵之中,王皇后不由喜形于色,连声叫好。
一个荣妃,一个柔妃已经使齐帝应接不暇,何况那些南朝绝色呢?成怀恩说完灭陈之事,起身告退。
王皇后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晌才说:“小安子,你上次送来的东西还有吗?”
当日成怀恩曾千方百计搜罗来一件奇物,质如纯银,形似鸡卵而略小,放入阴内便会铃声阵阵,跳跃不绝,专供深闺独守空房的女子使用。
人称销魂铃,因源于南方异域,又称缅铃。他没想到王皇后有了一个还不满足,干咳一声说:“此物难觅,臣当加意搜寻。”王皇后点了点头,敛容说:“退下吧。”
荣贵妃一向不喜欢这个皇后的心腹,但成怀恩竟然能摸到自己心思,千里迢迢带来一尊楠木千手观音,据称是从南朝最大的寺庙中取来的,对于求子之事极具灵验。
礼物虽非贵重,但看得出用了不少心血,正合了她的心意。因此也不由笑逐颜开,放下架子,温言嘉勉几句。
成怀恩小心应答,心里暗暗比较,这荣妃容貌风情实胜姐姐几分,只是没有遇到齐成玉而已。
想让姐姐专宠后宫,少不得要施计除掉她。成怀恩到十几处妃嫔的宫内一一遍送礼物,最后才到华阳宫。
经过三个月平静的生活,丽妃仍忘不了成怀恩凶恶的眼神。见他突然闯入,娇躯禁不住颤抖起来。
成怀恩记得自己离开前,珠儿的尸体已经开始腐败,无论阮方怎么施药都无法阻止,现在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因见宫中毫无腐臭之气,劈头便问:“那箱子呢?”丽妃勉强伏到床下,费尽全身的力气才拉出木箱。
成怀恩没想到箱子会这么重,打开一看才心下了然。娇嫩的肉体显出银灰的光泽,肌肤毫无弹性,摸上去硬如铁石,像是人工打制的玩具。
成怀恩试着提了一把,居然没有拉动。看样子至少有三百来斤,显然是灌满了水银。
他哈哈一笑,打开包裹,取出自己给丽妃带回的礼物。那是一只粗大的棒状物体,长逾尺半,上面布满黑黄交错的条纹,毛发耸然“知道这是什么吗?”
“像是虎尾”丽妃低声说。
“眼力不错!正是虎尾,不过里面可是上佳的楠木。来,看看合不合身。”成怀恩笑着说。
丽妃自知无可幸免,只好除去衣服,裸伏地上。粗大的虎尾触到花瓣,丽妃顿时一颤,她忍住恐惧掰开下身,迎向虎尾。
皮毛十分光滑,虽然撑得体内发胀,但丽妃腰臀挪动,不多时便把半截纳入阴中,牢牢抵在子宫入口。成怀恩一松手,虎尾就像活物般在丽妃雪臀上下摇摆起来。
“夹紧点!”一声厉喝,丽妃连忙收紧肉穴,稳住虎尾。
“嗯,爬一圈看看。”丽妃羞容满面,又不敢不从,只好把黑黄交错的虎尾夹在阴中,绕殿爬行。
虎尾中塞了木根,一端直挺挺斜刺向上,一端没在肥嫩的玉臀中,被美艳的皇妃夹在体内爬行,香艳无比。
堪堪爬完一周,成怀恩叫丽妃起身“拔出来吧。”丽妃松了口气,握住虎尾轻轻一拽,顿时失声娇呼。成怀恩插入时用的是虎尾根部,顺势而入,此时往回一拔,尖硬的毛发逆向而出,顿时勾住肉壁上娇嫩的肉褶,剧痛不已。
丽妃试了几下,虎尾纹丝未动,反而扯得肉穴内阵阵疼痒。她抬脸看着成怀恩,眼中尽是乞怜之意。
成怀恩冷笑一声,迳直起身出门,把虎尾深陷体内的丽妃一个人扔在殿中,扬长而去。
出宫时天色将晚,成怀恩惦记着滴红院,来不及去见阮方,便匆匆赶回宫外宁所看看有什么要事。
郑全已等候多时,回禀道:“中午时分,陈太后便一病不起,旋即身故。”又低声补充“两名太医只翻开她的眼皮看看,就下了沉痾日久,积病难返的定论。”
陈太后一死,再无外人知道陈宫公主、诸姬在自己手中,成怀恩顿觉轻松。
拍了拍郑全的肩膀,一言不发地回到滴红院。滴红院此时芳草萋萋,春意盎然。一向空阔的院落突然多了十几位贵客,顿时热闹了许多。
两位公主谢芷郁、谢芷雯姐妹和琴姬雅韵、棋姬淑怀、书姬芳若、画姬花宜、舞姬梦雪、歌姬非烟这陈宫六姬分住在院中。
她们这一个月来只是昼夜不停的赶路,除了眼前的车帘,根本看不到外界一丝情景。
熟悉的小婢、太监不见一人,却换几个阴阳怪气不知来历的内侍,甚至连同行的姐妹有谁都不清楚。
伶俐的非烟试着与内侍攀谈数次,都被不冷不热的拦了回来。因此众女始终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落在谁手中。
好在那些人并没有如何折辱众人,她们心里也不是十分惊惶。郑后和雪儿却知道身在虎口,诸事倍加小心。如今终于到了蓟都大齐天子脚下,不觉有种松了口气的解脱。
红杏闲居多日,乍见陈芜分别带着一对对佳人送进各房,直看得目瞪口呆,真不知道主子有多大财力、势力从何处弄来如此之多的绝色。
红杏自恃美貌,但面对众女的姿色也不由暗自形秽。这里随便挑一个,都要比她强上数倍。
尤其是最后下车的那个白衣女子,虽然面容略带憔悴,但气度雍容体态尊贵,相貌更是至美难言,即使脸有忧色,短短几步路仍走得摇曳生姿,直如仙子凌波。
陈芜把众女两两分开带入房中,旋即锁上房门。室内只是草草收拾一番,除一床一几外别无长物,但诸姬都长于富贵,一看锦被的刺绣,便知此处大不寻常。
一路颠簸,难得能躺在安稳的床上。诸女相拥而眠,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自有人送来食物。一茶一饭虽不及陈宫精致,却也颇为可口。
移时,两名内侍进来收拾了餐具,又锁上房门。非烟耐不住寂寞,悄悄扒住窗缝向外张望。进来时她已看出院子分为三进,后面还有一幢木制的三层小楼。
自己所在的是正院的侧房。院中空无一人,只有正堂门口立着一个身着红衣的艳妇,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向这边探视。
非烟“噗哧”一笑,对梦雪说:“你看,那女人像不像只老母鸡。”
梦雪显得心事重重,勉强笑了笑,低声说:“非烟,不要乱说。”非烟跳下长几,一屁股坐在床上,嘟囔说:“真是闷死人了。
哎,姐姐,你不是到过豫章吗?这里的房子都这么高吗?”梦雪低叹道:“非烟,这里不是豫章。”非烟精神一振“这是哪里?”
梦雪苦笑说:“你还没有发现吗?咱们一路北上,怎么会到豫章呢?这是齐朝的土地”
在非烟眼里这个白天极为漫长。傍晚时分,院门突然打开,当初见过的那个阴沉少年闪身入内,接着掩上房门。
正堂门前的艳妇连忙迎上前去,满脸含笑的嘘寒问暖。房内走出几名内侍,跪地叫道:“给成公公请安!”
成公公快步走入正堂,不多时两名内侍走过来把两女带到正堂。进门之后,非烟才发现两位公主和其他四位姐妹都在堂中。
她欢呼一声,刚想过去说话,却看到众女都面色惊惶地看着堂中端坐的少年。冰冷的目光把非烟的欢呼硬生生堵了回去,她连忙垂首随众女跪在一旁。
片刻后,竹帘一卷,一个曼妙的身影缓步入内。